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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龍戰(zhàn)城濮——春秋爭霸的巔峰之戰(zhàn)

 庶民臨風 2013-04-18

十七  龍戰(zhàn)城濮——春秋爭霸的巔峰之戰(zhàn)(1)
  春秋爭霸三百年,重大戰(zhàn)役多不勝舉,比如齊魯長勺之戰(zhàn)(公元前684年)、秦晉崤之戰(zhàn)(公元前627年)、晉楚邲之戰(zhàn)(公元前597年)、齊晉鞌之戰(zhàn)(公元前589年)、晉楚鄢陵之戰(zhàn)(公元前575年)、吳楚柏舉之戰(zhàn)(公元前506年)。這些戰(zhàn)役固然精彩刺激,歷史意義也非常重大,但要說知名度,沒有一個能超過堪稱是春秋第一名戰(zhàn)的城濮之戰(zhàn)。
  城濮之戰(zhàn)的知名度如此響亮,主要原因只有一個,這場名戰(zhàn)是春秋五霸為了爭奪國際霸權的開山之戰(zhàn)。雖然在城濮之戰(zhàn)發(fā)生的六十年前,齊魯之間也有一場著名的長勺之戰(zhàn),但這長勺之戰(zhàn)只是魯國抵抗齊國入侵的小規(guī)模戰(zhàn)爭,這也直接拉低了長勺之戰(zhàn)的影響。
  在城濮之戰(zhàn)前,春秋的爭霸戰(zhàn)爭規(guī)模比較小,而且多以政治手段解決彼此間的沖突,比如到處開會演講,今天和A國結盟,明天和B喝雞血拜把子。比如春秋第一霸齊桓公姜小白的武林盟主地位,就不是靠槍桿子打出來的,在一定程度上是靠嘴皮子說出來的。
  在春秋早期,能有資格爭奪國際霸權的,無外乎齊、晉、秦、楚四國。其中晉國正陷于驪姬之亂,無暇外顧,秦國相對弱小,對已經稱霸的齊桓公姜小白來說,楚國是齊國鞏固國際霸權的最大威脅,楚成王熊惲實在不是一盞省油的燈。
  所謂確定齊國盟主地位的召陵之會,也是熊惲在權衡再三后,賣給姜小白一個天大的面子。否則齊楚如果真刀真槍的打一場,被打腫臉的極有可能是姜小白。
  按主流的五霸劃分法,齊國內亂之后,第二個霸主是宋襄公子茲甫。宋襄公早就對霸主的位子垂涎三尺,公元前639年,宋襄公想姜小白以不戰(zhàn)屈楚之兵,逼迫楚國同意宋國爭霸武林,結果被熊惲戲耍了一番,關在囚車里滿世界巡回展覽,丟盡了面子。

  一年后,強悍的熊惲在漲水岸邊,給狂妄自大的宋襄公敬獻了花圈,這一戰(zhàn)也標志著熊惲霸業(yè)的最終確立。泓水之戰(zhàn)的規(guī)模要略大于長勺之戰(zhàn),但也算不上大規(guī)模戰(zhàn)爭,以宋襄公的實力,充其量只能算是準一線,所以不能稱泓水之戰(zhàn)為天天王山戰(zhàn)役。在春秋戰(zhàn)爭史上,真正算得上天王山戰(zhàn)役的,只能是春秋第一場大規(guī)模陣地戰(zhàn)的城濮之戰(zhàn)。
  爭霸是春秋歷史的主旋律,而且在春秋早期,霸主的主要考量標準是政治與外交。但話說回來,爭霸固然需要嘴皮上的縱橫功夫,外交同樣是爭霸的主戰(zhàn)場,但如果沒有火星四射的戰(zhàn)爭,爭霸總會少了一些精彩。很難想像如果沒有官渡、赤壁、夷陵三大戰(zhàn)役,三國的歷史會是個什么樣子。 
   十七   龍戰(zhàn)城濮——春秋爭霸的巔峰之戰(zhàn)(2)
  城濮之戰(zhàn)的起因其實非常簡單,楚國為了謀求中原霸權,北上擴張勢力范圍,但遭到了以晉國為首的國際反楚聯(lián)盟的頑強反抗,最終在城濮大打出手。
  做為春秋第一名戰(zhàn),城濮之戰(zhàn)集中了經典戰(zhàn)役所必備的所有要素:大國之間的合縱連橫、小國的選邊站隊、雙方謀臣的帷幄運籌,疆場上的壯懷激烈,以及兩大霸主之間的舊情厚恩,種種因素錯合在一起,城濮之戰(zhàn)想不紅都難。

