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文選自:《時間·藝術》2014年12月-15年1月·第五十期 原文標題:王者之道——百達翡麗何以為王撰文:張澍生 圖文網(wǎng)絡來源:表叔王寂 參加完百達翡麗175周年的狂歡從日內(nèi)瓦回來,我被問得最多的是,你拿了多少塊限量表?答:總要給我一塊吧......5175你有戲嗎?答:{要和諧}局常委中國有7位,5175全世界才6塊,你看我有機會當聯(lián)合國秘書長嗎......這些我都可以從容作答,但有媒體叫我寫限量表,我就拒絕了。因為可能憋不住說漏嘴,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聯(lián)想,我又比某些高人多拿了什么,我的后路就斷絕了。但還是有人不依不饒逼我下筆—今年是175,你總得寫點什么吧?要不你來解釋解釋百達翡麗為什么是表王......推搪與無奈中不小心竟然答應了,到了伏案捉筆才知道上當,這個題目太過高深,圓滿作答基本就是博士論文了。 其實之前也有人嘗試去總結(jié),得出一些似是而非的結(jié)論。比如,家族經(jīng)營、精益求精、饑餓銷售、等候名單、后補證書......都是各人摸象之一得,仍難窺其全豹。 從百達翡麗日內(nèi)瓦沙龍窗口看到的日內(nèi)瓦湖美景 這個全球表迷都關注的問題,由我去闡述顯然自不量力。我不過是藏了一些不上檔次的百達翡麗,卻被夸張幾倍抬舉成收藏家,之后寫了幾篇貌似高深其實不著邊際的弦外之音,幾經(jīng)謬傳,竟被某些人扣上了鐘表評論家,嚇得我這幾年一直夾著尾巴做人。名頭是別人叫的,我也無法干涉,但我從來不會在公開場合自稱收藏家,因為中國的“著名收藏家”已經(jīng)很多。我也反感北京上海的鐘表界動輒必稱“老師”的習慣,我從不會把職業(yè)不是為人師表的大腕稱為老師,反過來更害怕別人稱自己老師。老師是斯文四眼,學問高深,誨人不倦,自律清高,與我的形象和本性基本相反。放著“豪哥”不叫,突然來一聲“張老師”,我馬上咯噔一下,脊背發(fā)涼,手心冒汗,充滿誤人子弟的愧疚和被丑女錯愛的惶恐。 客觀的需求 表王的產(chǎn)生,肯定有品牌努力的主觀原因。但最重要又最容易忽略的,反而是表迷和市場的客觀因素。從經(jīng)濟學原理說,首先是有需求,才會有供給,也就是有人需要表王,市場才會產(chǎn)生表王。不單在表壇,其他領域的奢侈品的“王”都是如此產(chǎn)生的。任何一種奢侈品的擁躉,到了擁有一定數(shù)量能夠自稱是收藏的時候,都會產(chǎn)生一種欲望—希望保值!這就需要一個王,因為王有一個很重要的特征就是抗跌甚至升值。一年只花幾萬大洋買表尋開心的人,無所謂貶值與否,但買表成癮的人,就必須嚴肅思考手頭這一大堆藏品以后何去何從。如果能保值升值,加上興趣所在,大多會傾其積蓄繼續(xù)玩下去。這個概念反過來說更明白:“如果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收藏家需要保值,就不會有表王產(chǎn)生?!边@句話有點深奧,但我想了十年,結(jié)論還是這樣。進而,對于新入門者,表王也樹立了一個標桿,直接上手就不會花冤枉錢,所以新人也需要一個王。 由于是客觀的需求,就算百達翡麗愿意讓出王位(當然Stern家族不會這么傻),也一定會有另一個品牌冒泡,成為王者,因為新老表迷始終需要一個王。但我曾聽到一個眾醉獨醒的無神論者大聲叱喝,你們真是賤!表壇是民主社會,要什么表王?!雖然表迷集體犯賤,但這個表王就是全體賤民自掏腰包選出來的,很賤卻很公平公正,任何品牌從來都沒有也無法行使獨裁的權力。 王者通常只有一個,再多也不好說是王了。