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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有不少名文、名句都反映出一些足戀或履戀的傾向,例如:張衡《西京賦》:“振朱屣于盤樽”。 曹植《洛神賦》:“凌波微步,羅襪生塵”。陶潛《閑情賦》:“愿在絲而為履,同素足以周旋”。 謝靈運詩:“可憐誰家婦,臨流洗素足”。 《古樂府?雙行纏曲》:“新羅繡行纏,足趺如春妍,他人不言好,我獨知可憐。” 李白詩:“履上足如霜,不著鴉頭襪”。 杜甫詩:“羅襪紅蕖艷”。 韓《香奩集?詠堞子詩》:“六寸膚圓光致致”。 杜牧詩:“鈿尺裁量減四分,碧梳璃滑裹春云,五陵年少其他醉,笑把花前書畫裙”。 李商隱詩:“浣花溪紙?zhí)一ㄉ煤妙}詩詠玉鉤”。 段成式詩:“醉袂幾侵魚子纈,飄纓長戛鳳凰釵,知君欲作閑情賦,應愿將身托錦鞋”。 唐鎬為娘纖足舞作詩:“蓮中花更好,云里月長新”。 如果說以上這些詩文可能也只是一種感情的宣泄,或僅僅是“無病呻吟”,那么歷史上還有一些更為明顯的記載。如《晉書》第四十九卷《孚本傳》說:“孚性好屐,或有詣阮,正見自蠟屐,因自嘆曰:‘未知一生當著幾量屐’”。王士楨在《池北偶談》卷九里認為這是典午人不顧名教的流弊的一大表示。其實,這類癖習自有其心理的根據(jù),以至于性心理的根據(jù)。阮孚的遺傳似乎不太健全,他的父親阮咸‘任達不拘”,氣不過北阮的盛曬衣服,自己屬南阮也把大布犢鼻用竹竿張起來。他‘耽酒浮虛”,連豬群嘗過的酒也能喝。他“縱情越禮”,和姑母家的胡婢有性交關系,即使在居喪時也不自裁節(jié),阮孚就是這胡婢生的,其母系的血緣雖不可知,但是如以情理推論,大概也不會太好。 清袁枚的《續(xù)子不語》卷一載有由于履戀而致瘋狂的一個例子,題目是《幾上弓鞋》:“余同年儲梅夫宗丞,得子晚,鐘愛備至,性器端重,每見余執(zhí)子侄禮甚恭,恂恂如也。家貧就館京師某都統(tǒng)家,賓主相得;一日早起,見幾上置女子繡鞋一只,大怒罵家人曰:‘我在此做先生,而汝輩幾上置此物,使主人見之,謂我為何如人?速即擲去!’家人視幾上并無此鞋,而儲猶痛詈不已。都統(tǒng)聞聲而入,儲即逃至床下,以手掩面曰:‘羞死羞死,我見不得大人了!’都統(tǒng)方為辨白,而儲已將床下一棒自罵自擊,腦漿迸裂。都統(tǒng)以為瘋狂,急呼醫(yī)來,則已氣絕?!?/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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