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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變性淋巴瘤激酶(anaplasticlymphoma kinase,ALK)融合基因是NSCLC治療的重要靶點,其在NSCLC的發(fā)生率為3%~7%,坊間稱為“鉆石突變”,東西方人群發(fā)生率沒有顯著差異,中國肺腺癌患者的發(fā)生率為5.1%。 2007年Manabu Soda和Hiroyuki Mano[1]教授在NSCLC中首次發(fā)現(xiàn)了EML4-ALK融合基因,12年過去了,ALK陽性NSCLC的治療也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ALK抑制劑從第一代發(fā)展到第三代,患者有了更多更好的治療選擇。 然而在NSCLC中發(fā)現(xiàn)EML4-ALK融合基因之初,臨床醫(yī)生卻對如何治療ALK陽性NSCLC犯了難,這部分患者的治療預后更差,對化療的客觀緩解率(ORR)只有25%。EGFR-TKI在EGFR突變的NSCLC中有不錯的療效,那么其在ALK陽性的NSCLC中是否有同樣的療效呢?答案是否定的,嘗試運用EGFR-TKI治療的結果更加讓人心涼,ORR為0。但是這讓研究者進一步認識到,ALK融合基因很有可能是NSCLC在EGFR突變之外的另外一個治療靶點[2],如何攻破ALK陽性NSCLC治療的難關,需要更深入的研究和探索。 第一代ALK-TKI帶來療效突破,但瓶頸依在 20世紀90年代,在蘇根(Sugen)生物技術公司供職的崔景榮博士工作團隊通過篩選的方式獲得c-MET激酶抑制劑SU11274,這便是第一代ALK抑制劑克唑替尼的起點,進一步通過結構改造,更高活性的PHA-665752被獲取,可惜其個頭太大,成藥性非常差,最后通過不懈努力,克唑替尼被研制成功[3,4]。崔博士團隊測試了200多種蛋白激酶,發(fā)現(xiàn)克唑替尼除了c-MET之外,對ALK和ROS這兩種蛋白激酶也有抑制作用,所以,崔博士說“克唑替尼對于ALK陽性患者是一次偶然、一次美麗的邂逅”。 Ⅲ期臨床PROFILE 1014研究[5]證實,克唑替尼一線治療ALK陽性NSCLC的療效明顯優(yōu)于標準含鉑化療,中位PFS分別為10.9個月和7.0個月(P<0.001),ORR顯著提高,分別為74%和45%(P<0.001)。ALK陽性NSCLC的治療真真正正地進入靶向治療時代。 然而在經過不到1年的“甜蜜期”之后,患者出現(xiàn)了進展,進一步的研究分析,L1196M、G1269A、C1156Y等常見ALK耐藥突變被陸續(xù)被發(fā)現(xiàn)。 克唑替尼常見耐藥位點 另一方面,非小細胞肺癌常出現(xiàn)腦轉移,ALK陽性NSCLC也不例外,約15~35%的患者在診斷時就存在中樞神經系統(tǒng)(CNS)轉移,并且許多患者是多發(fā)性腦轉移。研究發(fā)現(xiàn),血腦屏障存在外排轉運蛋白——P-糖蛋白(P-glycoprotein,P-gp),而克唑替尼恰巧是P-gp底物,因此克唑替尼在血腦屏障的透過率低,無法達到有效濃度[6]。克唑替尼對腦轉移控制和預防不足,超過40%患者出現(xiàn)腦轉移[7],如何更好地與ALK靶點結合、克服耐藥位點、增強腦部病灶控制能力,同時保證治療的安全性,成了后續(xù)ALK-TKI研發(fā)的目標。 第二代ALK-TKI阿來替尼專為ALK通路設計,精準研發(fā)讓患者獲益更大 高選擇性,更加專一,實現(xiàn)深度緩解 阿來替尼是第二代ALK-TKI,在研發(fā)之初,從化合物庫中進行高通量酪氨酸激酶抑制劑的篩選,得到先導化合物,通過重塑3D結構進一步的優(yōu)化,提高阿來替尼與ALK-TKI結構域的結合力與選擇性。阿來替尼專為ALK通路設計,且IC50更低,抑瘤能力更強[8]。與克唑替尼相比,阿來替尼對ALK激酶抑制效力更強。正如崔景榮博士所說:第二代ALK抑制劑的研發(fā)時間節(jié)點和克唑替尼相近,是專門為ALK通路尋找更好的抑制劑。 阿來替尼研發(fā)過程 阿來替尼更加專一 阿來替尼強大的結合性,帶來療效更深程度的緩解,阿來替尼與克唑替尼進行頭對頭比較的全球多中心Ⅲ期ALEX[9]研究結果顯示,阿來替尼的中位無進展生存(PFS)達到空前的34.8個月,較克唑替尼的10.9個月有顯著的延長,顯著降低疾病進展風險達57%。同時阿來替尼的客觀緩解率達82.9%,且有效患者腫瘤緩解深度更深,腫瘤緩解深度>50%的患者比例高達75.0%,而克唑替尼僅為50.3%。 ALEX 研究PFS結果 ALEX 研究,阿來替尼組獲得更深緩解