王是要靠賤民的錢催生并供養(yǎng)起來的,多了就負擔不起了。雖然江湖也能評出十大天王,但表迷的錢包不可能面面俱到,只能是集中資源托住一個不讓其掉價,結(jié)果最后也只剩下一個王中王,達到保值的目的。 再重復一次,先是收藏者需要保值,才會呼喚表王,后來市場就應運而生出來一個表王。至于誰可以成為表王,當然是本文需要探討的重點。 王者的共性 我對百達翡麗的店前幕后了解不算太少,多年來對她何以為王一直沒有停止過觀察和思考。能夠在奢侈品行業(yè)稱王的品牌,都會有以下特點(或共性): 1、肯定是全能冠軍,但不一定是單項冠軍; 王者幾乎在每項指標都能名列前茅,沒有明顯的短板,但并非每一項都能在同行穩(wěn)執(zhí)牛耳。 我們看百達翡麗,基本上是全能的,表殼機芯皆可自供,品種齊全功能盡有,男表女表珠寶表,計時三問陀飛輪、星相潛水萬年歷、琺瑯微雕世界時......十八般武藝,樣樣拿得出手。就全能這一點,當今表壇能與之比肩者,不超過{要和諧}局常委。 但是,王者的大多數(shù)單項其實又未必都能稱王。就百達翡麗而言,陀飛輪沒有江詩丹頓、高珀富斯或Haldiman那樣碩大而優(yōu)美;萬年歷不如亨利慕時簡潔利落;計時達不到朗格油潤爽脆的均勻手感;機芯打磨還是輸給Philippe Dufour;堅固耐用不如勞力士,時尚不如宇舶......只有三問近乎天籟,獨領風騷。以上的一項項“不如”,都是百達翡麗的不足,也是一些倒王派常掛在嘴邊的批評,但他們卻忽視了百達翡麗在全能方面的均衡狀態(tài)和領先優(yōu)勢。 除了王者,一個個風采各異的單項冠軍才是表壇百花齊放的保障,也滿足了有特殊品味的表迷鐘情于某些特殊品牌,不然,大樹底下,小草何堪。表壇只有百達翡麗,真的很寂寞。 扯遠一點,說一個也算是我強項的領域。人稱拉菲是酒王,首先因為她是全能冠軍。名莊酒很多,風味各異。比如同是一級莊,拉圖雄渾強勁,瑪歌綿里藏針,木桐咖啡花香,奧比昂礦物泥土......但拉菲就似乎五味雜陳,各種特色都有,但某一香味卻又沒有其他名莊那么突出,這就是全能的風采。現(xiàn)在拉菲已成系列,打上五支箭商標的紅白葡萄酒售價從幾百到幾萬人民幣都有,甚至還出干邑,比其他品牌更像全能冠軍。 琴王Steinway & Sons斯坦威也是一例,從立式琴、各式尺寸的三角琴甚至到音響和音箱都有生產(chǎn),并都占領高端市場,全方位滲透到職業(yè)鋼琴家、專業(yè)鋼琴師、音樂學院和富裕家庭。 為什么全能是王者的共性?因為粉絲的愛好如果細分其實是各有不同的。以鐘表為例,喜懷表或愛腕表各擅勝場,藏大復雜或收珠寶表各成一家,貪圖外形或迷戀機芯各有側(cè)重......而全能冠軍就能最大限度地籠絡各種流派的愛好者,形成廣泛的統(tǒng)一戰(zhàn)線。另一個原因,時代會影響時尚,時尚會影響愛好。無論世道變化時興什么風格的手表,全能品牌都能及時提供所需,不會被表迷拋棄。不像某些單項冠軍,潮流一變,家道中落,變成博物館的追憶。 所以,全能是王者最顯著也是最安全的標簽。 2、很貴但不是最貴; 既然為王,固然很貴,但又不會是最貴。最貴的反而不能稱王,各行各業(yè),無一例外。 還以百達翡麗為例,簡單表沒有Voutilainen的貴,陀飛輪沒高珀富斯的貴,萬年歷沒有Vianney Halter的貴。同樣,酒王拉菲沒有DRC貴,但也有人說DRC才是酒王,就算是,上面還有Henri Jayer蓋住。琴王斯坦威也沒有Bluthner博蘭斯勒貴...... 不是最貴反而對王有好處,顯得王的定價很合理,很有性價比,很有人情味,容易引發(fā)欲購從速的沖動。 3、數(shù)量不能太稀少; 這是一個容易引起誤解的觀點。很多人以為王是因為稀少,所以難求,以致成王。其實稀少不取決于絕對數(shù)量,而是供求關系。