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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美國讀大學的窮學生要攢夠多少錢,才能撐到畢業(yè)? | 鏡相

 圓角望 2019-10-10
回國講學,和同事、朋友吃飯,便發(fā)現(xiàn)近年來大家越來越關心送孩子出國留學的問題,困惑點也大體相似。我自己也曾經(jīng)是旅美留學生當中的普通一員,如今為人父母,為人師,要負擔孩子念書的費用,也要站在美國的大學課堂,年年面對剛從國內(nèi)來的新一代留學生,逐漸觀察到中美家長在供孩子讀書問題上的個中差別。


留學生家長們首當其沖的困惑是:到底需要給孩子準備多少錢?
先看看一個美國數(shù)學教授是怎么應付自己的大學學費的。我們學校秋季學期開學之前的例行教師大會,我在學校大禮堂門口碰見數(shù)學系的年輕教授Nicolas?!拔疫@個暑假,可算有意義!”他一邊搖頭嘆氣,一邊笑?!澳膬阂矝]去,光在家拆房子了!”
今年5月底,他在清理后院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白蟻,這些要命的小蟲子大面積入侵他的地盤,禍延廚房、餐廳和小客廳。結果,只能緊急拆房子,一晃就過完一個暑假了。
“我家閣樓也曾經(jīng)被一窩老鼠占領過,”我順口說?!昂髞砀纱嗪蚑erminix(注:美國一家病蟲害防治專業(yè)服務公司)簽個合約,他們定期來檢查,事情就簡單了?!?/section>
“喂!和Terminix公司簽合約,每年至少要交給他們四、五百塊錢!那是稅后的現(xiàn)金!”他撇撇嘴,不以為然。
“防患于未然,不比你現(xiàn)在又拆又建省錢??!”
“道理是不錯,可我不是上學期才還清了大學貸款,想要寬裕幾天嘛……”他有些不好意思,緊接著感慨:“你們在中國可以不負債就拿到大學文憑,多幸運!”
倒是我身在福中不知福了??粗矍斑@個憨厚的同事,念及他膝下還有兩個孩子要應付,卻才剛剛付清大學的陳年舊賬,我簡直要同情他了。
好吧,錢,兵馬未動,糧草先行。送孩子去美國留學,家長要準備多少錢,這是個主觀決定,我們不妨先看看客觀數(shù)據(jù)。
國內(nèi)某老牌留學培訓機構發(fā)布的《2019中國學生留學意向調(diào)查報告》顯示,被調(diào)研者中,意向留學生的家庭年收入“11-20萬”(23.45%)、“21-30萬”(16.43%)、“31-40萬”(9.81%)排在前三位。也就是說,有一半的準留學生出自普通的工薪階層家庭。據(jù)說有些家長到最后不得不賣房賣車,還有全家三代人一起籌錢來付賬單的。
那么實際需要的支出呢?將學費、住宿費及其他幾個主要支出項合并,今年最新的,美國各州大學生年度總花費平均數(shù),按學校類別排列,如圖:


將學校類別的差異、地區(qū)差異都考慮在內(nèi),一名國際大學生在校的每年花費最少也要三萬美金。一個大學本科念下來,就是至少十二萬美金。這樣一筆錢,不要說對于國內(nèi)的掙人民幣的家庭,就算是對于美國的中產(chǎn)階級家庭,也是一筆不能算小的經(jīng)濟負擔。所以,有沒有更好的解決方案?
在美國的金融體系里是有的,被稱為“教育基金”的一種私人儲蓄方式,各金融機構提供的模式不一,但都以??顚S脼樵瓌t。家長們可以從孩子很小的時候起,定期定額在他們名下儲蓄一筆錢,集腋成裘,供他們將來上大學用。不過,據(jù)說美國的父母都不為孩子們負擔上大學的一應費用,任憑他們到外面的世界里摸爬滾打,以鍛煉他們的“獨立性”。屢有“專家”對這種硬性逼迫孩子只身闖世界的做法大加贊賞,似乎中國的父母都當見賢思齊。問題是,美國的家長們果真都如此狠心鐵血嗎?

