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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有三種人,外表幸福,心里有說不出的苦逼——一種是結婚的人,一種是北上廣深的中產(chǎn)階級,一種是中年父母——當然,有人兼具這三點的時候,真是很令人敬畏。。。 就像青春期都逃不過早戀,中產(chǎn)家長都逃不過補習班。 北上廣的中產(chǎn)家長的人生是沉重的——學區(qū)房就像投資風投一樣,可遇不可求;孩子的輔導班一個月得花幾千包香煙的錢;領導的馬屁需要拍得穩(wěn)妥又有頻率;孩子的見識還需要各種出國游來填充。 風水輪流轉,為了考名校去機構瘋狂送錢補課,考上名校又回到機構,為下一代人瘋狂補課收錢——人生真是一個閉環(huán)?!摆A在起跑線上”的教育文化,已經(jīng)深度綁架了家長的人生 焦慮的中產(chǎn)家長們是一波養(yǎng)得太肥的韭菜——收割他們,比收割幣圈、股市的韭菜要簡單太多了。 暑假開始了,補習班開張了,中年人滿懷對兒女的愛,又開始了他們奔波的一生。 學區(qū)房:寫在戶口本上的起跑線 你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允許他輸在起跑線,在昌平上學的。 在北京的老朋友聚會,上學時隔壁宿舍你討厭的那個小麗,不自然地炫耀了幾遍自己的兒子在人大附讀書;當年學習比你差的小李現(xiàn)在也搬到了西城,連最差的同學的孩子現(xiàn)在也是在朝陽上學。 你能忍嗎? 孩子是你人生最大的創(chuàng)造,被一直不如你的人彎道超車,你能忍嗎? 聚會結束后,你心情極差,訓哭了新招來的實習生,加大了手下幾個人的工作量,自己在公司連續(xù)好幾晚待到了后半夜。 實在不行的話,只能問問獵頭之前那個去小公司的機會還在不在了,你心里想,雖然累點不穩(wěn)定點,但是至少薪水翻番是不成問題的。 房子已經(jīng)看得差不多了,雖然從回龍觀的大三居換到海淀的小兩居不一定適應,但是為了孩子的將來,你犧牲了自己的生活舒適度。 再窮不能窮教育,不爭饅頭爭口氣。 孩子的身上寄托了你跨越中產(chǎn)這個陷阱的全部希望。 瘋狂的海淀黃莊,昂貴的補習班 在北京,中關村的繁華從周末開始。 很大一部分“引力”是來自于聚集于此的各類課外補習機構。 學而思培優(yōu)、高思教育、精銳教育、學大教育……教育培訓機構搬進了空置的寫字樓,盤活了周邊的一系列產(chǎn)業(yè)。 現(xiàn)在,只要有錢,“別人家的孩子”就可以復制出來。 有家長表示: “我覺得課外班的一個最大問題就是扼殺了孩子的個性,本來每個孩子都應該是不一樣的,但是通過這些補習班,大家都去上奧數(shù)、英語,鋼琴,芭蕾,孩子們變得千篇一律了,這跟衡水中學、毛坦廠這類的考試工廠沒什么本質區(qū)別,在我看來就是應試教育2.0版。” 但在大環(huán)境的裹挾下,他也只能像大多數(shù)的家長那樣,遵從游戲規(guī)則,而絕不敢賭上孩子的未來。 一節(jié)課200塊,一周4節(jié)課,一個月三千多,遇上寒暑假翻倍,不當父母的話,你這輩子不會知道輔導班這么費錢。 當然作為一個中產(chǎn),你是不會嫌貴的,你只會抱怨,輔導班還得家長陪著來,你寶貴的時間又被浪費掉了。 目前,全國校外培訓機構數(shù)量在100萬家以上。 家長的錢包被透支得干干凈凈,而“名師”們一個暑假就賺到了一套房。 通常,一個數(shù)學名師的課時費大約是3小時8000元,一年收入個幾百萬的,并不稀奇。 輔導班還不是中產(chǎn)家長的全部。 家長們白天上完班,晚上回家每天還要輔導功課,檢查作業(yè),還得陪孩子做手辦、拍視頻。 作為中產(chǎn)的孩子,每當iPhone出新款之后,更新?lián)Q代也是必須的。 中產(chǎn)家長并不擔心錢,擔心的是孩子手機里的吃雞、抖音和早戀。 一個未來的精英是不能玩游戲和刷短視頻的,即使是娛樂也不可以,更不用說早戀了,雖然所有人都在夸贊青春時愛情的純潔,但是這決不能出現(xiàn)在你孩子的身上。 北上廣中產(chǎn)家長:亞洲最大韭菜聯(lián)盟 北上廣的中產(chǎn)家長是最肥的韭菜——他們是行業(yè)里的莊家,但脫去西裝身份,他們只是補習班老師眼里的韭菜——角色使然。 在家長圈里,有一條暑期“鄙視鏈”。 第一級是“放養(yǎng)型”,孩子啥班都不用上,在家吹空調看電視吃西瓜,完成學校的暑假作業(yè)就可以了,相應的也就沒什么支出。 第二級是只上語數(shù)外的補習班,一個暑假下來的花費在2000-3000元左右。 第三級是補習班+興趣班,在一個二線城市,像舞蹈班或者繪畫班,一節(jié)課收費在百元左右,算下來,總支出在5000-6000元。 第四級是補習班+興趣班+國內夏令營,總消費在萬元左右。 而在鄙視鏈頂端的,則是在這些基礎上,還要來一個親子國外游,一個暑假,3萬打底。 這種“贏在起跑線上”的教育文化,已經(jīng)深度綁架了家長的人生——有了孩子以后,家長就應該放棄為自己而活。 在培訓機構眼里,一個中產(chǎn)家庭有近一半的收入都要花在子女教育上,這筆錢肯定是要花掉的,問題是誰能掙到它。
中國校外培訓行業(yè)所得收入,從2012年的2281億元增至2017年的3930億元,預計到2020年人均花費在6862.63元左右,培訓市場總規(guī)模將超5000億元。 教育機構的高薪,吸引了一大批重點大學的畢業(yè)生前來應聘,很多清華北大的學生畢業(yè)后也進入課外培訓機構,成了培訓師。
風水輪流轉,為了考名校去機構瘋狂送錢補課,考上名校又回到機構,為下一代人瘋狂補課收錢——人生真是一個閉環(huán)。 在培訓機構眼里,只賺培訓的錢,業(yè)務就太單一了。 他們有各種班:普通班,提高班,尖子班,超常班,目標班,保過班;他們有各種游學項目“”歐洲游,日本游,美國游,澳洲游。
焦慮的中產(chǎn)家長們是一波養(yǎng)得太肥的韭菜——收割他們,比收割幣圈、股市的韭菜要簡單太多了。 在這場教育競爭中,中產(chǎn)家長喪失了人生,中產(chǎn)孩子沒了童年,培訓機構完成了財富轉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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