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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金蓮為何頻頻紅杏出墻?
眾所周知,潘金蓮天資聰明,風(fēng)流美麗,功于心計(jì),是“玩男人高手”,“紅杏出墻”的代表。她敢恨敢愛,我的生命我作主,攀爬在丑陋婚姻的崎嶇路上,一不小心便三易其主,最后傍上西門慶這個大款。這是一朵帶刺的玫瑰,雖然美麗誘人,風(fēng)情萬種,但這婆娘放蕩不羈,一旦欲望脫韁,其野性奔騰咆哮,難以收斂,她招蜂引蝶,頻繁走穴。
這樣的婆娘,有誰敢親近,又有誰能快樂駕馭?
大家首先想到的一定是西門慶,他是官場好手,商場老手,情場獵手,潘金蓮遇見西門慶正是釘子碰上鉚:天生的一對。西門慶是花心男人的典型,“坑?jì)D女領(lǐng)袖”,不但擁有眾多妻妾,而且經(jīng)常在外拈花惹草,玩情人,玩小姐,玩保姆。潘金蓮亦不是省油的燈,面對丈夫的無情,她以牙還牙,頻頻出軌,卻深深觸痛了西門慶大男子主義的敏感神經(jīng),引發(fā)了潘金蓮和西門慶一系列出軌與反出軌、走穴與反走穴的斗爭。

話說潘金蓮自從嫁到大官人府上后,憑著自己的聰明和姿色,贏得了西門慶的寵愛。然而新婚蜜月剛過,西門慶便老毛病重犯,到處尋花問柳,沉溺于姿色出眾的李桂姐,半月不歸。別的婆娘猶可,唯有潘金蓮欲火難耐,每天濃妝艷抹,望眼欲穿,于是派玳安送信,盡訴思念之苦,卻被西門慶痛罵一頓。潘金蓮氣不過,又捱一刻似三秋,便引誘小廝琴童進(jìn)房,“花酒”將他灌醉,掩了房門,褪衣解帶......也許是眾婆娘爭風(fēng)吃醋,她們紛紛向西門慶揭發(fā)舉報潘金蓮?fù)禎h事件,引得大官人雷霆大怒。他來到潘金蓮房中,先是一個大耳光把婦人打翻在地,然后喝令她脫光衣服跪在地上,用馬鞭子“唰、唰、唰”地抽打。這是潘金蓮第一次遭遇家庭暴力,初嘗西門慶拳頭的滋味。但對西門慶來說,對不聽話的女人采用暴力手段,實(shí)在是家常便飯,小菜一碟!
西門慶不愧為情場高手,懂得如何擺平女人,他一手硬一手軟,軟硬兼施,逼人就范。當(dāng)與李瓶兒的奸情被潘金蓮識破后,西門慶“慌得妝矮子,只跣腳跪在地下”,笑嘻嘻央及“噤聲些”,承認(rèn)錯誤,還說李瓶兒要拜她做姐。潘金蓮再三不罷休,西門慶又用一對壽字金簪收買她,婆娘這才歡喜起來。另一次,西門慶和宋惠蓮?fù)登?,被潘金蓮捉奸在現(xiàn)場,氣得婦人破口大罵,西門慶不停陪笑,說:“怪小淫婦兒,悄悄兒罷,休要嚷的人知道。我實(shí)對你說,如此這般,連今日才一遭。”以此哄騙潘金蓮。
不僅如此,西門慶為了教訓(xùn)潘金蓮,可謂不擇手段,甚至實(shí)施性虐待。那次李瓶兒與西門慶偷情時,背后取笑潘金蓮也是一對“露水夫妻”,剛好被潘金蓮聽見,因此用言語惹犯了李瓶兒。為此,西門慶便找機(jī)會修理潘金蓮。一次,西門慶與潘金蓮在葡萄架下投壺作耍,故意用酒將潘金蓮灌醉,卻見那婦人脫得一絲不掛仰臥于枕席之上,他乘著酒興,解下婦人兩條腳帶,拴其兩足,吊在兩邊葡萄架上,與之云雨。然后,又當(dāng)著潘金蓮的面,摟抱丫環(huán)春梅于他腿上,你一口我一口地吃著“花酒”。隨后,取出黃李向潘金蓮?fù)?SPAN lang=EN-US>“肉壺”,直把潘金蓮折騰得“春心迷亂”。如此,吊著婦人反復(fù)捉弄淫戲。潘金蓮苦不堪言,只叫:“今日經(jīng)著你手段,再不敢惹你了。”

潘金蓮當(dāng)真這么容易被馴服,再不敢惹犯西門慶嗎?答案是否定的。她嘴巴這么說,實(shí)則口是心非,身不由己,忽悠西門慶而已。潘金蓮雖然遭到西門慶各種手段的懲罰,但她輕佻、放蕩的本性不改,終究守不住自己的欲望,耐不住內(nèi)心的寂寞。她在西門慶眼皮底下,與女婿陳經(jīng)濟(jì)眉來眼去,打情罵俏,最終勾搭成奸。西門慶死后,潘金蓮被逐出家門,她無處安身,只好借住在王婆家,不久就與王婆的兒子王潮兒擦槍走火。
潘金蓮是一匹難以馴服的野馬,象西門慶這樣有頭有臉的男人尚難駕馭,一般男人又如何奈何得了?
《金瓶梅》中,有可能駕馭潘金蓮這匹野馬的,除了西門慶外,還有一個男人就是武松??上渌芍皇且唤槲浞?,不懂生活,不懂女人,當(dāng)然也不懂風(fēng)情和憐香惜玉,打一輩子光棍也是自找。如果,當(dāng)初潘金蓮不滿武植,追求自己的如意郎君時,武松不要那么絕情,即使不與她圓滿結(jié)合,只要給她一點(diǎn)精神寄托,就有可能出現(xiàn)另一種結(jié)局,也許至少會改變?nèi)齻€人的命運(yùn):潘金蓮不會破罐子破摔,做別人的“二奶”,與武家決絕;這樣,武植也不會枉送一條性命;武松也不會大開殺戒,逼上梁山強(qiáng)盜路。武松,除了力氣比女人大,可以將潘金蓮剜心割腑外,有什么本領(lǐng)能夠贏得潘金蓮的芳心,征服她的精神。武松甚至不如西門慶,除了做個黑道殺手,什么都不是。
武植一個窩囊廢,不但多次被戴綠帽,稀里糊涂送了親親性命,不值一提?!督鹌棵贰冯m然對陳經(jīng)濟(jì)著墨不少,但他畢竟只是個小人物、小白臉,對潘金蓮而言,僅僅玩偶而已!
婚姻誠寶貴,生命價更高,若為性福故,兩者皆可拋!以此概括潘金蓮的人生,不知是否恰當(dāng)?
其實(shí),一味指責(zé)潘金蓮是有失公充的。假如不是王婆有意設(shè)下十件挨光計(jì),不是西門慶“君子好逑”,潘金蓮會“紅杏出墻”嗎?面對相貌堂堂、有房有車、呼風(fēng)喚雨的名流男人,天下又有幾個女子能過“誘惑關(guān)”?何況潘金蓮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不“移花接木”都難!當(dāng)然,如果西門慶娶她后,能浪子回頭,全心全意愛家也愛她,潘金蓮會如此出軌嗎?是否可以這樣說,潘金蓮的欲望脫韁,是男人本身放縱造成的,她只是代表女性對男權(quán)主義、封建禮教壓迫的勇敢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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