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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流程的痕跡與燃燒孤獨的憂思 ——簡評青年詩人明杰的詩歌創(chuàng)作 文/謝幕 上部 認識作家、詩人明杰,是通過著名青年作家孫繼泉先生。那是2005年7月11日,我第三次去濟南拜訪我的恩師、濟南市作家協(xié)會副主席、著名詩人、作家郭廓老師,著名評論家、詩人、山東大學(xué)中文系教授吳開晉老師,著名評論家、詩人、山東大學(xué)文學(xué)院副院長耿建華教授,著名評論家、詩人、學(xué)者朱多錦先生等。那是我從萊蕪返回到濟南,評論家朱多錦先生和青年作家孫繼泉先生特意在“山東省作家協(xié)會”附近的“渝香餐廳”(舜玉路8號)為我接風(fēng),由作家孫繼泉介紹認識了青年作家、詩人明杰先生,參加此次聚餐的有郭廓老師、吳開晉老師、耿建華教授、楊政教授、詩人尹延斌先生、書畫家曾堯先生、青年作家魏東建先生及從萊蕪特別用專車送我到濟南來的著名書法家、畫家李寶璞(響天)先生和青年女詩人張曉夢。聽作家孫繼泉介紹說詩人明杰不僅寫詩,也寫小說和散文,可是我一直也沒讀到。直到丁亥年末,我一下子收到了青年作家、詩人明杰的七部詩集和一部散文集,現(xiàn)錄之如下:①詩集《巨石與火》,作家出版社·1999(詩75首);②詩集《時間的距離》,北岳文藝出版社·2002年版(詩61首);③詩集《職歌的行板》,重慶出版社·2003年版(詩66首);④詩集《日月之歌》,中國文聯(lián)出版社·2004年版(詩72首);⑤詩集《本命無涯》,中國文聯(lián)出版社·2005年版(詩65首);⑥詩集《無法躲藏的注視》,作家出版社·2006年版(詩63首);⑦詩集《繁星閃爍的夜空》,作家出版社·2007年版(詩54首);⑧散文集《誘惑與突圍》,中國國際廣播出版社·2001年版(文66篇)。明杰讓我一下子驚嘆不已。從1999年到2007年他實際出版了十一部書(另有散文集《生命本色》、報告文學(xué)集《人生本色》、小說集《黑色的最后誘惑》等)可以說,這是明杰先生用心血壘成的大廈。本篇評論僅就明杰的詩集部分進行賞析和品評,歡迎同仁和詩人、作家來電來函商榷。 一、刺破天幕的桅桿與跫音叩響的攀援 詩人明杰在1999年以前,已經(jīng)出版了小說集《黑色的最后誘惑》和散文集《生命本色》,1969年出生于沂蒙山區(qū)的一個小村莊的明杰,自1983年發(fā)表第一篇作品到1999年6月止,14歲就開始發(fā)表作品的明杰到他30歲時的16年間,已在全國各地報刊發(fā)表各類體裁的作品600余篇(首),計300余萬字。在許多與他同齡,甚至許多那個年齡的寫作者中也是十分罕見的,在那個年代那樣的環(huán)境那樣的年齡上如此早熟地踏上充滿那樣艱辛的文學(xué)之路,不能不說是沂蒙山想也想象不出來的奇跡,卻奇跡般地發(fā)生在生在沂蒙山區(qū)的明杰的身上。我甚至可以想象出來,當明杰在他踏上文學(xué)道路十六年后,已在而立之年的明杰終于向讀者奉獻了他的首部詩集《巨石與水》,在其詩集的最后一頁,詩人明杰寫到“謹以此書獻給這個世界上所有愛我的人和我愛的人”。這是發(fā)自詩人明杰靈魂深處的心聲。的確,當詩人明杰以身相許,以心相許給詩的時候,詩就成為了他的靈魂歸宿,就成為他可以賴以生存的精神家園,如果說,中國人的酒杯里都泡著一輪李白的月亮的話,那么,中國詩人的胴體里就應(yīng)該有一些李白的傲骨,這種感覺在明杰的詩中就曾有過呈現(xiàn)。 “做為生命/在水的根部/孕育神話/分娩歷史//生命之腹荒蕪/接受我的熱愛/誓言一生,不讓/祖先的衣衫單薄//在苦難的生存面前/做為生命/一代光輝/締結(jié)萬古良緣//”——《生命》(選自詩集《巨石與水》P143) “……秦磚漢瓦早已瞞不住/沖天的氣概/唐詩宋詞更禁錮不了/律動的才華/……而獨自深沉的/是大地上偉岸的矸石山//離開家/做一回礦工/自己為自己/寫下一部傳奇//”——《礦工挽歌》(選自詩集《巨石與水》P45—46) “……壯士望空不再回首/雄性無悔的牙齒/在風(fēng)雨迷離的道畔/成為永久的畫像//”——《短歌》(選自詩集《巨石與水》P23) 在詩人明杰的感覺中,是一紙?zhí)鞎鵁挭z出了一出人生的悲喜劇,是孤獨詮釋了流年的失眠,當艾怨和哀愁被相思淋濕而成為生命的傳奇時,記憶里的陽光被渴求者的腳步踐踏出光宗耀祖的暢想,這應(yīng)該是被李白泡在酒杯里的月亮和月亮中泛白的心情,在那樣的山區(qū),詩人明杰將他一??讨约好值睦硐氲姆N子在有意無意間,撒落在那片黑土地里,卻在那幺一個秋天,以一種四射的光芒照射在感覺能夠到達的高度,以一種異樣的聲音,震撼著那個孤獨的季節(jié),并以他個性的閱讀方式感慨和感悟著他生命的內(nèi)容和意義,而這一切,讓他懂得了一粒種子就是一片牧場,一只翅膀就是一次飛翔,一個目的就是一篇文章的標題,一個眼神就可以講述一個人生的故事,正如明杰在一首《表白》(選自詩集《巨石與水》P31)詩中寫到“是時候了/我凍結(jié)的水域已經(jīng)開始流淌/我生命的石柱已散發(fā)金光”。其實,做為一名詩的信徒,能夠清心寡欲,能夠安貧樂道,能夠朝詩暮詞,能夠朝斯夕斯而終生,將追求中的攀援和堅毅中的附麗,雕琢在自己的詩歌里,不能不說是一種瑰麗人生的步履。我知道,寫詩的人很多,但以詩為生命的人并不是很多,我是說把詩當作生命并且把詩寫得很好的人并不是很多,作為真正的詩人,應(yīng)該是耐得住寂寞的人,只有認真的思考,認真的寫作,才能寫出別人心中有而筆下無的作品來。 “……夜草搖曳/把孤獨的淚/寫在屋頂//小屋/含著煙斗/吸進衰老的名字/衣衫嘆息/多情的風(fēng)托起一個夢//燈影下/有一只蚊子伴我//”——《孤獨的小屋》(選自詩集《巨石與水》P27) 也只有這樣的小屋,這樣的夜晚,才能寫出那一份遙遠的清貧,那一片正盛的風(fēng)華,那一杯宣誓的泥土,那一種長眠的音域,那一股神明的清煙,那一座光輝的古典。把“淚”寫在小屋的感覺,應(yīng)該是真詩人的真正舉止。當習(xí)慣的血脈成國巨石上的風(fēng)景時,那語言的光芒創(chuàng)造了巨石的激情,那是“方向”與“方向”的簡單對話,簡述的就是旗幟高昂象征,在那雄峻的山巔之上,詩歌的風(fēng)暴照彰著攀援者的面容,讓呢喃的祝福響徹天空,這是希翼,這是詩人的希翼,是寫詩人的希翼,是讀詩人的希翼。而這些希翼中的詩,成為了詩人生存的理由。 “一滴水/一顆淚滴/一根蒼老的白發(fā)/預(yù)示你我前世的塵緣/預(yù)示你我永不再來的時光/于一個靈魂飄落姿勢下/遁去//一首歌/一聲吼叫/一本厚厚的傳記/感悟了多少浪子情懷/感悟了多少黑天白晝/在人類的歡歌笑語中/復(fù)生//”——《時光》(選自詩集《時間的距離》P88) 詩人明杰將從1999年到2002年所孕育出來的詩結(jié)集成為《時間的距離》,由北岳文藝出版社出版,他在其詩集的扉頁用一幅幾近暗里曝光的手法,構(gòu)圖也很別致,一個頁面上是一個女孩的背影走向長廊的深處,另一個頁面上是一個女孩站在一個很高很大的門外,向著門里的方向攝影,門里除了方石板鋪成的地面,什幺也沒有了,留下了那幺無限的想象空間,在“時間的距離”里,就是詩人明杰尋覓的要點,那么那是什幺呢?那被拍攝下來的和那女孩走到長廊盡頭尋覓的就是詩人呈現(xiàn)在這部詩集的核心和焦點。在那樣的一個午夜,在詩人明杰的心中,突然涌起了一個“流浪”的想法,盡管知道他這樣做對不起父親,對不起他的親人,但他還是在淚流滿面的剎那下定決心,他要拿自己的生命去爭取要像一只雄鷹,去自由的流浪,去踏遍祖國的每一塊地方,因為他要寫作,當然,流浪只是他的一種生命載體,不僅僅是一種形式的呈現(xiàn),而是一種生存的意義,盡管這種意義包含著詩人明杰刻骨銘心的故事,在詩人的心里,他只能祈求父母安康,祈求親人安康,祈求愛他的人和他所愛的人安康。