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奮 斗 所有的不幸，盡管是很大的不幸，都只是片刻間的事。需要的只是堅定，只有堅定才能熬過不幸這一關(guān)。 —— 《被欺凌與被侮辱的》 我們要保證終身為人正直、坦率，不論別人怎么議論我們，怎樣評價我們，我們都不為任何事情所動搖，不為我們的熱情、我們的興奮、我們的過失而感到害臊，而且一往直前。 —— 《被欺凌與被侮辱的》 人間的悲哀是沉重的！不過，災(zāi)難與脆弱的心無緣！災(zāi)難慣和堅強(qiáng)的心打交道，背地里偷灑血淚，不愿在人前出丑。 —— 《女房東》 不屈不撓，堅持到底 事情是很簡單的，全部秘訣只有兩句話：不屈不撓，堅持到底。 —— 《少年》 力量，力量是需要的：沒有力量，你什么也得不到；而力量要靠力量來獲得的。 —— 《罪與罰》 環(huán)境可以把她逼死，但是在精神上壓制她，就是說嚇倒她，使她屈服，那可辦不到。 —— 《罪與罰》 我認(rèn)為您也是一個這樣的人：哪怕挖出他的腸子，他還是站著不倒，含笑地望著劊子手，——只要找到信仰或上帝。您找到，就能活下去。 —— 《罪與罰》 害怕是可恥的。您既然做到了這一步，那就得堅強(qiáng)起來。這是正義。您要干正義所要求的事。 —— 《罪與罰》 不，您不會逃跑的。村夫俗子才會逃跑，時髦的教派信徒才會逃跑——他們都是別人思想的奴隸。 —— 《罪與罰》 要做到堅忍不拔，最要緊的是堅持到底——關(guān)鍵全在于此！ —— 《白癡》 他心靈中的巨大悲傷吞沒了在他心里可能產(chǎn)生的一切情感。假如此刻他頭腦清楚的話，他自己也會看出自己現(xiàn)在是穿著最堅強(qiáng)的甲胄，足以抵抗任何的勾引和誘惑。 —— 《卡拉馬佐夫兄弟》 他是一個堅定倔強(qiáng)的人，會固執(zhí)而不屈不撓地追求自己的目的，只要這個目的由于某種原因 （雖然這個原因往往很不合理）在他看來是一種不可推翻的真理。 —— 《卡拉馬佐夫兄弟》 有些人本來怎樣就永遠(yuǎn)是怎樣，他們不會向命運(yùn)屈服的。 —— 《卡拉馬佐夫兄弟》 我看出您具有極堅強(qiáng)的性格，因為你敢在這種容易受到大家普遍輕視的事情上毫無畏懼地堅持真理。 —— 《卡拉馬佐夫兄弟》 從她*臉上看不出她有心神紛亂的樣子，倒是一種果斷的神氣在她陰郁的黑眼睛里流露出來。 —— 《卡拉馬佐夫兄弟》 *指被傳訊者。 做一個高尚的人，倒霉的時候要堅強(qiáng)。 —— 《窮人》 人一旦走上下坡路，就會越來越快，就像一輛雪橇在坡地上向下滑行一樣。 —— 《賭徒》 只要有堅強(qiáng)的意志力，就自然而然地會有能耐、機(jī)靈和知識的。只要有“愿望”。 —— 《少年》 世界上有多種多樣的力量，特別是意志和愿望的力量。要有沸騰的開水般的溫度和有燒紅的鐵般的溫度。 —— 《少年》 理智是一件極好的東西——我一刻也不否認(rèn)；但是理智就是理智，另外再沒有什么了，并且只不過使人的推理力滿足而已，然而意志卻是全生命的一個表示 （就是說，包括理智和其他一切種類的附屬物在內(nèi)的人類全部生命的一個表示）。真的，在這個特別的表示上，人類的生命總是一個可憐的失敗者；然而生命仍然是生命，它并非只是由一個平方根求出的得數(shù)。 —— 《地下室手記》 ……我在成長，從過去的理想中掙脫出來了，這些理想已告粉碎、瓦解；既然沒有另一種生活，就得從這些斷垣殘壁中把它建設(shè)起來。 —— 《白夜》 我也熱愛本行藝術(shù)，雖然從我一開始走上這條道路就有自知之明，知道在某種意義上我只能當(dāng)一名藝術(shù)的苦力；但我感到自豪的是沒有像一個懶惰的奴隸那樣把自己的那點天賦埋沒掉，相反把它擴(kuò)大了一百倍；……這一切都得歸功于堅持不懈的努力，歸功于有自知之明，寧可把自己看得渺小，永遠(yuǎn)力戒驕傲，力戒懶惰，因為懶惰是這種自滿情緒的必然結(jié)果。 —— 《涅朵琦卡》 他們有足夠的勇氣和膽量。因為，這些人所剩下的唯一資本就是自己的脊背了 這些人都不會手藝，穿得破破爛爛，顯得很可憐，但他們都有足夠的勇氣和膽量。這些人所剩下的唯一資本，就是他們的脊背了。 —— 《死屋手記》 誰對許多事情抱蔑視態(tài)度，誰就是立法者。 —— 《罪與罰》 誰膽大妄為，誰就被認(rèn)為是對的。 —— 《罪與罰》 現(xiàn)在我知道，誰智力強(qiáng)精神旺，誰就是他們的統(tǒng)治者。 —— 《罪與罰》 誰比所有的人更膽大妄為，誰就比所有的人更正確！自古以來就是如此。 —— 《罪與罰》 一個正直的人什么都不必怕。 —— 《被欺凌與被侮辱的》 我不知道，還有什么東西能阻擋我說出辛辣的真理。 —— 《九封信的小說》 我跟您如此向往那種生活，對他這樣一個貪欲的懶人怎么能有吸引力呢？他認(rèn)為，這是寒傖，可憐的生活，殊不知憂郁的時刻有朝一日也可能臨到他頭上，那時他為了過一天這種可憐的生活，愿意付出自己所有的幻想歲月，而所換的還不是歡樂、幸福，到了那個憂郁、悔恨和無限哀傷的時刻，他也不想挑挑揀揀了。但那個可怕的時光，目前還沒有來臨，他什么也不要，因為他凌駕于愿望之上，因為他擁有一切，因為太飽了，因為他本人是繪制自己生活的畫家，每時每刻都在按新的奇想為自己創(chuàng)作生活。 —— 《白夜》 一百只家兔決不能當(dāng)作一匹馬。 —— 《罪與罰》 膽怯在美學(xué)上是無能的初步征象！ —— 《罪與罰》 任何一項創(chuàng)舉，任何一種首創(chuàng)精神，對于他們來說都是痛苦，都是負(fù)擔(dān)。他們仿佛生下來就注定了不能自己開創(chuàng)任何事業(yè)，而只能侍奉別人：不能按照自己的意志生活，而只能隨著別人的笛聲跳舞；他們的天職就是聽從別人吩咐。除此以外，任何環(huán)境，任何變革，都不能夠使他們富裕起來。 —— 《死屋手記》 處于我們這個時代和我們這一種類的人來說，最氣人的莫過于告訴他，他并沒有什么與眾不同之處，性格軟弱，缺乏特殊才干，是個普普通通的人。 —— 《白癡》 他就像陀螺一樣：你得把他轉(zhuǎn)一下，放到地上，狠狠地抽，抽，用鞭子抽；我如果嫁給他，就要一輩子像抽陀螺似的抽得他轉(zhuǎn)。 —— 《卡拉馬佐夫兄弟》 怕狼的人別到森林里去。 —— 《賭徒》 人家問你要那個，你就連這個也一起給了人家……人家打你一個耳刮子，你卻高高興興地把整個脊背也伸過去讓人家揍。 —— 《波爾宗柯夫》 柔順的牛犢不愁沒奶吃。 —— 《莊院風(fēng)波》 對于性格軟弱、思想空虛的人來說，他們習(xí)慣于經(jīng)常服從別人，即使他們終于下定決心要發(fā)怒和抗議，一句話，要成為堅定的和始終不渝的人，總是存在著這樣一個特點：他們的堅定性和始終不渝是很有限度的。一開始，他們的抗議往往是極其強(qiáng)烈的。他們的這股勁甚至達(dá)到發(fā)狂的地步。他們似乎是瞇縫著眼睛沖向障礙，而且總是幾乎不自量力地把重?fù)?dān)挑在自己的肩上。可是，達(dá)到一定點的時候，這個發(fā)狂的人突然間仿佛是自動害怕起來，懷著一個可怕的問題：“我這干的是什么呀？”于是驚慌失措地停了下來。然后馬上蔫了，嚶嚶地啜泣著，要求解釋誤會，下跪求饒，懇求一切照舊，只是要快一點，盡可能地快一點！ —— 《舅舅的夢》 去工作，去斗爭，你內(nèi)心的一切將是嶄新的。 —— 《回憶陀思妥耶夫斯基》 著迷和犯錯誤是有的，但這應(yīng)該加以寬?。褐宰C明對事業(yè)有熱情，也證明事業(yè)是處在一種不合理的外部環(huán)境中，如果說事情做得少，那是時間不夠。 —— 《罪與罰》 工作和向自己提出一個堅定的目標(biāo)，對您將會有莫大的裨益。 —— 《罪與罰》 春播一升谷，秋收萬斗糧。 —— 《死屋手記》 工作使得他們不犯罪，如果不干活，犯人就會像玻璃瓶里的蜘蛛那樣互相吞噬。 —— 《死屋手記》 一個人如若不勞動，如若沒有合法的、正常的財產(chǎn)，他就不能夠生存，他就要腐化墮落，變成獸類。 —— 《死屋手記》 一個人若是沒有自己的工作，沒有一種能把自己的全部智力和精力都用上去的工作，他在監(jiān)獄里是不可能生活下去的。 —— 《死屋手記》 我覺得勞動能夠拯救我，能夠增強(qiáng)我的體質(zhì)。 —— 《死屋手記》 您最終一定會開始把您做的事情看作一門科學(xué)，它將把您的整個生命吸引過去，也能夠充實您的生命。 —— 《白癡》 您怎么知道您在未來決定人類命運(yùn)方面會起到什么作用呢？如果知識和畢生從事這項工作最后使您變得如此崇高，使您有可能播下至偉至巨的種子，為全世界留下至偉至巨的思想遺產(chǎn)。 —— 《白癡》 倘若我沒有一件工作，我就會抑郁而死。 —— 《被欺凌與被侮辱的》 寫字這件事，它本身就有很大的作用；它能使我寬心，使我冷靜，喚起我往日舞文弄墨的習(xí)慣，把我的回憶和痛苦的夢想吸引到工作中去。 —— 《被欺凌與被侮辱的》 雖說在文學(xué)事業(yè)上他一輩子只不過是個出版商，可是這又算得了他什么罪過呢？他明白，在文學(xué)事業(yè)上少不了出版商，因此他自然應(yīng)該受到尊敬，也應(yīng)該享受這份光榮——出版商的光榮。 —— 《被欺凌與被侮辱的》 踏踏實實地工作，至少使一個真正的人得到真正的幸福這個義務(wù)會糾正一切的。 —— 《少年》 要想獲得一種見解，首先就需要勞動，自己的勞動，自己的首創(chuàng)精神。 —— 《群魔》 面包是我用勞動掙來的，我完全有權(quán)利合法享用。我花些什么勞力！我自己也知道，我只是做些抄寫工作，但是我還是覺得自傲，因為我在工作，我在流汗。 —— 《窮人》 要想文章寫得好，就得受苦，再受苦！ —— 《名人傳記》 我無法向您表達(dá)我由于在獄中不能寫作而遭受多少痛苦。但是在我的內(nèi)心里工作卻在沸騰……我從苦役地帶出來多少人民的典型和性格。 —— 《陀思妥耶夫斯基》 開辟新的前程，走上新的獨立的道路。 —— 《罪與罰》 必須習(xí)慣于新的事物，必須熟悉新的一代。 —— 《死屋手記》 實質(zhì)上，在我國當(dāng)不上將軍的只是那種與眾不同的人，換句話說就是不甘茍安的人。這里頭也許發(fā)生了什么誤會；但是，總的說來，大概這是對的，我們的社會為理想的實干家所下的定義理由非常充足?！? —— 《白癡》 既然在我國至今普遍承認(rèn)、謹(jǐn)小慎微和求隱守成是一個勤懇的正派人必不可少的品質(zhì)，那末，要是一下子變化太大就太不正派，簡直太不體面了。 —— 《白癡》 單是缺乏獨特的見解這一點往往就把一個人毀了。 —— 《溫順的女性》 健康而清醒的群眾渴望勇敢的藝術(shù)嘗試。 —— 《陀思妥耶夫斯基》 一個新人在我身上復(fù)活了！他原來就藏在我的心里，但是如果沒有這次這一聲晴天霹靂，他是永遠(yuǎn)也不會出現(xiàn)的。真可怕！說到我今后會到礦山里去用鐵錘挖二十年的礦，那有什么，我并不怕這個，我現(xiàn)在害怕的是另一件事：我就怕那個復(fù)活的人又離開了我！就在那里，礦山里，地底下，自己的身邊，在同樣的囚犯和兇手的身上，也可以找到一顆人類的心，和它融合無間的。因為在那邊也可以生活，也可以愛和悲傷的！可以使囚犯身上僵化了的心復(fù)活起來，可以化費許多年的光陰來照顧他，最后終于從黑暗的深淵中培育出高尚的心靈，慈悲的胸懷，讓天使再生，使英雄復(fù)活！他們這類人很多，有成百上千，我們這些人都是對不起他們的！ —— 《卡拉馬佐夫兄弟》 我將身帶鎖鏈，沒有自由，但是那時在我們巨大的憂傷中，我們將重新復(fù)活過來，體味到快樂，——沒有它，人不能生活下去，上帝也不能存在，因為它就是上帝給予的，這是他的特權(quán)，偉大的特權(quán)。 —— 《卡拉馬佐夫兄弟》 燠悶的暑天里驟然烏云遮日，一場豪雨傾瀉在久旱的土地上，讓碧油油的樹枝掛滿水珠，使青草和莊稼倒伏，把嬌嫩的花朵打得貼向地面，然后，只要陽光一照，萬物紛紛復(fù)蘇，迎著太陽蓬勃挺起，高歌入云地向它遙致溢美的諛辭，慶賀自己的新生。