ALEX 研究安全性分析 未雨綢繆,防范于未然 對于靶向治療,耐藥是不得不面對是瓶頸,在阿來替尼的研發(fā)之中,通過篩選優(yōu)化,最終獲得獨特的化學支架(一種苯并[b]咔唑衍生物),其與ALK激酶結構域的結合方式顯著的區(qū)別于克唑替尼,能夠克服由克唑替尼引起的激酶域的二次突變,對EML4-ALK以及ALK L1196M、G1269A、C1156Y、F1174L、1151Tins和L1152R均具有顯著的抑制效力[8]。在臨床研究中,阿來替尼對于激酶域二次突變的前攝性抑制(Upfront suppression of multiple mechanisms of resistance)能夠有效推遲耐藥的出現(xiàn),所以在一線治療中獲得更長的疾病有效控制,更長的PFS。 阿來替尼對耐藥位點的抑制 有效入腦,降低腦轉移發(fā)生和進展風險 那么阿來替尼又能否有效控制腦轉移呢?答案是肯定的。人血腦屏障(blood-brain barrier,BBB)使大腦在吸收外界物質時十分嚴謹,一些大腦必須的糖類、氨基酸類等分子選擇性穿越血腦屏障到達腦細胞,從而有利于維持CNS的機能活動,保證腦的內環(huán)境高度穩(wěn)定,同時阻止毒素等的侵入,消除腦內產生的毒性代謝產物。 研究顯示,血腦屏障存在P-糖蛋白和乳腺癌耐藥蛋白(breast cancer resistance protein,BCRP,ABCG2)等外排轉運蛋白,前面已經談到,克唑替尼作為P-gp底物被外排,此外研究發(fā)現(xiàn)第二代藥物塞瑞替尼也被外排,因為它是P-gp和BCRP底物,克唑替尼和塞瑞替尼均難以透過血腦屏障,從而在CNS保持活性[6],因而CNS成為腫瘤生長的庇護所。阿來替尼入腦能力的優(yōu)勢在于其并非P-gp底物,不會被主動外排作用泵出血腦屏障[10],因此在血腦屏障的濃度更高,腦部病灶能力更強。 阿來替尼在中樞神經內分布 ALEX研究顯示,阿來替尼至CNS進展時間顯著長于克唑替尼,阿來替尼顯著降低CNS進展風險達84%(HR=0.16,P<0.0001)。無論患者在基線時是否伴有CNS轉移,阿來替尼組12個月累計CNS進展率僅為9.4%,而克唑替尼組為41.4%。
阿來替尼顯著延緩腦轉移進展,降低CNS進展風險 ALK陽性NSCLC,未來一線治療該如何抉擇 基于ALEX研究結果,阿來替尼一線治療34.8個月的PFS已經遠遠超過一線克唑替尼+二線塞瑞替尼或阿來替尼的PFS,盡管ALEX研究OS的數據尚未公布,但我們看到了阿來替尼巨大的PFS獲益,30個月時的OS率達到70%,這都預示著阿來替尼可能會有更好的長生存。
ALK陽性NSCLC接受ALK-TKI治療概況 同時國內外各大權威指南均已將阿來替尼作為晚期ALK陽性NSCLC一線治療Ⅰ級推薦,其中美國NCCN指南和《中國臨床腫瘤學會(CSCO)肺癌診療指南2019》均將阿來替尼作為一線治療優(yōu)選推薦。對于ALK陽性的患者,一線治療使用療效更佳的藥物,帶來更長的PFS獲益,才是最佳的選擇。
NCCN非小細胞肺癌指南2019.v4版
CSCO肺癌診療指南2019 從精準研發(fā)到臨床,阿來替尼更好的結合性和專一性,在療效上獲得更大的緩解深度、更長的PFS和更好的安全性;對耐藥位點實現(xiàn)提前預防,更好地延長了PFS;更好的入腦能力,帶來了腦部病灶的快速高效緩解、降低腦轉移的發(fā)生和進展風險,最終讓患者取得顯著獲益。 正如陶淵明在《桃花源記》所述,“林盡水源,便得一山,山有小口,仿佛若有光。便舍船,從口如。初極狹,才通人。復行數十步,豁然開朗。土地平曠,屋舍儼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屬”。阿來替尼的出現(xiàn),正是“復行數十步”的節(jié)奏,然后“豁然開朗”,給ALK陽性NSCLC患者帶來超長PFS,進入慢病時代。 1.Soda M,Choi YL,Enomoto M,et al.Identification of the transforming EML4-ALK fusion gene in non-small-cell lung cancer[J].Nature,2007,448(7153):561-6. 