百達翡麗的數(shù)量真的不算太少,但渴求的人更多,還是分不過來。要是我做出來的表,就算限量一只,也是多了,因為根本沒人要。正牌拉菲年產(chǎn)超過20萬瓶,在波爾多是大酒莊,加上其麾下的各類雜酒,更是龐然大物。1853年創(chuàng)牌的斯坦威到1988年的時候累計已生產(chǎn)了50萬臺鋼琴,出乎我的意料,與其時百達翡麗懷表腕表的存世數(shù)量可能在同一級別。 所以,王者的產(chǎn)量不會太小,這樣有利于在消費者中傳播,建立廣泛而堅實的粉絲基礎。相反,絕對數(shù)量太稀少的品牌無法稱王,只能孤芳自賞,沒有群眾基礎,就沒有文化的傳承。比如當年的羅杰杜彼,剛出道時每款限量28只,天生就沒有成王的基因。新加坡的鐘醫(yī)生說下一個百達翡麗是高珀富斯,絕對是天方夜譚,因為數(shù)量太少,且不說她并非全能。成不了王的稀少其實并不稀少,很容易在二手市場找到,原主人能收回一半就應該感謝市場繁榮,算是非常保值了。 4、必須是國際化,各大洲都要有穩(wěn)定市場; 這點比較顯淺,但容易被井底的“收藏家”忽略。在某一地區(qū)人氣旺盛但另一地區(qū)視為天外來物的品牌,經(jīng)常大起大落,因為世界各大洲的經(jīng)濟是風水輪流轉(zhuǎn),各領風騷一周期。幾年前,有幾個在中國和東南亞賣出天價的品牌,我在歐洲幾乎看不到蹤影?,F(xiàn)在中國形勢陡轉(zhuǎn),這些品牌只能跳水。 幾年前大陸表風熾熱,各大品牌積極跟進,相較之下百達翡麗顯得步履蹣跚甚至冷漠惜銷,令金錢萬能的大陸土豪大失所望,我有錢為什么買不到復雜表?其分配方案和等候名單并不像一般品牌那樣往購買力強的大陸傾斜,以致歐美大量奇貨回流港臺。我曾為此當面向Phillippe Stern“抱怨”過,老先生不緊不慢地解釋,三足鼎立的市場才能長盛不衰,百達翡麗從來都是亞洲、歐洲、美洲并行發(fā)展。今年大陸形勢的急轉(zhuǎn)直下證明他的政策是很有前瞻的。其實也不是Phillippe多有預見,而是Stern家族一直都是這么行事的。自從1937年Henri孤身紐約,就奠定了百達翡麗三足鼎立的銷售格局。泡沫前日本的百達翡麗市場牛氣沖天,Phillippe也沒有特別使勁,始終是不溫不火。我長期浸淫拍賣市場,深知只有各大洲都有市場的拍品才能拍出天價。為什么國畫宗師的遺作拍不過當代“五虎上將”的現(xiàn)代畫,就是因為國畫只有土豪爭,歐美富豪對這些已故大師的了解不深,不會輕易舉牌。 5、久遠而連續(xù)的歷史; 這是為下一個特點做鋪墊,成了王的奢侈品都有悠長到足以模糊現(xiàn)代人視線的歷史以及很多無法稽考的故事細節(jié)。 較之久遠,其實連續(xù)才更重要。粉絲是代代傳承的,斷了,品牌就消失了。重新立起來,對后輩等于是新品牌。本文提到其它行業(yè)的幾個王者,都有過百年不間斷的出品。 要說19世紀的表王,寶璣的大名遠勝于百達翡麗。寶璣大師去世時百達翡麗還沒創(chuàng)立,兩百年前就已經(jīng)做出了用CNC都難以復制的瑪麗·安托瓦內(nèi)特,而百達翡麗在19世紀末才開始做大復雜表。但極度遺憾的是,寶璣后來斷斷續(xù)續(xù),不絕如縷,直到石英危機后海耶克買下才又見天日。即使現(xiàn)在做大復雜的能力與百達翡麗不相伯仲,但已不能平起平坐。十九世紀名噪一時至今仍受國人吹捧的大八件,根本就沒有百達翡麗的影子,有些品牌比百達翡麗有更長更輝煌的歷史,比如播威,但由于中斷了,現(xiàn)在重新發(fā)威,只被人當作是后起之秀。 歷史是否連續(xù),可從拍賣市場一窺端倪。今年十一月佳士得在日內(nèi)瓦舉行了一場百達翡麗175周年的專題拍賣,收集了從創(chuàng)立之初到二十一世紀“無間斷”的出品,這是今天一些全能品牌無法做到的。 