當然,這種流浪是他一種生存的需要,是他生命的需要,他要在陌生的道路上,采擷陌生而鮮活的文字,抒寫他生命的詩行。在詩人明杰的“時光”里,遁去的是在許諾中預(yù)示著前世的塵緣和來世的時光,復(fù)生的則是詩人明杰流浪的情懷和感悟的人生。在這部詩集《時間的距離》中,我們可以在一個風(fēng)雪交加的夜晚去感受一下詩人明杰那幻化人生的《驛站》(P8);在一盞燈光中去觀看一張典籍的容顏《經(jīng)典:父親》(P78—79);在一碗溫水的關(guān)心中去體會一張慈祥的容顏《頌辭:母親》(P 80—81);在猶如哭泣中的微笑中,去親近記憶中的《兄弟姐妹》(P 82—83),還有他魂牽扯夢縈的沂蒙山。當他孤獨地坐在他悲哀的記憶里時,他就會以一個流浪的步履流浪而來而去。 啟程,詩人明杰再次揚起了生命的風(fēng)帆,在深深的夜里,詩人的筆在他生命的紙上破釜沉舟,背水一戰(zhàn),木舟在燭光下?lián)u曳,夢在血液里流淌。詩人明杰向他的親人,向他的詩朋文友只是揮了揮手,又一次踏上了征程,他用他堅強的意志搏擊風(fēng)霜雨雪,他說“根須扎下/一去不返?!?/span>他知道,人生在世,有些時候是躲不掉風(fēng)花雪月的,是逃不脫悲歡離合的,生亦如此艱難而輝煌,死亦如此欣慰而悲壯,當些許的種子,在生命的記憶中生根發(fā)芽的時候,當心被眼淚腌過之后,黯然蒼老的容顏隨著風(fēng)貌的洗禮而流逝,在歲月的磨難中當詩人明杰寫壞了成批成批的稿紙時,他的孤行,終于得到了那想象之中意料之外的饋贈。今夜星光燦燦,今夜詩人明杰不再孤單,在遙遠的北疆,有一顆心為他祝福。此刻,他的心也被孤獨之后的光環(huán)照耀,青春在他的臉上煥發(fā)著幸福的光彩。面對著這一切,詩人明杰你會說些什幺呢?面對著詩人明杰,你又會說些什幺呢?當然,說什幺都不重要了。明杰的詩已經(jīng)說明一切,而讀者也讀懂了詩人明杰,這種心有靈犀的默默交流證明了只有詩才會有這樣的魅力,也只有寫詩的人與讀詩的人,才會有這樣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交流。這就足夠了。 “我的血液在夢囈/你摧人淚下的小站能容納我一個冬季/今生今世我都感激/盡管你創(chuàng)造的傷口要縫合幾個世紀//”——《囈語》(選自詩集《如歌的行板》P77)。 這首詩只有四句,卻讓人心悸,讓人震撼得目瞪口呆,試想一下,這該是怎樣的傷口,以至需要縫合幾個世紀。其實,詩人的痛苦才是詩人生存的搖籃,詩人的孤獨,才是詩人生命的支點,在人生的漫長的道路上,那如影隨形的常常是那感覺到的和潛在的孤獨和痛苦。那幺,誰能將沉重的孤獨感和痛苦感化為自己的一筆巨大的財富呢?并且能隨心所欲地將之筆財富轉(zhuǎn)化為內(nèi)驅(qū)力,那幺,其生命就會有價值和意義,這時的生命對詩人而言,所呈現(xiàn)出來的則是一種詩意化的方式。其實,孤獨者所追求的,不正是這樣精神的自足和伴隨著這一自足的自我感受,自我享受的自我陶醉中嗎?!孤獨者不是因為學(xué)會了自愛,并且進而認識自我了嗎!完善自我和超越自我才能夠深切地感受享受到屬于自己的那份孤獨嗎?!一個人能感到自己的孤獨,不正是說明其卓然傲立,超群脫俗嗎?不正說明其已經(jīng)真正地找到了自己,并且,因此而遠離了孤獨嗎?這其中的辯證不言而喻,其實,是自己與自己的靈魂對坐、對話和對視,用孤獨戰(zhàn)勝孤獨,孤獨者不是在求助于自己的靈魂嗎?同時也是在拯救自己的靈魂嗎?其深思與真詩不是正產(chǎn)生在這求助和拯救的過程之中嗎?!這就是一個真正詩人的所作所為。其實,歡樂和痛苦都是收獲,但就詩而言比起歡樂、痛苦所給予詩人心靈的不是更為豐厚嗎?! 二、卓越羈旅的喟嘆與桀驁飄搖的冷顫 青年詩人明杰的第四部詩集名曰《日月之歌》,詩集分四輯,收詩72首。但我找遍了四輯,卻沒讀到以《日月之歌》命名的詩。