—— 《女房東》 新的印象漸漸排擠了舊的，想起自己凄涼的往昔也不再引起我的劇痛，回憶已被新的生活取而代之。 —— 《涅朵琦卡》 品 德 要正直地生活，別想入非非！要誠實地工作，才能前程遠(yuǎn)大 為人要正直，這是最主要的；要正直地生活，別想入非非！要誠實地工作，才能前程遠(yuǎn)大。 —— 《被欺凌與被侮辱的》 他們像一群公牛似的低著頭，挺著犄角橫沖直闖，但他們往往缺乏遠(yuǎn)見，又不謹(jǐn)慎，更不會玩弄那種縱橫捭闔的詭譎手段，而有些卑鄙無恥的人卻擅于利用這種手段贏得勝利，達(dá)到自己的目的，并安然無恙地從漩渦里跑出身來。這種人是必定要碰得頭破血流的。 —— 《死屋手記》 唯有正直的人才能得到的精神的喜悅。 —— 《卡拉馬佐夫兄弟》 凡是正直的人都可以成為裁判官。 —— 《少年》 正義是不容情的！ —— 《莊院風(fēng)波》 拉祖米興有個特點，不管情緒怎樣，他會一下子就流露出自己的真實感情，所以人們很快就會認(rèn)出，對方是個什么樣的人。 —— 《罪與罰》 一個高尚和誠實的人，反正只要是具備常識的人，即使在沒有寫進(jìn)法典的那些問題上也有義務(wù)做到高尚和誠實。 —— 《白癡》 真誠的價值不比姿態(tài)小。 —— 《白癡》 實話幾乎永遠(yuǎn)是不聰明的。 —— 《卡拉馬佐夫兄弟》 在別人只是口頭的允諾，在她卻是永恒而沉重的，也許陰郁，但卻永不中止的義務(wù)。她將靠自己履行了這個義務(wù)這樣一種感覺而活著！ —— 《卡拉馬佐夫兄弟》 您像小姑娘那樣地笑，卻像殉道者那樣考慮問題。 —— 《卡拉馬佐夫兄弟》 我愛你就因為你永遠(yuǎn)完全說實話，一點也不隱藏！ —— 《卡拉馬佐夫兄弟》 真誠的信念是未來的保證。 —— 《女房東》 真正的功勞和德行都是藏而不露的。 —— 《脆弱的心》 這樣純潔無邪的玩笑話把他羞得像個純潔無邪的大姑娘，根據(jù)這一點可以斷言，作為一個品德高尚的年輕人，他心中有著最值得贊許的意愿。 —— 《白癡》 您的完美就在于您的純潔無邪。 —— 《白癡》 做人必須憑良心，講公道？ —— 《白癡》 打一個軟弱的人是可恥的。 —— 《卡拉馬佐夫兄弟》 即使您達(dá)不到幸福的境地，您也應(yīng)該永遠(yuǎn)記住，您走的路是正確的，千萬不要從這條路上離開。主要的是避免說謊。留心提防自己的虛偽，每時每刻都小心監(jiān)視它。 —— 《卡拉馬佐扶兄弟》 一個人主要的不是頭腦，而是指導(dǎo)頭腦的性格、心靈、高尚的品質(zhì)、進(jìn)步。 —— 《被欺凌與被侮辱的》 那么每個人都能把自己的感情吐露出來豈不更好？坦率能避免多少壞事啊！ —— 《被欺凌與被侮辱的》 這種半是孩子、半是思考的女性的天真神態(tài)，這種充滿稚氣而又極其真實的對真理和正義的渴望，以及對自己的憧憬懷有的那種不可動搖的信念，——所有這一切使她的臉上煥發(fā)出一種優(yōu)美的真誠光輝，賦予它一種崇高的精神上的美。 —— 《被欺凌與被侮辱的》 她有一顆熾烈的、敏感的心。有些時候她似乎不大注意約束自己，把真誠置于首位，把人世的繁文縟節(jié)看作是陳規(guī)陋習(xí)，而且仿佛以抱有這種信念而感到自豪，許多熱情洋溢的人往往都是如此，既便他們已經(jīng)不太年輕了。然而正是這一點賦予了她一種特殊的魅力。 —— 《被欺凌與被侮辱的》 他的心是高尚的，這顆心毫無抵抗地一下子便向一切真正而美好的東西投降了。 —— 《被欺凌與被侮辱的》 一個人最偉大的功勛，也許就在于他能滿足于在生活中扮演一個次要角色。 —— 《被欺凌與被侮辱的》 做一個有益的人是最高尚不過的。 —— 《少年》 最偉大的公民美德是什么？前兩天葉夫斯塔菲·伊凡諾維奇在私人談話中議論到，最重要的公民美德是會賺錢。他說這話是開玩笑 （我知道這是開玩笑），真正的意思是不要依賴別人，我就是不依賴別人！ —— 《窮人》 做好事不會沒有好報，遲早一定會得到上帝的公正的褒獎。 —— 《窮人》 言而有信，忠于友誼，不會對人當(dāng)面討好，而背后進(jìn)行攻擊。 —— 《孿生兄弟》 美德往往戰(zhàn)勝不忠、不信、淫佚和忌妒。 —— 《孿生兄弟》 正是這顆心像保存圣潔的神火一般保存了真善美的感覺，也恰恰是真善美的感覺給了她精神的力量。 —— 《涅朵琦卡》 他自己一無所求；他為自己決不向任何人低頭哈腰。在別人眼里，他也許十分可笑，但他是個高尚的、極其高尚的人！ —— 《莊院風(fēng)波》 那些個頭銜和俗世的尊榮如果沒有美德加以凈化，本身是微不足道的。 —— 《莊院風(fēng)波》 自己活，也讓別人活——這就是我的座右銘！ —— 《莊院風(fēng)波》 人不管處在什么地位，都能做好事。 —— 《鱷魚》 如果缺乏行為的道德基礎(chǔ)，給人類運(yùn)送糧食的車輪，會冷冰冰地把很大一部分人類排除在享用所運(yùn)貨物的樂趣以外。 —— 《白癡》 世界上的一切宗教和道德都?xì)w結(jié)為一句話：應(yīng)該從善避惡。 —— 《少年》 他們?yōu)槿藗儼l(fā)愁，為人們悲泣，而絕不責(zé)備！他們不責(zé)備，這更叫人難受，更叫人難受！ —— 《罪與罰》 從原則上說，我不贊成個人行善，因為這不但不能根除罪惡，反而助長罪惡。 —— 《罪與罰》 他們和索尼雅之間逐漸建立起了某些更為密切的關(guān)系：她代他們給他們的親屬寫信，并代他們把信寄出。他們的親屬上城里來，照他們的囑咐，把帶給他們的東西，甚至金錢都交給索尼雅。他們的妻子或情人都知道她，都來找她。當(dāng)她到干活的地方去找拉斯柯爾尼科夫的時候，或者跟出發(fā)去干活的一批囚犯在路上相遇的時候，他們都脫帽向她招呼：索菲雅·謝苗諾夫娜，媽媽，你是我們的母親，溫柔的、可愛的母親！那些粗野的、臉上刺了印的苦役犯對這個瘦小的女子說。她微笑著，向他們鞠躬行禮，大家都喜歡她對他們微笑，愛看她的步態(tài)。 —— 《罪與罰》 在西伯利亞，總是有那么一些人，他們似乎總是把向不幸的人們提供兄弟般的照料當(dāng)作是自己生活的目的，十分憐憫和同情他們，關(guān)心他們就像關(guān)心自己親生的孩子一樣，這完全是一種無私的、圣潔的感情。 —— 《死屋手記》 心地善良的人都很文靜溫和，沉默寡言，他們把自己的期望埋藏在心中，當(dāng)然，他們比那些性格憂郁的人更傾向于幻想和相信自己的期望。 —— 《死屋手記》 我是一貫善良的，這是我唯一的缺點，因為人不應(yīng)當(dāng)一貫善良。 —— 《白癡》 個別的善行將永遠(yuǎn)存在，因為它是個人的需要，是一個人直接影響另一個人的切實需要。 —— 《白癡》 他是個可愛的孩子，善良、勇敢的孩子，感到父親名譽(yù)上所受的痛心的侮辱，因此要起來反抗。所以，首先我們要一輩子記住他。即使以后我們忙于辦重要的大事，有了顯赫的地位，或者陷入了某種巨大的不幸，——你們也無論如何不要忘記，我們曾經(jīng)在這里感到多么美好，我們大家同心協(xié)力，由一種美好善良的情感聯(lián)系在一起，——這種情感在我們愛那個可憐的小孩的時候，或許會使我們也能變成一個比目前實際的我們更好一些的人。 —— 《卡拉馬佐夫兄弟》 我們首先應(yīng)該善良，其次要誠實，再其次是以后永遠(yuǎn)不要互相遺忘。 —— 《卡拉馬佐夫兄弟》 我們以后也許會成為惡人，甚至無力克制自己去做壞事，嘲笑人們所流的眼淚，取笑那些像柯里亞剛才那樣喊出：“我要為全人類受苦”的話的人們，——也許我們要惡毒地嘲弄這些人。但是無論如何，無論我們怎樣壞，只要一想到我們怎樣殯葬伊留莎。在他一生最后的幾天里我們怎樣愛他，我們怎樣一塊兒親密地在這塊石頭旁邊談話，那么就是我們中間最殘酷，最好嘲笑的人，——假使我們將來會成為這樣的人的話，也總不敢在內(nèi)心里對于他在此刻曾經(jīng)是那么善良這一點暗自加以嘲笑！不但如此，也許正是這一個回憶，會阻止他做出最大的壞事，使他沉思一下，說道：“是的，當(dāng)時我是善良的，勇敢的，誠實的。”即使他要嘲笑自己，這也不要緊，人是時常取笑善良和美好的東西的；這只是因為輕浮淺薄，但是我要告訴你們，諸位，他剛一嘲笑，心里就立刻會說：“不，我這樣嘲笑是很壞的，因為這是不能嘲笑的呀！” —— 《卡拉馬佐夫兄弟》 原諒和寬恕對于善良的人來說是無限的幸福。 —— 《被欺凌與被侮辱的》 心地極其善良的人們的一種特性，就是總是喜歡過分地贊美他們遇到的人，頑固地認(rèn)為這個人比他實際的樣子還好，憑一時的熱情過分夸大他身上的一切好的東西。這種人日后將由于失望而感到傷心；一但感到自己錯了，那就更加傷心。 —— 《被欺凌與被侮辱的》 好人都不計較先前是不是領(lǐng)過別人的情。他們喜歡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人，哪怕那些人并沒有給過他們什么好處。 —— 《被欺凌與被侮辱的》 她一開始就總是幻想著一種塵世的天國和天使，因此她的愛是忘我的，她的信任是無限的。 —— 《被欺凌與被侮辱的》 一個人有時候過于謙卑和忍讓，不是由于別的什么緣故，而只是由于生性善良，心腸好。 —— 《窮人》 一顆美好、善良的童心，它總是能憑直覺找到一條正路。 —— 《涅朵琦卡》 我不能同鍍金的邪惡和睦相處！ —— 《涅朵琦卡》 無論您把卑下的情操捧到多么崇高的程度，罪惡終究是罪惡，劣跡終究是可恥、卑鄙、不光彩的劣跡！ —— 《涅朵琦卡》 每個人身上善良的本性總比表面上看來要多些。 —— 《莊院風(fēng)波》 我看到，并且知道，人們能夠成為美好的和幸福的，不會喪失在世上生存的能力，我不愿意，而且也不能夠相信惡是人們的正常狀況。 —— 《陀思妥耶夫斯基》 凡是以做假開始的，必定以做假告終；這是自然規(guī)律。 —— 《白癡》 過于夸大到了糟糕的程度，好虛榮的人總是這樣。 —— 《白癡》 虛榮和傲慢已經(jīng)把你們蛀空，最后你們將互相吃光，我現(xiàn)在向你們預(yù)言。 —— 《白癡》 為了要出類拔萃，誠實人不惜干下流事；這類不幸者之中有的人不僅忠厚老實，而且心地善良，是全家的一盞明燈，非但養(yǎng)家活口，還用 自己的勞動養(yǎng)活他人，結(jié)果怎樣呢？一輩子不得安寧！ —— 《白癡》 不管阿諛奉承是怎樣肉麻，至少有一半是真實的。這頗受社會上各等級和各階層的人們的歡迎。連貞潔的少女也能用阿諛奉承這一套去引誘。普通的人更不用說了。 —— 《罪與罰》 德性越是高超，其中的利己主義也越多。 —— 《被欺凌與被侮辱的》 我在幻想中屢次產(chǎn)生為人類服務(wù)的熱望，也許真的會為了人類走上十字架，如果忽然有這個需要的話，然而經(jīng)驗證明，我不能同任何一個人在一間屋里住上兩天。他剛剛和我接近一點，他的個性就立即妨礙我的自愛，束縛我的自由。我會在一晝夜之間甚至恨起最好的人來：恨這個人，為了吃飯?zhí)?，恨那人，為了他傷風(fēng)，不斷地擤鼻涕。他說，只要人們稍微碰我一下，我就會成為他們的仇敵。然而事情常常是我對于個別的人越恨得深，那么我的對于整個人類的愛就越見熾烈。 —— 《卡拉馬佐夫兄弟》 此人狂妄自大到了自己容納不下自己的地步！ —— 《莊院風(fēng)波》 有時說謊是為了得救。 —— 《回憶陀思妥耶夫斯基》 嫉妒是人世間最獨特的感情 感情是獨特的，而嫉妒則是人世間最獨特的感情。 —— 《別人的妻子和床底下的丈夫》 我們簡直想像不到一個好吃醋的人有多么容易甘心，遷就，又多么容易饒?。『贸源椎娜俗钊菀尊埶?，這是所有的女人都知道的。他們能夠，而且常常會非常之快地 （自然在首先大吵大鬧一場之后）饒恕例如說幾乎確鑿有據(jù)的變心，他已經(jīng)親眼目睹的擁抱和接吻等等，只要他同時能多多少少相信這是“最后一次”，他的情敵從此以后將銷聲匿跡，遠(yuǎn)走天涯，或是他自己能把她帶到某個地方，使那位可怕的情敵永遠(yuǎn)不能跟蹤來到。自然這種相安只能維持很短的時間，因為即使那個情敵果真消失了，明天他也可能發(fā)現(xiàn)另一個新的，而又對這新人吃起醋來。別人會覺得，那種必須加以監(jiān)視的愛情究竟有什么價值？但是真正好吃醋的人永遠(yuǎn)不會明瞭這層的。 —— 《卡拉馬佐夫兄弟》 一個發(fā)了醋勁的女人已經(jīng)滿心火冒，甘心破釜沉舟，什么也不顧 了。…… —— 《卡拉馬佐夫兄弟》 妒忌是可笑的……妒忌是一種惡習(xí)！ —— 《別人的妻子和床底下的丈夫》 嫉妒是不可原諒的感情，不僅如此，它甚至是——不幸！ —— 《別人的妻子和床底下的丈夫》 苦 樂 幸福包含在德行之中…… —— 《莊院風(fēng)波》 哦，只要我能夠感到幸福，我的悲哀和我的災(zāi)難又算得了什么？ —— 《白癡》 要在痛苦中尋找幸福。 —— 《卡拉馬佐夫兄弟》 美滿的幸福是不能一下子求到的。 —— 《卡拉馬佐夫兄弟》 為昔日的幸福干杯，向逝去的歲月告別；回首幸福存乎心，告別過去則靠愛！ —— 《女房東》 盡管受過千辛萬苦，我仍然向往幸福；我夢想開始新的生活。 —— 《陀思妥耶夫斯基》 我從來沒有享受過幸福，我一直在等待幸福。 —— 《陀思妥耶夫斯基》 寧可不幸而心中有數(shù)，也比幸福而被蒙在鼓里強(qiáng)。 —— 《白癡》 要能夠忍受人生中一些微小的不幸，人沒有不幸是不值得活下去的。 —— 《少年》 人愛計較他的不幸，而忽略他的幸福。 —— 《地下室手記》 當(dāng)我們自己不幸的時候，我們對別人的不幸感受更加深切；感情的趨向不是分散，而是集中…… —— 《白夜》 不幸也許是美德之母。
