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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歡阿基·考里斯馬基嗎?

 yoshiki桑 2014-02-24

文/遠子



上大學的時候,學校的一些社團經常會拿投影儀找個自習室播放一些免費電影。這些電影大多是從網上下載的,電影開頭時屏幕上方總會出現一行滾動字幕:“請自覺在下載后24小時內刪除,如果你喜歡本片,請購買正版”。

我和她就是在觀看同一場免費電影時認識的。那天播放的是《這個殺手不太冷》。當影片演到小姑娘瑪蒂爾德一家慘遭滅門時,她趕在那個伸出脖子問’What’s happening out there’的鄰家老太太之前念出了這句臺詞。她模仿得惟妙惟肖,引來了周圍同學的側頭觀望——這其中就包括坐在她前面的我。我笑著看了她一眼,她害羞地低下頭,下意識地拿手捋了捋自己的留海。

電影放完后,通常還有電影學的研究生上臺解讀一番。那天負責講解的是一個頭發(fā)稀少油光滿面的男人,他一上來就開始講厄勒克特拉(戀父)情結,聽了一會兒感覺很無聊我就提前走了。走出教室后才發(fā)現她也提前出來了。我忘了是誰先搭訕的,總之我們之間有了這樣一段對話——

“你部電影你都看過了,為什么還要再看一遍?”
“第一遍看的是情節(jié),第二遍重點就放到表演上了。讓·雷諾、娜塔莉·波特曼加里·奧德曼都是很出色的演員?!?br>
她一口氣蹦出三個外國名字,讓我覺得她很厲害。我們互留了電話號碼,后來便經常相約一起去看免費電影,一來二去,我們就成了戀人。



這段時間的相處讓我發(fā)現她是一個瘋狂的電影愛好者,為了不在她面前顯得那么淺薄,我開始拼命地看電影和影評。跟校園里的其他戀人一樣,我們經常一起去食堂吃飯。不一樣的是,我們在吃飯的時候幾乎只聊電影。

漸漸地,我們每次在食堂底下見面變得像是地下黨員交接暗號般說出第一句話——

羅伯特·雷德福長得實在太帥了。”
伊蓮娜·雅各布現在是我的女神?!?br>“你知道嗎?芬蘭有一個特別厲害的導演叫阿基·考里斯馬基……”
胡里奧·密譚《北極圈戀人》你一定得看看,拍得太美了!”
……

那時候我有一種近乎變態(tài)的虛榮心,總是試圖在她面前表現得技高一籌。比如當她說德國導演里她最喜歡文德斯時,我就會說赫爾佐格的電影也不錯(因為我估計他沒聽說過這個德國導演);她說她愛上塔可夫斯基了,我就說安哲羅普洛斯的形式感更強烈;她說她看了一部非常極端的電影,整個電影只有一個長鏡頭,索科洛夫《俄羅斯方舟》,我笑了笑說,那不算極端,德里克·賈曼《藍》,整部電影只有一片藍色;她說伯格曼、費里尼、安東尼奧尼,我一定要說英格瑪·伯格曼、費德里科·費里尼、米開朗琪羅·安東尼奧尼。

有時我們還會拎幾瓶啤酒去沒人的自習室或草地上玩跟電影有關的游戲。比如我問:“日本四個字的導演有哪些?”我們就開始“若松孝二”“寺山修司”“神代辰巳”“木下惠介”“岡本喜八”“小林正樹”“是枝裕和”“溝口健二”……你一句我一句如數家珍般地說出這些導演的名字;我們還會玩導演名接龍的游戲,比如波蘭斯基——基耶斯洛夫斯基——基亞羅斯塔米——米洛斯·福爾曼——曼德爾施塔姆(“曼德爾施塔姆哪個國家的導演啊?”“俄羅斯的,你沒聽說過啊,他拍的《時代的喧囂》可好看了?!薄昂冒??!保l接不上來誰就喝酒。

為了更方便看電影,我們一人買了一臺筆記本電腦(學校社團播放的免費電影因其低劣的趣味早已被我們列入黑名單了,那會兒我們已經基本上不看好萊塢電影了)。我們還會相約這個星期只看北歐電影,下個星期只看伊朗電影,下個月只看紀錄片。
我們每天下課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沖回宿舍看看自己出門前下載的電影有沒有下好。

“居然又是下到99.9%就不動了!”
羅伯特·布列松的這部電影我都下了三天了!”
“我終于把小津安二郎的電影下全了!”
“我在下莎米拉·瑪克瑪爾巴夫的片子,她的電影比馬基德·馬基迪的深刻多了!”

