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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鄉(xiāng)間奇話 大千世界,亂眼紛華,百代過客,紅塵浮萍;一日為善,足樂九日,終身為善,不虛此生。 昔時,紅橋鎮(zhèn)繁華富足,百業(yè)興盛,百姓安居樂業(yè),頗有大同之風(fēng)。但凡事不能一概而論,古語有云“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在西街邊上就有一乞丐,約莫六十來歲,面容枯槁,形似樹皮,一腿有疾,行走不便,流落街頭,無依無靠,以乞討為生,備受風(fēng)霜,甚是凄苦。 常言道“一陣秋雨一陣涼”,紅橋鎮(zhèn)進(jìn)入深秋雨季,一日寒過一日,往來行人,瑟瑟颼颼。乞丐蜷縮在漏雨的屋檐,瑟瑟發(fā)抖,這時打南邊過來一個騎馬的書生,衣著單薄,正從老者面前經(jīng)過,卻是忽的停下,見乞丐蜷縮在寒風(fēng)中,下了馬,似乎有所猶豫,繼而轉(zhuǎn)嘆為笑,將身上唯一的雨傘和一床棉被贈與乞丐。不料這乞丐卻是談吐不凡,連連拒絕道:“多謝公子美意,我見你書生打扮,定是上京趕考的學(xué)生,給了我你該如何是好,萬萬使不得!”但是拗不過書生的性子,乞丐便收下了,看著書生遠(yuǎn)去的背影,乞丐遙拜而下。 寒冷來酷暑,酷暑寒來,轉(zhuǎn)眼間,兩年過去,老乞丐依然街上流浪。一日街上忽得又多了一名乞丐,約莫二十來歲,面色晦暗,一臉的頹廢之色,不知從何而來,終是在紅橋鎮(zhèn)落下了腳。是年鎮(zhèn)上多有惡徒,不復(fù)往日安定,打東邊疾馳而來一輛馬車,氣勢洶洶,街上行人紛紛避讓,但是年輕乞丐卻是避之不及,正待千鈞一發(fā)之際,打傍邊忽然乍起一個身影,一把將年輕乞丐拉開。年輕人驚嚇不已,癱坐在地上,回頭一看卻是當(dāng)年的老乞丐,老乞丐也認(rèn)出了是當(dāng)年的書生。二人如舊友重逢,找了個地方敘舊一翻。 鎮(zhèn)外破廟,兩人在篝火前盤坐,書生名叫柴清山,說了近年的遭遇。那年書生上京赴考試,得中榜眼,加官進(jìn)爵,成了某縣縣令。但好景不長,書生為官清廉,為人正值,得罪小人,加之官場黑暗,備受傾軋,其中曲折不必言明,總之最后流落了個貶為庶民,流落街頭的下場。 老乞丐聽完書生的經(jīng)歷,唏噓不已,一聲長嘆,寬慰了幾句,便出門小解。老乞丐找到一個僻靜處,正要放水,卻聽得草垛邊上有聲音傳來:“打聽清楚了嗎,柴清山可是在這破面內(nèi)?”,這時旁邊黑暗處傳來陰森的聲音道:“正是此處,何時動手?” 老乞丐一聽此,大事不妙,急忙跑回破廟,向書生報信。書生聽此心中大驚,就要拉著老乞丐走,不料卻是被其一把推開,道:“柴公子,我腿有疾,恐要拖累你,你且速速離去,我與他們無怨,不會加害于我”,書生見形勢危機(jī),不容置疑,轉(zhuǎn)頭就走遁入廟外。逃出廟外的書生,心中越想越不對勁,隨即一聲大叫,匆忙的跑回破廟。 破廟里,老乞丐已身中數(shù)刀,鮮血直流,將不久于人世,書生見此,心中悔恨萬分,雙膝一沉,砰的一聲跪倒在地,按住老乞丐的傷口,放聲大哭,責(zé)備自己不該拋棄老乞丐。老乞丐垂死,卻是握住書生的手道:“柴公子當(dāng)年贈我棉被和雨傘,讓我熬過那個冬天,等同于是救了我一命,今翻公子有難,我不得不報,你且速速離去,謹(jǐn)防那些人又殺回來”,書生聽此,心中大慟,急忙握住老乞丐的手,那老乞丐又道:“你是個好人,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切不可像我一般心灰意冷,人生總有出頭之日”說完便撒手人寰,只留得書生一人在旁痛哭。 翌日,書生將老乞丐安葬,揮淚拜別,幾經(jīng)波折,回到故鄉(xiāng)。書生聽了老乞丐臨終之言,重新振作了士氣,開始經(jīng)商,未過幾年,便富甲一方,時常廣布恩澤,德行四方,被人們所贊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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