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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鸮形銅卣是湖南省婁底市雙峰縣出土的商代青銅酒器,也是商代中晚期祭祀禮器之一;從鸮形銅卣的歷史背景入手,對其藝術造型形式從對稱、意象、適形三個方向進行分析,整理出商代“鸮崇拜”由興至衰、從吉祥寓意到不詳寓意轉變的脈絡,探討鸮形銅卣的文化內涵;指出商人尊神,以神為本,西周民神并重,偏向民本,但無論哪種思想和意識形態(tài),本質上都是奴隸社會時期統治者維護和鞏固自己政權的一種手段。 關鍵詞:鸮形銅卣;藝術形式;吉祥之鳥;不祥之鳥一、背景 圖1 鸮形銅卣 鸮形銅卣(圖1)1986年出土于湖南省婁底市雙峰縣金田鄉(xiāng)月龍村,通高23.5厘米,腹深13厘米,口徑20厘米,屬于國家一級文物,現藏于湖南省博物館。[1]此卣由相背的兩個鸮形構成卣身,器身呈鼓腹之態(tài),用羽翅裝飾卣腹,兩側各置一環(huán)扣,內系繩索狀提梁,蓋兩端為獸嘴,蓋面飾淺浮雕饕餮紋飾,蓋頂中有提鈕,底部為上粗下細狀四只獸足,給人神秘、威懾之感。鸮,是一種猛禽,也作鴟鸮、梟等,各地俗稱不一,是我國古代對貓頭鷹一類鳥的統稱。湖南鸮形銅卣中的鸮形特征明顯,雙眼居于臉部正前方,炯炯有神,上嘴彎曲而鋒利,有人認為它是死亡之神。卣在商周青銅禮器中是比較重要的一種盛酒器,是古代貴族盛酒器具的重要一類。《尚書·洛誥》中有:“……命寧予以秬鬯二卣。”秬鬯是古代祭祀時用的一種香酒,卣就是盛這種香酒的酒器。《周禮·春官·鬯人》:“廟用脩?!泵憫x作卣,鄭玄為此解注道:“中尊,謂獻象之屬?!惫守帐瞧髅瑸椴淮蟛恍〉摹爸凶稹?。[2]卣主要盛行于商代和西周,商代的卣多橢圓形或方形,西周的卣多圓形。[3]商代盛行飲酒,《尚書·說命下》中記錄有“若作酒醴,爾惟曲蘗”,[4]從中可以看出酒對于商代的重要性。正由于商人好酒,進而大大促進了各類青銅酒器的發(fā)展,而卣這種類似“中尊”大小的盛酒器也在商代達到了藝術上的巔峰。二、鸮形銅卣的藝術形式 如上所述,商代青銅卣器藝術達到了鼎盛狀態(tài),而湖南青銅酒器鸮形銅卣的設計更為巧妙,相對于河南殷墟婦好鸮尊來說,其紋飾雕刻精美簡約,大氣灑脫,整體性更強,給人以渾然天成之感。商代是一個對祭祀文化有特殊情結的朝代,祭祀活動比較頻繁,伴隨“尊神尚鬼”的宗教文化的高度發(fā)展,青銅器藝術的地位也隨之逐漸上升,其造型和紋飾多為宗教與政治服務,展現的是凝重、莊嚴的氛圍。湖南鸮形銅卣將鸮的造型與器具相結合,加之饕餮、漩渦紋等紋飾,運用對稱、意象、適形等藝術造型手法,不僅體現了卣這種青銅酒器造型形式之意蘊,也體現出了工匠們巧妙的構思和高超的鑄造技術。同類型的仿生動物青銅器還有湖南出土的虎食人卣、四羊方尊、象尊、豕尊等,每一件都是青銅器藝術中的精品。[5]這些器物和鸮形銅卣一樣,都注重使用功能與動物形式的完美結合,別致而美觀。1、對稱——凝重高古 圖2 鸮形銅卣 在古代,先民們于自然界中接觸到的大多數動物都是左右相同或相似,在進行仿生創(chuàng)作之時也無意識地體現了對于對稱圖形的喜好,其藝術作品展現出穩(wěn)定感和肅穆感。對稱給人以均衡、平穩(wěn)、和諧的視覺生理和心理感受,對稱主要有三種形式,即線對稱、點對稱和反轉對稱。“線對稱”也稱“軸對稱”或“鏡像對稱”,左右兩邊完全相同,當我們把一個圖形圍繞一條豎向軸線旋轉180°就得到了左右完全相同的圖像(即左右對稱)。[6](P.105)湖南鸮形銅卣無論在紋飾上還是器物造型上,都采取了左右對稱的形式。如蓋面的饕餮紋和器身的羽翅成鏡像形式,成對出現,造型細節(jié)相同。