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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宇朗通去山寨化之路

 昵稱90415 2009-01-19
xilei 發(fā)表于 2009-1-19 11:25:00


  2002年注冊公司,2006年獲得GSM網(wǎng)和CDMA網(wǎng)手機牌照,2008年正式成為中國電信合作伙伴,宣稱當年“天語”品牌手機銷售2400萬部,銷售額80億元,占據(jù)國內市場十分之一份額。

  天宇朗通,一個其創(chuàng)始人榮秀麗毫不掩飾超越諾基亞(中國)夢想的中國本土公司。在榮簡樸的辦公室里,坐在她的對面,聽她講述夢想和途徑,談話結束的時候,你或許仍然懷疑,但不會再感到她的目標可笑。

  不建工廠,在整合最新技術的基礎上自主研發(fā),嚴格控制供應鏈,渠道商產品買斷,今年46歲的榮建立了自己的商業(yè)邏輯。她重視各個環(huán)節(jié)的系統(tǒng)化,以減少個人決策帶來的失誤。在過去幾年中,她的邏輯保證了天宇朗通以低價格(或許還有她一再強調的質量)將國內手機制造商遠遠甩在身后,但她卻難以甩掉這枚硬幣的另一面:天宇是“山寨”的,沒有核心技術,缺乏品位和個性。

  這是一頂荊棘王冠。不夠公正,但是至少目前無法摘下。它意味著榮的夢想可能最終成為天宇的墓碑。當然也有例外。在中國,在那些同樣沒有技術先發(fā)優(yōu)勢的行業(yè),挑戰(zhàn)者們脫穎而出時有發(fā)生,比如華晨,華為,比亞迪。榮秀麗還有這種機會嗎?

  榮正在著手改變。她選擇的似乎是一條捷徑:與最優(yōu)秀的公司合作(如威盛、高通、微軟),成為行業(yè)影響力巨大的公司的合作伙伴(如中國電信)。“你能說高通、微軟是‘山寨’的嗎?”榮問道。

  她的意思是,合作的前提是實力。為了進軍運營商定制渠道,天宇開始宣揚自己的實力。榮需要向運營商證明,天宇是有品牌的。

  手機銷售從開放市場(社會渠道)向運營商定制的轉變已成定局。未來3年內,中國電信希望其CDMA用戶由目前的4300萬增加至1億。如果考慮到榮秀麗從2007年就開始部署向運營商定制的轉向,那么必須承認,榮對自己從事的行業(yè)的理解遠非其他“山寨”同行可比。

  現(xiàn)在,天宇朗通擁有員工1600人(其中將近600人從事研發(fā)),七成的人力被用于CDMA手機研制和銷售。在榮的計劃里,2009年天宇將有600到800萬部CDMA手機被中國電信采購(榮的銷售總監(jiān)之一盧偉冰認為這一數(shù)字為1000萬部)。據(jù)榮分析,諾基亞很難進入這一隊列,而對于準備效仿榮的追趕者,時間不夠了。

  “不是說一天你就可以跟諾基亞較勁,”榮秀麗說,“這是長遠意義的一個概念。這個概念就是你慢慢地干,不犯錯誤,每年增長30%,過幾年就變成那樣了。”

  “我們要停下來”

  “我們要停下來。”

  2008年10月26日,榮秀麗召開了公司支撐體系大會,傳達她對金融危機的思考結果。 “十一”長假結束,榮已經感到了某種變化。“去年‘十一’的銷量是今年的四五倍。”盧偉冰說。10月手機銷量由9月份的200萬部下降了多一半。不僅僅是銷量。在各國政府一片“救市”聲中,榮秀麗感到風暴馬上就要到來,“這時候你要把自己救出來。”她判斷,隨著企業(yè)減產、倒閉,失業(yè)人數(shù)增加,老百姓手里會越來越沒有錢,開放市場也會隨之萎縮。

  “當我們什么都看不清的時候首先要站住。”榮要求她的下屬把注意力立即從開放市場轉向運營商定制和出口,開放市場任其生滅。此前,天宇朗通98%的銷售依靠開放市場,并因此獲得了每年近2000萬部的銷量。

  盡管會前榮秀麗已經給一些高級干部“洗腦”,但效果顯然不好,他們把自己的對立情緒帶到了會上。“他們都快瘋了。”榮對《中國企業(yè)家》說。“反對很正常,他們都是有思想的人,不反對才不正常。”

  2007年底從康佳進入天宇任銷售總監(jiān)的盧偉冰是最為激烈的反對者。

  “這個世界馬上會變得非常差,”榮在那次會議上說,“我們所有人都面臨著轉型。轉了可能會把危機變成機遇,不轉,危機就是危機。”