  熊惲沒有列入春秋五霸的任何一個版本,但誰又能想得到,在公元前七世紀中葉,楚國是公認的天下第一大國,其實力之強悍,遠勝春秋首霸齊國。
  在當時的中原版圖上,可以分為一超多強,一超自然是楚國,旗下還有許多仆從國,如陳、蔡、鄭、宋、衛(wèi)、曹、許,甚至以禮樂傳世的魯國也和“蠻夷荊楚”拜了把子。多強是晉、齊、秦等傳統(tǒng)強國,但此時的國力已經被楚國遠遠拋在身后。
  對于楚國一超獨霸的局面,江湖上產生了一種絕望的情緒,任由楚國北上擴張,大家早晚會被熊惲這個“蠻荊”沒收了飯碗。事情的轉機出現(xiàn)在了公元前637年,這一年發(fā)生了振動江湖的大事——晉國公子姬重耳返晉即位,成為新一任晉侯。
  姬重耳的能力是舉世公認的,所以姬重耳的繼位,對飽受楚國欺凌之苦的諸侯來說,無異于久旱迎春雨,他們對楚國的恭順態(tài)度也產生了微妙的變化。
  最先叛楚歸晉的,是在國際上有相當影響力的宋成公子王臣。
  宋成公之所以踢掉熊惲,按《史記.宋微子世家》的記載,是宋襄公當初曾經幫助過落難的晉侯姬重耳,在感情上與晉更為親近。宋有恩于晉,指的是姬重耳路過宋國時,宋襄公送給姬重耳二十乘馬,這可是極高的禮遇。
  實際上,宋有恩于晉,這只是歸晉的原因,而宋叛楚的原因,則是宋與楚有殺父之仇。宋成公是宋襄公的兒子,宋襄公在泓水之戰(zhàn)被楚人射傷于死,宋成公豈有不恨熊惲的道理?

  還有更重要的一點,叛楚歸晉,是宋襄公在世時就制定好的外交政策,這也是宋襄公為什么要送姬重耳二十乘馬的原因,只不過宋襄公戰(zhàn)死,沒得來及執(zhí)行罷了。
  公元前634年十二月五日,魯國與楚、蔡、陳等國強行在宋地舉行盟會,但宋國卻拒絕參加此次盟會,也表明了宋國和楚國的決裂態(tài)度。子王臣翅膀硬了要單飛,熊惲當然不能坐視不管,以楚國為首的聯(lián)合國軍蝗蟲一般的撲向宋國。
  宋國在被圍攻的第一時間就派堂兄(或堂弟)公孫固如般快馬闖進絳都,請求姬重耳立刻發(fā)軍救宋。否則宋要垮了臺,晉國東南方向就無險可守,大家一起完蛋。
  唇亡齒寒的道理,晉國新任執(zhí)政高層自然明白,晉國的下軍佐先軫說的很清楚,救宋有兩大好處,一是報宋贈馬之恩,二是擊楚爭霸之路,“取威,定霸,于是乎在矣!”
  關于如何救宋的戰(zhàn)術安排,晉國勛臣狐偃出了一個堪稱絕妙的主意:圍曹、衛(wèi)以救宋,這其實就是戰(zhàn)國孫臏成名作“圍魏救趙”的春秋版。狐偃的理由是曹、衛(wèi)皆是楚安插在中原的釘子,進攻曹、衛(wèi),則楚必棄宋以救曹、衛(wèi),如此,宋可解楚之圍。
  姬重耳接受了狐偃的建議,除了狐偃所說的理由,還有一個重要原因。當初姬重耳流浪到曹國時,曹共公姬襄偷看姬重耳光屁股洗澡,被姬重耳視為奇恥大辱,所以這次要公報私仇?!?BR>
  此次討伐曹國,晉軍幾乎是精英盡出,晉軍的主將名單可以用星光燦爛來形容:
  中軍:主將郤縠,軍副郤溱。
  上軍:主將狐毛,軍副狐偃。
  下軍:主將欒枝,軍副先軫。
  晉侯姬重耳親自帶隊,荀林父為御戎(為晉侯駕馬),魏隼為御右

