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蘭殘紙文字書法體態(tài)多變,筆法富有變化,除了比較規(guī)整的帶楷意的隸書、帶隸意的楷書、流動的新隸書、干練樸厚的章草及章草向今草過渡的草書外,尚有不少書體風格介于兩者之間。在字形構造方面與新隸體相近,書體已漸脫章草形構,具有獨特的時代風格,令人大開眼界。
碑碣刻石是用于歌功頌德、流芳百世的,書丹者或多或少地受到限制,其書寫狀態(tài)自然是認真虔誠的。樓蘭殘紙包括書信、公文、簿籍、札記等,雖然這些墨跡都是當時極為平常的文書,但書法流露出的那份率真卻是后人所夢寐以求的。當我們面對這種自由放松的書寫時卻為之震撼,那稚拙的書跡似乎在傾訴發(fā)生在遙遠年代撲朔迷離的故事。樓蘭殘紙中的文書是人們?nèi)粘I畹挠涗洠瑫鴮懼袥]有功利成分摻雜其間,完全是一種自由放松的筆墨傾吐。
仔細觀察就會發(fā)現(xiàn)樓蘭殘紙中的《五月二日帖》與王羲之《孔侍中帖》的字體如同出自一人之手。如果將其放在王羲之的摹本中,或許有人會誤為是書圣所為。啟功先生嘗謂:“見此樓蘭真跡,始知右軍面目在紙上而不在木上。”樓蘭殘紙為研究書法的發(fā)展史提供了彌足珍貴的實證。今所見陸機《平復帖》與樓蘭殘紙書體極為相近,他們之間雖然所處的地域不同,書寫者的身份也不同,但兩者之間的點畫、線條、使轉、筆趣、墨味等流露出的時代氣息極其相近。只是《平復帖》更規(guī)整、文氣罷了。
樓蘭殘紙的出土,其具有極高的文化價值,它的發(fā)現(xiàn)不僅為我們找到了書體演變的實證,也為我們提供了品賞世界上最早用紙所書寫的生動自然、豐富多彩文書的機會。樓蘭遺址出土的墨書殘紙有西晉永嘉元年(307年)和永嘉四年的年號,這批殘紙是西晉時期的遺物,書體除楷書外,還有行書和草書,是研究晉人書法的寶貴資料,使我們今天得窺晉人的真實用筆。
更多書法欣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