—— 《莊院風(fēng)波》 至于你的悲哀，姑娘，就像沙地上的腳印，會給雨水沖走，太陽曬褪，狂風(fēng)掃平！ —— 《女房東》 對拉斯柯爾尼科夫來說，一個不正常的時期開始了：仿佛突然遇到了一片大霧，他被包圍在走投無路和痛苦的孤獨中。 —— 《罪與罰》 他甚至不能在一個地方站立一分鐘，不能把注意力集中在一個事物上；他萬思交集，語無論次；雙手微微發(fā)抖。 —— 《罪與罰》 其實，最主要、最劇烈的痛苦也許不在于身體的創(chuàng)傷，而在于明明白白地知道：再過一小時，再過十分鐘，現(xiàn)在，馬上——靈魂就要飛出軀殼，你再也不是人了。 —— 《白癡》 對于一個好虛榮的人來說最最可怕的折磨——在自己家里為自己的親屬臉紅。 —— 《白癡》 他們連開玩笑也不懂，——這是他們最糟糕的地方。從來不懂得玩笑。他們心是干巴巴的，平直而干巴，就像我剛走進(jìn)監(jiān)獄時看到的牢墻的樣子一樣。 —— 《卡拉馬佐夫兄弟》 他像孩子和女人那樣嚎啕大哭起來?？蘼曊勰ブ姆胃顾文c寸斷。一個威嚴(yán)的老人頓時變得比一個嬰兒還孱弱可憐。一陣狂熱的愛情的沖動，促使他當(dāng)著我們的面，再次把無數(shù)的熱吻印在一分鐘前被他用腳踐踏過的畫像上。他的一片深情，被他長期壓抑在心底的對女兒的全部的愛，如今似乎以不可遏制的力量迸發(fā)出來，這股力量又使他的整個身心化作齏粉。 —— 《被欺凌與被侮辱的》 她故意刺激自己的創(chuàng)傷，這是出于一種渴望，一種對絕望和受苦的渴望……凡是遭到重大損失的人往往如此！ —— 《被欺凌與被侮辱的》 要知道真正的、毫無疑義的悲痛有時甚至?xí)挂粋€非常輕佻的人變得穩(wěn)重和剛強(qiáng)。 ── 《群魔》 您是善良的，美麗的，有知識的?？墒?，為什么您的命這樣苦？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情況：好人多災(zāi)多難，有的人卻福星高照？ —— 《窮人》 什么事都可能發(fā)生。朋友，就是在鍍金的皇宮里也有痛苦。 —— 《孿生兄弟》 心事由悲哀而來，心事也會召來悲哀。 —— 《女房東》 現(xiàn)在我的心那么堵得慌，充滿了眼淚?！蹨I閉住了我的氣，撕裂了我的心。 —— 《陀思妥耶夫斯基》 苦悶?zāi)馨褧r間拉長一倍。 —— 《女房東》 心里苦悶，說話、做事考慮就不周全了。 —— 《窮人》 無憂無慮容易產(chǎn)生惰性。 —— 《回憶陀思妥耶夫斯基》 沉默永遠(yuǎn)是無可非議的，沉默的人永遠(yuǎn)比愛說話的人更無可非議。 —— 《少年》 憤怒，主要的是受到損害的自尊心——這并不是缺乏道義，而是一種自然的、合乎人情的事。 —— 《被欺凌與被侮辱的》 他的感官神經(jīng)太緊張了，他的情欲在蘇醒過來以后形成的沖動太強(qiáng)烈了，他的精神狀態(tài)太興奮了，而生命為了應(yīng)付如此繁忙的活動不得不大大加快速度，簡直可能隨時中斷、崩潰，傾刻間化作一縷青煙，永遠(yuǎn)隕滅。 —— 《女房東》 過度敏感是一種實在的病——一種真正的，一種劇烈的病。人類日常需要的只有普通人類的敏感就夠了。 —— 《地下室手記》 過度敏感使得一個惡徒越發(fā)兇惡下去。 —— 《地下室手記》 生 命 生命是無所不在的生命是無所不在的。 —— 《卡拉馬佐夫兄弟》 上帝讓死者安息，但生者必須活下去。 —— 《罪與罰》 如果不死該多好哇！如果能把生命追回來，——那將是無窮盡的永恒！ —— 《白癡》 痛苦算什么？我不怕它，盡管它多得不計其數(shù)。只要能隨時對自己說： ‘我存在著！’在千萬種苦難中——我存在著，盡管在苦刑下渾身抽搐——但我存在著！盡管坐在一根柱子上苦修，但是我存在著，我看得見太陽，即使看不見，也知道有它。知道有太陽——那就是整個的生命。 —— 《卡拉馬佐夫兄弟》 人的生命是多么不值錢，多么沒有意義。為了生存，人卻又須要付出怎樣的代價，而換來的則是恥辱和恐怖。 —— 《陀思妥耶夫斯基》 小孩子是給人以快樂的年齡，沒有仇恨，不知道悲哀，眼淚總是被歡笑所代替。 —— 《回憶陀思妥耶夫斯基》 孩子是基督的形象：天國是他們的。他吩咐我們敬重他們，愛他們，他們是未來的人。 —— 《罪與罰》 這十六歲的年紀(jì)，這雙還是小娃娃的眼睛，這羞怯的神態(tài)、害羞的眼淚，——依我看，這勝過美。 —— 《罪與罰》 對孩子們?nèi)鲋e很難為情，你無論怎樣瞞著他們，他們反正全都知道，其影響也許是要不得的，每個人只消回憶自己小時候的情形，就會了解這一點。 —— 《白癡》 對孩子什么也不該隱瞞，不該推說他們年紀(jì)小，讓他們知道還早。利用這種借口是多么可悲而不幸的想法！ —— 《白癡》 大人對小孩怎么這樣缺乏了解，甚至父母也很少了解自己的子女。 —— 《白癡》 孩子不愛這個，人家越要求他熱情流露，他就越仿佛故意不肯這樣。其實這在他說來并不是故意的，而是身不由己的，——他就是這樣的住格。母親領(lǐng)會錯了，他很愛他的母親，只是不愿意像他用小學(xué)生的“行話”所說的那樣——表現(xiàn)“牛犢般的溫柔肉麻勁兒”罷了。 —— 《卡拉馬佐夫兄弟》 我的急于表現(xiàn)自己，并不是由于虛榮，而是不知不覺，自己也不知為什么，是由于快樂吧，的確，似乎是由于快樂，……盡管一個人因為快樂就摟住不管誰的脖子，那是一種十分可恥的脾氣。 —— 《卡拉馬佐夫兄弟》 人們決不能在嬰孩身上發(fā)現(xiàn)什么狡黠的算計，機(jī)詐，或諂媚、討好的藝術(shù)，招人喜愛的手腕。 —— 《卡拉馬佐夫兄弟》 凡是平素沉默和驕傲的孩子，自己會長時間勉強(qiáng)憋住眼淚，在碰到特別傷心的事情時，才會一下子忍不住爆發(fā)出來，那時候眼淚不但流出來，還會像泉水似的滾滾直涌。 —— 《卡拉馬佐夫兄弟》 那些被人輕視但卻心胸高尚的窮人家孩子，還在九歲的時候就知道了世界上的真理。有錢人的孩子哪里談得到：他們一輩子也不會領(lǐng)悟得那樣深。 —— 《卡拉馬佐夫兄弟》 假使小孩子們的痛苦是用來湊足為贖買真理所必需的痛苦的總數(shù)的，那么我預(yù)先聲明，這真理是不值這樣的代價的。 —— 《卡拉馬佐夫兄弟》 許多人有一種特性，那就是嗜好虐待小孩，專門虐待小孩。這些虐待者對其他人顯得甚至十分溫和而善意，很像那些有教養(yǎng)、講人道的歐洲人，卻特別愛虐待小孩，甚至正是如此而愛著小孩本身。正是小孩子的柔弱無告這一點引誘著虐待者，小孩子們是無路可走、無處可訴的，他們有著天使般的信任心，這恰恰使虐待者的卑賤的血沸騰起來了。 —— 《卡拉馬佐夫兄弟》 小孩子的幸福卻比一切的幸福更甜蜜。 —— 《卡拉馬佐夫兄弟》 你們尤其要愛小孩，因為他們也沒有罪孽，像天使一般，他們活在世上，好像是對我們的一種指示，使我們感到，使我們的心變得純凈。侮辱小孩的人是可悲的。 —— 《卡拉馬佐夫兄弟》 你們要知道，一個好的回憶，特別是兒童時代，從父母家里留下來的回憶，是世上最高尚，最強(qiáng)烈，最健康，而且對未來的生活最為有益的東西。人們對你們講了許多教育你們的話，但是從兒童時代保存下來的美好、神圣的回憶也許是最好的回憶。如果一個人能把許多這類的回憶帶到生活里去，他就會一輩子得救。甚至即使只有一個好的回憶留在我們的心里，也許在什么時候它也能成為拯救我們的一個手段。 —— 《卡拉馬佐夫兄弟》 我們這兩個孩子有一次在森林里迷了路……真是一個快樂的黃金時代！人生的序幕神秘而誘人的揭開了，看到它令人多么愉快。那時仿佛還有一個使我們感到神秘的陌生人生活在每一叢灌木和每一株樹木后面；童話世界和現(xiàn)實世界溶合在一起了。 —— 《被欺凌與被侮辱的》 幸福的童年??！那時天上的太陽是那么明亮，與彼得堡的太陽截然不同，我們那兩顆幼小的心靈跳動的那么輕快而歡樂。那時周圍都是田野和森林，不像現(xiàn)在這樣只是一堆堆死氣沉沉的石頭。 —— 《被欺凌與被侮辱的》 孩子們受到的教育，最好的教育是家庭教育。 —— 《回憶陀思妥耶夫斯基》 童年是黃金時代！ —— 《窮人》 孩子有能力確定自己對父母的態(tài)度。 —— 《涅朵琦卡》 嚴(yán)肅和陰郁同她天使般眉清目秀的容貌不大相稱，猶如喪服穿在小孩身上。 —— 《涅朵琦卡》 你不能給青年人的頭腦加上辦不到的限制，因為“即使你把自然趕出門去，它也會從窗戶里飛進(jìn)來的。” —— 《卡拉馬佐夫兄弟》 您還年輕，可以說，非常年輕，所以，您像所有年輕人一樣，把人的智慧看得高于一切。戲謔的機(jī)智和理性的抽象論據(jù)把您迷惑了。 —— 《罪與罰》 有的青年人能小心接受內(nèi)心的感受，已經(jīng)善于對事物不產(chǎn)生熱烈的愛，而只限于溫和的愛，頭腦雖然清楚，但從年齡上來說卻有些考慮過多（因此也就顯得庸碌）。 —— 《卡拉馬佐夫兄弟》 在某些情況下，一個人能夠被某種情感所沖動，即使這情感是無理性的，只要從偉大的愛所產(chǎn)生，那么老實說，這比完全不受感情的沖動還要可敬些。在青年時代更是這樣，因為經(jīng)常考慮過多的青年是靠不住的，也是不值價的，——這是我的意見！ —— 《卡拉馬佐夫兄弟》 各地的早晨，——對人的天性起著清醒的作用。甚至黑夜里一些熱烈的幻想也隨著熹微晨光和寒氣一同消失得無影無蹤了，有時大清早帶著責(zé)備與羞慚的心情想起了自己夜里剛做過的一些夢，有時也想起了自己的一些行為。 —— 《少年》 青年們中的絕大多數(shù)都像現(xiàn)在這樣更加真誠，更加心地純潔，更加渴望真理與正義，隨時準(zhǔn)備為真理和真理的語言而犧牲一切，乃至生命。這才是俄國真正偉大的希望。 —— 《給莫斯科大學(xué)生和格里戈里耶夫的信》 眼下是春天，思想顯得特別活躍、靈敏、歡快，幻想也總是那么美好，一切都染上了玫瑰色彩。 —— 《窮人》 深信在不久的將來定能做出許許多多卓越的、甚至偉大的事業(yè)來。不知天高地厚的青年人往往作如是想。 —— 《莊院風(fēng)波》 年輕人有時過于愛面子，而年輕人愛面子幾乎總是怯懦的表現(xiàn)。 —— 《莊院風(fēng)波》 你們知道，青年人心地恢弘，我說得是好青年，心地恢弘，容易沖動，然而涵養(yǎng)不夠，稍有不合，就白眼相加。 —— 《溫順的女性》 青春，哪怕只有一點點，哪怕是歪曲了的，也是總意味著心地的恢弘。 ── 《溫順的女性》 春天發(fā)粘的嫩樹葉，蔚藍(lán)色的天空，這就是我所喜愛的！這里有的不是智慧，不是邏輯，而是本能，你在這里愛的是那胚芽，是自己那最初的青春的力量。 —— 《陀思妥耶夫斯基》 老兩口十分恩愛。愛情和多年的習(xí)慣把他倆緊緊地拴在了一起。 —— 《被欺凌與被侮辱的》 他很相信自己的眼光，這種弱點無論如何是可以原諒的，因為他已經(jīng)有五十歲了，到了這個年齡，一般富裕而交游廣闊的聰明人永遠(yuǎn)變得越來越自信，有時甚至是身不由己的。 —— 《卡拉馬佐夫兄弟》 奶奶認(rèn)為什么都不如當(dāng)年！當(dāng)年她年紀(jì)也輕些，當(dāng)年的太陽也溫暖些，當(dāng)年的奶油也不會那么快就變酸，——什么都是當(dāng)年好！ —— 《白夜》 我們這些老人，也就是上了年紀(jì)的人，對舊、東西總覺得很習(xí)慣，自有一種親切的感覺。 —— 《窮人》 這個可憐而衰弱的老人的那種溫馴的、俯首帖耳的慌張態(tài)是那么招人憐憫，那么令人心疼。很清楚，這個老人非但不能侮辱別人，而且時時刻刻都很明白，他會被當(dāng)作一個乞丐從任何地方趕走。 ── 《被欺凌與被侮辱的》 死人是沒有年齡的。 —— 《白癡》 每個人都知道他總難免一死，不再復(fù)活，于是對于死抱著驕傲和平靜的態(tài)度，像神一樣。他由于驕傲，就會認(rèn)識到他不必抱怨生命短暫，而會去愛他的弟兄，而不指望任何的報酬。 —— 《卡拉馬佐夫兄弟》 老人在任何時候都應(yīng)該知足，應(yīng)該在頭腦清醒的時候怡然自得地、壯麗地死去；既然已經(jīng)活得那么久了，那就在像麥穗打成了捆、已經(jīng)充 實了自己的奧秘的時候，咽下最后一口氣，快快樂樂地離開人間。 —— 《少年》 他要我撩起窗簾，打開百葉窗。他大概想最后一次瞧一瞧白天，瞧一瞧人世間，瞧一瞧太陽。我急忙拉開窗簾，但是這一天清晨又黯淡又凄涼，正像可憐的、臨死的人漸漸熄滅的生命。太陽沒有出來。霧靄遮住了天空，天色雨蒙蒙，陰沉而凄涼。細(xì)雨叩打著玻璃窗，一道道冰冷的骯臟的水流淌著。一片昏暗。微弱的晨光透進(jìn)房間里來，勉強(qiáng)跟圣像前神燈的顫抖的燈光互相爭輝。臨終的人無限悲戚地瞧了我一眼，搖搖頭。過一會，他死了。 —— 《窮人》 智 愚 真正的天才處在根本不知其價值的人監(jiān)督之下實在太殺風(fēng)景…… —— 《涅朵琦卡》 她的點子都能取得圓滿的結(jié)果，但那是通過不斷發(fā)生的偏差和謬誤付出了代價的。 —— 《涅朵琦卡》 他是個聰明人，可是要做出聰明的行為，光靠聰明還不夠。 —— 《罪與罰》 蕓蕓眾生，人類中的普通材料，生存在世界上只是為著經(jīng)過某種努力，通過某種直到現(xiàn)在還是神秘莫測的過程，經(jīng)過某個種族和血統(tǒng)的交配，而終于生出了多少具有獨立自主精神的人，甚至一千人中只有一個。獨立自主精神多一些的人也許一萬人中出一個 （我說個大概的數(shù)字，作為證明）。更多些的要十萬人中出一個。 —— 《罪與罰》 有新思想的人，甚至稍微能發(fā)表一些新見解的人，生得極少。 —— 《罪與罰》 并非只有圣人才能塑瓦罐*。 —— 《罪與罰》 *意思是人人都能干。 機(jī)智是很奇妙的東西；可以說，這是一種自然美和人生的慰藉，它能耍弄多么狡猾的手段啊。 —— 《罪與罰》 發(fā)明家和天才在其生涯之初 （往往還有自始至終不變的），幾乎總是被周圍的人認(rèn)為比傻瓜好不了多少，——這是無人不曉的最守舊的看法。 —— 《白癡》 聰明的“普通”人即便有時候（也可能是一輩子）把自己想像成曠世奇才，可是在自己心里總保留著一條懷疑的蛆蟲、這條蛆蟲能導(dǎo)致聰明人最后完全絕望；縱使認(rèn)命屈服，也經(jīng)常被深入骨髓的虛榮心徹底毒化。 —— 《白癡》 據(jù)說，對什么都不覺得奇怪是大智的表現(xiàn)。 —— 《白癡》 聰明的人是什么都可以做的。聰明的人也知道該怎么做。 —— 《卡拉馬佐夫兄弟》 有天才的兒童應(yīng)該跟天才的教育家學(xué)習(xí)。 —— 《卡拉馬佐夫兄弟》 如果一個人有一個頭腦，那很好，如果還有一個聰明的人到他家里來做客，那就更好，因為那時就有兩個頭腦，不只一個。 —— 《卡拉馬佐夫兄弟》 無神論者們都是可尊敬的人，十分信賴的人，可以說，是祖國的棟梁。 —— 《少年》 天才從根本上說，是很少存在的。 —— 《賭徒》 有中庸之才的先生，盡管當(dāng)他們在世的時候通常幾乎都被譽(yù)為天才，然而一冥之后，便幾乎無影無蹤地消失了，而且不知何故突然就被人們忘卻了。 ── 《群魔》 聰明人是不怕正視真理的……。 —— 《群魔》 才華需要同情，需要有人了解，可是你只要取得一點點成就，你會看到，包圍著你的將是些什么樣的面孔。他們會把你靠艱苦的勞動，咬緊牙關(guān)、挨餓熬夜練出來的功夫說得一文不值，對你嗤之以鼻。你未來的伙伴不會鼓勵你安慰你；他們不會向你指出你的真善美，但會幸災(zāi)樂禍地挑你的每一處毛病，偏偏把你不好和不對的地方向你指出，表面上冷冰冰地瞧不起你，心底里卻像過節(jié)一樣慶祝你犯的每一個錯誤，好像有人能不犯錯誤似的！ ── 《涅朵琦卡》 一個有特性的人，一個實行家，是一個本來受限制的人。 —— 《地下室手記》 至于那些成問題的所謂智者，他們有智慧？無非因為有人不斷地介紹他們是智者，是學(xué)者罷了，有時還特意把他們召來，像耍把戲似地讓別人看。
—— 《莊院風(fēng)波》 高尚的痛苦只賜予出類拔萃的人；傻瓜才往往對自己所說的話感到滿意，而且往往說些多余的話；他們喜歡把心里的話全都傾吐出來。 —— 《少年》 胸襟寬廣而無特殊的才能是一種不幸。 —— 《罪與罰》 在一定的社會階層，有時可以遇到這種無所不曉的先生，他們熱中于刨根究底的智力和能耐，以不可阻擋的勢頭全部用在這一方面，那當(dāng)然是因為他們胸?zé)o大志、目光狹隘，——一位當(dāng)代的思想家會如是說。 —— 《白癡》 睚眥必報的人，是因為缺乏機(jī)智的緣故。 —— 《白癡》 傻瓜是沒藥可治的。 —— 《白癡》 笨拙就是簡捷而樸質(zhì)，聰明則是圓滑而躲閃。聰明是下賤的，愚笨則直率且誠實。 —— 《卡拉馬佐夫兄弟》 愚蠢和大膽結(jié)合起來，就成為一股偉大的力量。 —— 《少年》 兇惡的傻瓜更加愚蠢。 —— 《群魔》 成 敗 成功，對于一個人是至關(guān)重要的。 —— 《死屋手記》 如果我成功了，那我就能戴上桂冠，享受榮譽(yù)，可是現(xiàn)在我墮入了陷阱！ —— 《罪與罰》 各種事情一旦遭到失敗，看起來都是愚蠢的！ —— 《罪與罰》 那些人成功了，所以他們是正義的；可是我失敗了，因此，我沒有權(quán)利讓自己采取這個行動。 —— 《罪與罰》 哥倫布感到幸福不是在他發(fā)現(xiàn)了美洲的時候，而是在他將要發(fā)現(xiàn)美洲的時候。 ── 《白癡》 當(dāng)一個人為一件事狂到利令智昏之時，他便不會勝利。 —— 《賭徒》 勝利者不能不為自己的被戰(zhàn)勝者而感到羞愧，正是因為占了他的上風(fēng)。 —— 《少年》 寫小說，僅靠一揮而就，既不在小說的思想方面努力發(fā)掘，也不在文學(xué)技巧上進(jìn)行錘煉，即使一時取得成就，這種成就也不會長命。 —— 《回憶陀思妥耶夫斯基》 人是從錯誤中得到真理的。 —— 《罪與罰》 如果你不犯十四次錯誤，那你就得不到一個真理?！? —— 《罪與罰》 最好的自新之路莫過于帶著悔恨的心情回憶過去。
—— 《白癡》 我一輩子都在每天自己頓足捶胸，決定改過自新，可是每天仍舊做些同樣的骯臟事。我現(xiàn)在明白像我這類人需要打擊，命運(yùn)的打擊，用套索套住，靠外界的力量把他捆起來。否則我自己是永遠(yuǎn)不會，永遠(yuǎn)不會改邪歸正的！ —— 《卡拉馬佐夫兄弟》 良心就是懺悔，而自殺的人也許沒有懺悔，只有絕望。懺悔和絕望是兩件完全不同的事情。絕望常常會是惡毒的，不易馴順的，自殺的人在動手自殺的那一瞬間會加倍仇恨他一輩子妒嫉的人。 —— 《卡拉馬佐夫兄弟》 我固然過的是荒唐生活，但也羨慕美德。我時時刻刻都在向往改過自新。 —— 《卡拉馬佐夫兄弟》 他的整個的心在燃燒，奔向某種光明，他想生活下去，生活下去，向前走，向前走，走上一條新的大路，走向新的，正在向他召喚的光明，越快越好，越快越好，現(xiàn)在就去，立刻就去！ —— 《卡拉馬佐夫兄弟》 最使我痛苦的還是現(xiàn)在，即當(dāng)我明白了自己的謬誤，明白了我因被放逐而同社會失掉了聯(lián)系，明白了我已不能根據(jù)自己的力量、愿望和才能而成為一個有益的人的時候。 —— 《書信》 我懊惱，我悲傷，我后悔，我一夜睡不著覺。人家說后悔可以使人心情輕松些，事實上恰恰相反。 —— 《窮人》 待時而動，定告成功。 —— 《孿生兄弟》 事在人為嘛，只因為他膽小，才錯失了時機(jī)……這是一條無可置疑的真理。 —— 《罪與罰》 相信時間吧——一切都會過去的！ —— 《白癡》 所有的人都太不珍惜生命，慣于把生命浪擲亂花，在利用生命方面太懶惰、太沒良心，因而無一例外地都不配享有生命！ —— 《白癡》 他們每人都有六十年的生命，如果他們不幸，不善于生活，這能怨誰？ —— 《白癡》 愛只能滿足短暫的生命，但正因為意識到它的短暫，就更能使它的火焰顯得旺盛，而以前它卻總是無聲無息地消耗在對于身后的永恒的愛的向往之中。 —— 《卡拉馬佐夫兄弟》 時間是最好的仲裁者。 —— 《被欺凌與被侮辱的》 當(dāng)年的光彩黯淡些了，儀表也沒有從前優(yōu)雅了，但是生活似乎在這張臉上刻下了比以前更值得注意的痕跡。 —— 《少年》 我一回首往事，便想到：有多少時光都白白地浪費掉了，有多少時光都在迷惘、謬誤、無所事事和渾渾噩噩中虛度了；我太不知道珍惜它們，我做過多少違心的事啊，——一想到這些，我便痛苦不堪。 —— 《給長兄的信》 每一分鐘時間對我都是珍貴的。 —— 《九封信的小說》 歲月流逝，將來我們回首往事，不過一聲嘆息而已。 —— 《窮人》 事不宜遲……盡快去創(chuàng)造奇跡，建立功勛。 —— 《莊院風(fēng)波》 命運(yùn)出人意料地把我的生活轉(zhuǎn)了一個奇而又奇的彎子。我的注意力、我的感情、心靈、頭腦以近乎狂熱的勁頭一下子轉(zhuǎn)向另一個始料未及的，我本人也在不知不覺中飛往一個新的世界。 —— 《涅朵琦卡》 命運(yùn)一旦使某人遭到不幸，那它的打擊就會接踵而來，沒完沒了。 —— 《舅舅的夢》 我們每干一件新的工作往往是這樣，開始時滿腔熱情，可后來很快就涼下來，因為他知道，要獲得成功是要費勁勞動的。 —— 《回憶陀思妥耶夫斯基》
自 強(qiáng) 倘若你想征服全世界，你就得征服自己。 —— 《群魔》 已被別人牽著鼻子走了，因此也就沒有什么值得慶祝的了。 —— 《群魔》 發(fā)表自己的不正確的意見——要比轉(zhuǎn)述別人的一個真理更有意義；在第一種情況下，你才是一個人；而在第二種情況下，你不過是只鸚鵡。 —— 《罪與罰》 拉祖米興還有一個值得令人注意的地方：失敗從來不會使他驚慌失措，任何困難似乎都不能使他灰心喪氣。他甚至能住在屋頂上，能忍饑挨凍。他很窮，但堅決要自立，干各種活兒掙錢。 —— 《罪與罰》 要想認(rèn)識靈魂的美與個人的獨創(chuàng)性，需要更多的獨立與自由。 —— 《賭徒》 人最需要的是一種自主的意志——無論這種意志的自主價值何在，也無論它會引起什么結(jié)果，都沒有關(guān)系。 —— 《地下室手記》 為了免遭貓頭鷹和猛禽來啄食，一只小鳥兒飛出窩兒去。 —— 《窮人》 在奔向目標(biāo)的道路上堅持不懈、持之以恒，充分意識到自己的力量…… —— 《涅朵琦卡》 你的絕望只能毀了你自己…… —— 《涅朵琦卡》 您要做個太陽，大家就會看見您。而太陽首先應(yīng)該是個太陽。 —— 《罪與罰》 謝苗·扎哈羅維奇有許多朋友和靠山……他有高尚的自豪感，因此跟他們疏遠(yuǎn)了。 —— 《罪與罰》 任何一個人，無論是誰，無論他是本能地抑或不自覺地忍受屈辱，但他還是希望尊重他作為一個人的尊嚴(yán)的。 —— 《死屋手記》 某些自尊心強(qiáng)但是受了委屈的人往往故作大方灑脫之態(tài)。 —— 《白癡》 他越是要面子，他的這種面子就越可貴。 —— 《白癡》 “不要那么自慚形穢，因為一切都是由此而起的。”您這句話真好像看穿了我的心，如見肺腑。每當(dāng)我跟人們來往時就正是這樣，老覺得我比一切人都低賤，大家全把我當(dāng)小丑看待，所以我就想：“那我就真的扮演小丑吧。我不怕你們的看法，因為你們一個個全比我還卑鄙！”因此我才成了小丑，因羞恥而扮演的小丑。 —— 《卡拉馬佐夫兄弟》 主要的是不要騙自己。騙自己和相信自己的謊話的人，會落到無論對自己對周圍都分辨不出真理來的地步，那就會引起對自己和對他人的不尊敬。人既不尊敬任何人，就沒有了愛，既沒有愛，又要讓自己消磨時光，就放縱淫欲和耽于粗野的享樂，以致在不斷的惡行中完全落到獸性的境地，而這全是由于對人對己不斷說謊的緣故。 —— 《卡拉馬佐夫兄弟》 對任何人都不必低頭，——這一點最重要。您決不愿去法庭上遭受這樣的恥辱，毀了您的一生。 —— 《卡拉馬佐夫兄弟》 在卑鄙的、墨守成規(guī)的人里面誰也不會懂得沉默而不哀號，不低首下心地訴苦，只會把自己的身價抬高十倍。 —— 《少年》 如果你想受人尊敬，那末首要的一點就是你得尊敬你自己；只有這樣，只有自我尊敬，你才能贏得別人的尊敬。 —— 《被欺凌與被侮辱的》 在那些被命運(yùn)欺負(fù)的飄零者，您的小丑待叢和傻瓜先知中間，自尊心也許非但沒有被屈辱所湮滅，甚至可能恰恰因為備受屈辱、裝瘋賣傻、奉承拍馬和被迫永遠(yuǎn)充當(dāng)附庸、喪失個性，自尊心反而更加熾烈，亦未可知。