 十七   龍戰(zhàn)城濮——春秋爭霸的巔峰之戰(zhàn)(3)
  從實力上來分析,討伐曹國這樣的彈丸小國,根本用不著如此大動干戈,派一大將足矣。姬重耳之所以牛刀殺雞,其實還是沖著熊惲的楚軍主力去的。姬重耳已經預料到了,晉軍必將與楚軍有一場轟動天下的惡戰(zhàn),攻曹只是拉開了晉楚大戰(zhàn)的序幕而已。
  另外,晉軍以主力攻曹還有一個目的,就是通過軍事威脅來警告聚在楚國名下的諸侯們要認清形勢,不要再跟著楚國一條道走到黑,棄暗投明才是上策。
  形勢的發(fā)展也不出晉國高層預料之外,晉軍先是假道于衛(wèi)時,將親楚的衛(wèi)成公姬鄭打得滿世界亂竄,并于公元前632年三月攻下了曹國。晉國征服曹、衛(wèi),受驚嚇最大的就是曹衛(wèi)的近鄰魯國,魯僖公申很識時務的棄楚歸晉。
  從晉國的地緣戰(zhàn)略利益上考慮,西線因為有相對強大的秦國,可以抵擋來自楚國的壓力,南線有鄭、宋,也基本為楚所得,這是晉軍抵抗楚國北上擴張的主戰(zhàn)場。在這種情況下,東線就不能有任何的閃失,這次棄宋攻曹、衛(wèi)的戰(zhàn)略考量,就在于此。至于宋國,能救下更好,實在救不下,也不會影響到晉的南線戰(zhàn)略防御,無非壓力大一些罷了。
  除此之外,姬重耳可能還有一層考慮,拿下曹、衛(wèi)之后,用曹、衛(wèi)來換楚國放棄對宋的圍攻,避免過早的與楚國決戰(zhàn)。楚軍實力強大,憑晉一國之力,恐怕很單獨抗衡楚國,如果能把隔岸觀火的秦國與齊國拉進這趟渾水,就增加了對抗楚國的勝算。
  戰(zhàn)略奇才先軫想出來一個讓人驚嘆的絕招:派人去宋國,讓宋國不要再派人來晉國求救,而是改求齊、秦向楚國說情。同時晉國把曹、衛(wèi)兩國的土地分給宋人,因為曹、衛(wèi)是楚的衛(wèi)星國,熊惲是絕不會答應的,必然會拒絕秦國與齊國的請求。如此,楚就得罪了齊國與秦國,這就能迫使秦國與齊國親晉而遠楚。
  晉國高層對即將到來的晉楚大戰(zhàn)做好了一切準備,但可惜只是剃頭挑子一頭熱,楚王熊惲根本就沒有和姬重耳大打出手的打算。聽說晉軍已經南下,身在申城的熊惲立刻發(fā)了一道命令,讓前線大帥成得臣(即子玉)速撤宋之圍,千萬不要和晉軍主力正面交鋒。

  晉步步緊逼,楚卻步步退讓,不是說熊惲害怕晉軍,當年姜小白那么大的陣勢,熊惲也沒當盤菜。熊惲擔心一點,姬重耳以破落戶的身份忽登大位,他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向江湖上最強大的楚國發(fā)起挑戰(zhàn),來抬高自己做為新人在江湖上的地位。
  老話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一旦晉敗了,姬重耳并沒失去什么,一旦楚敗了,熊惲有可能在江湖上喪失所有的威名。出于這種考慮,熊惲反對與晉決戰(zhàn),但楚軍主帥成得臣想的卻是,如果能打敗江湖名望如日中天的姬重耳,成得臣就將一戰(zhàn)成名天下知。
   十七   龍戰(zhàn)城濮——春秋爭霸的巔峰之戰(zhàn)(4)
  成得臣派斗越椒在熊惲面前軟磨硬泡,最終把熊惲激怒了,只派出右軍、和東宮之卒,以及成得臣的家軍六百人。
  熊惲不肯拔毛,讓成得臣有些為難,兵力不足,很難和晉人刀兵相向,這可能就是熊惲的一層用意,故意不撥重兵,逼迫成得臣與晉人言和。成得臣也是按照這層設想去做的,他派出大夫宛春赴晉營求和,條件很簡單:晉人復曹、衛(wèi)之國,楚人撤宋之圍。
晉、楚雙方最高層對兩大國之間的戰(zhàn)爭的態(tài)度完全不同,楚盡可能的避戰(zhàn),而晉則必須想辦法激怒楚人。楚軍主帥成得臣是個火爆脾氣,事情就比較好辦了,在先軫的建議下,姬重耳做了兩件事情:
  一、搶在楚國之前,復曹、衛(wèi)之國。曹、衛(wèi)都是小國,專在江湖上抱粗腿的,投楚與投晉沒有本質區(qū)別。何況對曹、衛(wèi)來說,楚遠晉近,寧得罪于楚,不得罪于晉。先倒向晉,萬一晉敗于楚,曹、衛(wèi)還可以再認楚當干爹,熊惲也不會拿他們怎么樣?!安?、衛(wèi)告絕于楚?!?BR>  二、強行扣下楚使宛春,并押往衛(wèi)國看管。晉人這么做,無異于當著天下人的面抽成得臣的耳光。成得臣死要面子,自然不會無動于衷,會盡起楚軍北上攻晉。只要能把楚軍主力引出來,晉人就有辦法誘而殲之。

