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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火車站我向別人打聽 是否有一趟車可以到達你居住的地方。 我被告知確實有一趟車,但它已經(jīng)出站, 第二天和第三天也是如此。 在樹影中,仿佛有人 涂畫了一抹綠色,清晨的油彩 仍然沒有干透,一只鵲鴝正在 給它的樂器調(diào)音。你在你的花園里聽到它, 我在我的花園里聽到它。在夜里,就像夜哭癥的孩子, 雖然老骨頭已經(jīng)疲憊不堪,但欲望讓我們難以入睡。 把啼哭的孩子哄睡吧,我 也要嘗試如此,讓我們忘記 那個火車站。那里停車困難, 火車從不按時開出。 作者 / [印度] 阿文德·克里什納·梅羅特拉 翻譯 / 光諸 At the railway station I ask if there’s a train to where you are. I’m told there is one but it’s left already, so has tomorrow’s and the day after’s. Somewhere in the trees, painted in degrees of green, the morning paint still wet, a magpie robin sets up its musical kit. You hear it in your garden, I in mine. At night, like a colicky child, our old bones tired, desire keeps us awake. Put it to sleep if you can, I’ll do the same, and for now let’s forget the railway station. Parking’s not easy there, the trains keep to no time. ARVIND KRISHNA MEHROTRA 今天介紹的這首詩雖然是用英語寫成,但是很有東方色彩。它的作者阿文德·克里什納·梅羅特拉于1947年出生在巴基斯坦,現(xiàn)居印度。題目中的“阿利加爾”是印度北部的一座城市,總?cè)丝?2萬,屬于中小型城市,很可能有一個不靠譜的火車站。 作者在詩中營造出一種東方式的寫意。他只是一天又一天地尋找和情人見面的方法。但是如果他有這樣的時間和決心,為什么會一次又一次地錯過火車?難道沒有別的交通工具可以到達嗎?這一切似乎只能用“宿命”來解釋。即使一次次錯過火車是真實的,那么在兩地的花園里有同一種鳥同時在唱歌,這也是真實的嗎?這讓人想起李清照的詩句“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閑愁”:東方情感的表達方式,跨越千年,心有靈犀。 然而,詩中的那句“在夜里,就像夜哭癥的孩子,雖然老骨頭已經(jīng)疲憊不堪,但欲望讓我們難以入睡”卻在最后突刺出來,就像古典的錦囊里放時了一柄現(xiàn)代的錐子。“欲望”打破了寫意的“相思”,產(chǎn)生了一種更加坦誠的真實感,也使整首詩的道德色彩增加了一點灰度。這似乎不是大多數(shù)宗教認可的“經(jīng)典愛情”,但雙方直面欲望起碼具有一種坦誠的意味,比虛偽和詭詐更美好;欲望使人脆弱,而脆弱是人和機器的本質(zhì)區(qū)別;即使這欲望中有罪錯,這罪錯也是人類與生俱來。 欲望就像夜哭的孩子,讓我們難以入眠。即使如此,也不要把它撲滅,因為徹夜難眠,總好過永遠的沉睡。 薦詩 / 光諸(微信:ghostiinthezoo) 2019/08/26 聲優(yōu) / 敖登托雅、X(英語)點擊可聽 聲優(yōu)值守 / 張鐸瀚 版面值守 / 流馬 第2359夜 是的,之前的主題社群又恢復了, 相關事宜請聯(lián)系 bedtimepoem@qq.com 今 日 黑 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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