饕餮紋是卣蓋的主體紋飾,以鼻梁為中線,兩側對稱排列,展現的是正面的怪獸形象,其最大特征就是對于對稱居于鼻脊兩側的眼睛的強調。如此用心之設計一方面應該是源于鑄造工藝的方便,像卣蓋上的扉棱,就是為了避免鑄造時紋飾的不對稱以及鑄造難度,并增強了卣的體量感;另一方面,商代重鬼神祭祀活動,為迎合祭祀禮儀神秘莊嚴的氛圍,鸮形銅卣的造型采取對稱的形式體現莊重的姿態(tài),從而顯示出儀式的威嚴感和對神明的敬仰(圖2)。鸮形銅卣體現出凝重高古之美的意蘊,很重要的原因要歸功于古人對于形式美中對稱法則的靈活應用,對稱的造型方式讓一個單元形有規(guī)律地重復出現,從而產生秩序感,所以工匠們?yōu)槲覀冋宫F了一個肅靜莊重的鸮形器體,并通過精湛的技藝強化了對稱形式帶來的心理效應。2、意象——簡練概括 圖3 鸮形銅卣羽尾紋飾和鸮鳥 所謂意象是指表現對象在某種程度上與我們所見的世界不一致,但仍能找到客觀對應物的視覺樣式。[6](P.16)俄文藝理論家車爾尼雪夫斯基(Chernyshevsky,1828~1889)曾強調:“藝術素材來自生活,生活素材需要藝術家篩選,再創(chuàng)造?!?sup>[7]可以看出,意象的藝術處理手法應是源于現實,經過創(chuàng)作主體獨特的情感創(chuàng)作出來的藝術形象更富神韻,效果更觸動人心。湖南鸮形銅卣將動物頭部作為卣蓋,羽翅作為卣腹,獸足作為底部支撐,其要素都是對不同物種局部的高度意象提煉,整體似一只威武的鸮的形象。器身的羽翅(圖3),將翅膀的前端部分提煉為翻卷式的漩渦狀,省去了羽毛的具體刻畫,羽尾順應漩渦方向概括為五條柔和飄逸的曲線并與漩渦相連,這個羽翅圖形保留了翅膀的外形輪廓特征,簡化了內部形態(tài),圖形顯現出靜態(tài)的張力,仿佛感覺威猛有力的鸮正準備向你展翅撲來,給人心理上帶來神秘、肅穆的體驗。中華民族自古具有意象的思維方式,也就是把具體形象高度概括為表意的形式。鸮的形象,似是而非,神態(tài)凜然,通過一些寓意及聯想,更加清晰地反映當時人們心中神鳥的形象,滿足人們的神靈崇拜需求,而具象寫實的鳥類圖像則無法達到其意會效果。古代工匠們在創(chuàng)作時,定是對鳥類特征把握得十分到位后,才能夠以驚人的想象力設計出如此生動形象的意象作品,刻畫出鸮形的美,追逐藝術的表現,達到“以形寫神”的境界。3、適形——和諧統一 圖4 鸮形銅卣 自古以來,我們中華民族崇尚“和而貴”的思想,在政治文化等領域諸是如此,在湖南青銅器鸮形銅卣中同樣遵循這一理念。裝飾紋樣的設計必須考慮到青銅器的器型,否則紋樣無法依附,這就要求工匠們考慮到實用功能和審美需求的完美結合,依據青銅器的器型安排合適的紋樣,把握好紋樣的疏密與布局。細觀鸮形銅卣,其卣蓋上的饕餮紋飾圍繞提鈕井然有序地分布,線條直曲結合,裝飾得當。羽翅紋飾亦是同理布于卣身周圍,留出兩側環(huán)扣位置,絲毫不影響其美觀性。適形手法也要遵循節(jié)奏與韻律的構圖規(guī)律,節(jié)奏在這里體現為圖形的疏密布置,相比其他青銅酒器,如殷墟出土的婦好鸮尊,鸮形銅卣在適形紋樣設置上更為樸實素凈,蓋面的饕餮紋到短頸再到柔和的羽尾,最后再至獸足,從上至下,產生“緊—密—緊—密”的節(jié)奏感。在線形上,紋飾呈現直線和曲線的結合,剛柔并濟,雖然鸮形銅卣造型嚴謹,但并沒有呆板之態(tài)。卣腹的羽尾呈翻卷和橫向的曲線不僅適合青銅器空間的裝飾,也有利于加強手與物體的摩擦,便于器物的端放(圖4)。鸮形銅卣將諸多元素統一在一個整體的鸮形中,達到了和諧統一的效果,創(chuàng)造出了一個理想的神鳥形態(tài),寄托著商人對于神明以及哲學的思考。 三、鸮形銅卣的文化內涵 現今出土的商代青銅器中,以鸮為造型或紋樣的器物較多。