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的  確①

的的確，

買羊角。

秋風轉(zhuǎn)，

脫蛇殼。②

——《古今風謠拾遺》

【注釋】

①的的確——一種狀聲詞，無實在意義。《古今風謠拾遺》原題作《童謠》。

②脫蛇殼——蛇為爬行類動物，成長時要脫幾次皮，每脫一次就長大一圈。

【賞析】

這是清人史夢蘭在《古今風謠拾遺》卷四中收錄的一首童謠。他認為這是一首祝頌舉子的童謠：“相傳為祝頌舉子之詞?！拇_’，不易也；‘羊角’，解也?！彼囊馑际钦f：一個舉子要中解元，的確很不容易，就像秋天的蛇一樣，要脫一層皮才行。這種理解未嘗不可作為一說，不過恐怕有些牽強。

我以為這是一首極富兒童情趣的趁韻歌，屬于“低幼讀物”。這種趁韻歌，類似于頂真續(xù)麻體的兒歌，也是一種有益于兒童身心健康成長的文字游戲。它一般不管詞句之間的內(nèi)容上的聯(lián)系，只追求音韻的和諧悅耳，優(yōu)美動聽，對剛開始學習語言的幼兒可以起一種發(fā)音和語句訓練的作用。這首童謠以“的的確”的狀聲詞起興，然后因為押韻關系，又要易于為小兒理解，故用了生活中常見的買賣和羊等動物。這里，買羊角實際上并無意義，因為生活中只有買羊肉，似乎沒聽說買羊角之舉，它完全是一種趁韻的需要?！扒镲L轉(zhuǎn)，脫蛇殼”，看成有實際意義的傳授知識也未嘗不可，但把它們當作一種并無相關聯(lián)意義的詞語教育也是講得通的。

這種形式的童謠已經(jīng)越來越受到幼兒教師和年輕父母的歡迎和喜愛。

【今譯】

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