  事情的發(fā)展都在晉國高層統(tǒng)治集團的預料之中,先軫往成得臣的火藥桶里扔了一根點燃的火柴,火藥桶豈有不爆之理?特別是宛春被扣事件,弄得成得臣極沒面子。討回面子,是成得臣現(xiàn)在最需要做的事情,楚王之前對他的反復告誡,早扔到爪哇國去了。
  《左傳.僖公二十八年》:“成得臣怒,從晉師。”為了賭回這口惡氣,成得臣把圍攻宋國的楚軍主力全部調離北上,尋找晉軍主力決一死戰(zhàn)。
  成得臣很聽話的跳進了姬重耳給他挖的大土坑里,姬重耳之所以要調楚軍北上,而不是率晉軍南下挑戰(zhàn)楚軍,這里有一個重要的考慮。
  晉軍主力此時正駐扎在衛(wèi)地城濮(今山東甄城西南),而楚軍所在的商丘距離城濮約有二百里的路程,晉軍如果奔波二百里至商丘,楚軍就可以以逸待勞的擊潰遠來之晉軍。與其自己滿世界瞎跑,不如讓楚軍長跑二百里,消耗楚軍的體能儲備。
    十七   龍戰(zhàn)城濮——春秋爭霸的巔峰之戰(zhàn)(5)
  至于楚軍氣喘吁吁的趕到城濮,晉軍突然后撤三十里,有兩個原因:

  一、報當初熊惲厚待姬重耳之恩,熊惲曾經問姬重耳:“若君返國即位,何以報我?”姬重耳說如果晉楚交戰(zhàn),我當退避三舍,以報君恩,現(xiàn)在后撤,也算是報答了當年熊惲的厚待之恩,卸下了姬重耳的思想包袱,可以輕裝上陣,和楚人大打出手。
  二、成得臣為人向來狂妄自大,晉軍向楚示弱,在一定程度上會增加成得臣對晉軍的輕視。在實力相當的情況下,敵人越輕視對手,越有可能遭到失敗,這是歷史不變的規(guī)律。
  和楚軍長途奔襲二百多里相比,晉軍后撤三十里,基本不會消耗太多的體力,反而會拉開空當,有利于觀察敵人平時不易暴露出的致命弱點。林沖在柴進莊上和洪教頭打擂,就是先 一棒擊之而勝。
  姬重耳的花花大腸,楚軍早已有人看了出來。而且從《左傳》的記載來看,除了成得臣,幾乎是所有的楚軍將士都反對部隊北上急行去跳姬重耳挖的坑里。但此時的成得臣已經被憤怒的情緒完全控制,他只想通過打敗姬重耳找回面子,任何人的話他都聽不進去。
  姬重耳一個小手段就能將成得臣玩弄于股掌之上,應該是他在楚國逗留之間,研究過楚軍大帥成得臣的性格,這將對未來戰(zhàn)勝這位易怒的將軍有所幫助。
  姬重耳把戰(zhàn)場選在城濮,還有一層考慮,城濮是衛(wèi)地,距離晉國,以及晉的盟友宋、齊,新附晉的衛(wèi)、曹、魯都非常近,晉軍的后勤完全沒有問題,相當于本土作戰(zhàn)。楚軍北上圍宋已經是孤軍深入,此次再北上二百里,后勤補給越拉越長,非常不利于楚軍的戰(zhàn)斗力保持。
  四月初一,姬重耳拉來的三支友軍,宋成公子王臣、齊大夫國歸父、秦伯公子小子懜髀時竟窬勱鉤清е攏飧黽恿思е囟絞ば塋⒍緣男判摹V劣詡е囟钅畈煌背跣塋⒍宰約漢玫?,策€塹弊毆視訝說拿媯約毫成咸鳶樟恕?
  姬重耳非常重視在國際輿論面前樹立自己仁德好義的形象,姜小白當年之所以能稱霸江湖,與其說勝在軍事上,不如說勝在政治與外交上。姜小白時時以仁德好義自處,打造了自己的金字招牌,對收攏人心起到了關鍵作用,連強悍的熊惲都不得不暫時低頭,可見政治外交對稱霸的征用性,單憑槍桿子,是打不下來霸業(yè)的。
    十七   龍戰(zhàn)城濮——春秋爭霸的巔峰之戰(zhàn)(6)
  此次諸國高層云集,正是姬重耳自我表演的極佳舞臺,雖然所謂的秦國、宋國、齊國諸友軍在城濮之戰(zhàn)一矢不發(fā),純屬公款旅游。中國歷史就是一個大舞臺,各色影帝都在舞臺中賣力的表演,姬重耳自然不會例外。

