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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人性的美好，是我做為一個樂觀主義者的充分理由。 當然，人性決不僅僅只是是美好的，人類文字發(fā)明并且使用后，思想家們首先爭論的一個問題即是人性的善與惡，然而，人性對于人類而言永遠是不可分割的綜合性的品格，生活本不存在絕對意義上的善或者惡。 早在公元前6世紀，在中國，孔丘把自己生活其中的時代說成是禮崩樂壞，因而，孔子始終心存周公，周公叫姬旦，他是姬昌的一個兒子，因品德高尚、不爭權位，輔佐姬歷而流芳后世，孔子為了實現(xiàn)周公的理想而不懈努力，并且教育人們要仁義禮智信；在印度，佛陀出世后，把自己生活的時代叫做五濁惡世，然而，佛陀始終不渝，心懷極樂世界，致力于感化和普度眾生。然而，老聃在其留下的《道德經(jīng)》中，講道——“圣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固然，圣人的智慧要遠遠高于普通人，因此圣人首先應該用自己的智慧教育和影響民眾。而如果圣人只是把百姓視為沒有思想的稻草人，并且去致力于奴役他們，那么，這樣的圣人又如何算得上是一種“圣人”呢？ 現(xiàn)在，我們的時代已經(jīng)從孔子與佛陀的時代相距了近3000年，每當我捧讀《論語》和《佛經(jīng)》時，一方面深感人性進化的緩慢，一方面深感人類的愚昧。不管人類在地球上起源如何——究竟是來自于其它星球還是地球上的原生動物？不管是基督教聲言的上帝創(chuàng)造還是達爾文宣告的猿類進化？這個問題似乎對于現(xiàn)實中的人們似乎無關緊要，要緊的是所有的人都必須吃穿住行，而吃穿住行又牢牢限制著人類的思想與行為。 在我看來，人類是自然界的產(chǎn)物。事實上，大自然對人類生命實在是厚愛有加，太陽把最美好的光線傳輸?shù)降厍蛏蟻?，照耀人間并且撫育萬物的生長，地球上的良田沃土和山川森林賦予人類無盡的給養(yǎng)，然而，人類的大多行為卻只是沉溺于自己與他人關系的恩怨情仇中，忘卻大自然的無盡寶藏。 人類赤裸裸來到地球上，這本身即是對于生命體力與智能的考驗。但是，人類卻始終沒有把自己的主要精力用于關注與自然界的聯(lián)系。從全部由文字記載的歷史中，我們可以看到人類社會進化的艱難、坎坷以及血腥。人類常常為了個體的吃飽穿暖或者族群的某種利益而相互爭奪、殘殺、攻訐。 一個正常的社會，起首要的任務當然是抑惡揚善，即用各種手段保護人性中善良的一面，并且保證因人性之惡造成不良后果時必須得到懲治。一個社會的文化形態(tài)更應如此，在我看來，人類文化的實質(zhì)即是引導人類向著文明的方向而進化，如果一種文化形態(tài)或者文化觀念，只是從惡的人性著眼認知社會生活，那么，這樣的文化注定導致惡性循環(huán)的結果。 人類的歷史與現(xiàn)實一樣，其社會生活的方方面面都存在著大量的不文明、甚至反文明的形象，不文明、反文明的現(xiàn)象是一種客觀存在，有時這些現(xiàn)象還能夠讓有些人贏得許多實際的利益或者好處，因而，這能夠誘發(fā)人們產(chǎn)生錯誤的成功觀念。比如，許多人認為的有錢、有權即是代表人生的成功，而人生最大的成功在于能夠堅持真理和實踐真理。金錢和權力只是一種非實質(zhì)的后天因素。 但是，即使人類社會的歷史上和現(xiàn)實中存在著數(shù)不盡道不完的不文明、反文明的現(xiàn)象，人類對于自身生活及其未來也沒有必要過于悲觀，因為人性的主流總是向善、向好的。堅信人性之善，并且盡力踐性樂善好施，這是一個人保持樂觀的生活狀態(tài)的精神基礎，也是克服和戰(zhàn)勝人性中一切丑惡品性的前提。 在1980年代以來，人類已經(jīng)生活在一個叫做全球化的時代里。然而，琳瑯滿目的商品和五光十色的服務品種并沒有從根本上改善人性本身，只是極大地提升了社會文明的程度。顯然，人性的改善不能夠完全依靠科技的進步，而要在科技進步的同時需要更多的其他的方式去完成。人類的生命基因也許會通過大自然的某種力量變化而得到根本提升，但是，在目前，人類對于自身與自然界的真實聯(lián)系的認知能力，仍然極其有限，人類或許仍然處于真正的科學門檻之外。事實上，人類有文字記載以來的科學知識仍然十分幼稚和薄弱。 人類對美好社會理想的追求，從在地球上誕生的那刻起就強烈地存在著，在人類發(fā)明并且使用文字之后，首先的思想表達即是對于美好社會理想的表達。然而，事實上，人類生活卻始終充斥著形形色色的不文明和反文明現(xiàn)象，在歷史上的許多時間里，一些不文明和反文明的價值觀念和行動甚至能夠壓倒文明的因素而占據(jù)主導的地位。 傳統(tǒng)的中國文化的一個重心在于，她是一種以極端的倫理意識和具體的實際利益為尺度衡量人際關系的文化，在這里，沒有對自然界運動規(guī)律的起碼的探討熱情和認知上的自覺。這樣的文化恰恰造成了人本身尊嚴的喪失。 其實，樂觀主義并不能直接導致恢復中華民族文化對于大自然運動規(guī)律的探索精神。但是，無論如何，人類有理由對現(xiàn)實社會及其未來持有一種樂觀的態(tài)度，如此才能夠更加積極地面對眼前的各種事務。在大自然面前人類永遠是渺小和微不足道的，“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天”，自然界不會意識到人類的存在，人類只是依附于地球上的千千萬萬中生物體的一種。 無論如何，我都愿意繼續(xù)做一個樂觀主義者。
徐國進 2017年3月3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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