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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昨晚的《歌手》,滾君實名為齊豫不服! 當初聽說齊豫要唱《飛鳥與魚》的時候,滾君就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首歌太難唱了,定調(diào)很高不說,節(jié)奏上的空拍和旋律里的轉音,讓這首歌絕對成為齊豫作品里,最高難度的歌曲TOP5。 可是齊豫過了二十多年再唱,不僅把這首歌重新演繹很完美,還多了時間沉淀出來的別樣韻味,但最后結果出來,排名卻只有第五。 微博上有網(wǎng)友立flag,說:“齊豫的歌太好聽了,今晚不進前三在線自殺。”
結果呢……我只能在線心疼這位網(wǎng)友,不僅把自己的命運隨便交了出去,還隨口毒奶了一波齊豫。 齊豫貢獻了最驚艷的現(xiàn)場,但在連續(xù)排名靠后的情況下,面臨即將淘汰的危機。 楊坤跟上期一樣,偷懶從另一個綜藝《天籟之戰(zhàn)》里,把曾經(jīng)改編過的《下個路口見》搬到《歌手》里,一樣的丟話筒一樣的舞曲式改編,大眾評審們居然也不審美疲勞,樂呵呵地還把楊坤投到第一名的位置。 大眾怎么判斷的不知道,但在滾君心里,齊豫絕對是昨晚的第一。
這首《飛鳥與魚》不是第一次出現(xiàn)在《歌手》舞臺了。 去年郁可唯作為補位歌手參賽時,初次登臺選的不是自己的代表作《時間煮雨》,而是演繹了這首她心愛的《飛鳥與魚》,就足以看出這首歌對于一代歌手的影響。
去年的郁可唯唱的是人間的滾滾紅塵,編曲和配樂十分大氣,是看盡了世間情愛的感嘆,是放下了愛恨情仇的無奈。 她在蕩氣回腸的高音之外,還有輕輕地低吟淺訴,愛恨辛辣都豐滿在這首歌里了,但就算這樣也只得了第六名。 而今年原唱來了,一開口就讓人難忘懷。 如果說郁可唯唱的是人間煙火,那齊豫唱的就是不朽天籟,她唱出了本屬于詩里的極致浪漫: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是飛鳥與魚的距離 一個翱翔天際 一個卻深潛海底 她用聲音去演繹歌里的矛盾,一邊是飛鳥,一邊是魚,一邊是地獄天堂,一邊是暮鼓晨鐘,世間最遙遠的距離,凝聚在齊豫醉人的小調(diào)里,她像天邊的女神一樣,柔和著撫慰著萬物,讓愛人長相思,卻又長相忘。 齊豫的動人是藏在不經(jīng)意之間的,《飛鳥與魚》最后一句的處理,讓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飛鳥”唱的和高空中翱翔的鳥一樣,“魚”則唱得極低,像安靜潛入深海的魚。 簡單兩句就把她極寬的音域展現(xiàn)出來,同時還貼合了飛鳥與魚這世界上最遠距離的主題。 這首歌不是用爆炸性的高音穿透耳朵,讓人一下牢牢記住歌者的技巧,而是用動人的歌聲,把悲傷的波瀾蕩漾到心里,然后余音環(huán)繞在耳邊,幾天都無法忘懷。 大魔王劉歡,也在聽完了齊豫的歌曲之后,連說了三聲:“好啊,好啊,真好啊?!?/p>
可能是現(xiàn)在的流行歌詞太口水了,聽眾都習慣了那些大白話歌詞的戳心,被直抒胸臆的情愛感動,當歌詞充滿著意象指代,以及哲學性的思辨時,我們已經(jīng)欣賞不了這種詩性的浪漫了。 就像一個樂迷評論的: 齊豫和劉歡是超脫出其他歌者的存在,任你高音、任你編曲,任你唱名作,兩位依然波瀾不驚地唱歲月流年、唱天地蒼茫、唱婉轉綿長。
