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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guān)于朱溫,權(quán)威的《辭?!飞现皇瞧狡綄崒嵉亟榻B說:“朱溫(852—912年),即后梁太祖。五代梁朝建立者。公元907年至912年在位。宋州碭山人,唐乾符四年(877年),參加黃巢起義軍。黃巢建立大齊政權(quán)時,任同州防御使。中和二年(882年),叛變降唐,被任為河中行營招討副使,賜名全忠。次年,為宣武節(jié)度使。四年,與李克用等聯(lián)兵鎮(zhèn)壓黃巢起義軍。后又擊破秦宗權(quán),兼并徐州、兗州、鄆州,并迫使河北各鎮(zhèn)歸附。天復(fù)元年(901年),進(jìn)封梁王。與李克用父子進(jìn)行長期征戰(zhàn)。天佑四年(907年),代唐稱帝,改名晃,都汴(今河南開封),國號梁,建元開平,史稱后梁。乾化二年(912年),為其子友圭所殺?!?/font> 
    
殘忍是所有政治流氓身上的一塊黑色胎記,憑著這塊胎記,所有的政治流氓們可以在九泉之下相認(rèn)。同理,朱溫就像所有的政治流氓一樣,充滿了殘暴的本性。    
當(dāng)朱溫還是節(jié)度使的時候,其軍法之嚴(yán)峻可謂當(dāng)世無匹。他手下的部隊,凡是戰(zhàn)斗中領(lǐng)兵的將軍陣亡了的,那么該將軍所指揮的那支部隊的所有將士就都犯下了不可赦的死罪,按朱溫的紀(jì)律,必須將他們?nèi)繑厥?,他將這種紀(jì)律叫做“跋隊斬”。朱溫的原意是想用這種滅絕人性的屠殺來使士卒為他拼死效力,但注定適得其反:在他的軍隊里,一旦主將陣亡,其他的將士唯一的生路就是臨陣脫逃,是故“多亡逸不敢歸”。對此,朱溫又下令,凡是他的軍隊,高級軍官以下,一律要在面頰文上標(biāo)記,以此防止將士的逃亡。但這一回結(jié)果更糟,這些如同犯人一樣被文面的士兵們,僥幸從朱溫部隊里安全地逃出來,因為臉上的標(biāo)記,故鄉(xiāng)是不敢回的了,在逃亡的路上被人認(rèn)出來,也是死路一條,“由是亡者皆聚山澤為盜,大為州縣之患”。 
    
淫亂則是政治流氓身上的另一塊胎記。朱溫除了好殺,另一大嗜好是跟他的兒媳婦們上床。不論是親子還是養(yǎng)子,他們的媳婦,只要姿色尚可,沒有一個不被朱溫“召幸”?!爸T子雖在外,常征其婦入侍,帝往往亂之。”而他的這些兒子們,也不論親子還是養(yǎng)子,大約都得到了這位老流氓的真?zhèn)?,在無恥方面堪稱一絕:他們從不因自己的老婆被父親占有而感到羞恥,反而認(rèn)為這是一個贏得朱溫歡心的最好辦法,最不濟(jì),也可以利用老婆向父親吹點枕邊風(fēng)呀。這對于想要在朱溫手里得到更大權(quán)力的兒子們而言,簡直是天賜良機,為此,朱溫的兒子們都爭著戴朱溫所賜的綠帽子。    
眾多的兒媳兼侍妾中,朱友文的老婆王氏長得最漂亮,且頗能討朱溫的歡心,是故“帝尤寵之”,愛屋及烏。愛上兒子的老婆之后連兒子也順眼了,朱友文雖然不是太子,但朱溫“意常屬之”,原本無能的朱友文,借著老婆的枕邊風(fēng),在諸位弟兄中地位迅速攀升,大有成為革命接班人的可能。 
     912年,朱溫在山西與李存勖交戰(zhàn),兵敗后,氣急敗壞地趕回洛陽。這時,他大約感到大限不遠(yuǎn),就命王氏將朱友文叫到洛陽來,準(zhǔn)備交代后事。朱溫的另一個兒子朱友珪,不知為什么老是被朱溫所厭,曾為了一點小事就挨過朱溫鞭打。當(dāng)時,朱友珪的老婆張氏“亦朝夕侍帝側(cè)”,剛好聽說朱溫要召朱友文交代后事時,深感大事不妙,急忙使人密告其夫朱友珪:“大家以傳國寶付王氏懷往東都,吾屬死無日矣?!敝煊勋曇彩莻€糊涂蟲,聞訊后兩口子唯有抱頭痛哭。不幾天,朱溫果然命朱友珪立即離開京城,到萊州去做刺史——按朱溫晚年殺人的風(fēng)格,他要殺要員或親屬時,總是先貶到外地,然后再尋借口賜死。這時,朱友珪“左右或說之曰,事急計生,何不改圖,時不可失”,意思就是提醒朱友珪干脆來個魚死網(wǎng)破吧,說不定亂中還可求得生存。    
朱友珪想到宮廷禁軍中還算有幾個買賬的哥們兒,就易服微行到左龍虎軍中,找到統(tǒng)軍韓勍。韓勍也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人,兩人一拍即合,挑選出手下牙兵五百人,由朱友珪帶著混入宮中埋伏起來。半夜,朱友珪率領(lǐng)這支牙兵沖向朱溫寢宮,朱溫左右見勢不妙,發(fā)一聲喊,都散了,只有朱溫一個人病臥在床上干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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