可在四輯的題目上諸如“青春無痕”、“凝視自己”、“需要寓言”、“站在頂端”中,找到了詩人明杰的“日月”,其實這日月合起來就是一個“明”字,正如他在此部詩集第二輯《凝視自己》中,所言:“站在傳說的邊緣/讓兩肩布滿的水藻/播灑圣靈的音樂/在自己的來路之上/兩種真實/使上帝誕生/凝視自己的/魔鏡/自己便永不蒼老”,其實,詩人在接近“太陽”的地方,靜聽著“太陽”的心路,和那來自心靈轟然作響的骨骼,他知道只要有信心,只要有希望,太陽就永遠能夠成為自家屋檐上的太陽,而靈魂深處希翼的預(yù)言,就會收獲春天的內(nèi)容,這“日”、“月”就是“明”的分子,就是“明”的內(nèi)涵,就是“明”融合之前的自強不息和融合之后眾志成城,是詩人明杰的寫真和寫意,是詩人明杰吟給自己的歌。 “誓言是一個美麗的秘密/是傘下的一聲問候/誓言是四季里的一種敘述//誓言是想象中的日子/是人在山崗上眺望/誓言是一座接近稻穗的村莊//誓言在冬天里成熟/誓言如普拉斯之城/誓言的下午惶惑不安//”——《誓言》(選自詩集《日月之歌》P36) 那么,日月是什幺?!是日子,是被詩人明杰用詩筆蘸著情感書寫出來的日子,在詩歌的感覺中,日子挨緊著日子,娓娓而來,悄悄而去,而留給光陰的是相思的沉默,在這個固定的領(lǐng)地,歌者伸出了光芒的手臂,高呼日月之“明”的頌歌,這應(yīng)該是詩人明杰初春的禪意,在“如歌的行板”中企盼著夢中的眸子和那無以倫比的手勢,這一瞬間成為了詩人明杰心域日月之歌的永恒。這種秘密是美麗的神圣的,這并不是因為是誓言才美麗才神圣,而正因為美麗神圣才讓人崇敬,崇敬為誓言。不管誓言被想象成怎樣的日子,誓言總是可以讓人亢奮和增強信心,在誓言問候的日子,詩人明杰就可以站在山崗上眺望,就可以在冬天里成熟,就可以在想象的日子敘述日月的圣歌了。 “以全部的力氣/在生命最輝煌的時刻/獨守夜晚/……如貧窮的命運/印在往事的過程里//額上的憂傷/暗示著幼年的光芒/照耀這個預(yù)言悲劇的夜晚/是怎樣的回報恩澤/……”——《獨守夜晚》(選自詩集《日月之歌》P38) 詩人明杰是用忽短忽長的悲哀和喜悅反反復(fù)復(fù)地刷新自己的嘆息,作為一意孤行的詩人,讓情感努力去塑造自己生命的春天,則是詩人明杰的信念和誓言,在與孤獨相伴的日子里,詩人明杰以一種脫胎換骨的感覺桀驁著自己的羈旅,并試圖做到飄搖和卓越,讓喟嘆在琢磨光芒的日子里被熱血和呼喚焚燒。當3.5歲的明杰站在“頂端”凝視自己的時刻,他終于可以吟唱出了醞釀在他心底許久許久的《日月之歌》了。這也是命中注定的一種結(jié)果,在詩人明杰的有意無意之間已經(jīng)形成了。詩人明杰在一首《我是你永遠的歌手》中這樣地寫到:“又是新年/就讓那歡顏伴著腳步/放開步子走/再也沒有回頭/一步緊跟一步/影子在前頭”(選自詩集《日月之歌》P17—18),詩人明杰是自信的,當他還在14歲發(fā)表處女作時,他就自信地想到了這樣讓欣慰的日子,而這二十余年的歷練,又讓他走向了成熟,他之所以能夠站在“頂端”來凝視自己,他已經(jīng)知曉在他未來的路,只有自己和自己的影子同行,自己來拯救自己。 “撫摸自己/這眾生的歌唱之詞/坐在塵埃之間/閃閃抖動//撫摸自己/影子合二為一/骨頭分娩子女/體溫真切//撫摸自己/自己埋葬自己//”——《撫摸自己》(選自詩集《日月之歌》P78) 記得那是2003年末,我曾讀到了一部塞繆爾·斯邁爾斯(英)著的書《自己拯救自己》,那是一部在海內(nèi)外引起巨大反響,并以英、法、德、日、俄、西班牙、丹麥等語言在世界上許多國家出版,1859年出版的當年就印刷了四版。至今150年間又重印了65版,世界各國的讀者對此書的喜愛長久不衰。全書有十三章30余萬字,第一章的題目是“自立者,天助之”,我非常喜歡,這是一條屢試不爽的格言,它早已被漫長的人類歷史進程中無數(shù)人的經(jīng)驗所證實。自立的精神是個人一切真正的發(fā)展與進步的動力和根源。從效果上看,來自外在的幫助只會使受助者走向衰弱,而來自內(nèi)在的幫助則必定使自救者興旺發(fā)達,無論你為某些人或某些階級奉獻什幺,從某種程度上講,到頭來這反而會扼殺他們自己為自己盡心盡力干活的進取心和動力。