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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君維 “我于一九四五年開始發(fā)表散文,一九四六年開始寫小說,取了一個怪僻的筆名東方蝃蝀,無非是想引人注意而已。一九四八年在一個偶然的機會下,出了本短篇小說集《紳士淑女圖》……薄薄一本小書,怪可憐見的。” “世事變遷無恒,萬物輪回不已。想不到四十多年之后,這本薄薄的小書竟然會重新影印問世,竟然會得到幾位學者專家的矚目,乃至撰文評論……一九四九年后,我所寫的小說從內容到文字已不適應時代的號角了,只好收攤。一九五零年我從生于斯長于斯的上海移居到北京,當了一名機關干部,改弦易轍,寫起公文調查研究報告之類來了。雖然同樣使用派克筆,但筆下寫出的東西與過去所寫涇渭分明,大大不同……雖說小說這一攤子已收,在五十年代,實在手癢的時候,也寫過一兩個短篇……改革開放之后,我寫了一個長篇小說《名門閨秀》和一個中篇《傷心碧》,都署了戶口本上的真名實姓。這時似乎在追求平淡平常了。” “我現(xiàn)已八十二歲,步行在冬日殘照的街道上,步履蹣跚,行動遲緩。拐進寂靜的小胡同,觸景生情,驀然回憶起昔日生活片斷……時代已進入二十一世紀,我好像定格在二十世紀,我的手表在二十世紀四十年代停止了。” “熱心的陳子善先生為我策劃編輯小說集,他把我一九四九年前發(fā)表而未被收入那本小書的數(shù)個短篇一一找出原載刊物核實,同時發(fā)現(xiàn)當年我與舍妹所繪插圖,也一并編入,當年兄妹案頭合作的情與景,又歷歷在目了。沉溺在小說世界,沉溺在現(xiàn)實與想像、人生與藝術、真與美的交織之中,仿佛伴隨著細細的江南絲竹,我感到陣陣喜悅,絲絲幸福。寫作是我生命的一部分?!?/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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