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赫拉克利特(Heraclitus,約公元前530年—前470年)是一位富傳奇色彩的哲學(xué)家,是愛菲斯學(xué)派的代表人物。他出生在伊奧尼亞地區(qū)的愛菲斯城邦的王族家庭里。他本來應(yīng)該繼承王位,但是他將王位讓給了他的兄弟,自己跑到女神阿爾迪美斯廟附近隱居起來。 據(jù)《名哲言行錄》的作者第歐根尼·拉爾修說,赫拉克利特從孩提時代起就與眾不同;因為他年青時常說自己什么也不懂,盡管長大了他宣稱自己什么都懂。他不是任何人的學(xué)生,但是他聲稱“向自己學(xué)習(xí)”, 說從自己那兒學(xué)到所有東西。 著有《論自然》一書,現(xiàn)有殘篇留存。 赫拉克利特的理論以畢達哥拉斯的學(xué)說為基礎(chǔ)。他借用畢達哥拉斯“和諧”的概念,認為在對立與沖突的背后有某種程度的和諧,而協(xié)調(diào)本身并不是引人注目的。他認為沖突使世界充滿生氣。 下面是這位“晦澀”哲學(xué)家的語錄,一起來品品吧~
我們走下而又不走同一條河流,我們存在而又不存在。 在我們身上,生與死,醒與夢,少與老,都始終是同一的東西。后者變化了,就成為前者,前者再變化,又成為后者。 人在黑夜里為自己點起一盞燈。當(dāng)人死了的時候,卻又是活的。睡著的人眼睛看不見東西,他是由死人點燃了;醒著的人則是由睡著的人點燃了。生死、睡醒互相點燃。 死亡就是我們醒時所看見的一切,睡眠就是我們夢寐中所看到的一切。 人不能兩次踏入同一條河流,因為無論是這條河還是這個人都已經(jīng)不同。 教養(yǎng)是有教養(yǎng)的人的第二個太陽。 時間是擲骰子的兒童,兒童為王。 如果幸福在于肉體的快感,那么就應(yīng)當(dāng)說,牛找到草料吃的時候是幸福的。 清醒的人們有著一個共同的世界,然而在睡夢中人人各有自己的世界。 一個人如果喝醉了酒,那就被一個未成年的兒童領(lǐng)著走。 他步履蹣跚,不知道往哪里走;因為他的靈魂潮濕了。 人的性格就是他的命運。 驢子情愿吃草,不要黃金。 世界過去、現(xiàn)在和未來永遠是一團永恒的活火。 如果一個人所有的愿望都得到了滿足,對于這個人是不好的。 智慧只在于一件事,就是認識那善于駕馭一切的思想。 博學(xué)多聞并無益于了解真理,否則赫西俄德、畢達哥拉斯,以及色諾芬尼、赫克特斯這些人就不會那么糊涂了。 理性是靈魂所獨具之物。 大多數(shù)人是壞蛋。 尸體比肥料更沒有價值。 人們向神像禱告,就好像一個人和房子說話。 一個人如果不是真正有道德,就不可能真正有智慧。精明和智慧是非常不同的兩件事。 人民應(yīng)該為法律而戰(zhàn)斗,就像為了城墻而戰(zhàn)斗一樣。 天才的最基本的特性之一是獨創(chuàng)性。

哲學(xué)家看哲學(xué)家:蘇格拉底談赫拉克利特的著作:“他所了解的東西是深邃的,他所不了解而為他所信仰的東西,也同樣是深邃的,但是,為了鉆透它,就需要一個勇敢的游泳者?!?/p> 尼采甚至談到赫拉克利特的晦澀的必要性,他曾引讓·保爾(Jean Paul)的話辯護說:“大體而論,如果一切偉大的事物——對于少數(shù)心智有許多意義的事物——僅僅被簡練地并(因而)晦澀地表達出來,使得空虛的頭腦寧肯把它解釋為胡言亂語,而不是翻譯為他們自己的淺薄思想,那么這就對了。因為,俗人的頭腦有一種可惡的技能,就是在最深刻豐富的格言中,除了他們自己的日常俗見之外,便一無所見?!?/p> 黑格爾認為,深思熟慮的赫拉克利特創(chuàng)造了一個“完美的哲學(xué)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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