從日常生活的經(jīng)驗表明,正是充滿生機活力的人對別人的生活和行為產(chǎn)生了最強有力的影響,并真正成為對人們最好的實效教育。詩人明杰以詩的方式來撫摸自己。這本身就具有拯救自己的寓意,這種寓意早在他決定流浪的時刻就已經(jīng)開始了,而這種“拯救”卻始終伴隨著他的腳步如影隨形。這種感覺在他的《本命無涯》一書中更為強烈。 “……與生俱來是一種人與人的悲哀/這種土生土長的悲哀誰也無法躲過/一次次逃避/一次次相見/無數(shù)的緣分已盡/說好了不再回首/可依然相見/又落淚,又匆匆話別/又逢春/一切都源于這種原始的與生俱來/冥冥之中的與生俱來/……”——《與生俱來》(選自詩集《本命天涯》P42) 可以說,詩人是經(jīng)常地被“詩”崇愛著傷害著,但真正的詩人是能夠或者敢于成為詩的主人,也就是說有這樣的能力和氣魄承受住詩對詩人的那種崇愛和傷害,既然是緣,既然是無法躲過的,那就不必去躲了。正如詩人明杰所言,這是“與生俱來”的,他把詩稱之為“戀人”,而他與詩之間具有一種與生俱來永生的依戀與思念。被傷害時,他曾一度選擇了放棄,但是在他逃避的剎那,又一次次回眸眺望,又一次相見相擁。 其實,作為生命的組成部分,他怎么會輕言放棄呢?當他佇立荒原時,想著許多年前,他毅然地走進荒原時,他就想在這兒里“安家”在這里“生兒育女”,在這兒里“開荒種地”,在一些石頭上“種植花朵”,看日出日落,看黃昏殘陽,在夢中追逐著一些美麗的故事,并且,還征服一些精靈們來守護著荒原,他希望荒原上只有一個家,在這個家中只有他和她,這就是他情感中理想的伊甸園,雖然兩個人的荒原是寂寞的,但有詩相伴,那演繹出來的則是浪漫,浪漫到荒原以外那很遠很遠的絲絲縷縷的話題,這讓明杰的“本命”增強了無限的色彩,在詩人明杰的心中,詩是他永恒的風(fēng)景,他知道,他的腳步不再停留,他要在他有限的時間內(nèi)風(fēng)雨兼程,去尋覓他心目中永恒的風(fēng)景,這也是他為什幺說“本命無涯”的原因,當明杰將他第五部詩集《本命無涯》獻給他的“本命”之年之時,他終于成為他理念中的一只雄鷹,正如他在一首《雨中覓者》寫到:“鷹站在第一枚葉子上/目視前方/風(fēng)掀不動它的翅膀/突然一聲啼哭/鷹昂首盤向天空?!?/span>的確,那鷹飛翔的高度,將是明杰書寫的詩行,詩是情感的載體,只要情感真,詩就會真,詩真了就會感動人,只要是能感動人的詩就是好詩。“緣情以為詩,詩之所由作,其情不容己者乎?夫其感春而思,遇秋而悲,蘊于中者深,斯出之也善。長言之,不見其多,約言之,不見其足。情之摯者,詩未有不工者也。”(清·朱彝尊《錢舍人詩序》),在這里,朱彝尊論述了詩是作者感情不能自制的產(chǎn)物,這種感情在心中蘊藏越深,詩寫出來就越好。所以說,有了真摯的感情,寫出來的詩必定是情真意切的。“作詩本乎情景,孤不自成,兩不相背?!蚯榫坝挟愅?,模寫有難易,詩有二要,莫切于斯者。觀則同于外,感則異于內(nèi),當自用其力,使內(nèi)外如一,出入此心而無間也。景乃詩之媒,情乃詩之胚,合而為詩,以數(shù)言而統(tǒng)萬形,元氣渾成,其浩無涯矣。同而不流于俗,異而不失其正,豈徒麗藻炫人而已?!?/span>(明·謝榛《四溟詩話》)。在這里,謝榛講述了景與情的關(guān)系,彼此是相輔相成的,二者缺一不可。景是傳情的媒界,情才是詩的內(nèi)核,情與景應(yīng)當是“合而為詩”,形成情景交融的整體。當然,要做到這一點,關(guān)鍵在于對客觀景物要有獨特的觀察與感受,而不在于以華麗的詞藻來炫耀人。的確,寫詩要“情有所感”,在《本命無涯》中,有許多詩都讓人感動,諸如《雨中戀歌》(P13—17)、《人生之荒》(P41)、《簡述一種愛情歷程》(P55—56)、《離家的浪子》(P72)、《相望而不相守是美麗的》(P6)、《給你的信》(P5)、《進入黑夜》(P80)、《哪里是夢的呼喚》(P90)。