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撐著傘,遠遠望去,明黃的花色在泛青山石中顯得特別純粹,梅香和著泥土的味道,淡淡入心。一年不見,今年她開得尤其優(yōu)雅且干凈。 明黃色,在色彩眾多的春天里,并不會引人注意,但在寒冷蕭瑟的冬季,卻總讓路人駐足流連,欣喜不已。 古人寫臘梅的詩很多,贊美她高潔,雅致,氣質(zhì)不凡等,比比皆是。我獨愛王維那首:“君自故鄉(xiāng)來,應知故鄉(xiāng)事。來日綺窗前,寒梅著花未?” 因為這詩里沒有人的遐想,只有淡淡的白描。 花,就是花,自有她生命的姿態(tài)萬千,人,只能遠遠地欣賞。 賞梅,一定要人少安靜之時,看著雨滴在花瓣上停留,再落到水里,濺起一串漣漪,也就落入了人的心里。 像在某個的夜晚,聽到一首煽情的歌曲,不經(jīng)意間動情不已。 今冬江南多雨,也尤為讓這三九時節(jié)多了幾分清寂。 日本茶道把“和敬清寂”,作為自己的精神,在對面的茶室里品茶,賞梅,似乎也更能理解“清寂”的意思。 文化需要親歷和體驗,人與人的理解,亦需要感同身受的瞬間。 白墻,就像一張碩大的宣紙,四季的花開花落,可以任性地把色彩渲染在上面,又不留痕跡。 不留痕跡的那個橡皮檫,就是時光。 灰瓦,在雨水的調(diào)和中,漸漸成了煙青色。 而把明黃,點在煙青上,原本平和的畫面,就多了幾分可愛,如一樹滿天星,只是這星星,還帶了點淡淡的遠香。 聽見一串腳步聲,見一男士,過小橋時,搶過妻子手里的傘,并把妻子牢牢地抓住,兩人三步并作兩步,匆匆而過,走到不遠處,感慨道:這花,真香啊。 圖文原創(chuàng): @細草穿沙 (鄭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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