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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克頓研究所的一位研究人員新近發(fā)表了一篇題為《歐洲的終結》(The End of Europe)的文章(詳見“閱讀原文”)。 近些年,類似的題目已經不太少見。本月初的英國《新政治家》(New Statesman)雜志就以此為封面文章(見題圖),不過它針對的是歐盟這個組織。 這篇文章的有些不同之處在于,作者不僅講到歐洲正在面臨的諸如恐怖襲擊、難民、經濟、人口問題,讓他哀嘆的是,歐洲各國政府領導人大多不再愿意面對那些使得歐洲成為歐洲的根基。 在他看來,歐洲領導人常說的諸如寬容、多樣、權利本身并沒有什么問題,問題在于,他們在說這些的時候大多脫離了使得這些價值觀在歷史中形成的信仰和文化根基。 他指出,這樣的思想在面對經濟、難民問題時,容易把救助停留在物質的層面,忽視了人在精神上的需要,而如果涉及精神的層面,因為過于強調每個信仰和文化都是一樣的,而稀釋甚至拋棄了曾經塑造歐洲的基督信仰根基。 看著這篇文章,我想到幾年前去歐洲開會以及通過電子郵件向一些歐洲學者請教的經歷。 不僅是有些教堂成了旅游景點。信仰似乎是一件不太容易公開談論的事情。即使研究中跟歷史人物的信仰有關,這些學者在通信中大多回避直接或專門說起這些問題。 如果考慮到基督教會及信仰在歐洲一千多年的復雜歷史,這些現(xiàn)象是可以理解的。歐洲的問題不是近來才出現(xiàn)的。幾百年前,就有人因為信仰問題離開歐洲。更早之前,就有針對當時基督教會的問題而興起的信仰歸正運動。 在歐洲,很多代人的日常生活有著深深的教會及信仰印記,無論人們怎么想的或怎么做的。他們跟比如當今不少中國人面對教會跟信仰的處境很不相同。在中國,很多經歷可能還沒有完全開始。 即使有深厚的歷史背景,信仰并非可以自然地從上一代傳到下一代,或從這個人傳至那個人。信仰曾經興旺的地方,很難避免不成為遺跡。屬于永恒世界的,不可能在暫時世界的任何地方找到歸宿。 然而,來自永恒世界的活力在歐洲畢竟留下太多可以吸取的營養(yǎng),這些營養(yǎng)不一定還在歐洲,但仍然是值得挖掘的寶貴資源。 這本書,《歐洲的歸信》(The Conversion of Europe),回顧了基督教會及信仰在歐洲傳播的千年歷史,從4世紀到14世紀。幾年前看到時,對我了解那些支離破碎的歷史片段很有幫助。 這本書的作者是英國人,曾被同行們稱為當今世界最有獨特眼光的歷史學家之一。他不滿意他所在大學及其他英國大學對待學術的態(tài)度。他提前退休。他跟家人在一起,研究,寫作。10年前,他離開這個世界。 有生命的,難免生老病死,包括這地上的文明。但這不是生命的全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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