當我們的意識被我們的情感主宰后再走進詩人明杰那詩的世界時,蓄積在我們骨子里那些叛逆,在詩人主觀理念之詩的氛圍中,早以分崩離析了,量變與質(zhì)變的感覺,都統(tǒng)統(tǒng)地幻化成繪畫的可感性、物理的能動性、數(shù)學(xué)邏輯的模糊性,加之建筑結(jié)構(gòu)的多義性、哲學(xué)理論的深刻性和化學(xué)反應(yīng)的可變性等等,統(tǒng)統(tǒng)地融解到明杰那詩歌內(nèi)核的真實性中,使之寫詩者和讀詩者在形象感、動態(tài)感和朦朧美的內(nèi)涵及外延上達到了三位一體的高標準、高層次、高角度。當詩成為寫詩者和讀詩者共同敬仰的宮殿時,寫詩者和讀詩者在詩的感覺中終于感覺到了自己個性的存在和融合,這是詩和詩人及讀詩的人的最佳的藝術(shù)狀態(tài)和感覺。 三、詮釋怪誕的涅盤與穿越橫亙的黑夜 其實,一個真正的詩人是會用詩來冷藏自己的青春的,在其生命的歷程中,每一步都踏著詩的步伐前行,每一步都是詩的印跡,也只有這些印跡能夠保留下來,通過這一步步堅實的印跡才呈現(xiàn)出來的則是詩人的心靈軌跡和情感歷程,演繹的是青春的向往、追求和夢想,也留下了青春的奔流的熱血與奔突的活力。如果沒有明杰14歲時那一個堅定的腳印,怎么會有如今的奔流和奔突呢,那個記錄把詩人明杰的青春寫實在,那么一個天真而純真的年齡,讓人想都不敢想的年齡,那個不應(yīng)該知曉感情為何物卻用真情實感寫出了讓人嘖嘖稱贊的作品,試想一下,在那樣一個落后的沂蒙山區(qū),明杰的思想是怎樣成熟起來的,這的確是一個謎,更讓迷離的是14歲就發(fā)表作品的明杰,卻在他而立之年才出版他的第一部詩集《巨石和水》,這是怎樣的一塊“巨石”砸向了詩壇,這又該是怎樣的“水”流向詩壇呀!到2006年時,37歲的明杰已經(jīng)出版了他的第五部詩集及其它小說、報告文學(xué)等十余部了。他真是少年得志,卻又能厚積薄發(fā),而后發(fā)制人的舉止讓人驚嘆不已,新世紀以來,明杰每年都有新作品集出版,他就是以這樣的狀態(tài)向人們報告,作家、詩人明杰在寫作,在用生命的筆不停地寫作,這個寫作速度讓那些被工資滋潤的專業(yè)作家都感羞愧和汗顏。詩人明杰就是用這樣怪誕的涅磐來詮釋他穿越橫亙黑夜的信心和能力。 “……//宿愿還在遠山滾騰/肌膚已觸到了涼意/該整理一下腳印了/揭出那些淡薄的底片/貼進相冊以警示人生//……盡可能地多唱一支歌吧/讓秋水多一份眷戀/讓沃野多一份深情//……”——《我們走進深秋》(選自詩集《無法躲藏的注視》P7—9) 在愛的森林,詩人明杰在大多的時光里,都是自己的眸子與他自己的眸子對視,是他自己的影子伴隨著他自己的影子,在他生命的詩集里,這一切的一切都在一切的一切之中弟次開放著他生命意義和價值的花朵,他用他生命的體驗和感悟,在艱難的前行中,不斷地創(chuàng)造著詩意詩境中的奇跡。這一次次驚人的舉止行為驚愕得令人瞠目結(jié)舌的記錄,讓他一步步地攀爬著一個個的山峰,在那個無法躲藏的注視中,詩人明杰走出了沂蒙山,走進了泉城濟南,又走進了京城北京。詩人明杰以非凡的毅力和能力穿越橫亙的黑暗,走進了光明的境地。 “認識生活/在無題的蒼穹之中/打撈詩歌/每翻過一頁生活的命運/我都吸收流逝的聲音/那時熱淚滾動/猶如注視太陽//很遠的地方/傳來人類的光芒/……”——《欣慰生活》(選自詩集《無法躲藏的注視》P107) 曾幾何時,詩人明杰已經(jīng)做到了再次起程的準備,起錨、揚帆、遠航。不要去詢問什么?詩人明杰會用行動給你一個滿意的回答,任何想象和猜測都會虛構(gòu)一個錯誤,此刻,需要你要做的就是注視著那個執(zhí)著的詩人明杰,如何去走他腳下的路。那幺,望著詩人明杰那義無反顧遠去的背影,你會有何感想,還會站在原地癡呆呆地看嗎?我想,最好的辦法,那就是與明杰同行,去走那條充滿著希望的路,那條挑戰(zhàn)與機遇同在的路,去給詩人明杰做個見證,同時也見證著自己,這是不虛此行的跋涉,你亦與詩人明杰一樣去一個很遠的地方,去打撈詩歌的歲月,聽那熱淚滾動的聲音,在無限的蒼穹之中,去翻閱生活的每一頁,去認識生活,去體驗生活,體驗個性中的生活。 寫詩的確是一個美差,也是一件苦差,在這個差使面前,詩人最容易犯的錯誤就是自己原諒自己,而最大的痛苦就是自己不能原諒自己。