人到中年,才還清念本科時的學費貸款,Nicolas不是個案,我的緊鄰Brandt夫婦也一樣。Nicolas是黑人,出生在紐約布魯克林區(qū);Brandt夫婦曾經(jīng)是高中同學,同在田納西的小鎮(zhèn)里長大,同是蘇格蘭血統(tǒng)。這三個人的共同點在于,他們都是各自家庭里的第一代大學生。他們的父輩、祖輩都沒有接受過高等教育,家庭總收入有限,無法負擔他們的學費和生活費開銷。
也有人把族裔扯進來談論這個問題,說華人重教育,中國人砸鍋賣鐵也會供孩子讀書。我曾經(jīng)在紐約市立大學系統(tǒng)里的其中一所學校代過兩年四個班的課。這所學校里華裔學生所占的比例比較大,都是來自東南亞各地或大陸的移民的后代。這些絕大多數(shù)只認得自己中文姓名那兩、三個漢字的孩子們,基本上都靠自己打工掙錢、靠申請各項獎學金、助學金維持學業(yè)。他們的父母,作為生活在社會底層的第一代移民,沒有能力為他們提供更多的經(jīng)濟支持。
美國19歲-22歲的年輕人當中,得不到父母經(jīng)濟支援的占四分之一,并非他們的父母都不愿意負擔或刻意不負擔,更主要的原因不過是簡單得不得了的“無力負擔”。不過,在美國崇尚“有教無類”,極力主張教育公平,以促進社會階層縱向流動的體系里,只要想升學,肯用功,不會為錢所困而被迫輟學。
Brandt夫婦在高中時代開始談戀愛,兩個人都是天生的小學霸,相約一定要離開那個偏僻的小鎮(zhèn),到大城市里去上大學?!拔液茉缇烷_始擔心如何應付昂貴的大學費用,我知道父母無法幫到我?!盉randt太太說。
她的父母,小有幾英畝田地,務農(nóng)所得僅能維持一家七口人的日常生活。她一滿16歲就出去兼職打工,能攢下來的錢也很有限。到高中的最后一年,她花了大量的時間和精力,查找學校的、社區(qū)的和政府的各種獎、助學金。不管數(shù)額大小,也不管自己的情況是否完全符合申請要求,找到一個申請一個。
“我很幸運地得到了兩筆資助,其中一筆來自‘Wildlife Control & Prevention(野生動植監(jiān)護)’基金會,數(shù)額比較大,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申請到的!”她笑起來,繼續(xù)說。“這個基金會每年通過學校了解我的學習情況,確認我的成績合格,表現(xiàn)良好之后,就定期把獎學金匯入我的帳戶,為我解決了三分之一的學費。剩下的三分之二,靠每年申請學校的低收入家庭助學金,也應付過來了?!?/section>
她的丈夫,Brandt先生更厲害,也不打工,就靠死磕功課,硬生生用優(yōu)秀學生獎學金把四年本科念下來。當然,家庭經(jīng)濟條件限制了他們擇校的范圍。和大多數(shù)第一代大學生一樣,這對夫婦都沒能進入他們高中時代的夢想大學,而是在普通高校念完本科,再申請到更好的學校念研究生,讀完了博士學位。如今Brandt先生在大藥廠主管原材料采購部門,三天兩頭去中國,Brandt太太則是執(zhí)業(yè)的商業(yè)事務律師。
他們夫婦不能生育,三個孩子都是領養(yǎng)的。老三有嚴重智障,老大老二都被他們教養(yǎng)成了我們高中的學霸,先后考上名校。這兩夫婦不僅包了學費,連生活費都一起包干了。Brandt太太說,“我們的經(jīng)濟條件比我們的父母好太多了,我們的孩子就不用像我們當年那么辛苦?!薄@種話語方式,和一個中國媽媽有什么差別?