—— 《莊院風(fēng)波》 惡性發(fā)展的自尊心只是一種舛誤的、最初被歪曲了的個人尊嚴(yán)感。 —— 《莊院風(fēng)波》 卑賤之甚莫過于招人恥笑。 —— 《涅朵琦卡》 眼看這樣一個天之驕子向她俯首服輸，自尊心當(dāng)然得到很大的滿足。 —— 《涅朵琦卡》 最可怕的是自己看不起自己。 —— 《窮人》 當(dāng)您出現(xiàn)在我面前的時候，您照亮了我整個黑暗的生活，我的心和靈魂都給照亮了；我得到了精神上的寧靜，知道自己并不低人一等；就算我外表上沒有出眾的地方，沒有風(fēng)度，沒有氣派，然而我畢竟是一個人，拿我的心靈和思想來說，我是一個人。 —— 《窮人》 任何時候也不要出賣自己的靈魂；任何時候也不要被迫工作。 —— 《回憶陀思妥耶夫斯基》 一個人應(yīng)當(dāng)為自己的名字而自豪，不允許任何人忘記它。 —— 《回憶陀思妥耶夫斯基》 一個人要盡可能地保持自己的尊嚴(yán)。如果發(fā)生爭吵，那不是為了降低你的尊嚴(yán)，而是要提高它。 —— 《賭徒》 對自己說謊的人會比別人更容易覺得受委屈。因為有時覺得受委屈是很有趣的，對不對？他也知道并沒有人委屈他，是他自己認(rèn)為受了委屈，為了面子就說謊，夸大其辭，裝腔作勢，斤斤計較片言只語，小題大作，拿一粒豌豆當(dāng)成山，——這他自己全知道，卻還是一碰就自覺受委屈，感到這樣很愉快，甚至有很大的樂趣，于是就弄到真的產(chǎn)生了怨恨。 —— 《卡拉馬佐夫兄弟》 你不要怕貴人豪門，而要做一個明智的人，永遠(yuǎn)保住莊重。你應(yīng)該知道分寸，知道時間，要學(xué)會這個。 —— 《卡拉馬佐夫兄弟》 一個人一旦認(rèn)識到自己是傻瓜，他就不再是傻瓜了。
—— 《被欺凌與被侮辱的》 要講究效率，并要有自知之明。 —— 《陀思妥耶夫斯基》 一切事情都有一個界限，越過了這個界限是危險的；因為，一旦越過了，那就休想退回。 —— 《罪與罰》 一切事情都要有個分寸，要有節(jié)制。 —— 《罪與罰》 凡是過了度的都是病。 —— 《罪與罰》 如果腐蝕品性的毒焰尚未蔓延到整個精神的屋宇，那末，盡可能把這場火災(zāi)撲滅了吧！ —— 《莊院風(fēng)波》 他善于抑制自己……未向任何人打開過自己的心扉。 —— 《死屋手記》 一個人若是在肉欲方面不受任何內(nèi)在準(zhǔn)則和任何法律的約束，竟會墮落到何種地步啊。 —— 《死屋手記》 人 際 愛情終究會消逝的，只有友誼長存。 —— 《被欺凌與被侮辱的》 她一點一點地向我說明了她的想法和她對人生的看法；她是一個嚴(yán)肅熱情的姑娘，她談到責(zé)任，談到我們的使命，談到我們大家都應(yīng)該為人類服務(wù)，所以五六個鐘頭的談話，我們完全一致，我們成了摯友。 —— 《被欺凌與被侮辱的》 幾句熱情的話，坦率地表達(dá)出來的一些感情和想法，我們便永遠(yuǎn)成了摯友。 —— 《被欺凌與被侮辱的》 主要的是，我們互相保證，彼此要竭誠相見，要坦率地、不怕難為情地彼此要把有關(guān)自己的一切都說出來。只有襟懷坦白，只有直言不諱，才能達(dá)到目的。 —— 《被欺凌與被侮辱的》 尼古拉·謝爾蓋伊奇是那種心地非常善良，而且具有天真的浪漫主義氣質(zhì)的人，不論人們對某種人有些什么議論，他們一旦愛上了誰，就會把整個心靈都獻(xiàn)給他，他們那份癡情有時簡直令人忍俊不禁。 —— 《被欺凌與被侮辱的》 把世界劈成兩半；一半歸你，一半歸我。你走你的陽關(guān)道，我走我的獨木橋，你再也別讓我給遇上。 —— 《死屋手記》 有些人撒謊純粹是出于友情，為的是讓對方樂上一樂；但如果流露出不尊重的味道，如果有人正是想通過此類不尊重的態(tài)度表示他們對于相交已感到厭倦，那末，一個懂得體面的人只得毅然與之絕交，并正告侮辱者不要忘其所以。 —— 《白癡》 重要的是身邊必需要有另外一個人，一個相處多年的、友善的人，以便在痛苦的時候可以招他前來，只為了可以看看他的臉，或者搭訕幾句話，甚至完全不相干的話，如果這個人不表示什么意見，并不生氣，他心上會好像輕松些；如果這個人生氣，那么就更加愁悶些也行。 —— 《卡拉馬佐夫兄弟》 和朋友們、親人們以及心愛的人們一起生活——這是天堂。
—— 《少年》 當(dāng)別人有成就，就贊揚(yáng)、歡迎、祝賀，這種精神是友誼的表現(xiàn)。 —— 《回憶陀思妥耶夫斯基》 有些友誼是頗為奇特的：兩個朋友幾乎都恨不得把對方吃掉，兩個人一輩子就這么活著，可是又沒法分開。甚至根本就不能分開：一旦果真鬧翻，那個挑起爭端并跟對方斷絕往來的朋友，將首先抑郁成疾，甚至?xí)幻鼏韬簟? —— 《群魔》 兩個人整天廝守在一起，有時對真正的友誼是有害的。 —— 《群魔》 腦子里想到的，心里要傾訴的，一切的一切，我們無所不談。我們幾乎總是那么幸福……噢，這是痛苦而又快活的時刻，兩種心情交織在一起。 —— 《窮人》 互相傾訴我們的思想、我們的快樂、我們的煩惱，假如真還有煩惱的話。我們兩個人會情投意合，生活得很幸福。 —— 《窮人》 請別責(zé)怪我，生我的氣，我真誠的朋友。您盡可以揍我，砍掉我有罪的腦袋，但不要讓我失去您的友情。 —— 《九封信的小說》 一旦彼此有所隱瞞，我們再也沒有推誠相見。 —— 《涅朵琦卡》 情誼有時會在兩種往往是截然相反的性格相遇時產(chǎn)生。 —— 《小英雄》 如果沒有平等，難道能做朋友？ ── 《莊院風(fēng)波》 你我是很熟悉的老友了，生活雖曾使我們分離，甚至有時候斷絕了來往，但不僅沒有把我們分開，反而使我們更加親密了。 —— 《陀思妥耶夫斯基》 我是和一位年紀(jì)輕、心地善良的妙人兒在一起的呀！她完全信賴我，我是她的辯護(hù)人和保護(hù)者，所以我沒有權(quán)利使她毀滅。
—— 《陀思妥耶夫斯基》 人和人之間的相會總是有益的，常?？梢粤私獾阶约哼^去所不知道的事情。 —— 《回憶陀思妥耶夫斯基》 最后笑的人才算是笑！ —— 《白癡》 社交界一切都是空場面，徒具頹敗的形式，實質(zhì)已經(jīng)衰亡。 —— 《白癡》 所有您的思想、所有您撒下后也許已經(jīng)被您忘掉的種子，都將得到體現(xiàn)，都將成長發(fā)育；得之于您的人還將把它們交給別人。 —— 《白癡》 當(dāng)您撒下您的種子的時候，當(dāng)您撒下您的“慈善”、做無論何種形式的好事的時候，您是在把您的個性的一部分給予別人，并把別人個性的一部分接納到自己身上；你們互相交流，彼此溝通；只要稍加注意，您就會得到補(bǔ)償，那就是知識，就是種種最意想不到的發(fā)現(xiàn)。 —— 《白癡》 別人的災(zāi)難是不容易了解的。 —— 《卡拉馬佐夫兄弟》 今天他會跟您握手，然而明天他卻會在一切體面人的面前無緣無故地扇您一個耳光以報答您的殷切接待。 —— 《群魔》 一個人為情勢所迫，不得以時也會和他所厭惡的人和平共處。 —— 《賭徒》 在一個女人看來，用這樣“脫口而出”的贊揚(yáng)比用任何經(jīng)過一番修飾的恭維更恰到好處。 —— 《少年》 像俗話所說的，河水不犯井水，我不犯人，人不犯我，別人不要溜進(jìn)我的斗室，偷看我怎么過日子。 —— 《窮人》 狠狠地折磨我的倒不是錢，而是這些日常的煩惱，這些冷嘲、熱諷、 訕笑、風(fēng)言風(fēng)語。 —— 《窮人》 通過競爭可以取長補(bǔ)短。 —— 《涅朵琦卡》 惻隱之心是整個人類存在最主要的法則，可能也是唯一的法則。 ── 《白癡》 凡厚道的人都有惻隱之心。 —— 《被欺凌與被侮辱的》 也許你的憐憫比我的愛情更偉大。 —— 《白癡》 傷心話應(yīng)該原諒，這是一定的。說說傷心話可以讓心靈得到點安慰，……沒有它，人們的悲傷就會重得受不了。 —— 《卡拉馬佐夫兄弟》 他感到她現(xiàn)在一定正處于那樣悲痛難忍的境地，在這種時候，即使是最驕傲的心也會忍痛地粉碎它的驕傲，而完全被哀愁所壓倒。 —— 《卡拉馬佐夫兄弟》 你在我的懷中灑下了一滴淚珠……眼淚像天上掉下來的露珠，你不用為它而惋惜、悲傷！你灑下的一顆淚珠必定能加利奉還給你：將來，在厄運(yùn)折磨你的漫長夜，在憂思死纏著你的凄涼黑夜，為了酬答你這顆淚珠，會有別人的眼淚灑在你火熱的心上，然而不是溫暖的、而是像熔化的鉛一樣的血淚。 —— 《女房東》 對創(chuàng)傷痛深者不能跟一般人同樣要求；不僅應(yīng)當(dāng)諒解他，還應(yīng)當(dāng)用恭順去醫(yī)治他的創(chuàng)傷，使他重新站起來，同人類和解。 —— 《莊院風(fēng)波》 以惡報惡是不對的，最好是饒恕別人。 —— 《陀思妥耶夫斯基》 有些心靈由于本性的狹窄而怨天尤人，但只要一旦用慈悲降服了它，給予它愛，它就將詛咒它的所作所為，因為它里面有著許多善良的因素。心胸會寬闊起來，會看出上帝是慈悲的，人們是善良公正的。懺悔和他今后應(yīng)盡的無數(shù)責(zé)任將使他震驚，使他感到沉重。 —— 《卡拉馬佐夫兄弟》 從原諒和寬恕的過程本身會發(fā)現(xiàn)一種特殊的、非常精致的美。 —— 《被欺凌與被侮辱的》 他的真誠和善良觸動并喚醒了人們心中最高尚的心弦，——這就是寬恕別人和以德報怨的能力。 —— 《被欺凌與被侮辱的》 要寬恕自己的一切敵人。 —— 《被欺凌與被侮辱的》 家 庭 為了金錢而結(jié)婚是可恥的、不體面的為了金錢而結(jié)婚是可恥的、不體面的。 —— 《被欺凌與被侮辱的》 她應(yīng)該唾棄一切社會輿論！她應(yīng)該認(rèn)識到，對她來說，最可恥的莫過于這門親事，莫過于跟這些卑鄙的人，跟這個可鄙的上流社會往來。她應(yīng)該用高傲來回答這個社會。 —— 《被欺凌與被侮辱的》 杜尼雅呢？她將會啃黑面包和喝白開水，但她決不會出賣靈魂，決不會因貪圖享受而犧牲精神上的自由，貪圖個人利益而跟他結(jié)為終身伴侶。 —— 《罪與罰》 您向您的未婚妻說……在她答應(yīng)嫁給您的時候，您最感到高興的是……因為她貧窮……因為討一個窮人家的女兒對您更有好處，以后您可以管束她……可以辱罵她，因為她蒙受了您的恩澤 —— 《罪與罰》 如果我不相信他會尊重我，不相信他會重視我，那我不會嫁給他；如果我不是堅信我能尊敬他，我也不會嫁給他。── 《罪與罰》 我認(rèn)為，從夫婦關(guān)系上看來，討一個飽嘗人生痛苦的窮姑娘，要比討一個過慣優(yōu)裕生活的姑娘更有益，或者說，在精神上更有好處。 —— 《罪與罰》 多年的幻想差不多快要實現(xiàn)了：阿甫陀季雅·羅曼諾夫娜的美貌和學(xué)問使他驚嘆；她那無依無靠的境況使他萬分滿意。她身上甚至有著比他所幻想的還要多些的東西：這是一個自豪、剛強(qiáng)、淑賢的女子，教養(yǎng)和學(xué)問都超過他 （他覺察到這一點）。 —— 《罪與罰》 在自由結(jié)婚中不會發(fā)生戴綠帽子的事！綠帽子——這只是一切合法婚姻的自然產(chǎn)物，可以說，是對這種婚姻的修正，是對這種婚姻的反抗。 —— 《罪與罰》 假如婚姻大事只由女方單獨作主——沒有一門婚姻會美滿的。 —— 《少年》 所有的女人，包括最驕傲的女人，只要一提到結(jié)婚，就會變成最卑 賤的奴隸。 —— 《賭徒》 結(jié)婚，這是任何一個高傲的人，任何一個獨立自主的人在精神上的死亡。 —— 《群魔》 在上層社會，丑事幾乎從來是不可避免的，特別是在婚事方面，這甚至是合乎時尚的。 —— 《舅舅的夢》 對于幸福的婚姻，只有尊重是不夠的。 —— 《回憶陀思妥耶夫斯基》 女人順從了結(jié)婚，她便不得不做奴隸。