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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是一個有關(guān)孤獨的虛擬圖書館。 當(dāng)孤獨圖書館成為最熱鬧的圖書館,是孤獨的幸運,還是圖書館的幸運? 都不是。 把圖書館建在海邊,人跡罕至,孤獨了,但你是公益圖書館,得有人借閱,有人流,從北京開車5小時、300公里,從秦皇島市區(qū)開車過去也要2個小時,公益?借書?借個毛線,油錢都不夠! 不過現(xiàn)在好了,冠上“中國最孤獨圖書館”的文藝頭銜,大火,人滿為患。2000多人,要預(yù)約。圖書館為名照相館為實,到此一游,拍照留念,游完之后,各種失望:“我們?nèi)チ颂斯陋殘D書館,發(fā)現(xiàn)孤獨到極致,是無聊?!?/p> 好吧,你贏了,而圖書館,注定是孤獨的,我說的是圖書館,不是面朝大海春暖花開的那棟文藝腔建筑。當(dāng)然,它有它的美,我不否認。 圖書,成了道具,擺拍。那些書里的文字,是孤獨的。如那些真正懂得孤獨的人。我寫這些文章,無意于湊熱鬧,我想借用這樣一個虛擬空間細水長流地介紹這世界孤獨的人、事、小說、詩歌、藝術(shù)、音樂和電影,太多太多了,最終,它們在一個虛擬的空間里,成就了一家圖書館。 我搜集這些故事,最終的目的,也許是一部名為《孤獨史》的著作,也許是一個“孤獨圖書館”的展覽。 把孤獨集合起來還是不是孤獨?我不知道。 我知道孤獨是瑟瑟的寒風(fēng)吹拂文學(xué)青年卡卜斯的臉頰,是他手中摩挲著一冊詩集,仿佛這是一盆炭火,一個避風(fēng)的港灣。寂寞著的卡卜斯被那位平靜、嚴(yán)肅、天資很高,但又同樣忍受著生活寂寞的詩人所營造的幻美世界所感動著。他萌生了一個大膽的念頭,把自己寫作的詩歌寄給他看一下。 收信人的名字叫里爾克。 里爾克對青年人提問的精辟回答以及青年人對詩之王國的純潔向往都讓人感動莫名。這里不需要他人的憐憫,也不需要外部世界的駕馭。因為里爾克在《秋日》里已經(jīng)寫道:“誰這時孤獨,就永遠孤獨”——一種近乎決絕的姿態(tài)支撐著兩個“脫穎而出”的人。
河西,在《天涯》、《讀書》、《花城》、《字花》(香港)、《南都周刊》、《21世紀(jì)經(jīng)濟報道》等刊物發(fā)表大量作品,著有《革命的標(biāo)記》、《自由的思想》、《折子書》等多部。 微信公眾號:孤獨圖書館(ID:gudutushugua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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