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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來,都不敢輕易接近杭州的南宋皇城遺址,就像是越想念越難相見。 初春,來到鳳凰山,熬了一個(gè)冬天的向往,終得實(shí)現(xiàn)。 以前,只在南宋皇城的古地圖上看到這些美麗的名稱,月巖、古圣果寺、梵天寺、上教場... ...登過很多大山的我,不知高宗是如何把這張平面安置在一座小小的山坡之上: 一到山腳下,就開始質(zhì)疑一個(gè)問題:怎么主峰才178米的江南小丘,竟藏得住這么繁茂的參天大樹: 而后,那曾經(jīng)地圖上的名詞,突然出現(xiàn)在路標(biāo)上: 本是迫不及待跑向西方三圣一睹真顏,途中卻被高宗的題字袢住了,矗立良久,這兩個(gè)字,溫厚端莊,圓融的筆觸也許還包容了曾經(jīng)的顛沛戰(zhàn)亂,卻始終沒有突兀于既定的輪廓,刻在鳳凰山石上留給后世的“忠實(shí)”,沒有任何花式的展現(xiàn)、也沒有傲居的氣質(zhì),只有南宋官家真實(shí)不虛的存在: 而后,風(fēng)化得只有一點(diǎn)輪廓的西方三圣、和考古隊(duì)正在挖掘的現(xiàn)場,都讓我踩在這條山路上的雙足變得謹(jǐn)慎小心起來,這是高宗曾經(jīng)走過的路啊,他從這里去峰頂?shù)纳辖虉龅臅r(shí)候,心里是不是正想著北伐呢,卻只能與金人議和... ... 從摩崖石刻折回再去上教場遺址,便路過了著名的“月巖”,本有些惆悵的心情頓時(shí)清朗起來,“鳳凰山有石片如云,拔地高數(shù)丈,將巔有一竅,徑尺余,名曰月巖”(《七修類稿》有載)。不知高宗當(dāng)年是否也帶著眾嬪妃于中秋夜在此賞月?在桂香中,是吟詩作賦?還是回望北鄉(xiāng)? 贅述至此,不外乎移步看景,懷古賞春。回來以后,眼前照片里的一景一物卻比置身其中的時(shí)候更加清晰深刻了。 官窯的南宋,帶給我的是古陶瓷的巔峰之美;而今親至臨安城舊處,南宋就是真真切切的一種存在。古代封建王朝有各自的故事,有的只成了故事,而在宋代,士大夫階層得以成功地奠定了中國的文化,然后南宋是其中的巔峰,無論中國最早的戲曲、宋詞、宋畫還是以瓷器為代表的手工業(yè),無一不是。 這里隋唐肇州治、五代立國都、南宋建皇城。 這里有官家的窯場,取土自鳳凰山下,其土紫、足色若鐵,澄泥為范、青色釉面堪比玉美。 這樣的鳳凰山,才能制出官家的青器。 于小橋拙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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