那時的下載工具下完電影后會發(fā)出“?!钡囊宦?,那清脆的聲音會讓人精神為之一振,通常我會先跳著預覽一下,根據其沉悶程度來決定什么時候開始看。

不少大師的片子在網上是下不到的,我們相約每個月去市區(qū)的碟店淘一次碟。店主是一個喜歡法國新浪潮電影的中年女子,每次去她那里,她不是在看戈達爾特呂弗就是在看阿倫·雷乃、侯麥。我們通常下午去,出碟店時天就已經黑了。

就這樣,看電影幾乎成了我們唯一的娛樂,即便是偶爾出去開房,我們都要把筆記本電腦帶過去看電影。有一回,她不聽我的勸告,非要看吉姆·賈木許的電影,結果沒看一會兒,我們倆都睡著了,一覺醒來后已經到要交房的時間了,最后只好抓緊時間做了開房該做的事情。



我們日復一日地看著電影聊著電影,我們看的電影越來越小眾,聊的話題離人群似乎也越來越遠了,但是我們都不在乎。我們就像喜歡抽煙的人一樣,高興時要看一部電影,難過時要看一部電影。

然而畢業(yè)的日子到了,我們的好日子也到頭了。我比她大一屆,這意味著我要比她先一步踏入社會。我反觀我的大學生活,發(fā)現基本上都是在看電影中度過的,如果不找個跟電影有關的工作似乎太可惜了,因此斟酌再三我決定投身影視圈!

“好,我支持你!”聽完我的決定,她興奮地說。
“可是我上網搜了一下發(fā)現,跟影視有關的工作基本上只有北京才有?!?br>“那你就去北京?。〉任耶厴I(yè)了就去北京找你。”

去北京的計劃就這樣愉快地決定了。我開始收拾行李,最舍不得的是我那三百多張電影碟(其中有幾十張是我刻錄的),還有宿舍里一墻的電影海報。

我把電影碟片都留給了她,只帶了一部西恩·潘《荒野生存》,因為在我內心深處,我其實特別不想去工作,想像片中的主人公一樣去流浪。對于我的這一選擇,她表示很不屑:“那么多大師的片子你不選,偏選了這樣一部中庸的公路片?!?br>
臨行前的晚上,我特意象征性地選了一部帕索里尼的《索羅馬120天》作為我在大學期間看的最后一部片子。我對她解釋說,只要我能夠堅持看完這部電影,那就意味著我能夠直面即將到來的慘淡的人生和淋漓的鮮血?!澳悄銘?a rel="nofollow" target="_blank">拉斯·馮·提爾的《反基督者》或者是三池崇史的《殺手阿一》,這兩部片子比《索羅馬120天》殘酷多了?!彼χf。那段時間我在準備考研(后來沒考上),電影看得少,她的閱片量又遠遠地超過了我。



就這樣,我稀里糊涂地來到了北京。我投了很多攝影師助理和導演助理的工作,也收到了不少面試通知,但是很快我發(fā)現這些約我去面試的大多都是皮包公司,一上來就要收費。

那天我決定最后面試一家電影公司,如果再不靠譜,我就只能“轉行”了。好不容易找到那家電影公司所在地,卻失望地發(fā)現那家公司居然在一個小區(qū)的居民樓里,看上去極不正規(guī)。我給她打了一個電話,講了一下我絕望的處境。

“你都到了,好歹試一下啊,也許這次是真的呢?!痹谒墓膭钕?,我還是進去面試了。

沒想到面試官居然還挺專業(yè)的,我去的時候他正在讀伍迪·艾倫的《門薩的娼妓》,一上來就跟我講巴贊、愛森斯坦、庫里肖夫效應什么,還說自己最喜歡的導演是庫布里克。我一聽就來勁了,跟他大談我對《2001太空漫游》的理解。最后面試官表示對我很滿意,說我明天就可以來上班做導演助理,但是工資不高,一個月只有五千多塊,沒有提成。

