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者 陽光照耀著2006年4月的某個日子,燦爛的大地,到處是一派生機。應公安朋友彭吉平等君盛情邀約,暢游江西余干。車從縣城出發(fā),古風撲面而來。先去烏泥鎮(zhèn)參觀留影,后沿著康山大堤,前往康郎山忠臣廟,去拜祭我的六世祖公王勝大將軍。
(康山大堤圖片轉(zhuǎn)載于《“鄱陽湖生態(tài)旅游大探尋”考察組走進“閩越百貨集散”地余干》http://youyouyajiajia.blog.163.com/blog/static/127892708201036441793/) 這里算得上是祖國的腹地,然而亦是古戰(zhàn)場。沿途美景觸目皆是,遠沒有“大漠孤煙”的感受,但先祖豪情激蕩在胸,仿佛青春年華又回到了我的肩頭。那是一段永遠與生命同在的軍旅歲月。我把自己的十六歲莊重地交付給福建前線。在密布著爛漫橘園的高崗與礁石旁,我年輕的生命沐浴著咸濕的海風,嘶鳴、起航……正如先祖王勝大將軍,當年毅然遠離他的江北樅陽故鄉(xiāng),將軍人的職責、使命與榮譽,種植在腳下這片纏綿的土地。 浮想聯(lián)翩間,不覺經(jīng)過候鳥保護區(qū)了,“同在藍天下,人鳥共家園”的宣傳廣告十分醒目,舉望四野,突然領略到“大美鄱陽、候鳥天堂”的絕色美景。湖面上,漁帆、輪船,點點滴滴;堤岸邊,各色豪車奔馳不絕。農(nóng)民們正在水田里插秧補苗,而褪去艷黃的油菜,已結出飽滿的果莢。成群的牛羊與白色的鳥兒在嬉戲,純樸的鄉(xiāng)下妹子,那飄舞著清香與甜潤的紅頭巾……我該如何把這些歌謠般的詩篇,與古戰(zhàn)場聯(lián)系在一起呢? (該圖片轉(zhuǎn)載于《余干——鄱陽湖候鳥保護區(qū)滴景色》http://hi.baidu.com/???????/blog/item/33a76ed9ab8fc52c11df9bb7 朋友們告訴我,自古以來,這里都是“春季千頃油菜分外黃,夏季萬畝荷花吐幽香,秋季處處稻谷閃金光,冬季輕舟湖面捕魚忙。”所謂夢里水鄉(xiāng)、鄱湖風光,亙古不變,雖不比胡馬陰山,卻同樣令英雄折腰、壯士悲唱。鄱陽湖早被譽為地球之腎,漁獵農(nóng)耕時代就是人類的福地,是先祖的糧果之倉。也許正因如此,它才成了“兵家必爭之地”。所以,只要你曾經(jīng)是個報國的軍人,或是暗懷報國之志,只要你踏上鄱陽湖這塊夢幻般的土地,就無論如何也不能忘記康郎山。 (康郎山,來源于http:///jd_xx.asp?jd_id=999) 康郎山在余干縣的西北端,濱湖而立,地勢險要,所謂“歷代兵家必爭”,實實在在的要津是指這里。相傳南宋大將余化龍曾在此落草,清末石達開與清軍官兵亦在此大戰(zhàn)。然而這些均不足以使此地成為“熱土”。直到600多年前,明太祖朱元璋為紀念其與陳友諒在此鏖戰(zhàn)而陣忘的36位勇士,親擇基址建造“忠臣廟”于康郎山西北麓之后,這里的山水草木,才有了軍人的熱情、壯烈和豪邁。 (忠臣廟全景) 我難以想象,如果沒有了康郎山,鄱陽的湖光山色,將會是怎樣的蒼白。 鄱陽湖得名是隋朝就有的事情。因它外形像葫蘆,歷史上曾取名叫“彭蠡澤”,“蠡”的意思是指用葫蘆做的瓢。到了唐朝,那是一個高溫多雨的年代,長江上游水量相應增大,江水倒灌入湖和贛江來水頂托,彭蠡澤的范圍逐漸擴展,基本上形成了今天鄱陽湖的形態(tài)。近些年來,在贛江入湖的三大支流中,南支與信江、撫河共同形成的沙洲逐漸向北推進,使原本獨立于湖中的康郎山與南邊的陸地相連,成為由南向北伸入湖中的陸連島。我祖公王勝曾封為懷遠大將軍、太原郡候。當年他追隨朱元璋,帶領將士與陳友諒大戰(zhàn)康郎山,是中國古代史上最大規(guī)模的一次水戰(zhàn)。朱元璋20萬水師與陳友諒60萬水兵激戰(zhàn),雙方溺死甚眾,傷亡慘重。舊志有“燔焰漲天、湖水盡赤、死亡過半”之說,可見當時戰(zhàn)爭之慘烈。他英勇善戰(zhàn),屢建奇功,后不幸中箭戰(zhàn)死于鄱陽湖。他的塑像就座落在忠臣廟。作為支下的第28代世孫,我驕傲自己也曾是一名真正的軍人,擁有二十多年的戎馬生涯。 (《難得一見的航拍》http://bbs.fengniao.com/forum/showthread.php?p=17232890) 車子停在“忠臣廟”大門前,康山鄉(xiāng)袁宏濤等友人早已在那里等候。進得廟堂,左右各十尊忠臣塑像,大廳正面為十六尊,這就是至正廿三年(1363)秋七月的朱陳鄱陽湖康郎山之戰(zhàn)的功臣,再現(xiàn)了元末群雄割據(jù)、相互并吞的歷史風云。解說員袁運勝同志領著我們很快就走到正面中間左側(cè)第四尊塑像前告訴我:“這就是王勝大將軍!”只見他一身戎裝,濃眉大眼,白面長須,目光遠視,堅定而剛強。啊,我多想撩開祖公那寬闊的胸襟,從他那悠長而凝重的記憶中,去搜尋金戈鐵馬的煙塵和洞簫嗚咽的晚風,去觸摸那永不死去的魂靈,去品味令人熱血鼓涌、怒發(fā)沖冠的壯烈! “茫茫彭蠡杳無地,白浪春風濕天際?!彼纬髮W問家朱熹對這座古老的鄱湖要塞如是說。遙遙長河,多少豪杰,在此度過“采薇夜歸戎,操筑朝治垣”的戎馬春秋。獵獵旌旗,經(jīng)年累月,召喚天下熱血男兒。今天的鄱陽湖,純情如一顆鑲嵌的明珠,吸引著四面八方的商賈旅人,古戰(zhàn)場的影子早已蕩然無存。但在冥冥之中,那些遠去的戰(zhàn)神,那一行行近乎泯滅的足跡,那些壯懷激烈的往昔,依然是這片美麗景致的魂魄與神韻。 是的,如果沒有康郎山,鄱陽湖的美景注定不能夠完美。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