鸮被商人視為辟邪之物,甚至冠以“戰(zhàn)神”稱號,但到了周代鸮轉而為不祥之鳥,往往伴隨死亡之意,相比較而言,西周后鸮形象的青銅器近似絕跡。為何鸮形象在不同時期有如此之大的落差,下面我們將要研究分析造成這種差異的原因,以便于我們更好的分析湖南鸮形銅卣在青銅器中的文化內涵。 1、吉祥之鳥 關于商代鸮崇拜的由來有多種說法存在。一種說法是商人崇拜鬼神,《禮記·表記》記載:“殷人尊神,率民以事神,先鬼而后禮,先罰而后賞,尊而不親。”商代宗教色彩濃厚,保留著自原始社會以來的多神信仰,伴隨統治階級權利的擴大,產生了“上帝”的思想觀念,人們認為“上帝”是諸神的統治者,主管萬物,擁有最高的權利,因此,商王通過名目繁多的祭祀儀式以求神明的佑護。[8](P.24)《左傳·成公十三年》謂“國之大事,在祀與戎。”[9]祭祀儀式需要大量的祭器,而鸮形象頻繁見于祭器上,學者朱朝陽認為:鸮是“神圣女神” ——人神對話的橋梁,鸮生活習性的最大特征是晝伏夜出,是典型的夜間活動者。在白晝屬陽,夜晚屬陰的商代文化模式作用下,鸮的文化價值很自然地被歸屬為陰性的或者女性的大鳥,乃至成為陰間、冥府的使者。因此,鸮具有協助巫師引魂升天的功能。[9]商人將鸮視為通天接地之物,是由于認為自己無法像神一樣擁有支配萬物的能力,巫師們期盼在鸮的協助下,與天地溝通,向神明祈福。因此器物紋飾以面目猙獰的形象出現,營造怪誕的氛圍,體現了商人對于鸮形象的敬畏心理。還有一種說法是奴隸時期多戰(zhàn)亂,產生了尚武的英雄觀與審美觀,鸮身形矯健,威武有力,羽毛大多呈深褐色,夾雜些許斑點,以利于在黑夜中隱藏,飛行之時悄無聲息,捕捉獵物迅速快捷,鸮的叫聲響亮而凄厲,足以把對手震懾住,這是商代軍人所期望的一種力量。所以商人寄于鸮“常勝將軍”之情愫,鸮被視為“戰(zhàn)神”的化身。第三種說法是像學者劉敦厚所言,鸮是作為一種“守護神”存在。商代晚期的銅器之所以多鸮尊、鸮卣,在奴隸主貴族生活中,顯然含有用來保護夜間的享宴生活安全的意圖,至于它們又發(fā)現于墓葬之中,除了一般的依生前的模式安排喪葬之事之外,這類物件可能又都含有鎮(zhèn)墓獸的作用,用來保障人死后“長夜”的安全。[10]最后一種說法是源于圖騰與動物崇拜,鸮的生活習性易使人們將它與黑夜緊密聯系,當時的人們對晝夜懷有神秘和恐懼的心理因素,因此將不了解而神秘的鴟鸮作為圖騰崇拜就理所當然了。2、不祥之鳥 西周之后,神權觀念逐步削弱??鬃诱J為:“周人尊禮尚施,事鬼敬神而遠之,近人而忠焉,其賞罰用爵列,親而不尊?!?sup>[8](P.25)周朝人的思想相對于商人得到了一些解放,于祭祀活動已不如商人那般執(zhí)迷,與此同時,對于鴟鸮逐步形成“兇鳥”“惡鳥”等印象,看作是死亡的象征,多不吉利之意?!对娊洝び娘L·鴟鸮》是現在所見最早的描述“鴟鸮”的文獻,其言:“鴟鸮鴟鸮!既取我子,無毀我室。恩斯勤斯,鬻子之閔斯!”[11]這首詩表達了一種憤恨的情感,對于鴟鸮已不是商代時敬仰之情,《鴟鸮》一詩傳遞了鴟鸮“不祥鳥”之意。部分學者研究認為改朝換代、政權更替導致人們思想觀念發(fā)生變化,將鸮視為不詳之鳥多與其當時人們所了解到的鸮的習性相關。一是由于其悲涼的叫聲,凄慘而猙獰,給人恐慌之感。有記載“梟族音常聒……魂驚怯怒蛙?!?sup>[12]從詩中可體會到當時古人對于鴟鸮叫聲的反感,這與上文所提到的商人對其叫聲所體會的含義截然不同。二是鴟鸮多在夜間活動,在陵墓間安家。《詩經·陳風·墓門》有記載:“墓門有梅,有鸮萃止?!?sup>[13]鸮出現在陵墓上,自然帶來一些陰氣和恐懼,象征與死亡相關的寓意。三是鸮性情暴戾,無倫理之言。三國時期吳國陸璣所著《毛詩草木鳥獸蟲魚疏》中說,“流離,梟也,自關而西謂梟為流離,適長大還食其母,故張奐云,‘流離食母’,許慎云,‘梟,不孝鳥’是也?!睆摹皸n”漢字形象也體現這種文化意念——《說文解字》說“梟”字從梟頭在木上。