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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我的交易員生涯 我剛從中學畢業(yè)就工作了,我在一家股票經(jīng)紀行里做一名記價員。 我在學校學習了三年的算術,對數(shù)字很敏感,我的心算尤其出色。 我的工作是把股票最新成交價格寫到客戶室的大木質報價板上。 有一個客戶經(jīng)常坐在行情收報機旁高聲報出最新價格。我并不會 覺得他報得太快,總能記住這些數(shù)字,一點問題也沒有。
辦公室里還有很多雇員,當然我和一些伙伴交上了朋友,但是每當 市場交易活躍
我保存了我的備忘記錄小本子大約6個月。我沒有回家去而是繼續(xù)我 的工作,我記下那些我想研究的股票價格并研究其變化,并一直在 尋找重復的或表現(xiàn)相似的波動形態(tài),以此來學習觀察行情記錄,盡 管當時還未意識到這些. 有一天,我正吃午餐,辦公室一位同事,他 比我稍大一些,跑來找我,秘密地問我身上有沒有錢。“你想做什 么?”我問。“是這樣,”他說,“我探聽到了伯靈頓公司的好 消息,如果我能找到人來幫我一把,我要抓住這個機會玩一把。” “玩一把,你是什么意思呢?”在我的腦子里能夠玩這種游戲的人 都是有錢的老手。 因為玩這游戲需要成千上萬的美金。象那些擁有私人馬車,還雇有 戴著絲綢帽子的馬車夫的人才有資格。 “我的意思正是玩一把!”他說,“你有多少錢?” “你需要多少錢?” “嗯,如果我交5美元作保證金,可以買5股伯靈頓。” “你準備怎么樣做呢?” “我準備把這些錢放進一家對賭行作交易保證金,他們允許我買多 少股伯靈頓我就買多少。”他說,“我確信就象從地上撿錢一樣 ,我們會立刻賺一倍。” “等一下,”我對他說,然后掏出了我的小本子。 我對把我的錢翻一倍并不感興趣,但既然他說伯靈頓快要上漲了, 我的小本子也應該顯示出這一點。我尋找著,對了,根據(jù)我的記錄 ,伯靈頓正表現(xiàn)得象他以前上漲前通常表現(xiàn)的那樣。 我還從未買賣過任何東西,也從沒和辦公室的伙伴一起下過賭注。 但我想這是一次很好的機會來測驗一下我的工作、我的愛好,我立 刻被吸引住了,如果我的預測在實際交易中不靈的話,那么也沒有 人會對我這套理論感興趣了。所以我給了他我所有的錢,他帶著我 們湊起來的錢跑到附近一家對賭行買了一些伯靈頓。兩天后我們套 現(xiàn),我賺了3·182美元 經(jīng)過第一次交易后,我開始在對賭行里獨自做交易了,我總是在休 息時間里買進或拋空股票——這兩者對我來講并沒有什么不同。我 是依據(jù)我自己總結出來的一套方法買賣股票,而不只是買賣一些我 所鐘愛的股票,而且我對各種買賣建議置之不理。我所了解的只是 股價的數(shù)字。 事實上,我的方法是在對賭行里做交易的理想方法。在對賭行里交 易者所要做的是對打印在行情記錄紙上的股價波動下賭注。不久我 在股票交易上賺的錢就超過了我作一名行情記錄員賺的錢。所以我 就辭掉了我的工作,我的家人雖然反對,但他們看到我所賺的錢時 也沒有過多地指責我,我僅僅是個孩子,作報價員賺不了多少錢, 而我在股票交易中卻干得不錯。 我15歲時就賺到了我的第一個1000美元。我把1000美元現(xiàn)金放在了 我母親面前,這些錢是我在短暫的幾個月里在對賭行里賺的,而且 還不算我已經(jīng)帶回家的錢。我母親對我不停地嘮叨。她想讓我把錢 存到銀行去,她怕我胡亂花掉。她說她從未聽說過哪個15歲的男孩 能白手起家賺到這么多錢,她甚至不相信這是真的鈔票。她常常對 它感到擔心。對我來說,只要能讓我一直做驗證我的推測正確與否 的游戲,我就不考慮別的事情。這就是我所有的樂趣——動腦筋作 正確的推斷。有時我買10股股票來驗證我的推斷,有時我買100股來 檢驗,而這時我并不需要10倍的把握,它只代表更多的保證金而已 。這需要更大的勇氣嗎?不!沒什么不同! 總之,15歲時,我已在股市里賺得了很不錯的利潤。我開始時是在 一些較小的對賭行里做交易,在這種地方你如果一手買賣20股也會 被認為是大戶了。在那個年代,對賭行并不需要優(yōu)待客戶。他們不 需要那樣做,即使客戶把股價的走向猜對了,對賭行也有辦法吞食 客戶的保證金。這是一個暴利的行業(yè)。當時經(jīng)營對賭行是合法的, 你每天都能看到客戶保證金隨著股價的波動落入對賭行老板的口袋 。股價只需向不利于客戶的方向變動3/4個點, 客戶為買進或拋空而交的保證金就輸?shù)袅?,這不會引起太大的注意 ,同時,賴帳的人永遠不會被允許再參加這個游戲,不被允許再買 賣股票。 我沒有追隨者。我自己的事自己干,而且總單獨干。我憑自己的腦 子賺錢。股價朝我預測的方向發(fā)展時,并沒有靠朋友或伙伴幫我推 動市價;股價朝不利于我的方向發(fā)展時,也沒人能使它停下來。所 以我不需要把我做交易的事告訴別人,當然我身邊有不少朋友, 但我總一個人獨自做交易。這就是我一直單獨干的原因。 如同往常一樣,一家對賭行不久就因為我總是賺了他們的錢而感到 很惱火。最終有一天我去柜臺交納保證金時,那些家伙只是盯著錢 而不愿意接受它。他們告訴我不愿再接受我的生意了。就從那時開 始,人們開始叫我“投機小子”。我只得不停地更換經(jīng)紀商,從一 家對賭行換到另外一家。到后來我不得不用假名去做交易了。我得 小心翼翼,剛開始只買賣15股或20股。有時我被他們懷疑時,我會 先輸些錢給他們,接著后發(fā)制人。當然他們會馬上發(fā)現(xiàn)我這個客戶 太昂貴了,他們讓我離開,不許我影響對賭行老板發(fā)財。 有一次,我在一家大對賭行做了幾個月交易后,有一天他們拒絕再 接受我的生意。我打定主意要從這家公司多賺些錢,這家對賭行有 許多分支機構,有些在一些旅店的大堂里, 有些在附近的鎮(zhèn)上。我找到了設在一家旅店大堂的這家對賭行的分 店,我進去問了分店經(jīng)理幾個問題,然后開始買股票。但是當我開 始以我自己獨特的技巧買賣一只活躍股票時,分店經(jīng)理收到總部的 電話查明誰在買賣這只股票。這位分店經(jīng)理告訴我總部的查問,我 對他說: “告訴他我是個又矮又胖的人, 深色頭發(fā),留著大胡子。”但是他如實地描述了我的外貌,緊接著 他的臉變得通紅,然后掛斷了電話 “他們對你說什么?”