白茹云的詩意人生
《江城子》
病行京廣又三遭,似衰茅,逐風飄。千里求醫(yī),來往獨思寥。只為堂前雙白發(fā),長思量,且煎熬。
也曾難忍痛終宵,暗神凋,愛難消。心系家中,繞膝小兒嬌??v使前方晴日少,任風雨,路迢迢。
這是她病后學填的詞,直抒胸意。 一個40歲的河北平凡農(nóng)婦,一個與死神爭奪生命的癌癥患者,對很多人來說,這也許是最不可能與古典詩詞產(chǎn)生什么關聯(lián)的身份。
但她卻在一分錢掰成兩半花的就醫(yī)路上,在歷經(jīng)7次化療1次放療的治療期間內(nèi),在人生最困頓的低谷里,通過讀詩,開始對古典詩詞產(chǎn)生濃厚興趣,并最終用自己對詩詞的熱愛和感悟,打動了所有人。
這一切的力量,就來自她對自己平凡生命的認可和執(zhí)著,她從詩詞中體會到了人生的喜怒哀樂。
她與詩的真正結緣,都始于2011年從北京打來的一個電話:在經(jīng)歷了一年多四處求診、反復檢查后,北京的醫(yī)院電話通知,白茹云的病理切片確診為淋巴癌。
能在聚光燈下從容背出那么多詩詞的白茹云,并沒有記住接到這個電話的確切日期,她只記得那是麥收大忙之前,而她,是等忙完麥收,播下玉米種子為下一季收成布置停當之后,才去了醫(yī)院?!皺z查了一年多,心里也有點準備。得病了就治病,誰還不得病?!卑兹阍戚p描淡寫地說。
她在詩詞的世界里,找到了別樣的色彩。對于她而言,詩詞就像食物里的糖,沒有,生活也能繼續(xù),有了,滋味更層次分明。她選擇了后者,也從中汲取了更多的力量。但她知道自己是個普通人,還要繼續(xù)過普通的生活。即使上了央視的舞臺,得到了無數(shù)的贊譽和支持,她依然能把腳踩在地上。
“學習古人的境界,我也想開了”
白茹云的家鄉(xiāng),位于河北省南和縣郝橋鎮(zhèn)的侯西村。至今,白茹云最遠只到過北京。
出名后,很多人打來電話時都會問她同一個問題:詩詞是如何幫她戰(zhàn)勝病魔的?
白茹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個問題:“詩詞怎么會幫我戰(zhàn)勝病魔?要是詩詞可以,我天天看詩就行了,得省多少錢?”
也許,詩詞只是幫她在人生最困頓的低谷中找到了最美的自己。
喧囂過后,誰也替不了她。聽力下降、眼睛淌淚以及身體內(nèi)藏的“定時炸彈”,要面對這些的,還是她自己。
她寫過一首這樣的詩:“胸有佳肴盛萬種,心頭酸辣味千般。人間捧腹俱歡笑,冷暖由他若等閑?!?不抱怨、不矯揉、不放棄。她讀的是詩,我們讀的是她。
河北南河白茹云,以詩為友守清貧。罹患癌魔心不懼,胸有離騷壯膽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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