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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波(1952年5月13日-1997年4月11日),中國北京人,作家。年輕時在云南農(nóng)場作過知青,插過隊,作過工人、老師。1978年至1982年在中國人民大學學習。1984年赴美。1988年獲匹茲堡大學碩士學位。后任教于北京大學和中國人民大學。1992年后開始成為自由撰稿人。1997年4月11日因心臟病突發(fā)逝世于北京。 語錄: 智慧本身就是好的。有一天我們都會死去,追求智慧的道路還有人在走著,死掉以后的事看不到,但在我活著的時候,想到這件事,心里就很高興。 我自己當然希望變得更善良,但這種善良應(yīng)該是我變得更聰明造成的,而不是相反。 自從創(chuàng)世之初,世界上就有兩種人存在,一種是我們,一種是他們?,F(xiàn)在世界上仍然有這兩種人,將來還是要有這兩種人。這真是至理明言。這兩種人活在同一個世界上,就是為了互相帶來災難。 我選擇沉默的主要原因之一:從話語中,你很少能學到人性,從沉默中卻能。假如還想學得更多,那就要繼續(xù)一聲不吭 。 蕭翁說明辨是非難,是因為這些是非都在倫理的領(lǐng)域之內(nèi)。 真正的君子知道,自己的見解受所處環(huán)境左右,未必是公平的;所以他覺得明辨是非是難的。 圖:王小波與妻子李銀河 羅素先生云,真正的倫理原則是把人人同等看待。 我活在世上,無非想要明白些道理,遇見些有趣的事。倘能如我所愿,我的一生就算成功。 這些事使我想到了??孪壬脑挘涸捳Z即權(quán)利。這話應(yīng)該倒過來說:權(quán)利即話語。 然后我又猛省到自己也屬于古往今來最大的一個弱勢群體,就是沉默的大多數(shù)。這些人保持沉默的原因多種多樣,有些人沒能力,或者沒有機會說話;還有一些人,因為種種原因,對于話語的世界有某種厭惡之情。 照他看來,寫書應(yīng)該能教育人民,提升人的靈魂。這真是金玉良言。但是在這世界上的一切人之中,我最希望予以提升的一個,就是我自己。這話很卑鄙,很自私,也很誠實。 一個人倘若需要從思想中得到快樂,那么他的第一個欲望就是學習。 我自己當然希望變得更善良,但這種善良應(yīng)該是我變得更聰明造成的,而不是相反。 假設(shè)善惡是可以判斷的,那么明辨是非的前提就是發(fā)展智力,增廣見識。 我認為低智,偏執(zhí),思想貧乏是最大的邪惡。而聰明,達觀,多知的人,比之別樣的人更堪信任。 此種事實說明,一些缺乏其他能力的人,為什么特別熱愛的價值領(lǐng)域。 對于一位知識分子來說,成為思維的精英,比成為道德的精英更為重要。 人活在世上,自會形成信念。對我本人來說,學習自然科學,閱讀文學作品,看人文科學的書籍,乃至旅行,戀愛,無不有助于形成我的信念,構(gòu)造我的價值觀。 不斷地學習和追求,這可是人生在世最有趣地事啊,要把這件趣事從生活中去掉,倒不如把我給閹了。 假設(shè)我們說話要守信義,辦事情要有始有終,健全的理性實在是必不可少。 尤瑟納而女士借阿德里安之口云,當一個人寫作或計算時,就超越了性別,甚至超越了人類----當你寫作和計算時,就是在思考。 身為一個中國人,最大的痛苦是忍受別人“推己及人”的次數(shù),比世界上任何地方的人都要多。 我認為,把智慧的范圍限定在某個小圈子里,換言之,限定在一時,一地,一些人,一種文化傳統(tǒng)這樣一種界限之內(nèi)是不對的;因為假如智慧是為了產(chǎn)生,生產(chǎn)或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沒有的東西,那么前述的界限就不應(yīng)當存在。 在中國做知識分子,有一種傳統(tǒng)的模式可能是孔孟,也可能是程朱傳下來的,那就是自己先去做個循規(guī)蹈矩的人,做出了模樣,做出了樂趣,再去管別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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