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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晚清的最后一任皇帝,溥儀的經(jīng)歷其實是很特別的,他處于一個新舊交替的時代,那個時代中國愚昧落后,而西方世界卻日新月異,呈現(xiàn)蓬勃的生機。
溥儀無疑是最不幸的皇帝,但他又是經(jīng)歷最豐富多彩的皇帝,他被日本人誘騙到東北,在日本人建立的國家中再一次成了皇帝。雖然他三次當上皇帝,但一次也沒體會到權(quán)力的樂趣。不過他倒是見識了很多新奇的玩意,比如小汽車。 在中國的皇帝中,只有他一個駕駛過汽車,這些現(xiàn)代人才有的體驗,他也都經(jīng)歷過,這對于他苦悶的皇帝生涯而言,無疑是一種樂趣。
不過雖說體驗過新奇玩意,也不能緩解溥儀郁悶的心理,比起偽滿洲國的傀儡皇帝,還是新中國更讓他郁悶。因為即使權(quán)力形同虛設(shè),起碼“皇帝”這個名分能讓他心滿意足。 而在新中國,他以戰(zhàn)犯的名分在撫順管理所進行改造,其實跟當?shù)氐淖锓笡]啥兩樣,溥儀不明白,他犯了什么罪?他最大的罪就是不該生在帝王家。一般人總幻想有一個尊貴的出身,但有一個尊貴的出身不等于有一個順遂的人生,人有時候反而會被出身所累,溥儀就是這樣的。
六十年代,溥儀改造得差不多了,政府批準他跟隨參觀團去旅游,還可以帶親屬,參觀的地方是西安、洛陽等文化古城。溥儀表現(xiàn)得十分興奮,尤其是在西安古城穿梭的時候,高興得像孩子,長期的關(guān)押生活讓他失去了人生的意義。 在洛陽溥儀參觀了龍門石窟,這座北魏的佛窟令他大開眼界,不過對于佛窟遭到破壞,也讓他很痛心。最讓溥儀難忘的是他們在洛陽的拖拉機廠看到他從未見過的全身通紅的拖拉機,溥儀摸摸這個大家伙,對廠長說:“我能不能駕駛一下它?” 廠長震驚地看著這位末代皇帝,想了好一會,才說:“可以”。其實他要是還是皇帝的話,沒人會答應這個要求,古代的皇帝自由很少,大家都擔心他出意外因為“國不可一日無君”。正因為他普通人的身份才做了歷代皇帝都沒做過的事情。
溥儀有駕駛汽車的經(jīng)驗,所以拖拉機很容易就上手了,不過拖拉機突突突的聲音讓他很不爽,而且把他顛得差點懷疑人生。雖說是普通人,但也曾經(jīng)是金枝玉葉,這種大幅度的震蕩,差點把他腦神經(jīng)震壞。 溥儀下車后,沒提出再開一次的要求。他說:“駕駛起來沒小汽車好,實在太不舒服了。”大家面面相覷。皇帝到底是尊貴,這種苦他哪里吃過,不過他還是很興奮,沉浸在體驗新事物的喜悅中。 溥儀最失落的一次“旅游”應該是北京故宮,大家讓他買張門票,他悶悶不樂地說:“我今兒個回自己家,還要買門票?”
作為一個末代皇帝,是溥儀的悲哀,也是時代的悲哀??偲饋碚f,他的一生是苦多樂少。背負著那樣沉重的出身,茍且的生活著,這是身為皇帝最怕的事情了。一九六七年,溥儀因腎癌在北京逝世,享年六十一歲。他葬在八寶山,結(jié)束了他悲涼的一生。
圖為尊龍飾演“末代皇帝”的劇照
皇帝死了,一般會有個謚號,溥儀死的時候是平民身份,所以他的謚號,是大家苦惱的事情。新中國是不會給他安排什么謚號的,可溥儀的親戚卻一直良心不安。溥儀在臺灣的愛新覺羅家族,一直記著溥儀沒有謚號和廟號的事情,在他逝世之后六年,給了他謚號和廟號。 廟號“憲宗”。謚號“配天同運法古紹統(tǒng)粹文敬孚寬睿正穆體仁立孝襄皇帝”。確實有點長,不過每一個字都是用心擬的,可看出家族對皇朝盛世的依戀和不舍。跟以前的皇帝不同,溥儀的謚號和廟號是家族擬定的,并沒得到我們的認可,至今沒人認可他的謚號,這也是他生為末代皇帝最大的悲哀了。 其實作為末代皇帝,溥儀大概也算幸運的吧。 縱觀中華上下五千年,能夠安穩(wěn)過完一生的末代皇帝屈指可數(shù),漢獻帝算一個,溥儀算一個,而其他皇帝呢,不是自殺就是被殺,要么就是成了階下囚落得個郁郁而終。 而溥儀背負的,是一個時代的終結(jié),因為在溥儀之后,中國就再沒有過“皇帝”了········ 更多資訊 歡迎關(guān)注公眾號“走街串巷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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