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欲一事,最是難論,最是不能不論。
世法論曰:“萬惡淫為首”;出世法論曰:“淫欲不除,塵不可出”。淫欲一事,是欲樂的核心,也是出塵的最大羈絆。對治淫習,佛法常用的是不凈觀、白骨觀,可淫習熾烈之時,“縱是白骨也風流”,又奈何呢?
人之淫欲最能體現(xiàn)唯心所現(xiàn)、唯識所變一說。淫念盛時,身內欲火將外境妝點得綺麗無比,如癡如醉,欲仙欲死;而淫念息滅,橫陳之時,味同嚼蠟。更遑論離欲之人,觀穢惡凡夫欲染之事,不免哂之離之、厭之棄之。當然,也有更為喜劇化的情景出現(xiàn),今天就給大家講一段這個故事:
清朝末年,有個讀書人上京趕考,還是去趕考狀元的春榜,說明他本身讀書不錯,功名已經不低了。
交通不便的年代,以他的路程,冬天出發(fā),春天才能趕到京城。北方的冬天,到處冰天雪地,出外的人若是遇上大雪封路,也就只有等。這位舉子就被大雪困在途中的一家小客棧了,偏巧這家客棧的老板娘是位新近喪夫的年輕寡婦,一場大雪把個孤男寡女困在小客棧中,天天對望,就望出了念頭。
一天,這位舉子在寂寞無聊中按捺不住淫念,就起身走向女的房間,舉手敲門時,想到:“不行!我是去考狀元的,這一進去要是犯了邪淫,天庭會除了我的功名的,還是回去吧!”他這邊剛走不久。那房里女人也起了淫念,想去敲那男人的門,一出門,心里馬上警醒:“不可以啊,我是個寡婦,應該立志為亡夫守節(jié),怎么看到英俊的年輕書生就忘了本分呢,不行!還是回去吧。”那個年代,女人的禮教是非常嚴格的,想到這里,她就返身回房了。
書生回房后,欲火難熬,又出來去敲女人的門。聽到敲門,那個寡婦就起來開門。這時,那男的心里那一關還沒過,還是怕被天庭革了功名,心里還在做激烈的思想斗爭,趁著門還沒開,就又跑回去了。他這一敲門,讓這女的也是春情蕩漾,情不自禁,反過來敲他的門。敲了門,內心還是在掙扎,告訴自己不可以貪歡失節(jié),就又回去了。
就這樣,二人來來回回走了兩三次。最后一次,這男的起來開了門,兩人就半推半就摟在一起,因為內心都在掙扎,又不敢過分造次,有實質性的進展。
就在這要成不成的時候,聽到空中有聲音大喝一聲:
“你們兩個王八蛋,要干又不干。把我的功過薄,畫了個稀巴爛!”
說完就見空中甩下一個東西來,他倆嚇得趕快分開,渾身啰嗦地撿起那東西一看,原來是一本“功過薄”,上面有他們的名字:一個今科狀元,犯淫革名,打 X劃掉了;一個是守節(jié)寡婦,死后升天,現(xiàn)在犯淫,也劃掉了。再朝后看,又寫“不犯”,勾上去。再往下,又寫“犯”,又劃掉。然后又是“不犯”,勾上去。 “犯”,又劃掉。然后又是“不犯”,勾上去。“犯”,劃掉。這本功過薄又劃又勾,弄得個一塌糊涂,直把那司功過的神氣得破口大罵。
這兩人一看是這個情景,又愧又懼,淫心頓息,各自回房,再也不敢犯淫念了。
這個故事?lián)f是一個真實的故事,這狀元也是歷史上實有的,只是在故事中把狀元的名隱起來了。對事不對人嘛,這樣好。
故事是由臺灣的廣化律師講的,看得人笑破肚皮。想那天神,也是頗有些急脾氣,見不得這般拿不起、放不下的人。只可憐了人間的凡夫,被淫習纏得喪魂失魄,落下許多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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