“沒關系,我剛畢業(yè),沒那么高的要求,主要是希望有一個學習的機會?!蔽冶砻嫖ㄎㄖZ諾實則心花怒放地回答說。
“我就喜歡你這種實誠的年輕人。好,先交兩百塊錢的食宿費吧,我們明天就帶你去順義那邊的片場?!?br>
喜歡伍迪·艾倫和庫布里克的人總不會是騙子吧,我一邊這么想,一邊遞給了他兩百塊錢,出門時我就后悔了,很想跑回去跟他把錢要回來,那可是我身上僅剩的兩百塊錢了。

我來到前臺登記處(公司不大,但是有四五個工作人員),想記下其他來面試的人的電話號碼,問問他們是什么情況,其中一個號碼剛記了一半就被前臺小姐一把搶走了登記簿,她怒氣沖沖地說這是公司機密。

第二天我沒有去報到。我沒跟她講這次悲慘的經歷,只說面試官說讓我回去等消息。
“今天我看了一部非常特別的電影叫《電視臺風云》,是拍《十二怒漢》的那個導演拍的,名字挺難記的,叫什么尼什么呂的……”
西德尼·呂美特。”

她現在給我打電話還在聊這些,但是我已經沒有什么興趣聽了。每天忙著找工作,也沒時間看電影了,雖然電腦里放著兩百多部下載好還沒看的電影。慢慢地,她察覺到了我的言不由衷和答非所問,她覺得我越來越不關心她,開始跟我發(fā)脾氣,有時候吵完架氣不過我直接就關機了,第二天開機后便會看到幾十個未接電話。

終于有一天,她發(fā)短信跟我說:“我們分手吧,我喜歡上別人了?!蹦且豢涛彝蝗挥辛艘环N如釋重負的感覺,但還是問她:“那個人我認識嗎?”“你不認識,是一個電影學的研究生?!辈恢罏槭裁?,我腦海中一下子就浮現出那個拿精神分析學解讀著《這個殺手不太冷》的脫發(fā)男。我強忍著惡心,給她回了一個:祝你們幸福。



雖然分手了,但我們還保持著聯(lián)系,畢竟在這個世界上要找到一個這么熱愛電影的人還是挺困難的,我們偶爾還會交流一下最近看的片子。沒想到的是她居然決定考電影學的研究生,一年后她還真的考上北京一所電影學院的導演系。

也許是出于嫉妒的心理,我不再回她的短信。我找到了一份書店的工作,每天渾渾噩噩地過著,直到有一天她突然打電話跟我說她學期末要拍一個短片,希望我可以出演,我心中的電影夢才死灰復燃起來,我自然是欣然前往。

她對于這個片子的最初設想大致是這樣的:一個有著導演夢的青年A,迫于現實的壓力,現在在一家書店做店員(自然是由我飾演)。一天,一個女人來書店找一本名為“雕刻什么的”電影方面的書送人用。塔可夫斯基的《雕刻時光》,A自然很快幫他找到了。女人問A你怎么確定是這本呢?A說,是這本沒錯,誰的書都有可能記錯唯獨這本不會等等等等(接下來便是伍迪·艾倫式的吐槽或是昆汀·塔倫蒂諾式的無意義式對白)。

同時,平行蒙太奇的另一頭是,一個有著財富夢的青年B,迫于現實的壓力,現在在一家房地產公司做銷售。一天,一個男人說他不該在他的地盤上撒野,拉他去小巷子里狠狠修理了他一頓(賈樟柯式的畫面)。

片子的結局是,在地鐵上,這兩個苦逼青年互相看了對方一眼(安哲羅普洛斯式的悲劇氣氛)。然后,鏡頭移向地鐵上電視,電視里正在播一條關于大學生就業(yè)難的新聞(楊德昌常用的手法)。