  根據劇情安排,姬重耳扮紅臉,念念不忘楚王當初對自己的厚遇,說寡人實在不忍心與楚作戰(zhàn),背上忘恩負義的罵名。國舅狐偃和重臣欒枝扮黑臉,狐偃強烈要求主戰(zhàn),并留下了一個著名成語——表里山河。
  欒枝走得更遠,針對姬重耳所謂的“奈楚惠何”,欒枝子把楚國滅掉漢江流域的姬姓小國的罪行全都兜了出來,說晉身為姬姓,就必須為漢陽諸姬討個說法,豈能“思小惠而忘大恥”,這一仗必須打,誰不打誰孫子。
  做為一名演員,演技固然很重要,但演戲都要有個限度,演過了就穿幫了。姬重耳翻江倒海的這通忽悠,基本洗白了自己的好戰(zhàn)本質,反而把戰(zhàn)爭販子的惡名扣到了楚人的腦袋上。成得臣派大夫斗勃來晉營請戰(zhàn),說要和晉人練練攤,此舉正合姬重耳的意思,雙方約定次日在城濮之下以武會友。
  震驚天下的城濮之戰(zhàn)正式拉開了帷幕。

  實際上這是一場不均衡的戰(zhàn)爭,這從雙方的重視態(tài)度上就可以看得出來。晉國對此戰(zhàn)極為重視,國君親率軍界精英出場,晉軍主力悉數上陣,包括由晉國公族子弟組成的中軍。姬重耳從晉國帶來了戰(zhàn)國七百乘,每乘車有七十名步卒,合即五萬兩千五百人,這在參戰(zhàn)人數并不多的春秋時代,已經是頂級配置了。
  特別值得一提的是晉軍的戰(zhàn)馬配置,堪稱超級豪華,金兀術的拐子馬披金掛甲,但晉軍戰(zhàn)馬的裝備和拐子馬相比絲毫不遜色。晉軍的戰(zhàn)馬皆披重甲,馬背上的皮甲稱為韅(音顯),馬胸前的皮甲稱為靷,馬腹上的皮甲稱為鞅,馬屁股的皮甲稱為靽,可見晉軍裝備之精良。
  這場晉楚大戰(zhàn)對于姬重耳來說,更像是一場命運的賭博,一戰(zhàn)成名的機會就在眼前,姬重耳幾乎是掏空了家底在玩命。姬重耳要對熊惲報恩,所以退避三舍,其實除了報恩,姬重耳也要報仇,仇家就是成得臣。
  前一篇講到了姬重耳答應熊惲,若遇楚軍當避三舍。站在熊惲旁邊的成得臣感覺姬重耳將來必是楚軍爭霸天下的最大勁敵,勸熊惲殺重耳以絕后患,所以姬重耳恨成得臣入骨。姬重耳的求戰(zhàn)欲望之所以如此強烈,一方面是因為稱霸的誘惑,另一方面也因為楚軍主帥是成得臣。
十七   龍戰(zhàn)城濮——春秋爭霸的巔峰之戰(zhàn)(7)
  成得臣的脾氣不好,動輒殺人,但成得臣所率的楚軍戰(zhàn)斗力非常強悍,是姬重耳不得不防的。晉軍實力并不弱,但和楚軍相比,似乎還處在劣勢,至少在人數上如此。
  史料中并沒有提到楚軍殺到城濮的有多少人,但成得臣率領的這支楚軍,實際上是當初熊惲率諸侯圍宋的原班人馬,楚軍加上陳、蔡等國的軍隊,人數當在十萬左右,幾乎是晉軍的一倍。
  成得臣的大腿比姬重耳的腰還粗,自恃兵多,所以成得臣根本不把姬重耳的五萬晉軍放在眼里。“今日必無晉矣!”因為熊惲不發(fā)兵增援,成得臣憋著一口窩囊氣,如果能殲滅姬重耳,也算給自己補回面子。成得臣有兩大弱點,一是過于自信,二是太愛面子,這也是他一步步被姬重耳牽著鼻子滿世界亂竄,最后一頭栽進坑里的重要原因。
