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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深刻地被人指出,你的思想犯了非黑即白的錯誤,存在認知問題,建議參看貝克的認知歪曲模型。于是,去搜索相關信息和進行處理,注意那些絕對化的東西,覺得是這么回事,并且因為增加了灰,使黑和白的維度增大,構成黑白灰的三維世界,調整了思維二元模式。 但是,繼續(xù)探索,又發(fā)現二元的形成和規(guī)律,甚至是好處??磿臅r候,在想,我們在學的東西都有概念,概念是什么,是區(qū)別另一事物的屬性,書上說:“概念是人腦對客觀事物本質屬性的反映,是以詞來標記和記載的”。記得小學數學老師在我的試卷上寫到:概念不清。我一直對此很疑惑,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概念不清?怎么讓概念清晰和怎么解決?沒人給我答案,就這么一直被老師這樣評價著,直到畢業(yè)考試數學得99分,老師就不再說了??戳藭胖?,原來是對事物本質屬性不清楚,這是什么意思?本質屬性,理論上講就是能區(qū)別于其他事物的東西,獨一無二的,否則就不是概念了,無法描述它的特征。概念也分廣義和狹義,越狹義其適用范圍越窄,直到可以區(qū)別到你能夠區(qū)分的最小認識范圍,有個閾值。這時候我們需要關注它們的“區(qū)別”,以便記憶和運用,這時候我們需要邊界,我們就會把它們分清楚,否則就說是混淆。 繼續(xù)讀書,發(fā)現連教科書上也有二元論,通常為了劃分這種邊界而例舉一些極端的例子。比如“如果是這樣那么就說明……,如果是那樣那么就說明……”,還有就是發(fā)現整個文化的導向也如此。比如,宣傳英雄人物的時候,我們看到的全是他的優(yōu)點,宣傳行為的時候也同樣;反之,例舉犯罪分子的時候,我們看到的都是邪惡的、陰險的一面。從小我們就被告知什么是好的,什么是壞的;長大了,我們還要被規(guī)范引領著,什么是高尚的,什么是恥辱的,雖然在這個發(fā)展期間我們形成了自己的看法和認識,也改變了一些這種兩分法的認識?,F在不是越來越提倡人本主義了嗎,這是什么意思呢?我們曾經怎么不人本了呢?人本是根據需要出發(fā),關注人的需要,而不是強加的和制約性質的。我們的道德規(guī)范很多都是強制的、極端的,從小就被滲透的。人本是相對的,是在道德規(guī)范和法律制約下的人本,否則會出現混亂,社會瓦解,整個體系混亂,沒有了邊界。當人本和國家意志相沖突時,社會的安全性受到威脅,那么人本只能屈從了。 說得有些遠了,最近在看學科的發(fā)展歷史,發(fā)現一個理論或派系的形成,大概都是從二元論開始的,后人們評價它是片面的,但也肯定它當時的積極意義。這就像數學上的集合,兩個圓分開看,注重邊界時,他們獨立;有聯(lián)系地看,既有邊界又有融合,他們有交集;再統(tǒng)一看,他們都在另一個圓里,是和諧統(tǒng)一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學科理論也是,從二元到多元,到和再分,往復循環(huán)。最近在想儒家中的“中庸”,還有中醫(yī)的陰陽,還有和諧,為什么會有如此說法呢,還會有很多人都認同。拿黑白灰來舉例,中庸算做灰吧,不偏不倚不極端,這就又有一個好處,就是它的閾值大,包容性強、生存力強。極端的事物是最容易受傷害的,擒賊先擒王,首當其沖抓典型,這個典型存在于黑或白,是極端的代表。相對灰的層次就豐富多了,兼容性好、適應性好,可上可下、可左可右、可前可后,所以儒家提倡中庸,特別是做人。以前我很排斥,似乎中庸就是無所作為,畏首畏尾,沒有魄力;現在也沒有去肯定,但去嘗試理解,就在這個過程中,我不自覺的就中庸了,包容力增強,即能理解排斥的人又能理解贊同的人,然后自己找個自認為舒適的位置呆著。 那天還在想,總說認知歪曲,然后帶來消極情緒從而循環(huán),那么如果相反地推倒,積極情緒怎么得來,正確的認知不歪曲嗎?你的目標和需要不同,自然就會依照你的需要去尋找證據,出現了歪曲和正常,角度換了,這些標準會被打亂。記得看一些電影,描述犯罪分子,極端作惡但又發(fā)現他的另一面。首先我們帶著有色眼鏡,被文化灌輸了犯罪分子就是不好的、萬惡的,然后帶著這種認識去看,影片描述了犯罪分子的真情和愛。有些人不接受,還是帶著原先的認識去看;有些人震撼了,出現了沖突,新認識和舊認識相互沖擊;還有人轉變態(tài)度了,接受了新的認識。比如,上次看的《敵后英雄》這部電影,影片的名字我們得到的第一認識是:這個人是英雄,是正義的。然后帶著這個觀念,二戰(zhàn)期間,反德國納粹的人,德國是二戰(zhàn)的罪人!英雄這一觀念加強,之后看著她被上刑等,十分震撼和敬佩,因為她是反德的,是正義的,又是女人,所以這些都值得敬佩的!那么我們反向推倒,二戰(zhàn)無所謂法西斯,無所謂正義和邪惡,站在德國的立場上看,這個女的就是犯人就是敵人,是破壞德國作戰(zhàn)的眼中釘。在德國軍人的眼中,她就像是中國人眼中的日本人一樣,那么這時,標準和道德就是完全的另一個景象,它們是消極的嗎?它們的認知歪曲嗎?這個例子并不是我認為最典型和最有說服力的,只是想引起一個反思的機會。 我們去探索消極是怎么來的,那么幸福是怎么來的呢?比如我們說消極的時候,這個人打了你,然后你認為這個人不好,帶著這個觀念去看他的一切都認為不好,我們說你的認知存在問題,是歪曲的;那么比如這個人給你買了花,是你喜歡的,那么你認為這個人關心你愛你,因此覺得幸福,看他的一切便好起來,我反向說你的幸福感也是一種認知歪曲:你因為喜歡這個花從而覺得對方關心你、愛你,從而喜歡這個人,這和對方打了你從而覺得他對你不好、討厭你,從而不喜歡這個人的思維方式有什么區(qū)別?需要不同,體系建構就不同,所以感受、思維也不同,甚至相反。 最后我的感覺是,人們是根據需要來選擇是區(qū)別、聯(lián)系、還是區(qū)別加聯(lián)系的,包括二元、三元、多元、和,都是根據需要去選擇的。當需要注重邊界時,我們就去擴大區(qū)別,加以區(qū)分;當需要聯(lián)系時,我們去模糊邊界,注重聯(lián)系;需要包容和不沖突或減少沖突時,我們去和諧和統(tǒng)一。心理問題的根源是沖突,這時我們需要解決沖突,于是選擇了二元論是認知歪曲,主張三元(多元)還有和諧。我們需要什么,我們就讓它成為了什么,讓需要的理論為我們服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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