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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無論它體現(xiàn)在何處；真理，無論多么苦澀；大膽地與人民真誠對話。這就是賦予我以生命力的要素，就是我所追求的，也是我最害怕無法達到的。——穆索爾斯基 穆索爾斯基出生于一個擁有農(nóng)奴的古老貴族家庭。農(nóng)奴制廢除后，他散盡家財，支持以平民主義為核心的民族主義運動。他早年是精英隊伍里的一名斗士，晚年淪為身無分文、無家可歸的酒鬼。這位作曲家?guī)缀鯊奈唇邮苓^正統(tǒng)的作曲訓(xùn)練，卻創(chuàng)造了俄羅斯最珍貴、最詩意也最令人浮想聯(lián)翩的音樂作品。 穆索爾斯基的作曲生涯剛剛起步時，連他的朋友都叫他“半個白癡”，稱他的音樂“無力且毫無色彩”，直到歌劇《鮑里斯·戈都諾夫》的誕生才使他們有所改觀。柴科夫斯基也曾發(fā)表過對他的看法。柴科夫斯基畢業(yè)于音樂學院，后又在音樂學院任教，因此他的視角比俄羅斯民族主義作曲家中的“五人團”（也稱“強力集團”）更加“西化”。他曾寫信給梅克夫人（柴可夫斯基的贊助人，在他創(chuàng)作《第四號交響曲》期間兩人開始保持通信）： “您說得對，穆碩爾斯基（原文拼寫錯誤）對音樂一竅不通。他或許是這些人（民族主義作曲家）中最為出眾的。但他天生狹隘……低劣，喜愛一切粗俗、粗糙、粗野的東西……他賣弄自己的淺薄，以無知為傲……但他擁有真實甚至獨創(chuàng)的才能……穆碩爾斯基并不悅耳，卻說出了一種新的語言。缺少美感，但不乏新意。” 穆索爾斯基的《圖畫展覽會》同樣也是最初無人賞識，卻以一種粗獷的方式散發(fā)著美妙而新穎的魅力，可以視為他人生與音樂生涯的寫照。 時至今日，關(guān)于穆索爾斯基和《圖畫展覽會》的膾炙之言一直層出不窮，最公平的做法是在其中挑選一些佳作（當然是完全主觀的選擇），舉辦一次“展覽”，讓這些作品為自己說話。不同文章中提到的事實可能稍有出入（例如，《圖畫展覽會》中每一節(jié)分別指代的是哪幅畫作？展覽中原本展出了多少幅畫？哈特曼究竟是怎樣去世的？等等），但它們都豐富并加深了人們對這部獨特而具有震撼力、無所畏懼地使用標題和通感的“藝術(shù)作品”及推動其誕生的背后力量的認識。 《新世界百科》網(wǎng)站（http://www./entry/Modest_Mussorgsky）提供了簡潔的生平概述。在這篇涵蓋了穆索爾斯基生平與全部作品的文章里，《圖畫展覽會》只是間接地被提到。 《當藝術(shù)邂逅音樂：19世紀俄羅斯畫廊中的圖畫之行》（http://www./?p=14007）這篇文章將作曲家及其創(chuàng)作置于俄羅斯特定的社會歷史背景下，對哈特曼、穆索爾斯基和《圖畫展覽會》展開了有趣的沉思。其重點是作品的藝術(shù)與政治思考，而非音樂分析。 音樂 娜嘉契夫斯卡婭的概述完美地抓住了這部被現(xiàn)代聽眾視為理所當然的作品在藝術(shù)上的革命性以及放之四海而皆準的俄羅斯特色，正是這些特點賦予了《圖畫展覽會》博大的情感與人文魅力： ▽引文如下▽ 借助這部作品揭示了人生中不同成長階段的本質(zhì)：《未出殼小雞的芭蕾舞》中萌芽的生命，《杜伊勒里宮的花園》里天真無邪的童年，《侏儒》和《巴巴丫嘎》中與奇異童話故事相關(guān)的童年記憶； 《古堡》中的浪漫懷想和情感創(chuàng)傷；《波蘭牛車》和《塞繆爾·戈登貝格和施穆里》中成年人要面對和忍受的不公與苦難；《利摩日的集市》中歡快而詼諧的日常生活氛圍；《地下墓穴》中的死亡和變身；《基輔城門》中面對巨大阻力依然樂觀開朗、對未來懷有希望的心態(tài)。 穆索爾斯基富有創(chuàng)造力的想象絕無僅有。他塑造了簡單的人物，真實、自然主義的場景。穆索爾斯基的調(diào)性音樂有時候很刺耳且不和諧，因為其中包含了無調(diào)性、復(fù)合和弦以及多調(diào)性。這些特質(zhì)使得《圖畫展覽會》別具一格…… 本文中我們對“無調(diào)性、復(fù)合和弦以及多調(diào)性”不作細談，單單這幾個詞就足以說明，在穆索爾斯基竭力尋找方法用音樂來呈現(xiàn)真實、“自然”的生活時，正統(tǒng)音樂訓(xùn)練的缺失實際上幫了他一把。他討厭刻板地遵守規(guī)則，認為這會將藝術(shù)作品與周遭的世界隔離開來。 同理，也不能為了革新而革新，或基于某些理論來革新。他寫道：“生活，無論它體現(xiàn)在何處；真理，無論多么苦澀；大膽地與人民真誠對話——這就是賦予我以生命力的要素，就是我所追求的，也是我最害怕無法達到的。” 未完待續(x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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