  干部們沒有選擇。原來以榮為核心的單一營銷部門變?yōu)槿笫聵I(yè)部:G網(wǎng)(開放市場)、C網(wǎng)(電信運營商)和海外。正在籌備的3G手機、smart phone(智能手機)從研發(fā)中單獨立項。這個年輕的公司已經習慣了組織架構調整,榮秀麗對它表現(xiàn)出的速度感到滿意。她接著要考驗它的效率。榮下達了11月份的任務量。開放市場不予計算,運營商渠道由零升為80萬部。“我知道他們達不到,”榮說,“只是給他們一個強制的壓迫信號:公司的重心都在這兒,必須干,而且是沒有任何懷疑地干。”稍后,當榮秀麗對一位分區(qū)經理的電信渠道銷售業(yè)績表示贊賞時,對方回答:“轉型轉得慢就會被干掉,我得到的指令是這樣的。”

  接著,榮秀麗通知幾個代工廠家,天宇12月將沒有訂單。“我也是實業(yè)家,”榮對他們說,“不知道是怎么被金融家拖到坑里面的。自己的孩子自己養(yǎng),自家風險自己扛,本公司決定站住,我們會快速地減產,對你們的影響會發(fā)生在十二月份。”

  “榮總,沒有那么殘酷吧?”他們問。

  很殘酷。11月,手機大降價開始。天宇如果沒有及時“停下來”,無異飛蛾投火。這時候,加上已經發(fā)出的訂單,天宇共有200萬部庫存。榮秀麗決定,天宇手機不降價。榮再次壓制了公司內部及經銷商的反對。榮的理由是,經濟危機中,降價的壓力無窮大,如果跟風,至少要降三成,而自己的利潤只有10%。再者,即使跟風,也無助于銷量,因為深圳那些小廠的降價幅度將遠大于天宇。在榮秀麗看來,瘋狂甩賣之后,深圳的制造商肯定會停產觀望,屆時經銷商在深圳將無貨可尋,他們自然會把目光轉向穩(wěn)定的供應商比如天宇。她估計時間不會超過2009年1月。

  “因為我們不降價,客戶氣死了,天天纏著我,我說我們就這么點兒訂單,你挑著買吧。”

  但12月未盡,如榮秀麗所料,已經有經銷商要求加單了。榮把這個蘊含了理智分析的決定稱為“賭”。

  盧偉冰找到榮秀麗:“老大,這次你又對了。”

  “這是很極端的動作,”榮秀麗對《中國企業(yè)家》說,“包括我們站住,九十度轉彎,包括不降價。如果你對行業(yè)沒有一個明確的判斷,你不可能做這么極端的動作。平時不需要我這么管,但是這次形勢變化太大了。”

  于是,“別人十一月停下來不知所措的時候,天宇已經準備干活了。春節(jié)前的狀態(tài)就是沒訂單,沒庫存。”榮秀麗說,“那么,明年到哪里掙錢呢?”

  答案是有政府背景的電信運營商。依靠開放市場壯大的天宇必須盡快開拓這個銷售渠道。

  “讓優(yōu)秀的企業(yè)為你不停地背書”

  2007年8月,天宇朗通開始投入CDMA手機研發(fā),2008年5月,成為中國電信合作伙伴。按計劃,2009年初,天宇將正式為電信提供產品。金融危機迫使榮的計劃提前了。

  “我們并不是為了金融危機才準備運營商定制的,”榮秀麗說,“這是一個積累的過程,如果你知道你的企業(yè)未來兩三年必須要干什么,就要很早地下功夫去做。”

  榮對于自己的遠見并不謙虛。但是,這不并意味著她生就先知先覺。

  2002年,榮秀麗放棄了利潤豐厚的手機代理生意。榮一直想做的是“高效率的定位分銷”,她的供應商如三星、多普達等不支持。榮決定自己制造手機,“用自己喜歡的方式把自己喜歡的產品賣給需要的人”。“那時候手機分銷很賺錢,”榮說,“我憑興趣做事情,而不是看掙錢多少。”

  三星電子無線事業(yè)部中國區(qū)總經理周曉陽請榮吃飯。周給榮帶來兩點勸告:沒有研發(fā)背景,風險很大;中國人做手機都是行商,賣完就走了,但是你不會,風險很大。

  “我的心已經不在那兒(分銷)了。”榮說。

  購買主板貼牌生產一段時間后,2003年,榮秀麗創(chuàng)建了自己的研發(fā)團隊。在2005年遇到MTK之前,研發(fā)消耗了榮秀麗2億資產的近一半,產品卻沒有脫離實驗室階段。期間,榮一共回收了五萬部(800元左右/部)性能不穩(wěn)定的手機產品。

  “我估計不足,”榮對《中國企業(yè)家》說,“我不知道這個東西這么痛苦。在手機的鏈條里,如果你僅僅是參與過其中一塊的話,你對整個鏈條的領悟都是很淺的。”

  2005年初,榮“第一次認真地想”,她應該繼續(xù)還是退出。“它只是一個玩意兒還是你的人生?自己問自己很長時間,最后想明白了,做手機是我的理想,既然是理想,那就一點兒退路也沒有。”

  很幸運,她遇到了帶著一站式解決方案出現(xiàn)的芯片商MTK(臺灣聯(lián)發(fā)科)。“我想產品做得和諾基亞一樣好,你們能支持么?”榮問MTK。“這也是我們的目標。”對方回答。“那么,你們告訴我怎么做,我不會。”榮說。榮認為,是自己的真誠和開放讓MTK選擇了與幾乎一無所有的天宇合作。“他(MTK)覺得你是可信賴的人。”