楚軍的布陣非常簡單,成得臣將中軍居其間,陳、蔡兩軍歸編楚右軍,由斗宜申(子西)為將;另有楚左軍,以斗勃(子上)為將,三軍旌旗十萬,足壯成得臣之膽。春秋時的戰(zhàn)爭布陣一般是強對強、弱對弱,楚軍最弱的是陳蔡混雜的右軍,與之相對的是晉下軍,副將胥臣領銜。
  晉侯姬重耳身邊有五大賢臣,一般觀點認為這五人是趙衰、狐偃、介之推、魏犨和胥臣(有時也以賈佗取代胥臣),其中胥臣的星光最為黯淡,遠不如前三位。在城濮之戰(zhàn)前,胥臣唯一的亮相就是在秦國勸姬重耳娶晉懷公姬圉的夫人懷嬴。
  此次城濮會戰(zhàn),本來也沒有胥臣的出場安排,是因為晉原中軍主將郤縠在戰(zhàn)前突然病故,姬重耳調原下軍軍副先軫入主中軍,空出來的下軍軍副就臨時拉來胥臣充任。
  姬重耳時代的晉國大腕如云,星光燦爛,沒有人對星味不足的胥臣能在城濮之中發(fā)揮重大作用抱有太大的希望。但老話常說:機會總會留給有準備的人,胥臣抓住了人生中唯一一根粗大的稻草,在城濮之戰(zhàn)中一炮打紅,讓歷史牢牢記住了自己的名字。
  歷史上有一個著名成語——蒙馬虎皮,就是給戰(zhàn)馬套上虎皮,假扮成老虎去嚇唬斗志薄弱的敵軍(戰(zhàn)馬),這個奇怪戰(zhàn)術的發(fā)明者,就是胥臣。眾所周知,馬是最怕老虎的,當看到對方陣中清一色的老虎戰(zhàn)車,仗還沒打,馬腿下面就已經尿流成河了。
  
  十七   龍戰(zhàn)城濮——春秋爭霸的巔峰之戰(zhàn)(8)
  對胥臣有利的是,他所面對的楚右軍整體戰(zhàn)斗力在楚三軍中最弱,而且楚、陳、蔡之地很少見到老虎,對傳說中青面獠牙的老虎有天生的敬畏。當蒙著虎皮的晉下軍戰(zhàn)馬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朝著楚右軍撲來時,楚右軍的弟兄們以及戰(zhàn)馬們已經嚇傻了,幾百頭老虎……
  《左傳.僖公二十八年》:“楚右?guī)煗ⅰ币磺灏俣嗄旰?,北宋名將狄青在昆倫關大戰(zhàn)儂智高時,就借鑒了胥臣的做法,蒙馬獸皮,一戰(zhàn)擊潰儂智高。
  從戰(zhàn)略上講,楚右?guī)煹拇嬖趯@場爭霸戰(zhàn)的影響并不大,但從戰(zhàn)術上來說,楚右?guī)煹谋辣P,徹底打亂了成得臣的戰(zhàn)前部署。按成得臣的想法,以楚中對晉中,以楚上對晉上,以楚下對晉下。
  現(xiàn)在右?guī)煴粫x軍打散,等于將以成得臣為中心的楚中軍直接暴露在晉三軍面前。成得臣不能再安坐泰山,坐等晉軍來攻了,他必須主動出擊,打掉晉下軍,避免被晉三軍圍而后殲。
  對于成得臣的反應,晉軍高層似乎早有預料,在楚右?guī)煗≈?,晉上軍主將狐毛和下軍主將欒枝聯(lián)袂上演了一場誘敵深入的好戲。狐毛打著中軍的旗幟,讓成得臣誤以為晉軍主力已無戀戰(zhàn)之心。欒枝把事先砍下的木柴拴在戰(zhàn)車上,拖在車后滿街跑,揚起塵土。一方面引楚中軍咬鉤,一方面模糊楚中軍的視線,以便晉軍其他部隊乘煙塵四起之際圍殲楚軍。
  根據最高統(tǒng)帥部的安排,除了狐毛和欒枝引敵深入,中軍新任主將先軫和軍副舒溱率晉軍的精銳部隊埋伏在半路上,只等楚人一過,漫山遍野殺將出來……

