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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樣一個故事。 一天晚上,在一條漆黑偏僻的公路上,一個年輕人的汽車輪胎爆了。 “真是倒霉!”年輕人嘟囔著,下車翻遍了工具箱,也沒有找到千斤頂。 “真是該死!千斤頂怎么忘了帶了呢?” 怎么辦?他想著天都這么晚了,這條路肯定也不會有車輛經(jīng)過。正在納悶的時候,他忽然看見遠處的一座房子亮著燈,他決定去那戶人家借千斤頂。 在去往人家的路上,年輕人不停的想: “要是沒有人來開門怎么辦?” “人家要是沒有千斤頂怎么辦?” “要是那家伙有,卻不肯借我怎么辦?” ....... 順著這樣的思路想下去,他越想越氣,當他走到那座房子前,敲開門,主人剛出來,他沖人家劈頭就是一句:“你他娘的,你那千斤頂有什么稀罕的!” 主人被弄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以為來的是精神病人,“砰”的一聲就把門關上了。 這其實是一種常見的“自我挫敗”的思維模式,經(jīng)過不斷的否定,他實際上已經(jīng)對借到千斤頂失去了信心,認為肯定借不到了,等到了人家門口,他就情不自禁的破口大罵了。 在我們的日常生活中,有的人時常會對自己做出一系列消極的、不利的推測,比如,做一件事之前,總是在心中不停地問自己:可能不行吧,萬一不行那就徹底沒戲了。結果可能還沒有去做,自己就沒有信心了,最后的結局是事情十有八九就會朝著你設想的不利方向發(fā)展! 有句話說得好:當你準備失敗的時候,你真的已經(jīng)失敗了。這就是自我挫敗思維的巨大殺傷力。信不信由你。 自我挫敗思維源自習得性無助。 1967年,著名心理學家塞里格曼用狗做了心理學史上一個經(jīng)典的實驗,這個試驗過程生動地演示了一條狗自我挫敗的絕望心境是如何形成的。 塞里格曼把狗分為兩個組,一組為實驗組,一組為對照組。 試驗情境一:先把實驗組的狗放進一個籠子里,這個籠子是狗無法逃脫的。實驗者在籠子里安裝上電擊裝置。試驗開始后,給狗施加電擊,電擊的強度能夠引起狗的痛苦,但不會傷害狗的身體。實驗者發(fā)現(xiàn),這只狗在一開始被電擊時,拼命掙扎,四處亂竄,大聲狂叫,想逃脫這個籠子,但經(jīng)過一而再再而三的數(shù)次努力之后,當狗感覺到仍然無法逃脫后,狗的掙扎程度逐漸降低了,以至于后來無助地趴在地上,不再掙扎,默默地忍受著點電擊帶來的痛苦,原來洪亮的狂吠也變成了低聲的痛苦呻吟聲。 試驗情境二:隨后,實驗者把這只狗放進另一個籠子。這個籠子由兩部分構成,中間用隔板隔開,隔板的高度是狗可以輕易跳過去的。隔板的一邊有電擊,另一邊沒有電擊。當把經(jīng)過前面實驗的狗放進這個籠子時,實驗者發(fā)現(xiàn)狗除了在剛開始很短的時間內驚恐之外,此后一直臥倒在地上接受電擊的痛苦。即使自己輕輕一躍即可跨過隔板,避開電擊,但是,這只狗卻沒有進行逃離與繼續(xù)掙扎的行動。 試驗情景三:實驗者把對照組中的狗,即那些沒有經(jīng)過前面第一個實驗情境的狗,直接放進情景二那個籠子里,卻發(fā)現(xiàn)這些狗不費吹灰之力全部都能逃脫電擊之苦,輕而易舉地從有電擊的一邊跳到?jīng)]有電擊的安全的另一邊。 這個實驗所產(chǎn)生的結果和現(xiàn)象,在心理學上被稱之為“習得性無助”。后來有很多學者采用其它動物進行重復實驗,均得到了與上面相同的結果。 當然,我們不能用人來做這種殘酷的實驗,因為它對人造成的心理創(chuàng)傷也許是無法恢復的,這不符合心理學研究的倫理準則。但是,如果我們觀察現(xiàn)實生活中的那些長期經(jīng)歷失敗的兒童,久病纏身的患者,無依無靠的老人,四處碰壁的求職者,數(shù)次婚姻失敗的男女,總是完不成任務的推銷員,我們會發(fā)現(xiàn)人類的行為也會出現(xiàn)習得性無助的特征。 人對自我能力和自我環(huán)境控制力的知覺是從經(jīng)驗中習得的。當一個人控制特定事件的努力遭受多次失敗后,他將停止嘗試,而把這種控制失敗的感覺泛化到所有情景中,甚至泛化到實際上能夠控制的情景下。這時候,人們會認為自己的能力和控制力存在缺陷,這種缺陷是永久性的而不是暫時性的;會把失敗歸因為自己的內在本質因素,而不是情景因素;這種自我挫敗感還會滲透到學習、工作和生活的許多方面,而不是個別場合,給人一生的發(fā)展帶來極為糟糕的負面影響。 久而久之,這種習得性無助感會演變?yōu)橐环N牢不可破的自我挫敗思維,“一朝被蛇咬,十年怕麻繩”,當他們發(fā)現(xiàn)無論自己如何努力,無論自己干什么,都以失敗而告終時,他們就會覺得自己控制不了整個局面,于是,精神支柱就會瓦解,斗志也就隨之喪失了,最終,自我挫敗思維會得出這樣的結論:“我不行!”、“我不是這塊料!”、“我是世界上最無用的人!”、“我做什么都做不好!”等等之類的思維定勢之中,他們會放棄一切努力,并陷入絕望的心境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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