然而,在實際操作中,遇到了種種困難,其中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是導演覺得青年B的演技太差。劇本便被簡化成了一個有著導演夢的青年A的一天,片子成了我的獨角戲了,其中有上班遲到、為女顧客查書、在廁所被主管訓斥、坐地鐵回家四場戲,同時穿插著一串葡萄被路人反復踐踏的畫面(這組畫面象征著人生的血腥與殘酷,這一段本是我受蘇聯(lián)導演謝爾蓋·帕拉杰諾夫啟發(fā)打算用在總結我一生的自傳性影片里的鏡頭,現在我無私奉獻出來了)。

影片的結尾是,我下班后回到家,拿起吉他彈了一曲,隔壁新搬來的女生聞聲而來,送給我一串葡萄(這串失而復得的葡萄象征著人生渺茫的希望),鏡頭定格在我諱莫如深的微笑上。很自然地,這部片子的名字就定為《葡萄》了。

但是,在后期制作過程中,導演(同時也是攝影師和剪輯師)發(fā)現,葡萄被踩的那段戲剪到戲里顯得很突兀,而且她擔心這樣一來,片子顯得太詭異和晦澀。對于后面這個原因,我還能用伯格曼、布努埃爾、安東尼奧尼的電影觀來勸慰她,但對于前面這個技術性的原因,我只能不置一詞了。于是,這段我認為頗具藝術特色的葡萄戲被刪了。

據說,《葡萄》上映時(當然是在她們班上上映),一直有人笑場,尤其是最后端著那串不知所云的葡萄出鏡的那個鄰家女孩(由導演的一個同學飾演)上場時,全班哄堂大笑。其中的穿幫鏡頭和不專業(yè)的剪輯更是讓“評委老師”勃然大怒。



不久后,她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說著說著她就痛哭起來。

“你這個騙子,我被你騙了!”
“此話怎講?”
“都怪你上大學時天天帶著我看電影,現在才學了這個狗屁電影學,學這個根本沒有出路,我真想把這一切都還給你!”
“怎么沒出路?我們上次合作的電影不是挺好的嗎?”
“好個屁!那部片子得分倒數第一,好么?!”
“那是你們老師太商業(yè)了,不懂得欣賞藝術片?!?br>“你夠了!我上大學時就是這樣被你騙過來的,以為看電影拍電影是這個世界上最特別的事,事實上根本不是!電影根本就不是你想象中的那個樣子!你知道那時候我為了在你面前顯擺一下,熬了多少個通宵看電影嗎?你倒好,說分手就分手……”
“且慢!你是一開始就喜歡電影的好不好?我是為了在你面前顯擺才拼命看電影的……再說,分手是你提出來的?!?br>“我那是試探一下你,沒想到你答應得那么爽快!你從來就沒有愛過我,你只是愛你的電影。我一開始只是對電影有點興趣,在你的激勵下才把所有時間都搭進去了。你畢業(yè)了發(fā)現電影這條路行不通,你就放棄了,你放棄得倒是快,我現在掉溝里了,根本爬不出來……”

她就這樣對著我咆哮了半個小時。

在這之后我們就再也沒有聯(lián)系過了,等我想起來給她打個電話時發(fā)現她的號碼已經是空號了。



兩年后的一個晚上,我在大望路的地鐵通道里看到了她。通過一個過肩鏡頭,我看到她穿著工作服和高跟鞋走在我前面。光憑背影我其實不太能確定是她,但那會兒她正在接一個電話,那聲音是她無疑。我本來可以走上去打聲招呼的,但我卻刻意放慢了腳步。在一個長鏡頭里,我看著她拼盡全身力氣擠上了地鐵。

在等待最后一班地鐵到來時,我在想,如果我跟著她上了這趟地鐵會怎樣,我的人生會因此發(fā)生改變嗎?

“吶,你這個想法湯姆·提克威在《羅拉快跑》里不是已經表達過了嗎?”以前的她一定會這么回答我。
而我會說:“是的,不過就同一個主題而言,我覺得基耶斯洛夫斯基的《機遇之歌》拍得更深沉一些?!?br>
想到這里,我突然感到在我眼前出現了各種各樣的“劇終”字幕——



The End
FIN
FIN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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