我很有禮貌地問他。 “他們說:你這個瞎眼的傻瓜,難道我們沒有告訴你不許接受拉里 ·利文斯頓的生意嗎?你蓄意讓他從我們這兒弄走700塊錢!”除此之外他就沒再說下去了。 我換了一個又一個分店但他們都已認識我了,仿佛我的錢是假的, 他們都不肯接受我的生意。我甚至去看看股票報價也會受到店員們 的挖苦。我試圖讓他們允許我做較長線的交易,他們也拒絕了。 最終我只剩下一家經(jīng)紀行可去,那是所有的經(jīng)紀中最大最富有的— —柯斯莫普利坦股票經(jīng)紀公司。 柯斯莫普利坦公司有著極好的聲譽,生意非常好。他在新英格蘭的 每一個工業(yè)小鎮(zhèn)上都開有分公司。他們當然允許我去做交易,我在 那兒買進賣出股票,有賺有賠,但是最終和過去一樣——我是個贏 家。他們并沒有象過去那些小公司一樣直截了當?shù)鼐芙^我去做交 易。這倒不是因為他們顧忌職業(yè)道德,而是因為他們擔心一但媒介 知道了他們拒絕一個碰巧賺了錢的小伙子的生意后,就會有人把他 們揍得鼻青眼腫。但他們下一個舉動更叫人受不了。他們要我付3個 點的保證金和額外的溢價。溢價開始是半個點,接著是一個點,最 終達1.5個點。舉例來講,假定你買進美國鋼鐵公司的股票,市價90, 你的成交價通常為 90 1/8如果你交納1個點的保證金來買進股票,當 市價跌破89 1/4 時,你就自動地輸?shù)袅四愕谋WC金。在對賭他們不會 通知客戶追加保證金,也不需要得到客戶的通知或授權就幫你清理帳戶。 但是在柯斯莫普利坦,他們增加了額外的溢價,客戶會更容易被清 理出局。同樣假定美國鋼鐵公司股票市價為90,我買進它時,如果 報價為90,而他們給我的成交價卻是91 1/8。 為什么會這樣呢?他們會解釋說,當我去買這只股票時,價格可能 又漲了1/4點,這時我如果立即以市價賣出的話我依然會虧錢的。另 外他們單憑3點的保證金就使我的交易潛力削弱了2/3。但是 這是唯一讓我做交易的經(jīng)紀公司,我要么接受這個苛刻條件,要么 停止做股票交易。 當然我的帳戶凈值時升時降,但我最終仍然是個贏家。不管怎樣, 柯斯莫普利坦公司對我這個客戶感到很惱火,因為他們強加給我的 條件足已打敗任何人。他們試圖讓我掉進陷井,但我總能憑直覺逃 掉,他們抓不住我。 柯斯莫普利坦是最后一家我常去的公司。他是整個新英格蘭地區(qū)最 富有的對賭行,他的交易規(guī)則從來不限制客戶交易的手數(shù),我每天 都會做交易,我想我是這家公司里買賣股票手數(shù)最大的個人交易者 。他們是我所見過的擁有最好的交易廳和最大最完備的報價板的公 司。我在交易廳里走來走去,可以看到任何東西的報價。比如紐約 和波士頓股票交易所里的股票,以及棉花小麥和金屬期貨,總之所 有在紐約、芝加哥、波士頓以及利物普交易的股票和商品期貨。 你知道在對賭行里客戶們是怎樣做交易的嗎?你把錢交給一個職員 并告訴他你想買或賣哪一種股票或商品,這位職員就盯著行情記錄 器或大廳里的報價板,把最新的成交價填在一張單子上,他也會把 時間填上去。這張經(jīng)紀商給你的成交單上記錄了你買賣的股票的名 稱、成交價、時間、日期以及你交納保證金的數(shù)額。當你想了結你 的這次交易時,你走到經(jīng)紀商的職員處,可能還是同一個職員或另 外一個,這要看你在哪家經(jīng)紀行做交易。你告訴他你想了結頭 寸。這位職員,就記錄下最新的成交價,如果你買賣的股票交易清 淡,他就會等著下一個成交價傳過來。他記下你了結頭寸的價格后 把成交單交給你,你就可以去收銀臺兌換成現(xiàn)金了。當然,如果市 場朝不利于你的方向發(fā)展,而股價低于你的保證金的價位,你的頭 寸就自動被清算而你的成交單變?yōu)閺U紙。 在那些較小的對賭行里,客戶們可以買賣很少的股數(shù),比如5股。 那些買賣成交單是顏色各異的小紙條。當市場處于狂熱的牛市期時, 那些對賭行會損失慘重,因為所有的客戶都在做多頭,而且經(jīng)常的賺錢。 這時對賭行就會向客戶收取買進和賣出雙向的手續(xù)費,當你以 市價20美元買進一只股票時,成交價會是20 1/4,結果你交納 的保證金就只夠支撐3/4個點的反向波動。 但柯斯莫普利坦仍是新英格蘭地區(qū)最好的一家對賭行。這家公司擁 有數(shù)以千計的客戶,我想我是唯一的讓他們感到害怕的客戶,不管 他們強迫我交納的致命的溢價還是比平常高三點的保證金都沒有減 小我的交易量。我一直買進或拋空他們允許的最大數(shù)量,我有時會 一次買賣達5000股之多。 好了,讓我來告訴你我的一次有趣的交易經(jīng)歷吧。有一次,我拋空 了3500股制糖公司的股票。我得到了7張各500股的粉紅色的成交單 ??伤鼓绽故褂玫氖潜容^大的成交單,有許多空白空間可以書 寫追加保證金的記錄??墒呛翢o疑問他們從來不會要求客戶追加保 證金。客戶交納的保證金越少,對他們來說越好,因為他們利潤的 來源就是客戶輸?shù)舻谋WC金。在一些規(guī)模較小的對賭行里,當客戶 要求增加保證金以維持他們現(xiàn)有的頭寸時,對賭行卻給他們 一張新的成交單,這樣他們就可以收取額外的手續(xù)費,而客戶的保 證金只能承受3/4個點的反向波動,而對賭行把這看成是客戶的一次 新交易,所以向客戶收取賣出時的手續(xù)費是理所當然的。 我記得那天我擁有1萬美元的保證金。 當我賺到我的第一個1萬美元時我只有20歲。你一定還記得 我曾經(jīng)提到我母親,你也許認為一萬美金的現(xiàn)金是一筆巨款,我母親經(jīng)常嘮 叨說,她對我過去的表現(xiàn)已經(jīng)很滿意了,希望做一些實際的生意。 我花了很多時間想說服她我不是靠賭博,而是靠精確的計算賺錢。 我母親眼中的一萬美元是一筆巨款,而我看到的不過是更多的保證 金。 我以105 1/4的價位拋空了3500股股票,在交易大廳里,另一個客戶 叫亨利·威廉斯,他拋空了2500股。我常坐在行情接受器旁,為站在報價板 旁的職員大聲傳達價格。價格表現(xiàn)得正如我所料的一樣: 價格在顯著地跌了 幾個點子后,停在那里盤整,好象是另一次下跌前的停頓。 整個市場顯得非常脆弱,各種情況都顯示市場對我有利。