詩人明杰就是被這兩難的狀態(tài)中經(jīng)受著煎熬,他用自己的作品來展示著自己的才華、膽識和存在的價值,又用自信明確了自己的位置和層次,還用堅毅確立了自己的追求和目標。當然,每個詩人都有自己的崇拜者,但決不能盲目和偏激。艾青就極為喜愛凡爾哈侖那善于表現(xiàn)現(xiàn)代大都市紛亂和農(nóng)村破滅的蒼茫情調(diào),喜愛葉賽寧那種顯示鄉(xiāng)村寧靜,悠遠境界的詩篇;曹雪芹不也是在假借林黛玉之口說出他自己所崇拜的詩人和詩句嗎?當然艾青也曾以不屑一顧的態(tài)度指斥道:“歌德的自滿的態(tài)度和他的說教的態(tài)度,我不喜歡,雖然他是一個巨匠?!?/span>托爾斯泰認為貝多芬的音樂作品還不如村婦們隨口吟唱的小曲;而俄國鋼琴家魯賓斯基把折服了波士頓無數(shù)聽眾的柴可夫斯基的降B小調(diào),被稱之為第一鋼琴協(xié)奏曲斥之為“俗不可耐”。在詩人明杰心中,他既沒有托爾斯泰、魯賓斯基和艾青的特別偏激,也沒有曹雪芹、艾青那樣的特別崇愛。詩人明杰是以他的個性為核心,寫出了他個性的詩,他以他的情感做為基礎(chǔ),寫出了他理念理想的詩。他以一種不崇不媚、不卑不亢、不驕不躁、不偏不激的態(tài)度寫他生命超驗的詩。因此,他才既不感到累得死去活來,也沒把自己放縱在自由泛濫的地步,他在情感的邊緣冷靜地尋覓著,在藝術(shù)的高峰上執(zhí)著地攀登著,所以,他才有膽量,有能力在眾目睽睽目光注視中穿越橫亙的黑暗,從鄉(xiāng)村走進城鎮(zhèn),又從城鎮(zhèn)走進京城。 “在京福高速/以每小時120公里的速度向北/沿北京東三環(huán)的第八個路口下道/左拐,一直向前/過了外交部西邊的橋/就進入了朝內(nèi)大街//仿佛面對一幅夏末秋初的幻象/天高云淡/當代形態(tài)在這里原形畢露/一陣陣撲面而來的文化感召/令我這個車牌尾號是8的車主/信心百倍地行駛在朝內(nèi)大街/讓人始料不及的/也許是那理想與現(xiàn)實性的幻化//心悟手摹未蹉跎/這兒本應(yīng)是我的家園/曾幾何時/信奉天道酬勤的自己/毅然加入北漂一族/從布白到陳列/可謂真正領(lǐng)略了朝內(nèi)大街的浮光掠影//……”——《在朝內(nèi)大街的思索》(選自詩集《繁星閃爍的夜空》P123—124)。 在詩集《無法躲藏的注視》的封底,我看到了詩人明杰與他那輛尾號帶8的車,那是他驅(qū)車去內(nèi)蒙古,在進入內(nèi)蒙古省界之牌下的留影,這種記錄足跡的意識是值得稱道的。當這輛尾號帶8的車駛進朝內(nèi)大街時,詩人明杰的心情是復(fù)雜的,雖然,詩人明杰一直信奉“天道酬勤”,可那“原形畢露”的“當代形態(tài)”,讓人始料不及?!俺瘍?nèi)大街”是北京的重要街道,我曾去這條街道的“中國散文詩學(xué)會”拜訪過著名詩人柯藍先生,去北京幾十次了,我?guī)缀醵甲≡阼F道部招待所,我曾幾次去軍事博物館參觀,我也曾到天安門前看升國旗、降國旗儀式,去故宮、北海、頤和園等,站在北京的大街上,我感到自己只不過是一片云,是匆匆的過客,甚至直到現(xiàn)在也沒有隆起一個膽兒去北京漂一回,因此,我對那些敢并且已經(jīng)做了“北漂”一族的人致以崇高的敬禮。北京是讓人太想往的地方,因此,才吸引著那么多的人們?nèi)?,可是又有多少人能夠夢圓北京呢?很少!真的很少?。”本┨罅?,人也太多了,只有那么幾個出名的或者有那么幾個有了自己一錐空間的人與眾多的“北漂”之人相比,真是大海中的一滴水而已。對此,我在這一刻,對詩人明杰的精神、膽略和行為肅然起敬。當我通過青年作家孫繼泉得知《中國文學(xué)》成為明杰的“新墾地”時,我覺得,作為一名詩人、作家,明杰可以實現(xiàn)他用他心中的詩筆來描摹他心中的詩了。當他在“天高云淡”的“朝內(nèi)大街”上思索時,作為車牌尾號是8的車主人有理由相信“這兒本應(yīng)是我的家園”。