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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豐坊(1492-1563?),明朝書法家、篆刻家,藏書家,鄞縣(今浙江寧波)人。又名道生(后更名),字存禮,又字人翁,號南禺外史。豐坊玩世不恭,不拘法理,性情孤僻。 靖二年(1523年),進士及第,被委任為南京吏部考功主事。仕至禮部主事?!案哪峡脊χ魇?,因吏議免官”。 豐坊晚年窮困潦倒,寄居于寺廟,病逝于僧舍。 豐坊善于書法理論,“五體并能”,有“書學(xué)淵博”之稱;亦善于臨摹前代書法,幾乎可以亂真。書法最擅草書,腕力極健。 
 豐家為鄞縣大戶,歷代做官的人很多,家境殷實。豐坊自己有很高的文學(xué)藝術(shù)修養(yǎng),工于文,精書法。豐坊家中有藏書樓名萬卷樓,藏書有數(shù)萬卷之多,為當(dāng)時東南著名的私家藏書樓;豐坊自己“負郭田千余畝,盡鬻以購法書名貼”。 豐坊后來家道中落,家財散盡,無力支持萬卷樓之藏書。其藏書中的宋槧和寫本,被門生和晚輩偷走挪移過半。藏書樓后來又失火,致樓中藏書佳本所剩無幾。 
 豐坊之萬卷樓與天一閣淵源頗深。豐坊與大藏書家范欽私交甚好。早年范欽曾經(jīng)到豐坊的萬卷樓抄書。豐坊曾經(jīng)為范欽作《藏書記》一文。據(jù)說萬卷樓所剩之藏書后來悉數(shù)賣給了天一閣。 
 浙江鄞縣是出書法家的好地方。豐坊博學(xué)工文,尤精書法,藏書數(shù)萬卷,擁良田千余畝,盡鬻以購法書名帖,心摹手追,五體并能,晚年潦倒。豐坊在朝廷是專管官員政績的,但好景不長,這個年輕人因他爸爸說錯了話而遭貶。后來他給皇帝寫了一封內(nèi)容與他父親觀點相左的信,落下了不孝的名聲?!白怨胖倚⒉荒軆扇保谖覀儾恢罋v史真相的今天,就只知道這點傳聞了。他又不合時宜地做了一些假書,賺錢不多,影響了他的名聲,米芾一生作偽晉人書最多,張大千年輕時也仿石濤的作品,藝術(shù)史沉默了一下便過去了。因為他們的創(chuàng)造幾乎和作偽的名聲差不多,都成了一個時代的坐標(biāo)。 
 豐坊是抄書匠式的書家,許多長卷都寫得洋洋灑灑,筆法老到,功力扎實。從他看家的行書作品來看,取法十七帖、文徵明、王雅宜、文嘉的成分多一些。中庸的審美取向,善變的書法風(fēng)格,作假的行事習(xí)慣,給他的書作造成了極大的負面影響,故在書史中,豐坊顯得乏跡可陳。豐坊說過人品的問題,顯然他對自己的行為沒有作過多的自我批評。豐坊作書,在章法上有成竹在胸的習(xí)慣,《詩翰卷》章法奇麗,行筆徐緩,筆筆送到,顯得有出處。無論枯筆、潤筆都猶如印印泥般的一絲不茍,渾厚華滋,血肉勝骨。 
 豐坊所處的是書法史上的特殊時期,如果他繼續(xù)留在當(dāng)時的外交部上班,那么書法史將會重寫,最起碼也會像張弼那樣有出息。歷史選擇讓他重返皇帝身邊的時候,他還未來得及圈定自己的政治地盤。也許他像所有的文人一樣孤傲清高,不愿意將自己置身于某個政治派別中去。也許是他的文才、謀略和善于變通,讓他的對手因怕而妒,惹不起而躲得遠遠的。古時,朝廷的高官、由皇帝詔見而榮歸故里的藝術(shù)家都會身價百倍。但以課徒為生的豐坊,晚景卻很凄涼。他為什么不到蘇州、南京這些當(dāng)時比較繁華的地方去廝混?也許還能博得一點虛名。或去拜訪名人,即使心中看不起,也要裝出十分謙虛的樣子,他的行為決定了他不幸的命運。選擇書法風(fēng)格,其實也很簡單,遵循文氏家法在當(dāng)時很吃香,王寵、陳道復(fù)都這樣做了,而豐坊卻不合時宜地選上了大王系列,文徵明本來就是學(xué)誰像誰的宗師,豐坊一點也不謙虛,怎能寫得過文徵明呢?在書史上,他未能留名就在情理中了。豐坊的生前成就和他的身后名,可以看出歷史是公平的。他晚年生活困窘,眼睜睜地守著萬卷藏書而受窮,這個由花花公子變成的倔老頭也夠辛酸的。 (小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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