但是突然 市場表現(xiàn)出猶豫不決讓我不安,我開始覺得不滿意,我想我應馬上 退出市場,這時實際是103,我本該更有信心,但我卻覺得事情并非 那樣,我想某個地方出了差錯但我卻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問題,但是 如果有什么事情發(fā)生,而我卻不知道是什么,我無法采取有效的策 略保護自己,所以我想我最好趕快退出市場。 你知道我不會盲目行事,我不喜歡那樣做,我也從來沒有那樣做過 。甚至我還是個孩子時,我總是有的放矢,但是這次我沒有明確的 理由采取行動,而現(xiàn)在我感到非常不適,我無法再保留我的頭寸。 我馬上呼喚我認識的小伙子,他叫大衛(wèi)·威曼,我對他說:“大衛(wèi), 你來接替我的位置,我想你能幫我做些事情,當你報出制糖公司 的下一個成交價以前,稍停一會兒,好嗎?” 他說沒問題,然后我讓出位子給他,他坐在我原來坐的地方為計價 員喊出行情收報機里傳出的價格。我從口袋里拿出7張成交單走向柜臺, 但是我真的不知道我為什么要退出市場,所以我只是站在那里 ,斜靠在柜臺上,我把成交單捏在手里,免得那個職員看見它, 但是很快我就聽到電報機發(fā)出一陣敲擊聲, 湯姆·本漢姆,那個職員,他立刻把頭轉過去聆聽,我立刻感到 陰謀在醞釀中,我決定不再等了。然后大衛(wèi)·威曼開始報價了 他剛開始說:“制糖公司...,這時我就象閃電般將我的成交單放 在柜臺上,叫道:“平掉制糖公司。”這一切都在大衛(wèi)報完 他的價格之前就完成了。那么當然對賭行不得不接受前一個價格于 我成交。而大衛(wèi)報的價格仍然是103。 根據(jù)我的預測,制糖公司這時應該已跌破103了.然而下挫動力不足 ,我感到這里有一個陷井。這時那個電報機就象發(fā)瘋一樣跳動,湯 姆·本漢姆,那個職員遲遲不在我的成交單上作 記錄,他只是專心聽著電報機的敲擊聲,好象在等待什么事情一樣 ,所以我對他叫道: “嘿!湯姆,你到底在等什么?快在我的單子上做記錄,價位是103,快干啊。” 交易廳的每個人都聽到我的叫喊聲,都轉過頭來,詢問發(fā)生了什么 事情。你知道柯斯莫普利坦公司從不賴帳,因為毫無疑問,發(fā)生在 對賭行的擠兌與銀行里的一樣可怕。只要有一個人猜疑經(jīng)紀公司, 別人也會效仿的。所以湯姆緊繃著臉走過來,在我的單子上寫到: “平倉價103。”他把我的七張單子猛的推到我的面前,他面色非常 難看。 從湯姆的柜臺到收銀的桌子的距離不到8英尺,但這時當我聽到大 衛(wèi)·威曼報電報機上的價格時,我激動地走過去:“天哪!制糖公司108!” 但一切都太遲了,我忍不住大笑起來對湯姆說:“你們抓不住我,是嗎?” 亨利·威廉斯和我總共拋空了6000股制糖公司的股票,這個對賭行收取了我和亨利的 保證金。公司里還有別的客戶拋空了制糖公司的股票,因此我們總共可能拋空了8000~10000股。 相信他們 總共收取了20000美元保證金。這筆錢足以讓對賭行在紐約股票交易所里 拉抬價位,使我們被迫斬倉10000股。 在那個年代里,每一個對賭行發(fā)現(xiàn)許多客戶都在買進同一只股票時 ,他們往往會在交易所里找?guī)讉€經(jīng)紀人,打壓或拉抬股價,使價位 超出客戶保證金能承受的限度,使客戶被迫斬倉。 對賭行只需花費幾百股,虧損幾個點子,而他們能賺到數(shù)千美元。 這就是柯斯莫斯普利坦公司想對我和亨利以及別的拋空制糖公司股 票的客戶所做的事情。他們在紐約股票交易所的經(jīng)紀人,把價位抬 高到108。當然價位隨后立刻就跌回去了,但是亨利和別的許多客戶 已經(jīng)被迫斬倉了。每當市場上出現(xiàn)一個無法解釋的漲跌,緊接著又 恢復正常,那時報紙就會稱它為“對賭行的沖刺”。 不到十天又發(fā)生了最為精彩的事情。一個紐約的炒家,使柯斯莫普 利坦公司損失了70000美元,這個人是紐約股票交易所的會員,是很 有名的股票經(jīng)紀商,在1896年的股市恐慌中,他獲得“大熊”的威 名。他常常抨擊交易所的制度,這些制度阻礙了他提高會員利益的 一些計劃。有一天,他指出,如果他從那些對賭行里分享一些他們 的不義之財,將不會從交易所或警察當局給自己招來麻煩。于是他 派了35個人裝扮成顧客,讓他們分別到柯斯莫普利坦的總 部和較大的分店去。他們在事前計劃好的日期和時刻,買進了對賭 行允許他們購入的最大的股數(shù)。他們依計劃在適當?shù)睦麧檿r出賣。 當然,他所做的就是向他的老朋友們散播好消息, 然后他走進股票交易所,開始拉抬價格,他的那些場內(nèi)經(jīng)紀人朋友 也都幫助他,他們都認為他是個很有職業(yè)道德的人。他們?yōu)檫@次行 動小心地挑選出適當?shù)墓善保麄儼褍r格抬高了3/4個點,沒遇到任 何麻煩,他的代理人們在對賭行里,按計劃獲利了結。 有一個知道內(nèi)情的小伙子告訴我,這個計劃的組織者最后得到了七 萬元的純利,他的代理人們也得到了他們應得的報酬。他在全國玩 了幾次相同的游戲,痛擊了那些在紐約、波士頓、 費城、芝加哥、辛辛那提、圣路易斯的那些大對賭行。他最愛挑選 的一只股票是西部聯(lián)合公司。因為這只股票比較容易拉抬或打壓幾 個點。他的代理人們在事先定好價位買入,價格漲兩個點獲利了結 ,然后反手拋空,又賺得三個點或更多。后來我聽說那個人去世了 ,死得窮困潦倒,默默無聞。如果他死于1896年的話,他會上紐約 每家報紙的頭版,而現(xiàn)在他卻只在第五版被報道了兩行。
第二章 我的第一筆交易 我曾經(jīng)告訴過你們,我20歲時就已經(jīng)有10000美元了。我在制糖公司股票交易中交納的保證金超過 10000美元。但我并不是總在賺錢。我的交易方法很完美,盈利比虧損多。如果我一直堅持我的交 易方法,那么我大約有七成交易是盈利的。每當在交易之前我就確信我的計劃是正確的,那么我 就常常是賺錢的。而使我失誤的是我沒有繼續(xù)堅持我的交易方法。那就是說,只有當市場上有先 例支持我的交易計劃時,我才做交易。所有的事都要在恰當?shù)臅r機去做,但我并不知道這個。而 這一點正是華爾街許多智力非凡的投資者失敗的原因。有些十足的傻瓜,他們每筆交易都做了錯 誤的選擇。但是還有些華爾街的呆子,他們認為要不停地做交易。任何人都沒有足夠的理由,每 天買賣股票。同樣,也沒有任何人聰明得使他的每次交易都賺錢。