  不知道是《左傳》記載有誤,胥臣在蒙馬虎皮擊潰楚右軍之后,應該是乘勝進擊,而不是佯敗后撤。如果晉軍想誘楚軍深入,應該是佯敗于楚右軍,又何必把楚右軍打散?最離奇的是,以成得臣這樣久經疆場的老將,居然也沒有看出來晉軍近乎弱智的誘敵計,果然步步緊追了上來。
   十七   龍戰(zhàn)城濮——春秋爭霸的巔峰之戰(zhàn)(9)
  當初晉人輕易地把楚軍主力從商丘調往北上城濮,長途奔襲二百里,導致楚軍非常無謂的消耗大量體能,成得臣依然沒有從中汲取教訓?,F(xiàn)在晉人打潰了楚右軍后就倉皇逃竄,根本不符合戰(zhàn)爭邏輯,成得臣卻只想生擒姬重耳為自己正名。
  楚國名臣孫叔敖的父親蒍賈就曾經告訴楚前任令尹斗谷於菟(子文):“子玉剛而無禮,不可以治軍,給他三百乘戰(zhàn)車,則楚必敗。”成得臣為人不謂不忠,但性格過于暴烈,不適合擔任最高軍事統(tǒng)帥,楚王熊惲出于維護權力平衡,以及不激怒斗氏家族的考慮,沒有及時換掉成得臣,最終釀成大禍。
  等到楚軍發(fā)現(xiàn)中了晉軍的埋伏后,成得臣再想從坑里爬出來,已經來不及了。晉軍把最精銳的公族子弟兵團埋伏在路上,就是專門用來招待成得臣的楚中軍。

  “先軫、卻溱以中軍公族橫擊之,”從這句記載來看,晉中軍并沒有形成一個呈半圓形的口袋陣勢,而是擺下了一字長蛇陣,從腰間截斷了楚中軍的前后聯(lián)系,企圖一舉殲滅成得臣所部。
  值得成得臣慶幸的是,他率領的楚中軍是楚軍的精銳王牌部隊。楚中軍的班底是之前熊惲圍宋的楚精銳之師,再加上東宮直屬甲兵,以及成得臣的私家勁卒六百人,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戰(zhàn)斗力極為兇悍。晉軍的最精銳部隊采用了偷襲方式,也沒有拿下楚中軍,從史料記載上可以看得出,楚中軍只是受到了一些襲擾,并沒有受到大大的損失。
  斗宜申率領的楚左師就沒有成得臣那么幸運,楚左師應該是楚國的二線部隊,抗擊打能力自然不如楚中軍。在追趕晉軍的過程中,沒想到二狐領銜的晉上軍突然殺了個回馬槍,將毫無準備的楚左師沖得七零八落,“狐毛、狐偃以上軍夾攻子西,楚左師潰”?!?BR>  楚左軍的崩潰,導致成得臣率領的楚中軍無援可倚,晉三軍打得是伏擊戰(zhàn),體力消耗遠小于楚三軍,晉下軍甚至都沒有與楚右軍短兵相接,用蒙馬虎皮就嚇跑了楚右?guī)?。晉三軍合圍楚中軍的態(tài)勢越來越明顯,楚中軍再是英雄了得,也難架破鼓萬人捶。
  眼前的形勢很清楚,再打下去,楚國最精銳的楚中軍極有可能被晉軍全殲,縱使成得臣以身殉國,也絲毫不會有益于他在江湖上的英雄之名。與其如此,不如見機而收,把損失減到最低程度。
  成得臣在這場本不該發(fā)生的慘敗的最后一刻,才表現(xiàn)出一位軍事統(tǒng)帥應有的沉著。在晉軍凌厲的攻擊下,成得臣依然能夠有條不紊的收攏左師敗下來的殘卒,補做中軍外圍,保護中軍主力 從容撤出晉人的埋伏圈,緩緩南撤回楚。
  城濮之戰(zhàn),姬重耳笑到了最后。
  《石敬瑭》
  徽陵歲灑不知誰?
  十六州人望晉師。