6、最后都自稱是藝術的。 有人說奢侈品就是藝術品,我不同意這種說法。奢侈品只是高檔的商品,沒有簽名只有商標,通常有一定的使用功能。更理性地說,是產(chǎn)品,無論多稀少,都是可以重復制造的。而藝術品,是唯一的,是有簽名的,一般沒有實際的使用功能。多惡俗的藝術品都是唯一的,多藝術的奢侈品都是可以重復的。我這樣定義,是尊重事實,沒有褒貶之意。的藝術品也是唯一的,卻連偽劣產(chǎn)品都不如。 但奇怪的是,成了王的奢侈品都希望粉絲把自己當藝術品看待,不同行業(yè)的王都有這個共性。于是借助歷史的久遠,不斷挖掘故事,榮耀自己的背景,提升自己的血胤。一物在手,使人忘記自己出身卑賤,一下子充滿了藝術細胞,令人虛榮直至虛脫......最終目的是使人忘記其不菲的價格—置身于如幻似真充滿藝術氛圍的專賣店,你還講什么價?俗!趕快刷卡!但想不到有些人卻掏出一大摞現(xiàn)金,想擺藝術范兒都很難—不但俗,而且黑。 除了以上6點,也有很多人把百達翡麗的成功之道歸結(jié)為完善的檔案管理制度,這當然沒有錯。之所以沒有單列這一點,是因為如果沒有連續(xù)的歷史,哪有完整的檔案?再者,我發(fā)現(xiàn)有案可稽這一環(huán),也有很多品牌接近百達翡麗,比如江詩丹頓、愛彼、積家、浪琴......只是沒有很好地利用起來。 誰是明日之王 如果沒有百達翡麗(當然是虛妄的假設),誰最有可能成為明天表壇的王者?這樣動動腦筋是不是比嫉妒百達翡麗的王位更有趣? 其實對比我以上羅列的6點標準,并不難甄選出百達翡麗可能的替代者,雖然討論這個題目,有點罔顧百達翡麗及其粉絲的感受。 勞力士,首先可以否定,這讓勞迷傷心了。多年前勞力士已專注于簡單可靠實用,主動不做復雜表,自覺放棄全能發(fā)展。 由于全能是王者最重要的特征,為簡單起見,我先找出具備全能功底并有百年以上的品牌,再一一細述。今天能看到的全能選手只有寶璣、寶珀、積家、江詩丹頓、愛彼、芝柏和卡地亞,有否滄海遺珠?請高人指出。 先看寶璣,如前所述,最致命一點是沒有了連續(xù)的歷史。盡管寶璣大師威名遠揚,但真正的寶璣表迷,是遲至1999年之后才由老海耶克重新培養(yǎng)起來的,已經(jīng)沒有了傳承。單靠品牌去拼湊故事而沒有代代表迷的口口相傳,是形成不了傳統(tǒng)的。 寶珀也有點類似,斷斷續(xù)續(xù),她其實比寶璣還要年長,是化石級別。盡管很有個性、很有堅持,我也很喜歡這個品牌,但有誰在拍賣場上見過寶珀的懷表?而且,石英危機前寶珀尚未做過復雜表,全能的時間太倉促,表迷還顯稚嫩。 芝柏曾是拉紹德封的表王,三金橋至今仍是一代天驕??上Ш髣挪粷?,懷表過渡到腕表的歷史幾乎是真空,拍賣場上見不到古董腕表的蹤影,歷史出現(xiàn)裂痕。及至機械表全面復興到近年亞洲市場熾熱,芝柏都沒有很好地捉住機會,幾經(jīng)折騰,元氣大傷。今年春天巴塞爾竟被甩到一號館的某個角落,中國人喜歡詠花傷春,芝柏是最令我鼻酸的。 積家曾贏得整個鐘表制造業(yè)的尊敬,是瑞士高級制表的奶媽。從懷表年代至今,為眾多一線品牌提供過無數(shù)機芯。直至現(xiàn)在,積家的機芯創(chuàng)新和制造能力仍令所有表廠望其項背。但是,在為他人作嫁衣裳的同時,不注重自己品牌的培養(yǎng),表殼和表盤的外觀設計以及機芯打磨一直是奶媽不能轉(zhuǎn)正上位的硬傷。以致表迷對積家的印象是復雜機器而沒有往“藝術”方面聯(lián)想。沒有了藝術,離“王”就很遠。 卡地亞與積家正相反,歷史上太過藝術而沒有了機械情結(jié)??ǖ貋喌膿碥O,很少迷戀機芯。要不是這幾年急起直追拿出了一批高復雜的機芯,我是不會把卡地亞列為比較對象的。也就是說,全能的歷史太短,機械功能性的故事就很難編得動聽。 如果在1972年之前,愛彼是最接近王者的,6項標準都基本達標,并且與百達翡麗同是家族企業(yè)。