當別人還在《歌手》的舞臺上唱歌時,齊豫在舞臺上歌唱。
在上《歌手》舞臺之前,齊豫給弟弟齊秦打電話,想聽齊秦對自己演唱歌曲的建議。 齊秦說:“不一定要那樣流行(的歌曲),肯定是你最厲害,別人達不到的東西,這就是我們的看家本領。”
而齊豫的看家本領,一定就是天籟般的美好嗓音,她的聲音絕對不輸月光女神莎拉·布萊曼,而且在清澈之外,還有著說不出的動人。 已經(jīng)六十二歲的齊豫,再唱這首二十年前的歌,聲音依舊空靈,但底色卻多了一份時間沉淀下來的淡然。 齊豫出這張專輯的1997年,正處在她第二段婚姻破碎的邊緣。 她在愛恨掙扎中反思,最后用這首歌,表達對欲望的無奈,對愛情的悲觀: 春夏秋冬是相連,地獄天堂是相對,晝夜是交替,暮鼓晨鐘是并列,看似相連的世界,實難相容,永遠的相提并論,永恒的擦肩而過··· 在寒冬想著夏天,在炎夏又盼望冬雪,人就是在這種最簡單且無法克制的不知足里,走完一生。 這種不知足也同樣也在愛情里,不見身邊人,只見天上的飛鳥;不見眼前事,只懂水里虛幻游走的魚,飛鳥與魚能相愛,但卻找不到筑巢之地。
《駱駝·飛鳥·魚》是齊豫最后一張流行專輯,她剖開自己內(nèi)心的傷疤,拆了情感的房子,用心血砌出這張專輯。 她留下這些情欲里的不甘和哀嘆,從此與你爭我搶的世俗告別,開始信仰了佛教。 這張專輯里,沒有季節(jié),沒有顏色,沒有眼淚,只是嘆息,干凈得近乎絕情。
如果說上一季《歌手》請來Jessie J是下鄉(xiāng)支教,給大家展示了國際水準的唱腔是什么樣子的話,這一季的齊豫就是來給大家提高審美品位的。 齊豫曾說,人們記得她,是因為她不流行。 這種不流行,讓她無法被后來的人替代,毛為她填上的簡單詞句,也不說大道理,就讓你在歌里聽到自己。 是《橄欖樹》里對流浪遠方的渴望,是《夢田》里種下希望的那畝田,是《飛鳥與魚》里跨越隔閡的愛戀,是《鄉(xiāng)間小路》里無憂天真的年少時光。
流行歌曲只能紅一時,但經(jīng)典卻能夠在不同的時空里被想起,填補心里的一片空缺。 高曉松曾評價齊豫的這張《駱駝·飛鳥·魚》,是臺灣最偉大唱片的前十名,也是滾石出品的標桿性唱片: 晚上聽齊豫的歌,有一種特別遼闊悠遠的感覺。那個時代流行音樂給人的感覺,不是今天消遣性的,玩一玩。那時候的十大流行音樂,被兩岸三地的音樂家,一起努力提升到了完全和電影、文學、繪畫、戲劇同一個高度,那個時代流行音樂承載了時代的吶喊,也承載了每個人的心情,是毫不遜色于其他文藝類型的。 齊豫的音樂對于人的啟發(fā),是毫不亞于電影、文學、繪畫和戲劇的,劉歡也說,當年是通過齊豫的歌,才去看三毛的書,齊豫和三毛一樣,代表著一個時代的風情。
齊豫登臺的三首歌,講了三段情。 《最愛》的癡情,《是否》的鐘情,《飛鳥與魚》的絕情,每一首都能看到四季,看到風景,看到人生。
可是三場的成績看下來,從《最愛》的15.72%,到《是否》的9.32%,再到《飛鳥與魚》的11.88%,齊豫平均成績不過12.31%,大家果然還是沒聽懂齊豫的情。
目前齊豫和Kristian Kostov的排名都靠后,下一場兩人無論是誰墊底,就面臨直接淘汰的危機。 音樂也是門藝術,可惜現(xiàn)在的人都把它當娛樂消遣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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