我們時常隨口標榜“中國人特別注重子女教育”,誠然不能算錯,可將西方人都歸到對面,認為人家不“注重”,不免失于武斷。美國家庭中“鼓勵孩子獨立,培養(yǎng)他們的經(jīng)濟頭腦”之類的理念,也并非不分青紅皂白,僅以切斷對孩子的經(jīng)濟支持來實現(xiàn)。
我們小區(qū)里,今年有五個孩子考SAT,包括我家老二。這幾個孩子的老媽們當中,數(shù)Tracy最逍遙。她在我們鄰近學區(qū)的小學教美術,說起去參觀哪幾個校園啊,怎么計劃給孩子們開個畢業(yè)party啊,眉飛色舞,頭頭是道。一提孩子的學費,她立刻聳聳肩:“哈哈哈,不管我的事?!币?,她家里明年要上大學的,可是一對雙胞胎!
事實上她這個為娘的不管,不等于雙胞胎沒錢念書。其一,Tracy本人,以及她的眾多堂表兄弟姐們,再加上她的父母以及父母的堂表兄弟姐妹,都從紐約州立的Binghamton(賓漢姆頓大學,公立常春藤)本科畢業(yè)。如今輪到一對雙胞胎,自然以Binghamton為首選,既保持家族傳統(tǒng),又能拿到相當幅度的“忠誠校友級”學費折扣。如果雙胞胎在擇校的問題上乖乖聽話,他們讀完四年大學的費用并不高;其二,Tracy夫婦都出自普通中產(chǎn)階級家庭,而家族龐大。盡管都算不上多富裕,父輩祖輩都畢竟不是一無所有。老人們在世之時,逢年過節(jié)都會給孩子們給一筆錢,過世以后,又留下遺產(chǎn),統(tǒng)統(tǒng)存在孩子們名下的“教育基金”里。即便雙胞胎都不肯選擇Binghamton,直接落到他們父母肩上的經(jīng)濟負擔也不大。

Tracy的所謂“不管”,實則是“不用管”。我的甲狀腺??漆t(yī)生也說過“不管”,“只是”在他兒子考上巴德文理學院之時,送給他一輛車,嶄新的奔馳SLK250。他兒子開到學校去沒幾天就賣出去換現(xiàn)錢了,這算是管了還是沒管?真正一毛不拔,完全甩手不管的有沒有?也有。我的酒友,“Nostos”酒莊如今的大當家就是。他是希臘移民,酒莊年產(chǎn)數(shù)十種不同酒款的葡萄酒上萬瓶,最低零售價每瓶20美金,他偏不給孩子半毛錢去上大學,認定了把兒女養(yǎng)到高中畢業(yè)已圓滿完成為父之責。像他這種果然如傳說中一般狠心的家長,并不多見,連他的親兄長,我們商學院的教授,一提來便譏笑這個兄弟太偏執(zhí)。
可見是否負擔孩子們的學費,負擔多少,與父母自身的受教育程度、家庭的富裕程度、孩子學費生活費用的總開銷等諸多因素直接關聯(lián),并沒有標準答案。有沒有學費壓力,不是一個大學生能否順利完成學業(yè)的必要前提。
就國內(nèi)的孩子們而論,他們作為留學生到美國來念書,沒有本土學生的地緣優(yōu)勢,申請到低收入家庭助學金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即便愿意去打工,又受簽證的類別所限,找到合法工作的機會少之又少。再加上應付繁重的功課之余,空余時間有限,實際上他們除了伸手回國去要錢之外,沒有太多其他的選擇。
所以送孩子到美國來上大學之前,國內(nèi)的家長們的確需要好好檢查一下自己的錢包。財力不足,孩子又沒有生猛到拿全額獎學金的,尤其要格外慎重。
對我自己家里小一輩的孩子們,我常常建議他們先在國內(nèi)上大學,再考慮出國深造。
研究生出國留學,在獲得經(jīng)費資助的問題上,往往比念本科具有更大的機動性。到這個年紀的孩子們,自身也成熟得多,自理自立的能力更強。研究生還可以申請當教授助理(Teaching Assistant,以下簡稱TA)或研究助理(Research Assistant,以下簡稱RA),協(xié)助本科的課堂教學或實驗室的研究工作。這兩大類資助的經(jīng)費或來自于校方,或從教授的研究經(jīng)費里支出,或由校內(nèi)校外研究機構、專業(yè)團體、大公司的專項基金提供,其金額通常都囊括學費和日常生活費用,至少也足以免除整個求學階段的學費負擔。

