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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曠,據(jù)說出生在晉靈公時(shí)代,是任掌管樂的官員。他生而失明,但他妙辯音律,還撰寫過兵書一萬篇。當(dāng)時(shí)的人不知道他祖居在那兒,他的家世出身也很難查詢。 到了晉平公時(shí),師曠因?yàn)榫庩枌W(xué)而聞名于世。師曠專心研究星相、計(jì)算和音律,考證黃鐘大呂來定四時(shí),沒有毫厘之差。
史書上沒有記述師曠出生在哪朝哪代。師曠知道自己壽命將要終結(jié),于是著述了《寶符》一書,共百卷。這部書傳到戰(zhàn)國時(shí),在戰(zhàn)亂中湮滅了。
春秋時(shí)期,衛(wèi)靈公出訪晉國,途經(jīng)濮水時(shí),天已晚,就在濮水的一個上等館舍中住下。夜半時(shí),衛(wèi)靈公聽見鼓琴聲,就問左右人員,左右都答道:“沒有聽見”。于是衛(wèi)靈公召樂師師涓,說:“我聽見鼓琴聲,問左右,都說沒聽見。其狀似鬼神,請為我聽,并把樂曲記下來。”
師涓領(lǐng)命而去,在濮水邊端坐援琴,一邊聽一邊寫。第二天,師涓對靈公說:“臣已全部記下,但還未操習(xí),請給我一夜的時(shí)間來練習(xí)。”靈公答道:“可以。”第三天,師涓報(bào)道:“我已準(zhǔn)備好了。”
衛(wèi)靈公抵達(dá)晉國后,見到晉平公。平公在施惠之臺設(shè)酒宴為之接風(fēng)。喝到酒酣之時(shí),靈公說:“這次來,聽到新的曲子,請讓我的樂師來演奏盡興。”平公答道:“可以。”就命師涓坐在師曠旁邊,援琴演奏濮水之曲。
琴聲未終,師曠即撫琴、制止繼續(xù)演奏下去,說:“此亡國之聲也,不可演奏。”平公說:“樂師說此為亡國之音,可有根據(jù)? ”師曠說:“這是師延所作。商末,紂王無道,偏愛靡靡之音。樂師師延為紂王作此類樂調(diào)。終有武王伐紂之舉。武王伐紂時(shí),師延?xùn)|走,自投濮水之中,故聞此聲必于濮水之上,先聞此聲者國必亡。”平公說:“我就喜歡這音樂,想繼續(xù)聽完。”師涓也就接著演奏完此曲。
平公道:“還有比這更動人的曲子嗎?”師曠說:“有,是《清徵》。”平公說:“能讓我們聽一聽嗎?”師曠說:“必須德行深厚的人才能聽此曲,您還不能聽。”平公說:“寡人所喜好的,只有聽曲子一件事,但愿能聽到它。”師曠不得已,取琴彈奏起來。
一奏之,有玄鶴數(shù)十只從南方飛來,集于堂下廊門之前;二奏之,玄鶴列隊(duì)而排;三奏之,玄鶴引頸長鳴,舒展雙翼,隨琴聲而舞。
平公大喜,起身為師曠祝酒?;厣砺渥瑔柕溃?span lang="EN-US">“有沒有比《清徵》更動人的曲子嗎?”師曠說:“有《清角》 。”平公曰:“能讓我聽一聽嗎?”師曠說:“:“不行,過去黃帝合鬼神于泰山之上, 駕象車而六蛟龍,畢方并轄,蚩尤居前,風(fēng)伯進(jìn)掃,雨師灑道,虎狼在前,鬼神在后,騰蛇伏地,鳳皇覆上,大合鬼神,作為《清角》。國君你的德行薄,不能夠聽它啊。非要聽,恐怕會給你帶來敗運(yùn)的。”平公說:“我已經(jīng)老朽了。平生我最喜愛的就是音律,就讓我聽一回吧。”師曠不得已而鼓奏了曲子給平公聽。
一奏之,有云從西北方的天空中涌出;再奏之,刮起了狂風(fēng),暴雨應(yīng)聲而至。三奏之,但見尖厲的狂風(fēng)呼嘯著,撕碎了室內(nèi)的一幅幅帷幔,各種祭祀的重器紛紛震破,屋上的瓦墜落一地。圍坐聽樂的王公大臣驚恐地四處逃散,晉平公嚇得匍匐在廊室。
不久,晉國大旱三年,赤地千里,晉平公從此一病不起。
由此可知,音樂是天與人相通的一種方式,音正而行正,談音樂不可不宣德。舜彈五弦之琴,歌《南風(fēng)》之詩而天下治;紂為朝歌北鄙之音,身死國亡。故有太史公言: 聞宮音,使人溫舒而廣大;聞商音,使人方正而好義;聞角音,使人惻隱而愛人;聞徵音,使人樂善而好施;聞羽音,使人整齊而好禮。音樂的教化作用即在此。
注: 師曠先生代表作是《高山》,《流水》,可是沒有琴譜留傳下來。 ( 資料來源:《史記》《太平廣記》《韓非子·十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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