她順從——這個事實本身就是做奴隸，她要永遠(yuǎn)受男人指配。 —— 《回憶陀思妥耶夫斯基》 父親們，不要傷了你們孩子們的心使徒以滿腔熱愛的心寫道：“父親們，不要傷了你們孩子們的心。”我現(xiàn)在引用這句神圣的話并不是為了我的委托人，而是為了提醒所有做父親的人。 —— 《卡拉馬佐夫兄弟》 這一切忽然使阿遼沙看清了他不幸的哥哥心靈里那種毫無出路的深沉憂傷和無比絕望，這是他以前從來沒有想到的。他心中霎時充滿了無限的深深哀憐之情，使得他萬分痛苦。他的被刺穿的心痛得厲害。 —— 《卡拉馬佐夫兄弟》 一個人再沒有比他在父母家里所度過的幼年時代留下的回憶更為寶貴的了，而且只要家庭里有一點點的愛情和和諧的氣氛，就差不多永遠(yuǎn)這樣。甚至從最壞的家庭里也會遺留下寶貴的回憶來，只要你的心靈本身懂得尋找寶貴的東西。 —— 《卡拉馬佐夫兄弟》 讓兒子站在父親面前，明明白白地問他：“父親請告訴我：我為什么應(yīng)該愛你？父親請你拿出我應(yīng)該愛你的根據(jù)來！”如果這位父親有力量，能夠回答得出，向他提出根據(jù)來，那就是真正的、正常的家庭，不只是建筑在神秘的偏見上，而是建立在理智的，負(fù)責(zé)的，嚴(yán)格合乎人情的基礎(chǔ)上。反過來，如果父親提不出根據(jù)，那么這個家庭就立刻完結(jié)了。他不成其為父親，兒子此后也就有充分的自由和權(quán)利，可以把父親看作是陌路人，甚至是仇敵。 —— 《卡拉馬佐夫兄弟》 就算盧仁先生是用一塊純金鑄成的，或者是用一大塊金剛鉆做成的，她都不會同意去做盧仁先生的合法的姘婦*！為什么她現(xiàn)在同意了呢？這是怎么回事?。俊瓰榱俗约?，為了自己的享樂，甚至為了救自己的牲命，她也不肯賣身，可是現(xiàn)在她為了別人而賣身！為了一個親愛的人，為了一個她特別喜歡的人而賣身！就是這么回事：為了哥哥，為了母親而賣身！出賣一切！ —— 《罪與罰》 *指沒有愛情的婚姻。 你反正要結(jié)婚！早些或晚些，對你都不是一樣嗎？老兄，這是享受羽毛褥子的開端——哎呀！而且不僅僅有羽毛褥子！你在這里會戀戀不舍的；這里是世界的盡頭，是個錨地，是個靜寂的避難所，是地球的中心，是三條魚支撐著的世界的基礎(chǔ)；這里有煎餅，油膩膩的魚肉烤餅，晚上的茶炊，輕輕的嘆息，暖和的、敞胸的女短褂和燒得暖烘烘的火炕。 —— 《罪與罰》 丈夫不應(yīng)該蒙妻子的恩惠，如果把妻子把丈夫當(dāng)作恩人，那會好得多。 —— 《罪與罰》 他既然忘記了母親，那么做母親的站在門口，求舍施般地懇求他的愛，是不成體統(tǒng)的，丟臉的。 —— 《罪與罰》 現(xiàn)在你正像小時候一樣走到了我跟前，也是那樣地?fù)肀?，吻我；我跟你爸爸一起過著苦日子的時候，你跟我們在一起，就使我們得到安慰；我安葬你爸爸的時候，——我們多少次像此刻一樣擁抱，一起在他墳上痛哭。我所以早就在哭泣，是因為做娘的這顆心預(yù)知有這場災(zāi)難。 —— 《罪與罰》 人們?yōu)榱隋X娶老婆，可是錢在老婆手里。 —— 《白癡》 兒子不能對父親道德敗壞的行為負(fù)責(zé)，而母親是無辜的。 —— 《白癡》 就算母親是個傻瓜，你總該把她當(dāng)人看待！ —— 《白癡》 情與愛 什么叫愛情，——這是一種微妙的感情。 —— 《別人的妻子和床底下的丈夫》 理智是愛情的奴隸。 —— 《罪與罰》 我寧愿被判苦役，不愿接受你的愛情，因為我愛著別人。 —— 《卡拉馬佐夫兄弟》 我戀上了她，自己也就完蛋了。但是戀著并不等于是愛。一面戀著一面也可以切齒痛恨。 —— 《卡拉馬佐夫兄弟》 她只是出于自尊，竭力用一種歇斯底里的、強(qiáng)做出來的愛情把自己和他維系在一起。這全是出于一種受傷的自尊心，因而這愛情并不像愛情，倒像是復(fù)仇。 —— 《卡拉馬佐夫兄弟》 我過去所以愛你，就因為你有寬宏的心腸！你根本不需要我的饒恕，我也不需要你的饒恕。你饒恕不饒恕反正都是一樣，——你將一輩子成為我心上的一個傷痕，我也同樣將是你心上的一個傷痕，——而這也是理所應(yīng)該的。 —— 《卡拉馬佐夫兄弟》 娜塔莎本能地感到，她將成為他的主宰和支配者；他甚至將成為她的犧牲品。她預(yù)先就嘗到了神魂顛倒地?zé)釕偎驼勰ニo她帶來的歡樂，她只是由于愛他所以才去愛他，也正是由于這個緣故，她才急于首先成為他的犧牲品。 —— 《被欺凌與被侮辱的》 “是的，我發(fā)瘋般地愛他，……我自己也知道，我這樣愛他是不應(yīng)該的，甚至在我最幸福的時刻我就預(yù)感的，他只會給我?guī)硗纯??？墒?，倘若我現(xiàn)在覺到，即便為了他而痛苦那也是一種幸福。 —— 《被欺凌與被侮辱的》 強(qiáng)烈的愛情如同天意。 —— 《被欺凌與被侮辱的》 只有愛情是不夠的，愛情要體現(xiàn)在行動中。 —— 《被欺凌與被侮辱的》 她太愛我了，愛得有點過頭了，簡直有點自私了，于是就使得我和她都不大好過了。 —— 《被欺凌與被侮辱的》 我比她所想像的還要愛她，要是她果真像我愛她那樣地愛我，那她就一定會為我而犧牲自己的歡樂。 —— 《被欺凌與被侮辱的》 我不是把他當(dāng)作一個相配的人那樣愛他，不是像通常女人愛男人那樣愛他。我愛她就像……幾乎就像我是他的母親。我甚至覺得，雙方都作為相配的人彼此相愛，這種愛情在世界上是根本不會有的。 —— 《被欺凌與被侮辱的》 ……她會在瞬息之間出人意外地變美，美得出奇，而您在驚訝、陶醉之余不由得會問自己：是什么力量促使這雙憂郁、沉思的眼睛如此熠熠閃光？是什么促使血色涌上這蒼白、憔悴的兩腮？是什么往這線條柔弱的面目注入了激情？為什么這胸脯這樣隆起？是什么促使這可憐的姑娘臉上突然煥發(fā)了生命力、朝氣和美，促使它閃耀起如此火花四濺的笑容？……但這一瞬過后，明天您遇到的也許還是先前那雙若有所思、心不在焉的眼睛，還是那張蒼白的臉，還是那種順從、膽怯的動作，甚至是懺悔，甚至是某種令人沮喪的哀怨和惱恨自己一時沖動的痕跡……。于是你感到遺憾，這一瞬間的美竟如此急速、如此無可挽回地枯萎了，這美在您眼前的一閃竟是如此虛妄、空幻；您感到遺憾，因為您甚至沒有來得及愛上她…… —— 《白夜》 愛是兩個人的秘密，應(yīng)該避開一切的眼睛而生存著。 —— 《地下室手記》 他愛上了一位姑娘，可是她卻嫁給了另一個人。倘若缺少這種愛情，他是不會為詩歌的純潔、崇高和無私的獻(xiàn)身者的。 —— 《書信》 愛情應(yīng)該是相互的、平等的。 —— 《涅朵琦卡》 美麗的姑娘，你說句話呀！用你的陽光射透風(fēng)暴，驅(qū)散黑夜！
—— 《女房東》 自從與她邂逅，奧爾狄諾夫的整個存在都受到劇烈的震蕩；她的倩影使奧爾狄諾夫的心充滿無法遏制的、歇斯底里的狂喜，——如許的幸福一下子涌入他枯寂的生活，使他在思慕和迷惘中感到頭暈和窒息。 —— 《女房東》 當(dāng)你喜歡某一個人的時候……從最初的幾句話開始，我就把他印在我心上。 —— 《女房東》 忽然，一個深情的長吻緊緊貼著他的嘴唇，于是他的生活便在撲不滅的烈火中忍受煎熬，宇宙萬物、整個世界在他周圍仿佛統(tǒng)統(tǒng)靜止下來，無限期地死去，籠罩一切的是千年不明的長夜…… —— 《女房東》 她的容貌端莊大方，她的笑影洋溢著對幸福的無限向往，她滿懷同情而又天真爛漫地俯首靠在他肩膀上，喜得他從胸中發(fā)出有氣無力的呻吟。 —— 《女房東》 你望著我的時候，你的眼睛一往情深，訴說著你的心曲，而這雙眼睛無論說些什么，我的想法我立刻就能了然于胸——這一切都將是我愛你的理由。為了報答你的愛情和一片好心，我愿意把生命獻(xiàn)給你，因為即使做知心人的奴隸也是甜蜜的 —— 《女房東》 你那顆女兒心第一次為誰惆悵？他憑什么贏得了你的心？告訴我，我該向你奉獻(xiàn)什么方能換你的心？我該向你奉獻(xiàn)什么，你才能把你自己給我？……告訴我，心上的人兒，我的光明，我的姐妹，告訴我，我該用什么來換取你的心？ —— 《女房東》 他的心急欲和她的心緊緊相貼，一同陶醉在瘋狂的熱情中，合著節(jié)拍一齊搏動，讓前所未知的情欲掀起同樣的風(fēng)暴，同樣的波瀾，哪怕和她的心一起停跳也在所不惜。 —— 《女房東》 阿甫陀季雅·羅曼諾夫娜盡管也感到焦急不安，盡管她天性剛強(qiáng)，但跟她哥哥的朋友那炯炯放光的奇怪的目光相接觸的時候，卻不禁感到了詫異，甚至差不多驚慌起來。 —— 《罪與罰》 夫妻之間或者情人之間的事您可保證不了。這兒總是有個小小的地方，對世人仍是一個秘密，只有他們倆才知道。 —— 《罪與罰》 她的天真無邪的態(tài)度使他這個以前只知罪惡地玩賞粗俗的女性美的好色之徒為之驚愕不置。“這雙天真無邪的眼睛當(dāng)時在我心靈上像剃刀似的劃了一刀?！薄院笳f。 —— 《卡拉馬佐夫兄弟》 在任何一個別的女人身上，這一切都會顯得矯揉造作，在您身上可不是這樣。換了別的女人就會顯得無理，而您卻有理，我不知道應(yīng)該如何來說明這一點，但是我明白，您是十分真誠的，因此您是有理的?！? —— 《卡拉馬佐夫兄弟》 他那一對豐滿、殷紅、線條優(yōu)美的小嘴唇，幾乎永遠(yuǎn)帶著一種嚴(yán)肅的表情；因此每當(dāng)他的唇邊驀地掠過一絲微笑，便尤為使人感到意外，尤為使人心蕩神馳；這微笑是那么天真，那么憨厚，因而不論你心情如何，你都會感到非立即報之以同樣的一笑不可。 —— 《被欺凌與被侮辱的》 幾乎從我第一次看到他的時候開始，我就產(chǎn)生一種不可抗拒的愿望：讓他成為我的，盡快成為我的，讓他除了我一個人以外誰也不看，誰也不知道……我總有一種不可抗拒的愿望，那就是讓他非常幸福，永遠(yuǎn)幸福，每當(dāng)我獨自一個人的時候，這種愿望甚至使人感到痛苦?？吹剿哪槪揖筒荒芷届o；任何人都沒有他那樣的表情，只要他一笑，我就渾身發(fā)冷打顫……。 —— 《被欺凌與被侮辱的》 噢，但愿他們能夠理解她溫柔心靈中的隱衷，但愿他們能夠從我的丘列依卡的一滴淚珠中看出一首完整的詩篇！噢，讓我來吻干這一滴淚珠，讓我來喝干它，這一滴圣潔的淚珠……非世俗的淚珠！ —— 《窮人》 親愛的，我知道我應(yīng)該多么感謝您！自從認(rèn)識您之后，我開始清楚地知道我自己，開始愛您；在這以前，我的天使，我是一個孤苦伶仃的人，好像睡著了，沒有活在世上……當(dāng)您出現(xiàn)在我面前的時候，您照亮了我整個黑暗的生活，連我的心和靈魂也給照亮了，于是我得到了靈魂的平靜，知道我并不比別人差。 —— 《陀思妥耶夫斯基》 多美的體形，多美的姿態(tài)，走起來多么好看！她的眼睛像天使的眼睛，能打動人心，但又很嚴(yán)峻尖銳。她莊嚴(yán)而難以接近。她被人譽(yù)為冷 若冰霜，她那崇高、嚴(yán)格的美德能把一切人嚇跑……她對任何人都不動感情，像中世紀(jì)女修道院的院長……然而，從未有過她這樣有著動人情欲的女人……她那么剛愎自用，連薩德候爵夫人都該向她學(xué)習(xí)……是的，她就是魔鬼的化身，但是是一個不可征服的迷人的魔鬼……。 —— 《陀思妥耶夫斯基》 我愿為他犧牲一切，而不要他為我做任何事情。 —— 《被欺凌與被侮辱的》 我親自告訴他，我并不想用任何辦法拴住他。和他相處，這是上策，因為誰都不喜歡受到束縛，我首先就不喜歡?？晌蚁矚g做他的奴隸，心甘情愿地做他的奴隸；我情愿忍受一切，一切，只要他能和我在一起，只要我能看到他！我覺得，即使他愛上另一個女人也不妨。 —— 《被欺凌與被侮辱的》 我不能要求我所愛的人的心給予我的東西，超出了它能給予我的。 —— 《被欺凌與被侮辱的》 既然你愛他超過一切，那么你關(guān)心他的幸福也就該超過關(guān)心你自己的幸福。 —— 《被欺凌與被侮辱的》 她又在這里了，又在我的懷里了！感謝上帝，為了一切，為了你的憤怒，也為了你的慈悲！……也為了在雷雨之后如今重又照耀著我們的你的陽光！為了此時刻的一切，我感謝你！啊！哪怕我們受了欺負(fù)，哪怕我們受了侮辱，但是我們又團(tuán)圓了，就讓欺負(fù)和侮辱過我們的那些高傲的、目空一切的人現(xiàn)在去得意去吧！讓他們向我們?nèi)邮^吧！別害怕，娜塔莎……我們要手挽手一齊走，我還要告訴他們：這是我們的寶貝、心愛的女兒，這是我清白無辜的女兒，你們侮辱了她，欺負(fù)了她，但是我愛她，我要永生永世為她祝福！ —— 《被欺凌與被侮辱的》 “索尼雅，你不離開我嗎？”他說，幾乎滿懷希望地望著她。“不，決不！我任何時候都不離開你，任何地方都不離開你！”索尼雅大聲叫道?！拔腋阕?，跟隨你到天涯海角！哎呀，天哪！……唉，我這個苦命人！……為什么，為什么我早不認(rèn)識你！為什么你不早來？啊，天哪！”“現(xiàn)在我不是來了?！薄艾F(xiàn)在！啊，現(xiàn)在怎么辦呢！……咱們一塊兒，一塊兒！……我同你一起去服苦役?！? —— 《罪與罰》 兩個人并排坐著，悲痛絕望，仿佛風(fēng)暴施虐后，他們被孤單地拋棄在荒涼的海岸上。他望著索尼雅，覺得她多么愛他。奇怪的是，他被這么深摯地愛著，心頭突然涌起一陣沉重而痛苦的感覺……當(dāng)她的心向著他的時候，他卻忽然覺得并意識到他是無比地不幸，比原來不幸得多。 —— 《罪與罰》 如果你萬一需要我干什么，或者你需要……我的生命或什么……只要你來叫我，我就會來的。 —— 《罪與罰》 他來找過她索尼雅了，首先向她坦白了；當(dāng)他需要友誼的時候，他在她身上找到了；不管命運(yùn)叫他上哪兒去，她都愿意跟他走。 —— 《罪與罰》 她躲在廣場上一排木棚后面，不讓他看見，——這樣看來，在這悲痛的路途中她一直伴隨著他！這當(dāng)兒，拉斯柯爾尼科夫一下子就覺出并明白了，索尼雅現(xiàn)在永遠(yuǎn)跟他在一起了，甚至要跟著他到天涯海角，不管命運(yùn)叫他到什么地方去。他心里痛苦極了。 —— 《罪與罰》 在他患病期間，索尼雅只能在囚犯病房里探望過他兩次；每次都必須請求批準(zhǔn)，而這是很困難的。但她常常到醫(yī)院院子里去，站在窗下，特別是在傍晚；有時只在院子里站立片刻，甚至老遠(yuǎn)望著囚犯病房的窗口。一天傍晚，差不多已經(jīng)完全恢復(fù)了健康的拉斯柯爾尼科夫睡著了；醒來后，他無意中走到了窗前，突然遠(yuǎn)遠(yuǎn)地看見索尼雅站在醫(yī)院大門口。 —— 《罪與罰》 她總是怯生生地向他伸過手去，有時甚至根本不跟他握手，仿佛害怕他會拒絕她似的。他總是好像厭惡地握她的手，仿佛見到她，總是覺得不愉快似的。……可是現(xiàn)在他們的手不分開了；他倏地瞥了她一眼，一句話也沒說，埋下眼睛盡望著地上。只有他們兩個人，沒有人看見他們。這當(dāng)兒看守掉轉(zhuǎn)臉去了?！谀且粍x那間，她立刻全都明白了。在她眼睛里閃射出無限幸福的光輝；她明白了，她已經(jīng)毫不懷疑了，他愛她，無限深摯地愛她，這個時刻終于到來了。 —— 《罪與罰》 他們都想說話，可是都說不出來。他們眼眶里都含著淚水。他們倆都臉色蒼白，身體瘦弱；但是在這兩張病容滿面、蒼白的臉上已經(jīng)閃爍著新的未來和充滿再生和開始新生活的希望的曙光。愛情使他們獲得了再生，對那一顆心來說，這一顆心蘊(yùn)藏著無窮盡的生命的源泉。 —— 《罪與罰》 他回想起來了，他怎樣老是使她痛苦，傷她的心；他想起了她那蒼白、消瘦的臉，但是現(xiàn)在這些回憶幾乎沒有使他感到痛苦：他知道，他現(xiàn)在應(yīng)當(dāng)用什么樣的無限深摯的愛情來補(bǔ)償她所受的一切痛苦。
—— 《罪與罰》 她的臉愈漲愈紅，終于在他被褥旁的地板上坐下，把自己的腮幫子貼在他的腮幫子上；她那溫暖、濕潤的氣息輕輕拂著他的臉。……忽然奧爾狄諾夫感覺到，熱淚從她眼眶里嘩嘩地直淌，像熔化的鉛水灑在他的面頰上。 —— 《女房東》 我愛上了我的卡嘉，這是愛，真正的愛，伴有眼淚和歡欣的愛，熱情洋溢的愛。 —— 《涅朵琦卡》 愛情的歡樂是無窮的，但失戀的痛苦竟如此巨大 啊，我的天哪，但愿任何人也不要經(jīng)受這種極其嚴(yán)峻的愛情折磨！愛情的歡樂是無窮的，但失戀的痛苦竟如此巨大，最好永遠(yuǎn)也不要去戀愛。 —— 《給弗蘭格爾的信》 一種愛情的火焰越來越旺地、越來越不謹(jǐn)慎地在我的眼睛里閃爍，這把她嚇壞了，并且終于惹起了她的憎惡。 —— 《罪與罰》 我開始可憐他，這是愛情有問題的證明。假使我愛他，繼續(xù)愛他，我也許現(xiàn)在不會憐惜他，相反地會恨他……。 —— 《卡拉馬佐夫兄弟》 說真的，裝出一副無動于衷的樣子去打聽自己情敵的優(yōu)點，這談何容易呢？ —— 《被欺凌與被侮辱的》 用他畢生的眼淚來換回這封情書，因為美感遭到了破壞。 —— 《群魔》 他可以聽到她衣服的窸窣聲，她的輕軟的腳步聲，甚至她的腳步發(fā)出的這種細(xì)微的響動，也在他心中激起一陣陣沉悶的、難堪而又甜蜜的痛楚。 —— 《女房東》 隨著離目的地越來越近，想念她的心情，想念她一個人的心情又越來越強(qiáng)烈地攫住他的心靈，從他的心上趕走其他一切可怕的幻影。唉，他真想再看她一眼，哪怕是短促的一瞥，哪怕只是在遠(yuǎn)處！ —— 《卡拉馬佐夫兄弟》 他們離別的一天到來了。娜塔莎病了，——她的臉色蒼白，兩眼火紅嘴唇干裂，有時自言自語，當(dāng)她聽到阿遼沙進(jìn)門時響亮的聲音，她既不哭，也不回答我的問題，哆嗦的像樹上的一片樹葉。她的臉紅如晚霞，她急忙向他奔去；她痙攣地?fù)肀⑽撬?，還笑著……阿遼沙打量著她，有時忐忑不安地問她身體可好，還安慰她說，他離開的時間不長，往后他們就結(jié)婚。娜塔沙顯然，努力控制住自己，忍住了眼淚。她沒有在他面前哭泣。 —— 《被欺凌與被侮辱的》 他們要把您從我身邊帶走，這還不如讓他們把我的心從我胸膛里挖走的好！您怎么能這樣！瞧您在哭，您就走？！我剛收到您的來信，信上沮痕斑斑。可見您不愿意走，可見您是被搶走的，可見您舍不得我，可見您愛我！可是您從今以后跟誰一起過日子，過什么樣的日子呢？在那個地方，您會覺得悲傷、苦惱、凄涼。憂傷會緊揪住您的心，把您的心撕成兩半。您會死在那兒，人家把您往那兒的潮濕的泥土里一埋，那兒沒有一個人為您哭泣。 —— 《窮人》 愛是無價之寶，可以贖回全世界的一切，不僅能清償你的罪孽，同樣也能清償別人的罪孽。 —— 《卡拉馬佐夫兄弟》 積極的愛和幻想的愛相比，原是一件冷酷和令人生畏的事。幻想的愛急于求成，渴望很快得到圓滿的功績，并引起眾人的注視。有時甚至肯于犧牲性命，只求不必曠日持久，而能像演戲那樣輕易實現(xiàn)，并且引起大家的喝采。至于積極的愛，——那是一種工作和耐心，對于某些人也許是整整一門科學(xué)。 —— 《卡拉馬佐夫兄弟》 從那種仇恨到愛，到最瘋狂的愛，中間只隔著一根頭發(fā)！ —— 《卡拉馬佐夫兄弟》 阿遼沙的心是不能忍受暖味不明狀態(tài)的，因為他的愛永遠(yuǎn)是積極的愛。他不能消極地愛，一有了愛，就要立刻動手去幫助。 —— 《卡拉馬佐夫兄弟》 “世界上大家都應(yīng)該首先愛生活。”“愛生活本身甚于愛它的意義。” —— 《卡拉馬佐夫兄弟》 要愛一個人，那個人必須隱藏起來，只要一露面，愛就消失了。 —— 《卡拉馬佐夫兄弟》 愛是一個教師，但是必須懂得怎樣掌握它，因為它是不易掌握的，必須付出很大的代價，下極大的功夫，還要經(jīng)過長久的時間；因為不應(yīng)該只是偶然一時地愛，而是要始終不渝地愛。偶然一時地愛每個人都會的，連兇手也會。 —— 《卡拉馬佐夫兄弟》 溫和的愛是一種可畏的力量，比一切都更為強(qiáng)大，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和它相比。 —— 《卡拉馬佐夫兄弟》 愛一個不值得愛的父親是荒唐的，不可能的。不能無中生有地去制造愛，惟有上帝才能從虛無中創(chuàng)造。 —— 《卡拉馬佐夫兄弟》 杜尼雅這么彬彬有禮地、尊敬地向她行禮，她那優(yōu)美的形象從此就成為他一生中所見到的一個最美的不可及的幻影，永遠(yuǎn)銘刻在他的心坎里了。 —— 《罪與罰》 有人說……對親近的人的最深的愛，同時也就是最大的利己主義。 —— 《死屋手記》 抽象地愛人類實質(zhì)上幾乎總是只愛自己。 —— 《白癡》 對人人都愛，愛所有的人，愛一切鄰人——這可能嗎？當(dāng)然不可能，甚至是不自然的。 —— 《白癡》 要是你的心還沒有忘記委屈，那就用愛把恨澆熄。 —— 《女房東》 要像愛自己一樣去愛別人。 —— 《作家日記》 我愛您如同我愛上帝的光輝一樣，我愛您如同愛親生女兒一樣，我愛您的一切，親人兒，我的心肝！我就為您一個人才活在世上！我工作，我抄公文，我奔來走去，我散步，我把我的感受傾訴在紙上，寫成親切動人的信，親人兒，這都是因為您住在這兒，就在對面，離我很近。 —— 《窮人》 大家愛您，您愛我們，我們大家都很滿意，很幸福，——還要什么 呢？ —— 《窮人》 我決計不可能上升到與你相齊。我只能懷著無限的愛可望而不可即地凝視著你…… —— 《涅朵琦卡》 有些人的愛往往通過懷疑和追逼表現(xiàn)出來 —— 《涅朵琦卡》 思想來自感情，也支配著人，化為新的感情。 —— 《少年》 不是一切天性都是一樣的；許多人的邏輯論斷有時轉(zhuǎn)變?yōu)闃O強(qiáng)烈的感情，這種感情一旦攫住了整個身心，就很難驅(qū)走或加以改變。 —— 《少年》 她雙手痙攣地緊抱著我的雙膝。被壓抑了那么久的感情，驟然不可遏止地全部迸發(fā)出來。于是我也開始理解了一顆暫時純潔地隱藏著自己的心所表現(xiàn)出來的這種奇特的執(zhí)拗，而它越是執(zhí)拗，越是嚴(yán)峻，它也就越是強(qiáng)烈地要求把郁積在其中的一切都吐露出來，當(dāng)這一切終于不可避免地迸發(fā)出來的時候，它便突然忘乎所以地完全向這種對愛情、感激、愛撫和眼淚的渴望屈服了。 —— 《被欺凌與被侮辱的》 這是一種不自覺的情緒，仿佛是一種感情，但它越是不可理解也就越是強(qiáng)烈。 —— 《群魔》 知 識 一部博大精深的救世巨著，它將引起一場大地震，足以使整個俄國一旦崩裂。 —— 《莊院風(fēng)波》 我非常愛讀這篇洋溢著青春氣息的和火一樣熱烈的處女作。這是煙，是霧，是琴弦在迷霧中彈奏。您的文章是荒誕不經(jīng)的、想入非非的，但也閃爍著真摯的感情，閃爍著青春的驕傲和堅定的意志；閃爍著在絕望中的大膽行為。 —— 《罪與罰》 萬尼亞，你寫的不知怎么要簡單一點，比較好懂。我就是因為它比較好懂才喜歡它，它使人感到親切；仿佛都是我碰到過的事情。可那種高超的東西又怎么樣呢？恐怕連寫的人自己也未必懂得。 —— 《被欺凌與被侮辱的》 這不過是一部中不溜的作品；可是它能抓住你的心，它能讓你漸漸懂得并記住周圍發(fā)生的事情；它能使你明白，一個受壓迫、最卑微的人也是一個人，而且是咱們的兄弟。 —— 《被欺凌與被侮辱的》 小說中描寫一些人會犯罪，會自殺，以及其他一些反常心理都是現(xiàn)實生活中固有的、常見的，只是我們沒去注意，留心并分析它們罷了。 —— 《回憶陀思妥耶夫斯基》 這是一顆受到創(chuàng)傷的心靈，它一旦受到創(chuàng)傷，便永遠(yuǎn)難以愈合；正是這種難以愈合的創(chuàng)傷，才是他*全部詩歌和他那火熱到令人感到痛苦的愛的源泉，他把自己的愛奉獻(xiàn)給了所有受苦受難的人們。 —— 《作家日記》 *指涅克拉索夫。 文學(xué)是一幅畫，就是說在某種程度上像是一幅畫和一面鏡子；它是感情的抒發(fā)，含蓄的批評，有益的教誨，如實的記載。 —— 《窮人》 他給我們念作品，念上五個鐘頭，我們都一直聽著。這簡直是一頓美餐，而不是文學(xué)！多么迷人呀，像是鮮花，簡直就是鮮花；從每一頁 上都能采集一束鮮花！ —— 《窮人》 有的作品，盡管看了又看，花費很大的力氣，卻還是高深莫測……可是看這本書呀，就像我自己寫出來的，打個比方，仿佛拿我的一顆心在人們面前翻轉(zhuǎn)過來，然后詳詳細(xì)細(xì)地描寫，——就是這么一回事！ —— 《窮人》 千篇一律就等于毀滅。 —— 《給長兄的信》 巴爾扎克真?zhèn)ゴ螅∷娜宋锒际怯钪嬷腔鄣慕茏?！不是某一個時代的精神而是數(shù)千年經(jīng)過奮斗才在人的靈魂中醞釀成這樣的結(jié)果。 —— 《陀思妥耶夫斯基》 各種新的有價值的思想被傳播著；某些新的有價值的作品被流傳著，它們代替了那些舊的、空想的和浪漫主義的作品；文學(xué)具有更成熟的形式；許多有害的成見被根除了，受到了嘲諷。 —— 《罪與罰》 讀書識字能激發(fā)人的自信心。 —— 《死屋手記》 我看書，起初是為了不打瞌睡，后來看出點味兒來，就如饑似渴地要看書了。在我面前突然展現(xiàn)了我從來不知道的許許多多新奇的事物。新思想、新印象像一股滾滾的急流，一下子涌進(jìn)我的心坎里來。這些新思想、新印象愈是難以掌握，不易領(lǐng)會，它們就愈顯得親切誘人，愈是甜蜜地震撼我的整個心靈。 —— 《窮人》 我是人，可你讀了一肚子書成了書呆子。 —— 《普羅哈爾欽先生》 我一天比一天感到更有希望，雖則與此同時我也愈來愈急于沖進(jìn)這未來，奔向這每天從書上讀到的生活，因為它每天都以巨大的藝術(shù)魅力和迷人的盎然詩意使我眼花繚亂。 —— 《涅朵琦卡》 每一本書都體現(xiàn)著同樣的命運(yùn)法則，同樣的主宰人生的休咎精神，但又發(fā)端于某一主要的人生法則，它是吉兇、得失，禍福之所維系。 —— 《涅朵琦卡》 ……仿佛獲得了極其充足的新的食糧，仿佛找到了一條正確的道路。 —— 《涅朵琦卡》 人類所了解的知識，要比迄今為止已由科學(xué)和藝術(shù)講述出來的多得多。 —— 《給友人的信》 就科學(xué)、文化、思維、發(fā)明、理想、愿望、自由主義、理性、經(jīng)驗和一切的一切、一切的一切、一切方面來說，我們無一例外地還都是中學(xué)預(yù)科生！喜歡靠別人的智慧過日子，成為我們根深蒂固的習(xí)慣了。 —— 《罪與罰》 街頭知識和任何學(xué)問一樣，也是一門學(xué)問。 —— 《少年》 學(xué)問不會有害于理想的。 —— 《少年》 有的人滿肚子學(xué)問——還是有煩惱。我認(rèn)為知識越多，煩惱也就多。 —— 《少年》 他們之所以敢這樣做，因為他們懂得該怎樣做。 —— 《涅朵琦卡》 沒有知識和衣冠不整都不體面。 —— 《莊院風(fēng)波》 應(yīng)當(dāng)先懂行，然后發(fā)表見解。 —— 《莊院風(fēng)波》 他們有科學(xué)，但是科學(xué)里所有的僅只是感官所及的東西。至于精神世界，人的更高尚的那一半，人們卻竟帶著勝利甚至仇恨的心情把它完全摒棄、趕走了。 —— 《卡拉馬佐夫兄弟》 理性從來也不能確定善與惡，甚至都分辨不出善與惡，即便大致上分辨一下也做不到，正好相反，理性總是可恥而又可憐地混淆善惡；而科學(xué)則借助拳頭來解決問題。 —— 《群魔》
文 藝 藝術(shù)家為真理服務(wù)。 —— 《回憶陀思妥耶夫斯基》 寧愿受罰或去掉版權(quán)，也不愿在別人的作品上署上自己的名字。 —— 《回憶陀思妥耶夫斯基》 作家必須努力發(fā)掘有意思和有教益的特色，甚至在尋常人中發(fā)掘。 —— 《白癡》 倘若不讓我寫作，我會死去的。我寧愿握著這枝禿筆再蹲上十五年監(jiān)獄！ —— 《給長兄的信》 我是進(jìn)行剖析，而不是綜合，也就是說，我是深入到事物的內(nèi)部，通過原子分析，探求整體的東西。 —— 《給長兄的信》 藝術(shù)家應(yīng)竭力追求自己作品的嚴(yán)謹(jǐn)與完美，并以這種獨特的方式為人類服務(wù)，使人類不斷得到改善與提高，從而完成自己對同時代人和子孫后代所負(fù)之使命。 —— 《名人傳記》 我在其中放進(jìn)了我的靈魂，我的血和肉……我相信，在我的小說中有許多可厭的東西和弱點。但是我相信——即使是宰了我！——其中也有一些優(yōu)美的東西。它們是從靈魂里傾瀉出來的。 —— 《中短篇小說》 我希望能允許我從事文學(xué)活動……我一向認(rèn)為作家的稱號是最崇高最值得稱美的稱號。我確信，只有在這條道路上我才能夠成為一個真正有用的人。 —— 《書信》 平庸的作家們向大師們模仿了六年，把現(xiàn)實主義的作品變成了陳詞濫調(diào)……他們對文學(xué)的態(tài)度，你是不會相信的。狹隘的功利主義——他們要的就是這個。 —— 《陀思妥耶夫斯基》 文學(xué)是奧妙的東西！它能振奮人心，指點方向。 —— 《窮人》 如果說我們希望藝術(shù)有最大的自由，那是因為我們相信，藝術(shù)越是能夠自由地發(fā)展，它就越發(fā)有益于人類。 —— 《名人傳記》 一個人的面孔只有在罕見的一瞬間才會表現(xiàn)出自己的主要特點，表現(xiàn)出一個人最主要的思想。藝術(shù)家就是要研究人的面孔并猜測出面孔上表現(xiàn)出來的這種主要思想。 —— 《名人傳記》 文學(xué)是人民生活的反映，也就是說，是社會的鏡子。究竟是誰把新的思想體現(xiàn)在這種形式之中，以便這些新思想為人民大眾所理解呢？——不是別人，正是文學(xué)！ —— 《名人傳記》 人們之所以永遠(yuǎn)需要藝術(shù)，就如同需要空氣和陽光一樣，正是因為藝術(shù)比其他任何方式都更能用崇高的創(chuàng)造性歡樂把人們牢固地團(tuán)結(jié)起來。 —— 《名人傳記》 研究人的生活——這是我首要的目的和志趣。 —— 《書信》 我們希望藝術(shù)永遠(yuǎn)與人類的目的相一致，而不能有悖于人類的利益。 —— 《名人傳記》 音樂能夠同任何一種心情感受相適應(yīng)……高興的人能夠在樂聲中找到歡樂，悲傷的人能夠在樂聲中找到哀傷。 —— 《別人的妻子和床底下的丈夫》 我認(rèn)為，音樂和語言一樣，只不過它所表現(xiàn)的是知覺（并不是頭腦，而是整個知覺）還沒有掌握的東西，所以會帶來積極的益處。 —— 《陀思妥耶夫斯基》 若是沒有心靈上的創(chuàng)傷，他是不會跟我談起忍饑挨餓的詩神的。 —— 《被欺凌與被侮辱的》 藝術(shù)的奧秘就在于藝術(shù)的真實。
—— 《回憶陀思妥耶夫斯基》 搞創(chuàng)作，無論什么時候任何情節(jié)都不能憑空編造。 —— 《回憶陀思妥耶夫斯基》 藝術(shù)永遠(yuǎn)是為當(dāng)代服務(wù)的和有實際功效的，從未有過別的藝術(shù)，主要的是，也不可能有別的藝術(shù)。 —— 《名人傳記》 文學(xué)創(chuàng)作要尊重生活。 —— 《回憶陀思妥耶夫斯基》 無論什么樣的想象力都不能替您想出有時最普通的，平淡無奇的生活所賦予的東西。 —— 《回憶陀思妥耶夫斯基》 文學(xué)創(chuàng)作，需要汲取生活本身所賦予的東西。 —— 《回憶陀思妥耶夫斯基》 昔日的種種印象有時使我痛苦不堪。如能遣之筆端，它們就會變得和諧一點，就能使人稍感快慰，再不會像一場噩夢那樣可怕了。 —— 《被欺凌與被侮辱的》 如果某些凡人的根本實質(zhì)恰恰在于他們一成不變的平凡性，或者更好的是，如果這些人物盡管作了極大的努力無論如何要擺脫千篇一律的舊譜老調(diào)，可是到頭來依然故我，依舊舊譜唱老調(diào)，那末，這樣的人物甚至?xí)哂心撤N獨特的典型性，可以成為一種不甘心做凡人的凡人典型，他們千方百計想成為與眾不同、獨樹一幟的人，而事實上連一點點獨樹一幟的本領(lǐng)也沒有。 —— 《白癡》 在現(xiàn)實生活中人物的典型性似乎給摻了水。 —— 《白癡》 作家寫長篇和中篇小說大都力求選取社會中的一些典型，形象地、藝術(shù)地加以表現(xiàn)，——與這些典型完全相同的人物在現(xiàn)實中是極其難得遇見的，然而他們幾乎比現(xiàn)實本身更加現(xiàn)實。 —— 《白癡》 內(nèi)心里所蘊(yùn)藏的往往要比用語言所表達(dá)的無比地豐富。您的想法即使是壞的，但是藏在您心里的時候總是更深刻，而用言語表達(dá)出來時，就顯得較為可笑，較為卑劣。
—— 《少年》 人民使用的是生動的語言。有時候，一句俏皮話也許可代替一大堆議論。 —— 《回憶陀思妥耶夫斯基》 離奇怪誕是否有權(quán)利存在于藝術(shù)之中！好，誰來回答這種問題呢？如果《魔鬼》里面有什么值得批評的缺點，那就是這篇小說還不夠十分離奇。還應(yīng)該比現(xiàn)在更離奇一些，膽量還應(yīng)該更大一些。 —— 《陀思妥耶夫斯基》 枯燥的描述和生動的文學(xué)手法之間是存在差別的。 —— 《回憶陀思妥耶夫斯基》 如果說我確實感到幸福的話，那也并不是在我獲得成功之初的那一段令人神魂顛倒的時刻，而是在我尚未讀過，也沒有給任何人看過我的手稿的時候，在那些漫漫長夜里，我沉浸在那些令人興奮的希望和幻想之中，沉浸在對我的作品的無比熱愛之中；那時我同我的幻想，同我自己創(chuàng)造的那些人物生活在一起，一如同自己的親人，同真實的人們生活在一起；我愛他們，同他們哀樂與共，有時甚至為我那天真的主人公流下一掬赤誠的眼淚。 —— 《被欺凌與被侮辱的》 在構(gòu)思作品、想象著作品寫成后會是什么樣子，要比真正動筆去寫更令人愉快。 —— 《被欺凌與被侮辱的》 附 錄 陀思妥耶夫斯基生平著作年表 十九世紀(jì)俄國著名作家。一生寫了不少長篇和中篇小說，其代表作為《罪與罰》。他的作品內(nèi)容復(fù)雜、充滿矛盾。 1821 11月11日，費多爾·米哈依洛維奇·陀思妥耶夫斯基出生在莫斯科一個家境不太富裕的醫(yī)生家里。 1834 考入莫斯科私立契爾馬克寄宿學(xué)校。 1837 畢業(yè)于寄宿學(xué)校。其母瑪麗亞去世。次年，遵父命考入彼得堡軍事工程學(xué)校。當(dāng)時，他的興趣在文學(xué)上。在學(xué)校里，閱讀了普希金、果戈理、萊蒙托夫、歌德、席勒和巴爾扎克等人的作品。 1839 其父米哈依爾去世。 1841 寫出劇本《馬利亞·司徒亞德》和《鮑利斯·戈都諾夫》 （未保存下來）。8月，由學(xué)校保薦，擢升為野戰(zhàn)工程隊少尉。 1843 畢業(yè)于彼得堡軍事工程學(xué)院。同年到工程同擔(dān)任繪圖員。著手翻譯巴爾扎克和喬治·桑的作品。 1844 辭去繪圖員職務(wù)，專事文學(xué)創(chuàng)作。 1845 年初，完成《窮人》初稿。 1846 他的第一部中篇小說 《窮人》發(fā)表在涅克拉索夫所編的《彼得堡文集》上。同年，還寫成了小說《兩面人》和《勃羅哈爾慶先生》。 1847 發(fā)表小說《女房東》。參加彼得拉謝夫斯基小組。 1848 發(fā)表小說《陌生的女人》、《軟弱的心》、《白夜》等作品。 1849 因在彼得拉謝夫斯基小組內(nèi)宣傳別林斯基的 《致果戈理的信》，4月間同三十九名小組成員一起被捕，在彼得羅巴夫洛夫監(jiān)獄關(guān)了八個月之久。后被判處死刑，又改為四年苦役。不久，被押解到西伯利亞的鄂木斯克要塞服苦役。 1854 服苦役期滿，遂被派到塞宓巴拉廷斯克的西伯利亞邊防軍步兵第七團(tuán)當(dāng)兵。 1857 同寡婦瑪麗亞·狄米特里葉夫娜·伊塞耶娃在庫茲涅茨克結(jié)婚。 1859 以少尉軍官職位退休，遷往特威爾居住。12月，回到彼得堡。發(fā)表中篇小悅《叔叔的夢》和《斯捷潘契柯沃村及其居民》。 1861 同哥哥合作編《當(dāng)代》雜志與《現(xiàn)代人》對立。在《當(dāng)代》上發(fā)表了長篇小說《被欺凌與被損害的》，并出版單行本。 1862 到英、法、瑞士等國旅行，在倫敦遇見赫爾岑。出版小說《死屋手記》。 1863 在《當(dāng)代》雜志第二、三期發(fā)表《冬天記得夏天的印象》。 1864《當(dāng)代》雜志?？?，改為《時代》。3月份創(chuàng)刊，發(fā)表《地下室手記》。 1866 在《俄羅斯公報》上連載長篇小說《罪與罰》。 1867 同自己的速記員安娜·格利高里也夫娜·思尼金結(jié)婚。隨后出國。在國外寫作長篇小說《白癡》。 1868 發(fā)表長篇小說《白癡》。夏天，到了瑞士和意大利。 1871 在國外寫作《惡魔》。本年回國，住在彼得堡。 1873 長篇小說《惡魔》出版單行本。受聘編輯?；庶h雜志《公民》。 1875 長篇小說《少年》出版。 1876 創(chuàng)辦 《作家日記》雜志。 1880 最后一部作品《卡拉馬卓夫兄弟》問世。在莫斯科參加了普希金紀(jì)念碑揭幕式，發(fā)表了《關(guān)于普希金的講話》。 1881 2月9日，在彼得堡去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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