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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灑向窗欞,窗外,是那一抹碧綠。浮華世間,唯有這抹綠,帶我穿越千年,讓我為那些詩文驚艷。 ——題記 獨倚軒窗,放眼望去,芳草碧樹,滿目皆綠。凝望窗外那一抹幽深的綠色,任思緒紛飛,依稀中,我穿越回宋代,品味詩人們的風塵苦旅。是誰,起舞弄影,一把長劍問指蒼天?是誰?踏雪飛鴻,一身正氣藏于心間?又是誰?放歌天際,一身孑然試問嬋娟?是他——蘇軾。 拜讀蘇子之詞,讓我陶醉。他的筆風汪洋恣肆,豪邁奔放。與其說是喜歡蘇軾,倒不如說是喜歡他的文采與多情。蘇子文豪,經(jīng)秋風而不傷,歷淬火而不亢。然而,時運不濟,他早早成名,卻仕途坎坷。 烏臺之詩案,徹底改變了他的人生方向。雖然免于一死,卻被流放貴州。前途險惡,生死未卜。從此,黃州成了他的置身之地,赤壁成了蘇軾的赤壁。他有夢,有赤子之心和滿腹的治國大計,無奈身世坎坷,他苦笑:“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他只得向赤壁苦訴衷腸;睡夢中,長發(fā)及腰的妻子打扮梳妝,兩人相對,慘然不語,唯有淋漓熱淚灑千行。他大悲“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泵棵孔x來,淚濕衣衫??烧且驗槿松臒o常,才更顯人生的珍貴。艱難的往昔,化為溫情的回憶。他立于澠池旁吟道:“人生到處知何似,應似飛鴻踏雪泥?!绷T了,飛鴻踏雪泥,向心中的圣地飛去。 風霜雨雪都未停歇,只留穿林打葉之聲。眼前,仍是一如的綠??商K軾畢竟是蘇軾,不是一介悲悲戚戚的寒儒。如此子瞻怎甘心就此作罷?人類既然殊途同歸,汲汲于一世功名未免太過迂腐。兼濟天下的理想在胸懷中回蕩?!爸裾让⑿p勝馬,一蓑煙雨任平生?!苯K于,幾十年的風塵苦旅熔鑄于此詩中。頭上戴的再也不是烏紗,而是草帽了;腳下踩得再也不是花盆底,而是芒鞋了。彼岸花開落千載,參商相隔永萬年。誰能唱出那響遏行云的古體,留住那一份遠去的淡泊?誰能拾掇這浮躁的倦意,在砂礫上種花種草?唯有他——蘇東坡。 每種風采,都能透過蘇子之身放射出燦爛光華。不知從何時起,他的詩詞就深深吸引著我。每每誦讀,總會思考:文學是什么?我問自己,也向先賢發(fā)問。我想:是綠葉,無論怎樣的天氣,有一抹綠色就會煥發(fā)生機,讓人們?nèi)諠u蒙塵的眼睛和心靈變得清亮。那蜿蜒的古典之河流淌了上下五千年,正是因為有不斷的綠色注入,這條河才會有新的活力!穿越浩瀚的時空,蘇軾,和他的詩詞,為后世文學之窗外留下一抹永不磨滅的綠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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