我會在適當?shù)牡胤街v述它?,F(xiàn)在讓我們把話題 轉回來。我在對賭行里做了好幾年的交易,我賺了一大筆錢,但對賭行最終吃了我的大部分盈利。 此外,有些錯誤我會明知故犯。而且,后來我也時常這樣。一個股票交易者必須戰(zhàn)勝許多人,包 括他自己。不管怎樣,我?guī)е?500美元來到了紐約。但在紐約我找不到一家我可以信賴的對賭行 。紐約交易所和警察當局嚴密地堵住了他們的財路。此外我想找一個我能夠自己做交易的地方, 在這里唯一限制我的是我的財力。我當時買賣的手數(shù)并不大,但我不想一直這樣。在開始做交易 的時候,最大的問題就是找一個交易規(guī)則公平的經(jīng)紀公司。于是我來到紐約股票交易所的一家會 員公司,我認識他們其中的幾個職員他們已經(jīng)失業(yè)好久了。但是我在那兒沒呆多久,因為我不喜 歡其中一位合伙人。于是我就轉到A·R·富勒頓公司去了。我想一定有人告訴他們我早期的經(jīng)歷, 因為去了不久之后,他們都叫我的綽號“投機小子”。我一直看起來比較年輕。這給我?guī)硪恍?不便。很多人都想利用我的年幼無知,所以我得學會保護自己。對賭行那些家伙都認為我是個傻 瓜,而我時常擊敗他們的唯一原因是我的運氣好。 但是我不到六個月就輸光了。我是一個非?;钴S的交易者,我過去擁有“常勝將軍”的聲譽。我 猜我所有付出的手續(xù)費加起來一定不少。我為我的帳戶賺了不少錢,但是最終都被輸?shù)袅?。我雖 然小心從事,但我仍然虧錢,我將告訴你原因。這全是因為我在對賭行里非凡的成功。 我只能在對賭行里憑我的方法賺錢,在那里我只是對價格的漲落下賭注。我觀察行情的技術很好 ,當我買進的時候,價格就在我面前,寫在報價板上,甚至在我買進之前,我就知道我將成交的 價格是多少。我總能立刻就把它拋掉。因為成交的速度非???,所以我能成功的反手買賣。當我 做對時,能夠繼續(xù);當我做反時,能夠迅速地退出市場。舉例來說,有時我確信有只股票至少上 調一個點。我不用太貪心,我能夠交納一個點的保證金,然后迅速把本金翻一倍;或者我只賺半 個點。每天用一兩百股賺一個點,那么一個月下來,真是不壞。 然而問題是,即使對賭行有雄厚的資金來承擔損失,他們也不可能愿意那樣做。在對賭行里沒有 贏家的一席之地。 不管怎樣,在對賭行里穩(wěn)賺的交易技巧,在富勒頓公司就不靈了。在富勒頓公司里,我是在真正 的買進賣出股票。比方說,當制糖公司的股票在105時,我預見它會跌3個點子。事實上,這時電 報機上傳來的價格是105,而這時,股票交易所里的價格是104或103。這時我下了一張賣出1000股 的指令單,傳遞給富勒頓公司的場內(nèi)經(jīng)紀人去執(zhí)行,價格可能更低了。在我看到成交回報單以前 ,我不知道我到底會以什么價格賣出1000股。我在對賭行里做這樣的交易,能穩(wěn)賺3000美元,而 在股票交易所里一分錢也賺不到。在A·R·富勒頓公司里,行情收報機傳來的價格總是比交易所里 的交易價格慢得多。我仍然采用過去的方法做買賣,我卻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更有甚者,做大手買賣的時候,我的賣單會在交易所里壓低市價。而在對賭行里我卻不考慮 這個問題。我在紐約的交易虧損累累,因為游戲規(guī)則完全和過去不同了。我虧錢并不是因我 轉到紐約合法的經(jīng)紀公司里做合法的交易,而是源于我對現(xiàn)況的無知。從前說我分析行情的 技巧很高,但這一點根本救不了我。如果我是一名場內(nèi)交易員,在交易所里直接做交易,也 許我能賺不少錢。 總之,我并沒有完全了解股票投機的精髓,我只是掌握了一部分,是一個很重要的部分。它過去 對我一直非常有價值。但是,在我掌握了這些交易技巧之后,仍然虧錢,那么,那些毫無經(jīng)驗的 新手又有什么機會獲勝呢? 不久,我就發(fā)現(xiàn)我的方法出了毛病,但我不能確定究竟是什么毛病, 有時候, 我的買賣系統(tǒng)很 有效,而有時卻突然接二連三受打擊。請記住,我只有22歲,并不是我太迷信自己而不愿意去找 出自己錯在哪里,而是在那樣的年紀,誰都懂不了多少。 交易廳里的人對我都很好,因此我不能自己想做多少就做多少,而是要照顧到他們的保證金額度 ,老A·R·富勒頓和商行的其它人對我都那么好,弄得我做了六個月交易之后不僅把帶來的資本全 輸光了,而且還欠了商行好幾百美元。在那兒,我只是一個孩子,第一次出門,就摔得頭破血流 ,但是我知道這不是我自身的毛病,而是我的方法有問題。不管我是不是真正明白,但我對市場 一直保持冷靜。我從不對計價器上的數(shù)字表示質疑。對市場惱火是無濟于事的。我急于重入股票 交易,一分鐘也不愿耽誤,只得去找老富勒頓對他說:“喂,伙計,借給我五百元吧。” “干什么用?”他問道。 “我急需用錢。” “干什么用?”他堅持要我作出回答。 “當然是交保證金”,我回答說。“五百元?” 他一邊問一邊皺著眉頭,“你知道我們要你10%的保證金,那就是說100股交1000元。你最好在這 兒記帳。” “不,”我說“我不在這兒記帳,我已經(jīng)欠了商行的錢,我只是向你私人借五百元錢,然后我就 可以去翻一番。” “你怎么去做呢?”老艾德問道。 “我要去對賭行做。”我告訴他。“就在這兒做吧。”他堅持說。 “不”,我說,“我在這兒沒有把握獲勝,但我敢肯定我準能把對賭行的錢賺出來。我懂在那兒的 玩法。我已經(jīng)知道了我在這兒錯在什么地方。” 他借給我五百元,我這個對賭行的投機小子便拿著這些錢走出了我曾經(jīng)輸?shù)镁獾牡胤健N也荒?回老家去,因為那里的對賭行不收我的錢。紐約也不可能,那時候那座城市不允許開辦這類業(yè)務 。人們告訴我九十大街和新街有很多這類機會。但我需要的時候,卻沒有了。經(jīng)過考慮,我決定 去圣路易斯。我聽說那兒有兩家商行在中西部做了很大的生意,他們一定賺了很多錢,還在十幾 個城市開辦了分行。實際上,在營業(yè)額方面,東部商行簡直無法和他們相提并論。他們公開營 業(yè),最有信譽的人毫不猶豫地參加交易。一個同事甚至告訴我,那里有個商行的業(yè)主還是商業(yè)部 的副部長。就這樣,我?guī)е鑱淼奈灏僭@個地方走去。要賺回一筆資金到紐約的A·R·富勒 頓公司交保證金。到了圣路易斯我就住進了旅店,梳洗一番就上街去找對賭行。一個叫J·G· 杜蘭公司,另一個叫H·S·特勒,我知道我能贏他們的錢。