八、九十年代旅美的留學生數(shù)以千萬計,能夠得到家里經(jīng)濟支持的人只是鳳毛麟角,絕大多數(shù)人靠著TA或RA的資助完成學業(yè)。而我自己,作為這“數(shù)以千萬計”當中的一員,當年卻既不是RA,也不是TA,因為我不是就讀理工科的“絕大多數(shù)”,我學的是教育。舉凡教育、商科、法律、藝術一類學科的研究生,要想拿到獎助學金,國際學生的身份又讓我們回到了幾乎和本科生一樣的劣勢。
我當年就讀的理海大學(Lehigh University),是一所以學費昂貴聞名于美國高等教育界的私立大學,一年要修滿24個學分,總計兩萬六千余美金。這種數(shù)額的學費,根本不是課余偷跑到校外去打工能夠掙出來的。既然掙不出來,干脆不要去想——我打算去上學的時候,“錢”這檔子事并不在我考慮的范圍之內(nèi)。

理海大學圖書館
我更關心的是怎么準備TOEFL(托福)和GRE考試。當時,辭去了進出口公司的工作,閑呆在家里帶老大的我,之所以想到要去上學,是被各種主觀客觀的刺激合圍夾攻做出的一個突然決定。決定之后立刻開始做托福模擬題,整整三個星期不舍晝夜的死嗑之后,我上了考場。
成績出來,我考了550分,正正壓在學校要求的最低分數(shù)線上,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惹得身邊一大把的中國留學生都笑,說理海好歹也是一所名校,托福成績沒有600分休想進來,你繼續(xù)好好學習,再考一次吧!反正GRE不是也還沒考嗎,正好一起準備!
我看著自己那張TOEFL成績單,琢磨了一上午。550分確實不高,和周圍那些清華北大出身的學霸們確實不能比??沙煽冞@種東西是拿來用的,又不是拿來和誰比高低的,我已經(jīng)達到入學的基本要求了,不是嗎?TOEFL不過是一個英文水平的測試而已,只要達到最低要求,就能證明我的英文水平足以應付課業(yè)。你們這些人都說必須要600以上,你們又不是教授,憑什么認定550就不如600管用?這一轉念,促使我當天下午拿著這份成績單到學校,推開了教育學院教育技術學系的大門。
這一年,已是我到美國之后的第七年。那些學霸同學們,大多直接從國內(nèi)的校園直接進入美國校園,我卻被猶太裔老板們狠狠打磨過,沒那么多心理障礙了。我和系主任Cates教授聊了兩個多小時,離開的時候,我已經(jīng)被他“有條件”錄取。這個條件是,入學之后的頭三門必修課,我的成績必須達到A-(95分)以上,否則他便將我逐出校門。——至于自己腦門一熱,滿口答應下來的這個條件,后來會如何剝掉自己身上三層皮,我當時毫無概念。還有,“有條件”的錄取還意味著在入學之前,我沒有申請任何獎、助學金的資格。自己的那點兒積蓄,僅夠支付兩門課六個學分,此后我要怎么辦,能怎么辦,我也毫無概念。我這個人實在缺乏什么事情想明白了,理清楚了,再付諸行動的智慧和定力。那天回家的路上,竟然還小有幾分得意,因為就憑著550的托福成績,我很快可以上學了。
系主任同時也指定了我的指導教授,并為我預約了次日去拜見的時間。這位后來對我大有提攜之恩的Hennings教授一見面就警告我,說本校本院本專業(yè)的碩士生培養(yǎng)項目,在全美排名第二,千萬不要對系主任給我限定的入學條件掉以輕心。繼而問我有什么要求。
“我需要錢,”我直截了當?shù)馗嬖V他?!拔也豢赡茏约贺摀鷮W費?!?/section>
“好,”他點點頭,回答也相當簡明干脆。“你沒有任何專業(yè)基礎,需要一個過渡期。下學期就選一門必修課,‘多媒體編程’。至于修這門課所需的4個學分的學費,我給你免掉。讓你自己,也讓學校看看,你和本專業(yè)是否彼此契合。”