  楊妃若逢石太祖,
  莫夸祿山是佳兒。
  ------------------------------- 
  唐明宗李嗣源陵墓稱徽陵。

  石太祖,即晉高祖石敬瑭,為了照顧格律,所以改為石太祖。宋人稱五代各開國帝,并非傳統(tǒng)史書上的稱呼。有將周太祖郭威稱郭高祖者,也有將梁太祖朱溫稱為梁高祖者,所以將石敬瑭稱為石太祖或晉太祖,也無不可。
  第三句“妃”字,與第四句“山”字,其實是破了律的,但實在找不到更好的字,只能先用著,以后若有合適的字,再換過來。
   十七   龍戰(zhàn)城濮——春秋爭霸的巔峰之戰(zhàn)(10)

  如果從戰(zhàn)爭的慘烈程度上來看,此戰(zhàn)并不算過于血腥,遠比血流成河的柏舉之戰(zhàn)小得多,但城濮之戰(zhàn)最大的意義并不在軍事上,而是在政治和外交上。城濮之戰(zhàn)宣告了一個屬于楚時代的結束,和一個屬于晉時代的開始,這才是戰(zhàn)場贏家姬重耳在政治上最大的收獲。
  在城濮之戰(zhàn)前,楚國北上擴張的勢頭極為明顯,深處中原腹地的曹、魯、衛(wèi)、鄭都成了楚國的馬仔,嚴重威脅到了中原主流文明圈的生存。晉國在城濮之戰(zhàn)中取得完勝,一個最明顯的標志,楚國元氣大傷,再無余力北上,中原投楚的諸侯國轉而臣服于屬于中原文明圈的晉國。
  最大的一棵墻頭草就是鄭國,此次大戰(zhàn),鄭國把自己的所有部隊都交給楚人指揮,編入楚左師,結果被二狐吃了個精光。手上已經沒有牌面可打的鄭文公姬踕只好低下三四的向曾經被自己調戲過的姬重耳求饒,請求和晉結盟。鄭國地處天下要津,國力中等,鄭國對各大國的態(tài)度是大國稱霸的政治風向標,鄭國投晉,標志著姬重耳霸業(yè)的徹底完成。
  毫無疑問,城濮之戰(zhàn)最大的贏家就是姬重耳,無論是從軍事角度還是從政治角度。軍事角度自不必說,楚軍已經被打殘,短時期內難以恢復爭霸。
  從政治角度看,在晉國國內,姬重耳的威望達到了頂峰,晉國內部再無人敢捋重耳之纓;在中原文明圈內,晉國已經當之無愧的老大,原先附楚的曹、魯、衛(wèi)、鄭都拜在姬重耳膝下。

  不過,要想成為名正言順的霸主,還有一道手續(xù)要辦,就是必須得到周天子的認可,否則就是野霸王。姬重耳自然知道其中輕重,五月十日,姬重耳把在城濮之戰(zhàn)中俘獲的楚軍俘虜千人,帶甲的戰(zhàn)馬百乘獻給周襄王姬鄭,在周天子的面子越來越不值錢的時候,姬重耳給足了姬鄭面子。
  政治買賣,公平交易、童叟無欺,姬重耳需要一張由周天子親自蓋章的稱霸文書,吃人嘴短,姬鄭自然知道自己該怎么做。兩天后,姬鄭以周天子的身份號令天下,策命晉侯姬重耳為侯伯,也就是天下的諸侯長。同時,天子賜晉侯大輅之服、戎輅之服,赤色弓一只、赤色箭百枝,黑色箭千支(象征晉侯可以代天子討伐不臣),并虎賁甲士三百人。
  最讓姬重耳有面子的是,周天子按宗室輩分,當著天下人的面,叫了姬重耳一聲叔父,“王謂叔父,敬服王命,以綏四國。”在即位之后,姬重耳在江湖上的名望還不算很高,所以行事說話都比較謹慎。自城濮大勝后,姬重耳的自信心迅速膨脹,特別是天子承認他是天下霸主之后。
  這一年的冬天,狂妄自大的姬重耳竟然以諸侯的身份,召周天子參加由晉國主持的溫(今河南溫縣)的諸侯盟會。姬鄭當然知道這于禮不合,甚至連孔夫子知道這件事情后都指責姬重耳“以臣召臣,不可以訓”,但現(xiàn)在姬重耳的拳頭硬,姬鄭不敢得罪這個叔父,只能低三下四的去給叔父撐臉面,不過至少還能撈點車馬費。

  姬重耳確實很狂妄,但他有資格這么做,在任何時代,槍桿子都是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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