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次到東京,正趕上2010賽季日本男子高爾夫的最終決賽,日本的石川遼、池田勇太與來自韓國的金庚泰三人為了年度的獎金王而展開激烈爭奪,最后金庚泰勝出,拿走了1億8000多萬日元(約1,500萬人民幣)的獎金。 無獨有偶,本年度的女子高爾夫最高獎金也由韓國人獲得,預(yù)計今后幾年,嘗到了甜頭的韓國超一流選手將大舉進(jìn)軍日本,從日本人的口袋里大把大把地?fù)寠Z獎金。 先天條件并不是很好的金庚泰之所以能在高手云集的日本職業(yè)賽中勝出,靠的是其超準(zhǔn)的中短鐵桿的發(fā)揮和頑強的毅力。俺事后在回程的飛機上看雜志時得知,金庚泰在沒成為職業(yè)選手之前,在日本的業(yè)余選手比賽中就曾橫掃列島。今年他參加職業(yè)比賽,日本的職業(yè)高手顯然沒有重視他,讓他輕松地奪得了前幾站的冠軍。等石川遼等日本高手意識到形勢不妙要奮起直追的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了。 不過,以俺個人的欣賞眼光來看,俺還是喜歡石川遼的打球風(fēng)格。在全球的高球界,超一流的選手固然都是天才,但泰格伍茲和石川遼堪稱天才中的天才。俺看了石川遼今年最后的幾場比賽,在果嶺前的幾次救險,幾乎都是一桿進(jìn)洞,堪稱神奇。 因那幾天日本的媒體每天都盯著高球的比賽結(jié)果,所以俺也深受感染,與人見面時幾乎不超過三句話就把話題扯到高爾夫球上,聊著聊著就來了興致,嚷著要去打球。 球場定在栃木市的Prestige Country Club。同去的日本公司的會長持有那個俱樂部的會員證,據(jù)說是在泡沫經(jīng)濟(jì)正盛時花9000萬日元買下的,但現(xiàn)在降到90萬日元還無人問津。那可是90%的降幅啊,與其相比,中國股市和房地產(chǎn)的漲跌實在是小打小鬧,中國人還不知道什么是泡沫,也不知道真正的泡沫經(jīng)濟(jì)到底有多么可怕。 因為此行中沒有計劃要打球,所以,雖然打球費由日本公司的會長請客,但服裝穿戴等必須得自己想辦法解決。于是,前一天晚上跑到御徒町和新宿東南口的維多利亞店,先后買了鞋、鞋包、衣服、褲子、帽子、手套、球、球梯等,整個置備下來一算賬,價錢夠打好幾場球的了。心想這不是發(fā)神經(jīng)窮折騰嗎?雖然這些東西可以折舊,但實在得不償失。 打球的過程就不用說了,日本的球場都是沿用英國人的規(guī)矩,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條,打球的人也非常紳士,而且,水平也普遍較高。我們一行四人,三男一女,其中兩個七十多歲的老頭,加上俺兩個中年人。比賽的結(jié)果,老頭們大獲全勝。要不怎么說姜還是老的辣呢,人家打球時,俺還不知道什么是高爾夫,沒法比。想欺負(fù)老頭沒有力量嗎?在球道上超過200碼的距離,老家伙們操著1號木就上去了。人老沒勁不假,但用的家伙什兒長啊,弄不過他們。 總結(jié)下來,在日本打球有以下幾點,覺得挺新鮮的: 一是球包可以郵寄到球場,省去背包勞頓之苦。一般來說,一輛轎車坐四個人,但后備箱最多只能裝三個球包。在國內(nèi)時也經(jīng)常遇到這個問題,基本上都是分兩臺車去球場。俺有個朋友球癡,為此賣掉他心愛的轎車,改換成可坐七個人的商務(wù)車,把后排座椅卸掉專門用來裝球包。如果用日本人的方法,這問題就迎刃而解了。結(jié)論是中國的物流還不很發(fā)達(dá)。 二是球童。球童是漢語特有的稱謂,擱在日本,準(zhǔn)確的說法應(yīng)該是球嫂或球姨了。在日本,基本上一組只配一個球嬸。這個球嬸的業(yè)務(wù)非常熟練,一個人管理四個人的球具,而且不會搞錯。另外,球嬸的球技估計也差不了,俺有幾桿沒打好,垂頭喪氣的時候,球嬸非常委婉地告訴俺,注意你的左膝,剛才揮桿時移動了。等俺意識到問題的所在,隨后打出一桿好球時,她顯得比俺還開心。俺感動得直呼她為“姐”。(在日本喝酒的俱樂部里,管小姐也叫“姐”,即“姉さん”) 第三是球車。國內(nèi)的球場,打球客人大多是坐車走。而在日本,除非開球桿或累得不行了,否則大家都在球道上步行。十八洞走下來,確實是鍛煉身體。打球為了什么?除了消遣外,還不是為了健身?到中國怎么就變了味兒呢? 第四是球后的洗漱。國內(nèi)基本上是淋浴,但據(jù)說日本很多球場都是可以泡熱水澡的,就象洗溫泉一樣。 俺去的這家球場還有個特點,就是客人在去洗浴時,把隨身攜帶的物品,包括錢包、手表、眼鏡、更衣箱鑰匙、更換的衣服等隨便地放在一個架子上,客人光著身子就進(jìn)里面的浴池里去洗了,衣物根本沒人看管,也不知道有沒有人偷。 別怪俺小心眼,俺的包里雖然錢不多,但好歹也有幾樣貴重物品啊,隨便放在那里總是不放心,害得俺又跑回更衣室,把東西鎖好,然后象在國內(nèi)的桑拿一樣,把鑰匙套在胳膊上,大搖大擺地去泡澡。順便看了看周邊的人,沒有一個人胳膊上套鑰匙的。丫的就是丟少了,下次去俺長個心眼,掃蕩一圈,成果肯定夠俺打幾年球的了。 加上午飯時間,十八洞打下來,也接近傍晚了?;爻淘跂|京火車站與老頭和婦女三人告別,俺獨自轉(zhuǎn)車去酒店。在去新宿的電車上,看到車廂里掛著的最近一期周刊雜志的廣告,上面的內(nèi)容是日本執(zhí)政黨的幾個議員應(yīng)中國大使之邀去打球,花費都暫由使館墊付,媒體要追究此事??春笮南耄裉彀尺@場球的花銷也算扯平了,毛主席要是在世,肯定會重新偉大地指出:“革命就是請客吃飯。”不就是一場球嗎,誰請不是請呢? 到新宿后,俺一人找一家便宜的居酒屋,還沒點菜,兩杯麒麟一番拃就灌肚子里去了。12月的東京,氣溫罕見地高達(dá)21度,非常舒適,真是個打球的好天。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