當然,在這《繁星閃耀的夜空》,有許多詩是值得一讀的,如寫妻子生日的《這一天》(P51—53)、他在女兒患病時心情描摹的《祈禱》(P54—60)、寫他在他38歲時心靈感悟的《歲月隨想》(P139—140)、寫他參加一個朋友葬禮的《葬禮》(P43—46)、寫他在北京漂流時的生活狀況的《咸菜》(P65—68)、寫大齡男女相親會的《明湖相親會和京劇〈狀元媒〉》(P31—34)、寫他一些發(fā)生在他身邊一件真事《震驚:兩個家庭的悲喜劇》(P35—38)等等,都是值得一讀,并且讓讀者感到一種種一次次心靈的震撼,在明杰的詩中,你能讀到他用真實的筆描摹出來那真實的心情和真實的場景。當詩人明杰用詩記錄著他的人生軌跡時,詩就是他的靈魂的寫真和寫意,在明杰的詩中,我們讀懂了艱辛和苦難、歡欣和幸福、拼搏與奮斗、信心與決心、堅強與堅毅。而這一切均證明,明杰走的路是正確的,是陽光的。因此,他取得了事半功倍的成績。在此,作為他的朋友向他表示祝賀和祝福。 此刻掩卷,當我再一次地面對著詩人明杰用七部詩集共計456首詩壘起的詩廈時,讓我心潮起伏,是詩人明杰的執(zhí)著讓我感動,是詩人明杰的敬業(yè)精神讓我感動。當我再一次靜下心來,細心地看我寫的這篇評論時,我感到,我是沿著詩人明杰的詩路與詩人明杰一道激動地走來,一路上我用真實的情感去觸摸明杰那真實的情感,當我們在情感的峰巔對視相祝而笑時,我們感覺到了作為真正文朋詩友的幸福。的確。 此刻,我想再將詩人明杰的詩途軌跡進行一下疏理。 明杰,男,筆名明子、阿杰、水木日月等。1969年出生在沂蒙山區(qū)一個小村莊。在14歲時發(fā)表了第一篇作品后至今二十八年的時間里,已出版了十余部個人作品集,在全國各類報刊發(fā)表各類體裁的作品1200余篇(首),并在數(shù)家報刊開辟作品專欄,作品被收入國內(nèi)外幾十種文集,部分作品被譯成英、法、日、意、阿拉伯等文字,曾獲中國作家協(xié)會第四屆“烏金獎”,曾獲“中國十佳青年詩人”榮譽稱號。 如果說,創(chuàng)作是一次旅行的話,那么,對一個真正的作家、詩人而言,那該是從第一步踏上并前行,其終點則是彌留之際。如果將詩的旅途分成初學(xué)、探索、成熟三個階段(每個階段又分成三步走)的話,那么,就明杰的詩歌創(chuàng)作而言,到目前為止,他應(yīng)該是第三階段的第一步了。雖然,他已經(jīng)到了第三階段的第一步,那第二階段的探索之履還應(yīng)該繼續(xù),如果將第二個階段重迭到第三個階段中去而并駕齊驅(qū),那將會收到更好的效果。從創(chuàng)作意識、創(chuàng)作手法等方面,詩人明杰已經(jīng)很嫻熟了,只是在創(chuàng)作題材的把握和創(chuàng)作系統(tǒng)的構(gòu)架上還不成系列。例如,他出生在沂蒙山區(qū),他又生長在黃河岸邊,如果他在這兩個大的題材上系統(tǒng)地挖掘一下,使沂蒙山區(qū)成整體地域地呈現(xiàn);使黃河這個具有特別象征意義的寫深寫透,寫出意象的精神之魂旨和具象的情感之核旨,就會達到了那理想的巔峰了,就會有一覽眾山小的感覺了。雖然在詩集《繁星閃爍的夜空中》,詩人以《黃河絕唱》為題結(jié)為一輯,菌集了九首專寫黃河的詩,但讀后感覺不過癮,甚至沒有讀出大黃河之魂之核。其實,讀者更愿讀到詩人那來自心靈深處的吟吟之聲,那是對讀者的尊重;同時,讀者亦更愿讀到詩人的那來自藝術(shù)氛圍的睿智之筆,那是對讀者的奉獻,讀者想通過吟吟之聲去感受到詩人靈魂的隱匿,讀者更想通過詩人的睿智之筆去感受到詩人才華的呈現(xiàn)。因為時代呼喚著大作品的出現(xiàn),那種帶有時代和地域特征和鉻印的詩,將會把詩和詩人永恒在讀者的記憶里,這一點很重要,值得詩人、作家去思考,去實踐。希望在不久的將來,我能夠讀到詩人明杰寫沂蒙山和黃河的兩部專集。 作者簡介:謝幕,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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