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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來很累,卻也沒干些什么??偢械绞窃谔摱饶耆A,覺得自己太放縱了。
每當(dāng)想起日后的生活,我便會想起父親。 我自幼與父親很少接觸,緣在于父親常年奔波在外,一年頭到尾在家過夜的日子屈指可數(shù)。 我從小到大,并不記得父親有抱過我。 父親這么多年在外打拼,每日一個電話回家,若是我接,僅有的兩句話就是“有沒有學(xué)習(xí)?***呢?” 父親每次好不容易匆匆從深圳趕回家,進(jìn)了家門第一句就是“給我拿雙拖鞋來”第二句話就是“給我泡壺茶來”。幾杯茶水下肚,佛一般沉靜地坐在木椅上,也不怎么與人說話,一聲不吭。看幾道新聞就直入房里呼嚕呼嚕睡去了。 聽母親說父親是十三年來都上晚班的。 我干了什么父親不喜歡的事,他從不心平氣和地批評,只有高聲喝斥。 父親花錢很沒度量,上街買什么從不討價還價。 我自幼以來,父親常常叫我買煙,找回的零錢,向來沒給過我,這么多年他也沒有給過我一角零用錢,只是母親給我。 父親每每回家,大包小包拎了一大堆水果,或是大閘蟹,或是一些我叫不出名兒來的蟹和蝦及一些海鮮,所有袋子從上挖到底,從翻不出一包我喜歡的薯片。我平日吃的KFC等,都是母親買的。 每當(dāng)我重病時,只有母親伴在我身旁,而父親只是坐在廳堂的木椅上狠命地抽煙,灌著那泡得發(fā)紅的茶. 每到我生日時,父親從沒有跟我道過一句“生日快樂”。母親端來水果給我吃,總會說:“你爸買的”。 當(dāng)全家在吃飯時,唯有父親一人在廚房里唧唧喳喳地忙活,烹飪著那些海鮮。也不讓其他人幫忙。等他出來了,大家都快吃飽了。 回家時買回的菜,大多是父親一手烹任的,大盤小盤滿滿的擺在飯桌上,向來是母親夾給我,而父親只是把盤子推到我面前來,弄得我喝湯時連放下筷子的縫隙也沒有。 奶奶生前常說父親自小就懂事。為了這個家,十七歲就出外打拼。 父親每每從深圳回來,變的是越發(fā)花白的發(fā)絲與胡須,不變的是疲憊的軀體。父親多是早上回來,黃昏就得回深圳公司了。 現(xiàn)在我也與父親一般高了,父親回來還是那兩句話“給我拿雙拖鞋來”“給我泡壺茶來”,并沒有別的什么新鮮的了。在電話中,只是比之前多了一句“晚上不要學(xué)習(xí)得太晚”。 往年秋季父親總會囑咐我要記得添衣蓋被,而今年的秋季都過去三分之二有余了,卻遲遲沒有。 大抵是我向父親說這話的時候到了——“爸,天轉(zhuǎn)涼了。記得加衣啊”。 為了這個家,我將走上與父親同樣的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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