作為雜食習性的鴟梟, 惡名正是源自于對“孝”這中國古代道德準則和倫理規(guī)范的違背。[14]四是人們在鴟鸮的巢穴中發(fā)現蛇鼠的殘骸,古人認為它們有吃腐爛動物的習慣。如《鹽鐵論》:“泰山之鴟,啄腐鼠于窮澤”,又《抱樸子》:“競腐鼠于踞鴟,而枉尺以真尋?!?sup>[15]不難看出,鸮形圖像在商代被人們所推崇,一度有“神圣女神”“戰(zhàn)神”等吉祥寓意,是人們心中的神鳥,而在周取代商以后,鸮形圖像的發(fā)展走向衰敗。鸮形圖像的興衰從宗教方面來看,是因為商人尊神,以神為本;西周民神并重,偏向民本,尊禮尚施,關注更多的是祖先的祭祀,宗教信仰的變化致使審美觀念的變化。從政治方面來看,商王是希望通過神權來鞏固權力地位,宗教是作為其中一種手段,而祭祀或陪葬用的青銅器從中充當橋梁、媒介的作用;西周的青銅器的制作主要是統治者為了穩(wěn)定社會秩序的,與商人將其主要用于祭祀不同,這也會導致青銅器上鸮形圖像的漸漸流失。其實,無論是“祥鳥”或者“兇鳥”,都是統治者維護權力的體現。 四、結語 商早期紋飾粗狂,中期構圖簡略,但線條細而密集,晚期喜歡用繁密的云雷紋等,紋飾比較華麗,布滿全器。調研發(fā)現,卣的出現大概是在商代中期,早期沒有,此時多圈足(指連接底部的圓形圈來承托器身)的造型,鸮形銅卣推測應該是處于中晚期之間,原因是構圖上和紋飾上較中期有所發(fā)展,但又不及晚期紋飾的華麗,如殷墟中的婦好鸮尊,布滿十來種紋飾。故綜上所述,出土于湖南雙峰的鸮形銅卣應該屬于商代中期至晚期的青銅器,其造型設計精妙,工藝精湛。通過對稱的處理手法烘托了凝重高古的宗教氣息,運用意象的思維方式描繪了簡練概括的“神鳥”形象,采取適形的視覺語言勾勒出和諧統一的裝飾紋樣,集古人智慧和工藝于一體,是實用功能與審美需求的完美結合,展現了青銅酒器的美學意蘊和工匠的高超技藝。通過對鸮形銅卣藝術形式的探討,引出鸮鳥從“吉祥之鳥”到“不詳之鳥”的源流和文化內涵,分析得出商人在“尊神尚鬼”的宗教思想下,對于“鸮崇拜”及祭祀禮儀執(zhí)迷的原因,指出周朝“尊禮尚施”的民本思想是導致后來鸮形圖像由興轉衰的重要原因。無論哪種思想和意識形態(tài),本質上都是奴隸社會時期統治者維護和鞏固自己政權的一種手段。 參考文獻 [1] 鄭曙斌.湖南商代青銅容器的動物紋飾與祭祀文化[J].收藏家.2010(07):2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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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2007) 作者簡介1、吳衛(wèi)(1967~),男,湖南常德人,湖南工業(yè)大學包裝設計藝術學院教授、碩士生導師,清華大學美術學院設計藝術學博士,曾于1988~1990年留學日本千葉大學デザイン學科。曾任湖南工業(yè)大學包裝設計藝術學院院長,現為湖南工業(yè)大學研究生處處長、湖南省包裝設計藝術研究基地首席專家、中國機械工程學會工業(yè)設計分會委員、中國包裝聯合會包裝教育委員會副秘書長、湖南省工業(yè)設計協會副會長?,F主要從事傳統藝術符號和高校藝術教育理論研究。
2、周少卓(1990~),男,湖南長沙人,2013年畢業(yè)于湖南工業(yè)大學,現為湖南工業(yè)大學包裝設計藝術學院13級研究生,主修視覺傳達設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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