我必須保證絕對安全,因此極為小心謹 慎。我有一種擔心,怕人認出我,出賣我。因為全國的對賭行都知道“投機小子”的事。他 們和賭場一樣,能打探到各種消息和謠傳。 我離杜蘭比特勒近一些,因此我從杜蘭開始,希望能在他們趕走我之前爭取到幾天的交易時間。 我走進了寬敞的交易廳,那兒至少有兩百人在盯著看報價。我很滿意,在這樣一大群人中間就不 會有人注意到我了。我站著看了一會兒報價板,然后才選定了我第一只要買的股票。 我朝四周看了看,見到盤房職員在窗子邊上,那是客戶交保證金取成交單的地方。他正看著我, 于是我走上去問他,“這是買賣棉花和小麥期貨的地方嗎?” “是啊,小伙子。”他說。 “我也可以買股票嗎?” “你只要有現(xiàn)錢就能買到。”他說。 “啊,我有錢,有的是錢。”我說話就象一個愛夸耀自己的孩子。 “有,有嗎?”他笑著問道。 “一百元能買多少?”我氣惱地問道。 “有100元就買100股。” “我有100 元,是200元,200元,也有!” 我對他說。 “哇,真想不到!”他驚嘆道。 “幫我買200股”我急切地說。 “買200股什么?” 他認真地問,這次是在談生意了。 我望著報價板象是在動腦筋猜謎一樣地告訴他:“200股俄馬哈。” “好。”他說,收了我的錢,點清后給我開了成交單。 “什么名字?”他問我。 我答道:“霍拉斯·肯特”。 他把單子遞給我,我接過來便走去坐到顧客中間等著報價。我速戰(zhàn)速決,那天做了好幾次交易。 第二天進展也很順利,兩天我賺了2800美元。心里希望我能在這里做完一星期。按我的成交率和 賺頭,一周的境況會非??捎^。然后我再去別的對賭行,要是再有同樣的運氣,我便會滿載而歸 地回紐約了。 第三天早上,當我去窗口,去買500股B·R·T的時候,那個職員對我說,“咳,肯特先生,老板要 見你。” 我知道事情敗露了。但是我裝做不知的問他:“他要見我干什么?” “不知道。” “他在哪兒?” “在他私人辦公室。從那邊進去。” 他指著門對我說。 我走了進去。杜蘭正坐在桌旁。他轉過身來對我說:“坐下,利文斯頓。” 他指給我一把椅子。我的最后一線希望破滅了。我不知道他怎么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也許是在旅 店登記簿里查到的。 “你要見我干什么?”我問道。 “聽我說吧,小伙子,我并不想反對你。 知道嗎?我一點也不想跟你過不去,明白嗎?” “不,我真不明白你在說什么。”我回應道。 他從椅子上站起身來,真是一個大塊頭。他對我說,“請你過來一點,利文斯頓,” 他一邊說一邊走到門邊去,他開了門并指著交易大廳里那些客戶對我問道, “看見他們了吧?” “看見什么?” “那些家伙??纯此麄儼桑』镒?。那兒有300人,300個!他們供養(yǎng)著我和我的全家。懂嗎? 300人哪!然后你來了,才花了兩天就收走了我兩個星期才從他們身上攢來的那些錢。那可不是公 平交易,小伙子——那對我太不公平了。我不會與你過不去。你該對你的收獲心滿意足了 。不會再有你的了,再也沒有了。” “為什么,我——” “到此為止吧。我前天看見你進來,當時我就不喜歡你的樣子??偟挠∠笊希也幌矚g你。我認 出你是一個出格的玩家。我把那個蠢驢叫去——”他指著那個悔恨不已的職員——我問 他你買了 什么,他如實地告訴我,我對他說:‘我不喜歡那家伙的樣子,他是一個詐騙犯!’那個糊涂的 家伙卻說:‘騙子?不會的,老板!他叫霍拉斯·肯特,一個老實巴交的毛頭小伙子,他沒事!’這 樣,我才讓他看著辦。結果這傻瓜讓我虧了2800美元的血本。我對你并不吝嗇,小伙子。但是保 險柜現(xiàn)在對你已關上了”。 “看這——”我再想說。 “你看,利文斯頓,” 他說“我知道你的底細, 我要賺我顧客的錢,你不屬于這些人 。我的目標是捕獵,而你卻撲到了我的獵物上。再這樣下去,我倒成了獵物了。既然我知道 你是誰,那就快走吧,小子!” 我?guī)е屹崄淼?800美元離開了杜蘭營業(yè)大廳。特勒的交易廳就在隔壁。我已經(jīng)確知特勒非常富 有,開了好幾家對財行。我決定去他的對賭行。我尋思著究竟出手適當慢慢加大到1000,還是一 開始就大投入,因為要考慮到我可能只有一天的機會。他們一發(fā)現(xiàn)虧本就會很快變聰明,那樣我 就再沒有機會了。但是我確實想買1000股B·R·T,而且我確信我可以賺到4、5個點。不過,如果 他們產(chǎn)生了懷疑而又有許多顧客都買同一種股票,他們就可能根本不讓我進場。我想也許我應分 散資金先少買些。 交易廳沒有杜蘭大,但人員結構要好一些,明顯地看得出來是一批富有一些的階層。 這對我再適合不過了,這樣我便決定買我的1000股B·R·T。于是我走到我選定的窗口前對營業(yè)員 說:“我想買一些B·R·T,有什么限額嗎?” “沒有限制,”營業(yè)員說, “要買多少就買多少——只要你有錢。” “買1500股。”我一邊說一邊從 衣袋里掏出我的大卷鈔票,而營業(yè)員已經(jīng)在給我開成交單了。 就在這時,我看見一個紅頭發(fā)的男人從柜臺邊推開了那個營業(yè)員,靠在窗口對我說,“喂,利文 斯頓,你的杜蘭公司去吧,我們不做你的 生意。” “等我拿到成交單再說,”我回答道, “我剛好買了一些B·R·T股票。” “你拿不到成交單了,”他說。 這時候其它營業(yè)員都站在他背后看著我。“不要 到這里來買股票,我們不做你的生意。懂嗎?” 生氣和爭執(zhí)都無濟于事,于是我便離開交易廳回到旅店,結清帳目,乘第一班快車回到紐約。 太過分了!我本想賺回一筆錢來,可沒想到特勒居然一手交易都不讓我做。 我回到紐約,還了富勒頓500 美元,又開始用在圣路易斯賺來的錢買賣股票。運氣有好有壞, 不過我做得還不錯,遠遠不只是保本不虧。畢竟我的交易技巧要改變的地方并不多,我認識到我 過去對股票投資的認識是遠遠不夠的。我就象玩字迷游戲的玩家,星期天總要補做填字游戲,不 做完決不收手。當然我也想找到買賣股票的訣竊。我想對賭行的生意我是做不成了。但我卻錯了。 回到紐約幾個月后,一個老人來到了富勒頓商行。他認識 A·R。有人說他們曾一起購置過一群賽 馬,很明顯,他們曾經(jīng)有過好日子。經(jīng)介紹,我認識了老麥克德威特,他正給一群人講西部賽馬 騙子們在圣路易斯剛做成的一場詐騙案,為首的就是開對賭行的特勒。 “什么特勒?”我問他。 “H·S·特勒。” “我認得那家伙,”我說。 “他是一個笨蛋,”德威特說。 “他壞透了”我說, “而且我還要跟他算賬。” “怎么算?” “唯一的辦法就是通過他們的存款簿!我現(xiàn)在在圣路易斯夠不著他,但是總有一天我要找他算 帳。”于是我告訴他我的冤屈。 “啊,”老麥克說道, “他曾經(jīng)在紐約設法與這兒聯(lián)系,沒有成功,所以另在訶波肯開了 個分行。有消息說他的交易能使直布羅陀大礁石變成小虱子。” “什么分行?”我猜他說的是對賭行。 “對賭行。”麥克說道。 “你敢肯定他開張營業(yè)了嗎?” “沒錯,我的幾個伙伴都給我說起過。” “那只是道聽途說,”我說, “你能不能弄確實看他是否開張,還要問清楚一個人能允許做多少股?” “好吧,孩子”麥克德威特說道: “我明天自己去看,回來就告訴你。” 他去了,帶回來的消息說看來特勒的生意正做得紅火,而且對投資者交易是來者不拒。那是星期 五,整整一個星期股市都在上漲——記住, 那是20 年前,——銀行星期六的余額報表上 存款肯 定要大幅下降。因此大炒家們有十足的理由投入市場去動搖那些虛弱的信托商行,通常在交易的 最后半個小時會做出常規(guī)反應,特別是那些最活躍的股票。當然那些也正是特勒的客戶,大量做 多的股票,所以對賭行會很高興看到有人做空這些股票。沒有比兩頭捉弄這些傻瓜更令人愉快的 了。這操作起來也相當容易——因為散戶們只交了一個點的保證金。 星期六早上,我趕到荷波肯并走到特勒的對賭行。他們裝修了一個大交易廳,掛上了花哨的報價 牌,還有一大群交易員和一支穿灰制服的特警隊,顧客有25個左右。 我去找經(jīng)理談話,他表示愿意為我效勞,我什么也沒要他為我做,只是告訴他一個在賽馬場莫名 其妙地賺了不少錢的人要把賭注全押到股票上,在幾分鐘內(nèi)賺了幾千美元是不會對雞零狗碎的股 票在意的,也許要等好幾天才出手呢。他開始勸我說,要我相信股市很安全,他們的顧客賺了多 少錢——一定認出了這是一種常見的 經(jīng)紀人, 他們代你買賣交易所的股票,還要你相信一個人 只要買賣做得大,就會賺到令人滿意的錢。他一定以為我是來參加的,因此很想拉我入市股好讓 他有機會得利,不愿讓近餌的魚兒游走了,為此他還說,我得抓緊時機,星期六2點就收市了,辦 完事還可以有一個下午去做別的事。我要是選準股票的話,我就可能賺得更多了。 我面露不信的神色,因此他繼續(xù)對我勸說不已,我看著掛鐘,到十一點一刻了,我說,“好吧, ”接著就給了他幾種股票的賣空指令,我投入了2000美元現(xiàn)金,他很高興地收下了,并且說他想 我一定會賺大錢而且還希望我常來常往。 一切進展都在我的預料之中。許多交易商拋售打壓股價以觸發(fā)那些市場里的止損單,當然價格明 顯下滑了。我就在最后五分鐘價格回升之前把我賣空的股票平倉了。 我總共賺了5100美元,我去換現(xiàn)金。 “我真高興我得到了這個機會,”我對經(jīng)理說,并把單子給他。 “呃”,他對我說,“我不能全部給你換現(xiàn),我沒預料到這樣的情況。我星期一上 午一定給你準備好,到時你來這兒取吧。” 星期一12點前,我到達荷波肯。我看到一個人正在同經(jīng)理交談,特勒叫我回多蘭的那天,我在圣 路易斯辦公室見過此人。我立刻意識到經(jīng)理給總部發(fā)過電報,于是他們派了一個人調查這件事。 克魯科斯不相信任何人。 “我來拿剩下的錢,”我對經(jīng)理說。 “這就是那個人?”從圣路易斯來的家伙問。 “是的,”經(jīng)理一面回答,一面從口袋里抽出一疊鈔票。 “等等!”那家伙沖經(jīng)理嚷著,然后轉向我,“利文斯頓,難道我們沒對你講過,不需要你的生 意嗎?” “先給我,”我對經(jīng)理說,他勉強地抽出兩張1000元鈔,4張500鈔,最后是3張100元鈔。 “你剛才說什么?”我收好錢,問圣路易斯的那人。 “我們對你說過不希望你在我們的地盤交易。” “是的,”我說,“我正是為此而來。” “別再來了,走遠點兒!”他吼了起來。身著灰色制服的保安人員聞聲小心地走來 張望。圣路易斯的人對經(jīng)理揮舞著拳頭,叫嚷:“你早就該了解情況的,竟然犯了如此愚蠢的錯 誤,讓這個人給你惹麻煩。他是利文斯頓。你接到過命令的。” “你聽著”,我對圣路易斯的人說。“這兒不是圣路易斯。你不能象你的老板對待貝爾法斯特那 樣耍花招。” “出去!你不能在這里做交易!”他喊著。 “如果我不能在這里交易,別人也不會來的,” 我正告他“你無法用那套鬼把戲騙人的。”圣.路易斯那人聽到這話,口氣立刻軟下來。 “小伙子,”他不安地說,“幫幫忙吧,理智些!知道我們不能天天容忍這樣的事情。 要是老頭子聽說誰干了這事,一定暴跳如雷的。請發(fā)發(fā)善心吧,利文斯頓!” “我會讓這事過去的。”我許諾道。 “你會理智些的,對吧?看在彼得的份上,請離開!給我們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 我們會從頭做起。你愿意嗎?” “下次我來的時候,不許以這樣傲慢的態(tài)度對待我。”我說完轉身離開,只聽見他對經(jīng)理滔滔不 絕的喝斥聲。我已經(jīng)以他們在圣路易斯對付我的方式回敬了對方。便沒多大必要把事情鬧大或者 設法搞砸他們了。我回到富勒頓辦公室,把經(jīng)過告訴了麥克,然后我說如果他同意,希望他去泰 勒的地盤交易20或者30股,以讓他們曉得有這么個人。等我看準一個賺大錢的機會,就打電話通 知他,他便可以幫我下單。我給麥克1000美元,他去了荷波肯,依我的話行事。他很快成了那兒的 ???。不久,我覺得機會來了,悄悄通知麥克,他賣空了最大的股票限額。那天,除了付給麥克 的傭金和花銷,我賺了2800美元,或許麥克私下還留了一點兒。隨后不到一個月,特勒關閉了荷 波肯的分支機構。警察忙碌起來。不管怎么說,我沒賠本,我只在那兒做了兩次。我們迎來了病 狂的牛市,股價回落甚至不足1個點,以使客戶們不易被清理出局,所有的客戶都持多頭,盈利頗 豐。全國許多對財行都倒閉了。 他們的游戲已經(jīng)變了。同在一家有名氣的股票經(jīng)紀人辦公室做交易相比,在老式的對賭行更容易 成功。其中一個原因是,當你虧完保證金而被自動清除頭寸是最好的止損方法。在交易所里有的 當股價朝不利的方向,你會因無法及時成交而擴大損失。