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盼復(fù)盼,念又念;念復(fù)念,盼又盼…… 在經(jīng)歷了延期、取消、再延期、再取消的漫長等待,終于在新年伊始,我們決定跨越這千二百里。 走出地鐵,眼睛還來不及適應(yīng)江南二月明亮的陽光,她就那樣猝不及防地?fù)涞轿业膽牙?。沒有濃妝,甚至來不及淡抹,似一個孩童般仰起笑臉,不言一語就撫平了我的局促。    現(xiàn)在還不是春意盎然的季節(jié),但冬的凜冽畢竟已經(jīng)褪去,遠(yuǎn)處黛山上草木依舊蓊郁。這里的山不算高,安安靜靜地將西湖攬在懷里,千百年過去了,柔情得一如初見,羨煞了的陽光一不小心就從空中跌落了下來。腳下的柔波正輕擁著湖堤,風(fēng)從對岸吹來,褐色的柳條輕輕擺動,再過不了一個月,鵝黃色的新芽會向此刻沉默不語的老樹輕訴一冬的思念。 湖邊游人不少,兩兩作伴、三五成群拍照留影。我們并沒有什么刻意的目的地,沿著湖岸而行。許是迎送了太多腳步的緣故,平整的石板路略顯光滑,我穿著皮鞋,腳步聲清晰可辨,一聲落下,一聲又起,不知怎的,卻讓我想起了千年前那個“滿肚子不合時宜”的他。杭州于他是第二故鄉(xiāng),那么西湖該算得上是他的知己紅顏了吧。否則的話,他怎會知道她“濃妝淡抹總相宜”呢?又怎么會在遷去惠州之后,對那里的西湖日夜醉心呢?當(dāng)然,現(xiàn)在都只能是我個人妄自揣測,因為我甚至不知此行是否曾有那么一次叩問到了他曾駐足過的一方青石?故人已逝,只在無法回首的歷史中對我們頷首微笑,而他當(dāng)年修筑的蘇堤卻依舊年年柳綠成蔭,碧波漣漪,不禁讓人感嘆年年歲歲湖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 的確,在這個有著幾億甚至幾百幾千億歷史的蔚藍(lán)色的星球上,蕓蕓眾生渺小得連滄海一粟都算不上,何苦又爭名于朝,爭利于市呢?去年殘荷的荷梗縱橫交錯在湖底,一群群小魚穿梭其間,湖邊開闊的地方,傳來歡快的樂音,人們翩然起舞,和樂而歌。 在時光的面前,你我縱然微如一瞥,但當(dāng)你奮不顧身地與我并肩而立之時,我的世界只有你。不畏過去,不念將來,就在當(dāng)下,我們一起去一個地方,那里“水是眼波橫,山是眉峰聚。欲問行人去那邊?眉眼盈盈處?!?/span> 好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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