2.Shaw AT,Yeap BY,Mino-Kenudson M,et al.Clinical features and outcome of patients with non-small-cell lung cancer who harbor EML4-ALK[J].J Clin Oncol,2009,27(26):4247-53. 3.Sattler M,Pride YB,Ma P,et al.A novel small molecule met inhibitor induces apoptosis in cells transformed by the oncogenic TPR-MET tyrosine kinase[J].Cancer Res,2003,63(17):5462-5469. 4.Ma PC,Schaefer E,Christensen JG,et al.A selective small molecule c-MET Inhibitor,PHA665752,cooperates with rapamycin[J].Clin Cancer Res,2005,11(6):2312-9. 5.Solomon BJ,Mok T,Kim DW,et al.First-line crizotinib versus chemotherapy in ALK-positive lung cancer[J].N Engl J Med,2014,371(23):2167-2177. 6.Kort A,Sparidans RW,Wagenaar E,et al.Brain accumulation of the EML4-ALK inhibitor ceritinib is restricted by P-glycoprotein (P-GP/ABCB1) and breast cancer resistance protein (BCRP/ABCG2)[J].Pharmacol Res,2015,102:200-7. 7.Toyokawa G,Seto T,Takenoyama M,et al.Insights into brain metastasis in patients with ALK+ lung cancer: is the brain truly a sanctuary [J] ? Cancer Metastasis Rev,2015,34(4):797-805. 8.Sakamoto H,Tsukaguchi T,Hiroshima S,et al.CH5424802,a selective ALK inhibitor capable of blocking the resistant gatekeeper mutant[J].Cancer Cell,2011,19(5):679-90. 9.Peters S,Camidge DR,Shaw AT,et al.Alectinib versus crizotinib in untreated ALK-positive non-small-cell lung cancer[J].N Engl J Med,2017,377(9):829-838. 10.Katayama R,Sakashita T,Yanagitani N,et al.P-glycoprotein mediates ceritinib resistance in anaplastic lymphoma kinase-rearranged non-small cell lung cancer[J].EBioMedicine,2015,3:54-66. 11.Duruisseaux M,Besse B,Cadranel J,et al.Overall survival with crizotinib and next-generation ALK inhibitors in ALK-positive non-small-cell lung cancer (IFCT-1302 CLINALK): a French nationwide cohort retrospective study[J].Oncotarget,2017,8(13):21903-219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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