就這樣,1998年春季,我從職場重返校園,成為一名碩士研究生。截至開學第一天,我走進“多媒體編程”這門課的教室那一刻為止,我連用電腦打字都不會。而這門課沒有教材,全憑教授在課堂里通過電腦上的實例演示來講授。到期末,我拿到了這第一門必修課的A-。期間幾乎讓我吐血三升而亡的過程,不足為外人道,卻盡數(shù)落在了Hennings教授的眼中。他因此免掉了我下一學期8個學分的學費,同時為我向系主任陳情,建議免除我的入學限制條件。隨后,我得以進入商學院開設的國際學生暑期培訓班去教書,又連續(xù)兩個學期獲得學院的優(yōu)秀學生獎學金,都是因為有他大力推薦。
Hennings教授為我擬定完整的選課計劃和畢業(yè)設計選題之后,我們見面的時間就少了。1999年暑假里,這位在專業(yè)上卓有建樹的教授,被另外一所大學聘為教育學院的院長,離開了理海。他所指導的尚未畢業(yè)的研究生,被系里統(tǒng)一分派到其他教授名下。而我,只顧著埋頭按照他為我規(guī)劃好的路線,高歌猛進,直到畢業(yè)之前,都沒有正式去拜見過我后來的那位名義上的指導教授。過了很多年以后,我自己也進了高校教書,才意識到這不是一個簡單的禮節(jié)上的疏忽,而是一個嚴重的錯誤。這個錯誤,當時直接帶來了前方不遠處等著我的滑鐵盧。
99年秋季學期開學前夕,我收到學院敦促我去繳納學費的通知,三門課總計一萬余美金。這一驚非同小可,我立刻沖到院里去問究竟。系里,院里,秘書們用十分平靜而坦然的目光看著我,說,你的獎學金申請被拒絕,所以必須自己交學費。
獎學金申請被拒絕,并不是我的成績沒達標,而是沒了教授推薦。Hennings教授離職了,新的指導教授根本不認識我;系主任Cates教授這一年學術休假,代理系主任也不認識我。對一個他們完全不了解的學生,要他們?nèi)绾瓮扑]?事到如今再去求他們幫忙也無意義,我直接給分管獎學金事務的Pennington教授寫信,請求他重新考慮我的申請。
我得到的回信,當然,以對我的處境表示深切同情開頭。接著婉言堅拒:此時本學期的獎學金申請和審批早已截止,且已發(fā)放完畢,愛莫能助。結尾提供建議:下個學期請盡早提交申請,屆時學院會優(yōu)先考慮。
這一封三段式的典型官樣文章把我徹底逼急了。沒有學費,我這學期注不了冊,連合法的學生身份都無法維持,哪里還有什么“下個學期”!我把心一橫,決心把死馬當做活馬醫(yī)——我連夜給當時的院長原田教授寫了一封長長的信。也用標準的三段式,先點明主題,再陳述情況,最后問他:如果像我這樣一個熱愛所學專業(yè),刻苦用功的學生因無法負擔學費而中途輟學,那么學院設立所謂“獎學金”的意義何在?
過了兩天,學院秘書打電話來,說Pennington教授約我下周四去他辦公室,面談獎學金之事。烏云密布的天空終于灑下一線希望來了。結果還沒等見到Pennington教授,這一線希望已燦爛成滿天陽光:學院的公函寄來,通知說我的獎學金已劃撥到位,我只管去上課就好。
我在那個四面楚歌的夜晚,給原田院長寫的那封信,主題明確、措辭懇切、情感豐富,恐怕要算我生平寫得最好的英文信之一?卻沒有留下底稿,如今想來多少有點兒遺憾。
這么多年以后重提自己念書的舊事,其實是想對國內(nèi)的家長們說,孩子們到美國留學的根本問題并不在于錢,而在于如何才能順利畢業(yè),且學有所成。在求學的過程當中,肯定會遭遇這樣或那樣的困難,有些是客觀環(huán)境造成的,有些是自己惹出來的,孩子們必須學會怎么去解決這些困難,無論有沒有父母的經(jīng)濟后援。和錢的數(shù)字相比,進入大學階段的孩子們更需要的是父母的精神支持,包括對他們自理能力、自立能力、自我完善能力的高度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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