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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駟,秦孝公之子。孝公二十四年立為君。張儀入秦后,龍門相王,秦則為王國,史稱秦惠文王。 嬴駟少時,因觸新法而遭流徒,使他早年便能脫去宮室之氣。他沉潛民間數(shù)載,對秦國新法有了獨到的深刻認識。 然而嬴駟上臺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殺商鞅,對于“殺商鞅”事件,足見嬴駟的政治高明。 商鞅是秦國變法,國力壯大的頭號大功臣。對于這一點,嬴駟并非不知道,也并非不認同。但是商鞅畢竟是秦孝公的重臣,跟嬴駟他自己的關系很疏離;而且商鞅的權力和影響力過大,對于剛上臺的嬴駟作為君主的威懾力實在有極大的限制。為了給自己做好國君,創(chuàng)立功業(yè)掃清道路,嬴駟非得要除掉商鞅。 他頭腦極其冷靜:誅殺商鞅,還要處以極刑,但是卻堅定明確地從心里支持和擁護商鞅定的新法;他既然非常認可新法,但是卻仍然要商鞅死,而且是車裂死。這個不是仇恨所逼出來的復仇,而是精密的政治算局。殺了商鞅,不僅對他自己的君主權力有利;而且當時秦國的世族貴族和山東六國相逼,他若直接維護商鞅,那兩方面的壓力難保不造成動亂。車裂商鞅,好似國君站在了世族一邊,讓這批老頭瀉了憤,稍緩了緩勢頭,正好又給嬴駟留出足夠的周轉(zhuǎn)空間來謀劃下一步的殲滅世族力量行動。 嬴駟的高明讓人很毛骨悚然。他知道,商鞅、世族兩方面,對于他個人作為國君的統(tǒng)治地位都是障礙,都要除掉。他先利用世族滅了商鞅,而后打著為商君昭雪的旗號,殲滅了意圖謀反的世族。這前一步有失民心,但是他到了后一步把商君之死的責任完完全全推倒了世族和六國頭上,自己到干干凈凈了。而且,商君死的越慘,他這后一步就越顯得震天動地。更搭上了六國,說六國逼殺商君,這以后向六國出兵便有了冠冕堂皇的旗號了。 所以嬴駟本人對商鞅并沒有太多怨恨,我個人認為嬴駟心里是敬佩商鞅的,殺掉商鞅是不得已之舉,嬴駟只是想統(tǒng)一權力,商鞅則成為了政治犧牲品。 魏紓?cè)肭厍?,魏王囚魏紓父,逼使魏紓刺殺嬴駟。造成嬴駟大婚典禮上的流血事件。嬴駟胸前被刺一刀,仍從容不迫。他運籌帷幄,布局應對,不僅平息了內(nèi)外勢力合謀的刺秦風波,并一舉鏟除了國內(nèi)最后的舊貴族復辟勢力。 嬴駟重用張儀連橫破合縱,是他一生中最大的亮點。對張儀,嬴駟求之,試之,任之,信之。在秦與到列國間復雜的邦交斗爭中,多次逆轉(zhuǎn)危勢,擊潰五國滅秦之兵。繼孝公用商鞅之后譜寫了又一頁君臣合璧華彩篇章。自此,直到秦始皇統(tǒng)一中國,秦國用士“不唯秦人”成為不變的路線。 用張儀又不唯采張儀之策。當張儀與司馬錯對是否平蜀發(fā)生激烈辯論時,嬴駟毅然委任司馬錯領軍平蜀,展現(xiàn)了嬴駟省時度勢,高屋建瓴的王者風范。 嬴駟在感情上屢受挫折致使他的性格尤為復雜。魏紓婚典上刺秦,羋八子與義渠王難以了斷的糾葛,都在感情上重創(chuàng)嬴駟。直到他果決詔令深愛著的羋八子隨愛子嬴稷質(zhì)燕,為了成就秦國大業(yè),他心如刀割,卻能面不露哀色,性格之剛毅,可嘆矣。 嬴駟為秦國興廢存亡,為不斷襲來的感情傷痛,可謂心力俱瘁。四十四歲,正當壯年,暴病而卒。嬴駟當政期間,北掃義渠,西平巴蜀,東出函谷,南下商於,為秦統(tǒng)一中國打下堅實基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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