在紐約,對賭行對待顧客從不象我在西 部聽說的那么慷慨。他們過去常把某些惹人注意的股票贏利限制在兩點以內(nèi)。糖業(yè)與田納西煤鐵 公司即屬此例。哪怕它們的股票十分鐘內(nèi)漲了十點,你也只能一張單子掙兩點。 他們算準了股民不能有太多的獲利機會;否則,顧客可能有賠一賺十的機會。曾經(jīng)有一度所有的 對賭行,甚至最大的一家,都拒絕交易某些股票。1900年大選前的一天,人們紛紛預測麥金利會當 選,于是紐約沒有一家對賭行允許股民購買股票。麥金利的獲選概率高達三比一,若是星期一購買 股票,你認為會贏3到6點,或許更多。你可以打賭布利恩會當選,買股穩(wěn)賺。然而對賭行那天拒絕交易。 第三章 賠光了所有的錢 一個人從自己的錯誤中吸取教益需要很長時間。人們說事物都有兩個方面。但對股市而言, 只有一方面,既非牛市的一面也非熊市的一面,而是正確的方面。 熟悉了大部分的股票投機技巧后,這條普遍原則才深深印入我的腦海。 我聽說過一些人吹噓自己在股市進行模擬操作,并以模擬的美元 數(shù)字證明其水平高超。有時候,這類幽靈似的賭徒會賺 大錢。只成為這樣的投機客非常容易。這有點兒象一個第二天就 要決斗的人的古老故事。 他的副手問他,“你是個好射手嗎?” “嗯,”決斗者說,“我可以在20步開外擊中酒杯腳,”他略顯謙虛。 “這很好。”無動于衷的副手繼續(xù)問,“如果酒杯上有一只子彈上膛的手槍 正指著你的心臟,你還能擊中酒杯腳嗎?” 對我而言,我必須用賺的錢來證明自己的觀點。我的損失教會我:直到自己確 信不會后退,我才能前進。如果不能前進,我就得按兵不動。我并不是指一個 人出錯時不該限制損失。 他理應如此。但這不應養(yǎng)成優(yōu)柔寡斷的處事習慣。在我的一生里 ,一直都犯錯誤,然而在錯誤中我獲得了經(jīng)驗,積累了許多頗有 價值的“幾不做”原則。我有幾次賠得很慘,但總算沒有一文不 名。否則,我此刻也就不在這兒了。我相信自己會有下一次機會 ,而且不重復同樣的錯誤。我相信自己。 要是有人想在這游戲里生存,他必須相信自己,想信自己的判斷 這也是我不相信種種所謂內(nèi)幕消息的原因。假設按史密斯的內(nèi)幕 消息買進證券,那么也必須照他的內(nèi)幕消息賣出這些證券。我就 在依靠他了。如果史密斯度假去了,而恰好賣出的時機來了,那 會怎么樣?不,先生,沒有人能依靠別人告訴他該如何做而發(fā)財。 我從我的經(jīng)驗認識到:沒有誰向我提供消息讓我賺的錢 比我根據(jù)自己的判斷賺到的錢更多,我花了五年的時間才學會在 判斷正確的時候盡量抓住機會多賺錢。 我沒有多少你所想像的有趣經(jīng)歷。我是說,學習如何投機的過程 似乎并不富于戲劇性。我失敗過好幾次,這當然令人不快,但我 輸?shù)姆绞胶湍切┰谌A爾街的人是一樣的。投機是一門艱苦的冒險 行當,投資者必須始終關注自己的工作,否則他很快便會失業(yè)。
易所會員)工作。早晨 ,我到達這座城市,中午一點之前我就在哈丁公司開了賬戶,準備 做交易。 對我而言,象在對賭行那樣做交易是再自然不過了,也就是看準 股價的波動趨勢,抓住微小但肯定會有的差價來贏利。初到紐約 ,我仍然依此行事。沒有人告訴我和過去的區(qū)別。要是有人說我的辦法行不通,那 我實際操作一番以檢驗之。因為只有一件事能說明我錯了,那就 是“賠錢”。而我唯一正確的時候就是“賺錢”。投機本來就如此。 那些日子,股民心情輕松,股市相當活躍,令人鼓舞。我頓時找 到了感覺。陳舊而熟悉的股市行情布告牌就在眼前,牌上的語言 我十五歲之前就已經(jīng)學過。一個小伙子做著我剛工作時同樣的活 計。股民們目不轉睛地盯著布告牌,高喊著價錢,談論著股市。 他們使用的設備也是我所熟悉的。那里的空氣,與我在伯靈頓掙第 一筆錢(3.12美元)時呼吸到的一摸一樣。 同樣的行情,同樣的股民,做著同樣的游戲。別忘了,當時我才 二十二歲。我想自己已經(jīng)充分了解游戲了。為什么不試試呢? 我密切注意著布告牌,瞅準一種喜歡的股票,它走勢良好。我以 84美無買進100股,不到半小時又以85美元拋出。然后,我又發(fā)現(xiàn) 了另一種喜歡的股票,于是如法炮制;很短時間內(nèi)各賺3/4點。我 開了個好頭,對吧? 現(xiàn)在請記住這些:作為一家知名的證券商的客戶,第一天,僅僅 兩小時,我就交易了1100股,買進賣去。然而那天的炒做最終使 我損失了1100美元。也就是說,我在紐約證卷交易所 初試鋒芒時,一半的資本都付之東流。請注意,其中一部分交易 是獲利的。但那天我總共賠了1100美元。 這并沒有令我不安,因為我看不出自己做錯了什么。我操作的步 驟也相當穩(wěn)妥,如果我在以前的大都會對賭行里做,一定會成功。 損失的1100美元明白地告訴我:這個機構當時運 轉不太正常。但只要管者狀態(tài)良好,就沒必要擔心。二十二的年 輕人的無知并非舉足輕重的缺點。 幾天之后,我對自己說,“我不能這樣做下去,這兒的紙帶機沒 有發(fā)揮出應有的參考作用!”但也僅僅如此,我沒有研究下 去。我繼續(xù)交易,時好時壞,直到賠光了所有的錢。我又去見老 富勒頓,請他給我500美元。帶著再次從對賭行賺來的錢(在那兒 我總能贏),我從圣路易斯回到紐約。 我開始更謹慎地交易,有一段時間做得很出色。境況一好轉,我便盡量 生活得更舒適些。我交了些新朋友,過得很開心。別忘了,我還 不到二十三歲,便獨自一人在紐約闖蕩,兜里揣著賺來的錢,心 里懷著要在紐約股市站住腳的信念。 我正從事著真正的股票交易,更為謹慎。但我依然固執(zhí)地堅 信紙帶信息—仍舊不理會普遍原則;只要我不改變交易方式,就 看不出游戲有什么異常的。 1901年,我們跨入了一個經(jīng)濟大增長的時代,一個年輕小伙子, 掙了一大筆錢。你記得那些日子嗎?國家空前繁榮。人們不僅迎 來了勢不可擋的工業(yè)兼并和資本組合浪潮,而且瘋狂地涌入股市 。我曾聽說過,華爾街常??湟约喝粘山涣?5萬股,面值2500 萬美元易手的記錄。 然而1901年,人們創(chuàng)下日成交量300萬股的新紀錄。人人都在賺 錢。鋼鐵巨頭來到了城市,這是一群揮金如土的百萬富翁。唯一 令他們滿足的游戲便是買賣股票。