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民教育，其名甚美，其意若甚仁，然實末得其道。西人亦有議其非者，謂非使愚近于智，乃使智降為愚，埋沒英質，妨害自由。此說有理，然猶不足杜其口。彼固欲鏟愚智之界也。吾所謂謬，乃其所教之非耳。人無二性，有教無類，善性無區(qū)于秀頑，故能普及。若智巧之事，固限于資質，科學之智巧，豈能普及，即普亦無益。若其他之智巧，則只使天下日尋干戈而已。其本意不過欲人人皆知爭權利，此即商鞅、韓非使眾共知法之說耳。

    不肯作父之孝子，君之忠臣，而甘作國家之公民，其為人作手段則一也。我是人，不是良妻賢母，孝子忠臣，然則何不云我是人，不是公民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