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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然相愛,寂靜歡喜

 思緒未果 2011-02-24
 去年元夜時,燈月花如晝。今年元夜時,千里送祝福。
  ——題記
  【一】
  月亮升起來了。
  一并升起的,還有歡笑伴著煙花歡天喜地地燃放,以及亮如白晝的燈火。一朵又一朵傾城盛放的煙花,與星月輝映,與甜香交織,將這個城市的夜空裝點得瑰麗多姿。
  冥冥中一定有某種機緣,暗合這燦爛的星光和煙火。否則,如此安靜的你,怎么可能在最鬧熱最喜慶的這一天呱呱落地?又怎么可能讓我讀到那首元夜時,恍若時空交錯的悲喜和迷離?
  又是一年元夜時,星夢花如晝,月與燈依舊。那繾綣朦朧的清輝,那肆意吐綻的煙火,可是在跟我一起,為你唱響那支祝福深深的驪歌?抑或,是在為這一年來的相知相惜,落下最唯美最浪漫最深情的一筆?
  安坐于這鋪天蓋地的喜慶和繁華里,低眉靜享這盛世狂歡。當我默念起那個深藏于心的名字,遙對你城市的天空時,莫大的喜悅和幸福掀卷的輕濤,恰似我唇邊恬靜優(yōu)雅的美麗,彌散成霞棲云隱的幽幽沁蘭。而你的窗前,一定會有流星雨靜靜劃過,落入你溫柔且深情的眸。
  親愛,那便是我。
  【二】
  想起去年的這個時候,你我初初相遇。我寫《燈月依舊,煙花寂寞》,你說杏花微雨,月上柳梢頭。我募然心驚。爾后看你指尖花發(fā)滿枝的楓紅與清露,以及暗潛入心的夢里晴柔,我才憬悟:原來這世上真有一種靈犀與相知,無須刻意的張揚,無須太多交匯和言語,就那樣墨守在生命的脈絡(luò)里。只待你穿云涉水,競發(fā)蘭舟,我便撐一葉紫傘,步入你望晴的深瞳。滾滾紅塵,從此有云水天涯的傳說,在這個水色江湖悄然流轉(zhuǎn)。
  你從來都是那么溫存,那么入微體貼。從彼此的字句間走出,到生活中的點點滴滴,事無巨細,你細致巧妙的關(guān)愛呵護始終如一。翻開這攜手共步的三百六十五個朝夕,每一分每一秒,都寫滿你對我的包容和寵溺。而我的嬌蠻與慧黠,你都看在眼底。爾后,用你的謙和與溫雅,不顯山不露水地捧我于掌心。
  有你的日子,云淡,天清。早已習(xí)慣了棲于你溫軟的羽翼下,枕著你的名字眠去,在你熨帖舒暖的叩問里張開眼睛。我知道自己就是個貪婪的孩子,貪戀你身上那一縷陽光的味道,貪戀你眼底那一抹隱逸的溫柔。當你輕輕地打開懷抱,我看見幸福,宛若傾城的日光,開出繁花一地。
  此生,有你的眉目相映,即便雨雪霏霏,你晴和的微笑和殷殷的探問,亦能把時間定格在春暖花開的那一瞬。
  想你的日子,是落花飄飛的美麗,亦是疼痛伴著刻骨銘心的甜蜜。記得你去海邊集訓(xùn)時,地域的偏遠和環(huán)境的簡陋,連一條問候的短信偶爾都會被時空擱淺。那段時間,我像一頭小小的幼獸,變得敏感而憂郁,只能借助一闋闕囈語,撿拾月光下的憶念,聊遣清愁。
  于是心,低至塵埃。而我,只愿在最深的塵埃里,亦能為你開出四月的芳菲來。獨處的時候,我承認自己沒有辦法做到安之若素。我是那么渴盼著潮起潮落的濤聲,是怎樣欣喜著鱗細在我的夢里。我甚至希望自己變成一只潔白的鷗鳥,日日于你的頭頂盤旋低鳴。七月的流火與咸濕的海風(fēng),將一顆思念的種子,結(jié)作長長的、長長的綠蘿,蔓延了整個盛夏。直到初秋的第一片葉子,悄然落地。
  【三】
  你我之間那份驚心動魄的神交與默契,文字是最好的旁證。你最喜歡做的事,便是安靜地坐在我身后,氣定神閑地捧一盞綠茶,就著裊裊的清香看我指尖飛文,你說我肩頭流瀉的三千青絲,恰似一簾落泉漱玉的飛瀑。入畫,入心。我只是凝眉淺笑,信筆敲下一些關(guān)于歲月,關(guān)于你的文字。無論世事年華怎樣花樣百出,都無關(guān)緊要。因為我知道,你掌心的溫度恰恰好暖了我指尖的微涼。
  這樣執(zhí)手穿行的日子,說不出有多好。當我偶爾卡文,你會微笑著軟語低聲地提示,一句,足矣讓整個篇幅活色生香,飛揚靈動起來。很多時候,我都是那個任性且貪玩的孩子,往往隨手就會把寫了一半的稿子丟給你,自己跑去一邊玩得不亦樂乎。而你,從不介意,也從來都能將我的本意察察得入木三分,讓人看不出絲毫破綻。
  你總以蕙質(zhì)蘭心來喻我,也喜歡一遍遍細閱我所有的絮語文字。其間冗長的修正和校對過程,都是你百忙之中毫無保留的付出。我知道,其實你更喜歡寫,而且深度和厚度遠不是我能相較的。但你一直都那么低調(diào),一直都把我看得比你更重要。該是怎樣的情深如許,方能讓你不遺余力為我鋪墊出明月清風(fēng)的坦途,許我遠離塵世的喧囂,安享這一份詩意的靜好?
  【四】
  當沉香的思緒暈開記憶的淡墨,絢爛的煙花輕撫你初秋若蘭的生辰時,今夜的月色,恰是一泓照影的輕歌,攀上你瀟灑俊逸的年華,點亮我純白柔軟的深情。那一筆流麗的湖蘭,早已盈記你淡若青煙的濤聲,于纖細雋永的詩行里,隔空綰云。
  記得我曾說過:你是我掌心彌合的琴瑟,也是我今生唯一的青詞。是的,自那朵宿命的春風(fēng)擊穿我柔軟的辭筆,你便是我生命濃墨重彩的開始,亦是我了無塵埃的終結(jié)。這一程,注定你是我生命中看不厭的風(fēng)景??v然隔著萬千山水,最遠的你卻永遠是我最近的愛。一如倉央的那首《見與不見》,你我都會寂靜歡喜,默然相愛。
  太多太多的感動與祝福,竟讓我拙了辭筆。我知道,再多的字句在你面前都顯得蒼白無力,亦不足你對我的萬分之一。那么親愛,就讓我為你點亮下一個年華,握你的手,生死契闊,從此,只與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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