我們曾經(jīng)目睹過這樣的巨頭: 約翰·蓋茨,享有“賭你一百萬”的盛名,以及他的朋友,如約翰- A-德里克,洛依爾-史密斯等里德- 利茲-摩爾集團, 他們賣出鋼 鐵 公司股份,隨后又在開放股市里買了羅德島系統(tǒng)股份的大多數(shù); 還有施瓦布、弗里克、菲甫斯以及瓶堡集團;更不必說那些在機 構重組中失業(yè)但換個行當即可稱之為冒險家的人了。一個股票經(jīng) 紀人幾分鐘就可以拋售十萬股。多么精彩的時代!多么精彩的贏 家!更何況人們無須為賣出股票而納稅。一片太平盛世。 不久,我聽到一些股市要暴跌的傳言。那些老手們說除他們以外 ,人們都瘋了。但事實是除了他們,人人都在賺錢。我當然曉得 ,漲勢總有盡頭的,什么都買的瘋狂勁也會停止的—我有了對付 熊市的心理準備。然而每次我拋出還是虧了一些 ,若非我及時,一定會損失更多。我期待著暴跌,但我十分謹慎 ,當我買進的賺錢但做空的又賠掉了,所以我并沒賺大錢,盡管 你們認為我應當賺了很多錢,因為我通常都大手買賣。 有一種股票我一直留在手上,那就是北太平洋股票。我閱讀紙帶 十分方便快捷,分析之后,認為大多數(shù)股票都穩(wěn)定了,而北太平 洋表現(xiàn)良好,似乎還在上漲?,F(xiàn)在大家知道當時無論普通股還是 優(yōu)先股都在被庫恩-盧拍-哈里曼集團收購。我手頭有1000股北 太平洋普通股,不顧辦公室其它人的好意相勸,我牢牢地捂住它 。當它漲到110時,我已賺了30點。我抓住了這個機會,賺了近5萬 美元的利潤,掙到了那時自己最大的一筆收入。對幾個月前還在 同一地點賠得精光的小伙子來講,這算不錯了。 如果你記得,當時哈里曼集團通知了摩根和希爾財團說明他們欲 取代摩根財團在北太平洋公司的地位,于是摩根財團先通知尼恩 買5萬股北太平洋股以確保其在該公司的控股權。 我聽說尼恩告訴羅伯特·培根做好吃進15萬股的匯票,銀行家羅 伯特執(zhí)行了。不管怎樣,尼恩派了一個他的經(jīng)紀人,埃迪·諾頓 ,去北太平洋公買入十萬股。我想,他們接著又買了5萬股,一 場著名的收購戰(zhàn)隨之而來。1901年5月8日閉市后,全世界都知道 兩個金融寡頭間的較量正在進行。在這個國家,從來還沒有如此 規(guī)模的資本集團爭斗過。哈里曼對摩根,真是旗鼓相當。 5月9日早晨,我有了近5萬美元現(xiàn)金,沒剩一張股票,我提到過 ,對熊市我已有所準備,現(xiàn)在機會終于來了。我明白將會發(fā)生什 么:先是暴跌,然后是驚人的廉價股票,很快又會反彈,接著便 是低價吃進的股民賺大錢。這用不著請福爾摩斯推理,我們自己 將抓住稍縱即逝的機遇,因為不僅獲利巨大,而且可以十拿九穩(wěn)。 每件事都如我所料。我對極了—但卻賠了個精光!我被一些意外 擊敗了。如果沒有出人意料之外,那么人與人就沒有區(qū)別了,生 活也就失去了樂趣。炒股游戲則變成枯躁的加加減減,它會讓我 們變成思維僵化的簿記員。正是猜測拓展了人們大腦思維能力。 索興把你要做的事當作猜謎吧。 股市如我期望的一樣,又火爆起來。成交量巨大,股價劇烈波動 。我遞進了一大堆賣單。我看到中意的開盤價時,形勢并不樂觀 。我的經(jīng)紀人忙碌地操作著。他們和其他經(jīng)紀人一樣能干盡職, 可當他們執(zhí)行我的賣單時,股市已跌了20多點。因為成交量巨大 ,紙帶記錄和相關報告?zhèn)鱽淼男畔笥诠墒械募磿r運行。等我 發(fā)覺自己按紙帶提出的賣價譬如(100美元)被他們以80美元出手 時,實際賣價已經(jīng)比頭天晚上的收盤價跌了30或者40點,就好象 我花了錢使它們降到我想吃進的低價。但股市總不會沒完沒了地 跌下去,因此我立即決定平掉空頭轉做多頭。 我的經(jīng)紀人以證券交易所接到買單時的價格吃進股票,而不是以 能令我獲得轉機的股價買入。他們付出比預計平均高十五點的價 錢。沒人受得了一天之內(nèi)損失35點。 由于紙帶機傳來的信息難以及時反映實時股市變化,我被擊敗了。 我已經(jīng)習慣于根據(jù)紙帶信息作出判斷,但這一次,我的好幫手-紙 帶愚弄了我。打印價格與實際價格的差異搞砸了我。 以前就曾導至失敗的同樣東西再次打擊了我。現(xiàn)在看來很明顯, 不理會經(jīng)紀人如何成交,光靠閱讀紙帶是不夠的。我驚訝于當時 自已為什么沒有認清這一點并找到解決辦法。 我因此做得愈加糟糕。但我繼續(xù)交易,買進賣出,不考慮經(jīng)紀人 的操作。你瞧,我從不用限價單交易。我必須在股市里把握機會 ,我要打敗的是股市,不是某個價位。如果我認為該拋出,我就拋出; 如果覺得股市會上漲,我就吃進。最終,對普遍投機原則的篤信 拯救了我。在對賭行使用的方法—簡單地以有限價格交易— 適用于大型證券機構。如果不是栽跟頭,我甚至可能學不到真正 的證券投機,只能根據(jù)淺陋的經(jīng)驗繼續(xù)冒險。 為了盡量減少紙帶機滯后股市的不利影響,每次我都試圖限制買 賣價格,結果卻發(fā)現(xiàn)股市變化總是更快,我不得不放棄這種念頭。 我簡直難以說清,自己有了這樣的轉變;花了許多年,我認識到不能 醉心于對眼前股市下注押寶,而是應抓住較大的波幅。 自從5月9日失敗后,我便改進操作方法,然而仍舊有欠缺。往往 我不掙的時候,就是更快掌握股市規(guī)律的時候??晌屹嵉腻X足夠 我過舒適的生活。我喜歡結交朋友,享樂開心。 同所有華爾街的交易商一樣,那夏天,我住進澤西海濱,盡管我 當時掙的錢還不夠從容地平衡虧損和生活開銷。 我不再固執(zhí)地堅持以往的交易方法。我對自己都說不清癥結所在,當然 更談不上解決問題了。我反反復復嘮叨這一點,是因為我想說明在 真正賺大錢之前,我得經(jīng)歷許多挫折。與高性能的來福槍相比,我感到自 己的老獵槍在大獵場中已顯得劣勢明顯。 那年秋天,我不僅又輸光了所有的錢,而且厭倦了不再勝券穩(wěn)操的股市游 戲,決定離開紐約,到別的地方換個行當做做。從14歲起,我就買賣股票。 15歲時,賺了第1個1000美元;21歲前,賺了第1個1萬美元,可是兩天后 又賠得無影無蹤。幾年后,我又回到當初的起點。不,糟糕的是,我養(yǎng)成 了花錢大手大腳的習慣,雖然它不如賠錢那樣令我心煩意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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