但自從尊達先生為愛彼設計出“皇家橡樹”之后,愛彼的全能形象開始走樣,直到“離岸”的出現(xiàn),基本完成了從全能向單項的悲劇轉(zhuǎn)身。不是說沒有其它單項,而是全被八角舷窗的陰影蓋住了。時至今日,盡管我認為愛彼的機芯仍是世界之巔,但新一代表迷談起愛彼,不是橡樹就是離岸。如果我對芝柏是傷春,對愛彼就只有悲秋。王謝堂前燕,飛入百姓家,這兩個品牌家道中落是我最不能釋懷的。 江詩丹頓是目前唯一可與百達翡麗比肩并最具王者之象的。但她的硬傷也很致命,就是被上市公司收購了。我始終堅持自己的偏見,為股民做表和為表民做表是兩種不同的哲學,股價的起落和表迷的喜惡完全是風馬牛的兩個坐標。在沒有透底的年代,百達翡麗和江詩丹頓都拼命為看不見的機芯打磨。而現(xiàn)在根據(jù)股票曲線來決定做什么表,只會喪失傳統(tǒng),追求量產(chǎn),不看將來,只顧現(xiàn)在。如果有誰能把江詩丹頓從歷峰買出來單獨經(jīng)營,我會馬上調(diào)整收藏組合,勒緊褲頭重新向老江致敬!把江詩丹頓列為最佳替補,是根據(jù)我以上6點標準的理性分析來對號入座,并非個人喜好??赡苡腥苏J為這是癡人夢話,你看老江的二手價還不如朗格和沛納海,何以成王?我說過,王是客觀需要,百達翡麗沒有了,她就自然會冒出來,真的成王之后二手價就會自動提升到與其身份相匹配的水平。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還有許多受表迷愛戴的品牌,伯爵、萬國、朗格、蕭邦、雅典、沛納海、歐米茄、真力時......由于不是全能選手,就不在我這里登場了。 請記住,王只有一個,上面都是說著玩的,百達翡麗不讓位,就輪不上誰的份。 客觀地說,表迷對百達翡麗是愛恨交加,愛自不必說,恨是覺得表王孤傲清高,自以為是,弄出了一套復雜又不甚透明的購買守則。比如從小積分、等候名單、論功行賞、禁止轉(zhuǎn)手、秋后算賬......使得一些心高氣燥的新玩家不愿上手百達翡麗,或者直接在黑市游蕩,懶得看表王臉色。 這十幾年,我是看著百達翡麗一步一步從一線品牌到一表難求。因此我想說句公道話,這真的不是表王的錯。在商言商,有誰不愿意多賣快賣?有誰要故意自尋煩惱整得這么復雜?其實是因為供不應求了,消費者就更注重規(guī)則的公平性,做什么事都要有個先來后到。比如,有人爬你頭拿到緊俏貨、有人第一只百達翡麗就是限量版、你尚在苦等的表他卻拿去轉(zhuǎn)手了......你會不會服氣?會不會投訴?沛納海為此就整出過很多麻煩事。意見提多了,逼著百達翡麗逐漸形成了這套潛規(guī)則,可能得罪一些人,但沒有規(guī)則就會得罪更多人,甚至滋生腐敗。其實是粉絲們逼著表王定下了這些若明若暗的規(guī)則,孰是孰非就冷暖自知了。 這篇文章的觀點,其實也適合分析其它奢侈品的王者。比如,誰是車王?寶馬、奔馳、保時捷、法拉利還是布加迪?如套用我的定義,結(jié)論昭然若揭,只有奔馳是全能冠軍,小車、跑車、商務、越野、吉普、大巴、大卡到貨柜拖頭都有生產(chǎn)并保持上乘水準。其余5點也基本成立。 再有,誰是包包之王,迪奧、古馳、愛馬仕、香奈兒還是路易威登?按照我的6點標準做做習題,讀者自有答案。 商品的王者之道如是,做人的處世之道又何嘗不是如此?單項出彩已經(jīng)不易,全能才是模范人王。縱觀鐘表江湖,唯鍾泳麟大師一人為王,收藏、學識、文筆、為人、修養(yǎng)......無一不是垂范。 藉此,紀‘念鍾先生兩周年忌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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