  榮希望天宇的產品有自己的印記,而不僅僅是購買方案和芯片。她希望通過研發(fā)達到產品配件的標準化,如果只是購買方案,一個蘿卜一個坑,物料就會產生極大浪費。她需要MTK為她訓練天宇的研發(fā)團隊。有一個時期,MTK的工程師幾乎成了天宇的員工。榮毫不掩飾對這個合作伙伴的尊敬和感激。“他是我們的老師。”在無以計數(shù)使用MTK(聯(lián)發(fā)科)手機解決方案的制造商中,榮秀麗執(zhí)意在產品中注入自己的思考。

  榮的思考開始擴展到整個供應鏈。她要求天宇只與行業(yè)內全球排名前五、全國排名前三的供應商、代工廠合作,同時天宇也必須在供應商客戶排名中位列前三。“這樣做的結果是你能得到最好的質量供應和價格供應,你的競爭力和可變性都能非常強。”

  “你要讓這些優(yōu)秀的企業(yè)為你不停地背書。”榮說。在她看來,諾基亞在品牌、技術和占有率上目前無可匹敵,但它是孤家寡人,其系統(tǒng)“越來越走向封閉”,“我們的模式是尋求合作,與越來越多的人聯(lián)盟,體系越來越寬廣。所有的人都在幫你做同一件事情。”榮尋找那些巨人,然后,站到“他們的肩膀”上。

  榮對供應鏈的追求以及下面即將講到的渠道買斷模式帶來的銷量,讓她越來越容易得到幫助。2008年,天宇希望引入微軟的windows mobile操作系統(tǒng)。榮一度認為可能性不大。當她打算請微軟中國區(qū)的高層吃飯促進此事時,對方說:不用了,流程都走完了。與高通的溝通更為簡單。“我們也需要你的合作。”高通說。

  “所以不是一個公司如何厲害,”榮秀麗對《中國企業(yè)家》說,“那些供應商都是我們體系里的一環(huán),我只是表現(xiàn)了一個終端。我們做GSM,如果沒有MTK在背后支持,能做得那么好嗎?我們做智能手機和CDMA,如果沒有微軟和高通,你覺得我們會有戲嗎?你不能只看我的研發(fā)有多強,你還要看我的整合有多強。”

  榮的銷售模式也與眾不同。進入手機制造,她可以在銷售渠道上實現(xiàn)自己當初的理想了。她要求經銷商買斷產品而不是賒銷。她把自己的理想(買斷是她做分銷時追求的自由)強行輸入經銷商的大腦。這是一個可以得到現(xiàn)實利益的理想,制造商鋪貨、雇傭促銷員的成本變成了渠道商的利潤。這是一個可以降低經營風險的理想,“我能在非常短的時間內感覺到產品是否滯銷,我可以及早剎車,庫存就不會是不可控的。”天宇產品調價的周期是一個月,經銷商被告知:不要一次性提一個月的貨,最好每月分三次提貨。雙方的庫存呆滯風險降至最低。目前,天宇的庫存量保持在一周左右,大約40萬部。

  兩年時間,天宇的銷量已經遠遠超過國產手機廠商。榮認為,經銷商能夠從開始就接受這種方式,同樣因為他們覺得榮是“可信賴的人”:“我是做渠道出身,這么多年,我騙過你沒有?”2003年,天宇急需資金數(shù)千萬,因嫌貸款手續(xù)繁瑣,榮決定向經銷商借款。不到兩個小時,4千萬現(xiàn)金到賬。榮在行業(yè)內的信譽(她稱之為“江湖地位”)由此可見。

  最后,榮堅決不做工廠,不開店。她希望自己的公司保持“輕資產”的靈活身段。事實上榮曾在2006年拿到手機牌照前按要求建過一個小廠,“做個樣子”。她每天一早就出現(xiàn)在工廠里,兩個月后,她認定,“這不是我干的活兒”。同時,她研究了手機制造業(yè),研究偉創(chuàng)力,鴻海,“從各個方面評估,”榮對《中國企業(yè)家》說,“我認為我們沒有機會干過它們。那就選擇合作吧。”2008年,榮決定“停下來”后,比亞迪的老板(未確認是否王傳福)對她說:“你怎么選了這么好的模式,想不干就不干,什么風險都沒有。”說話者正面臨工廠裁員、降薪等一系列問題。

  “你可以無限制虛擬擴張,”榮說,“但絕對不能物理擴張。”這也是天宇能夠做到迅速轉型的基礎之一。

  “我的模式不需要錢,我們有20億資產,一半是現(xiàn)金。”

  建立系統(tǒng)

  接下來的問題是,如何保證這樣的商業(yè)模式正常運轉?

  2008年6月,美國華平投資集團向天宇朗通投資5.3億元(榮在眾多對其有意的風險投資中選擇了華平)。華平對天宇的管理系統(tǒng)給予了高度評價。

  榮秀麗是中歐商學院1993屆畢業(yè)生,從事商業(yè)之前,她已經從理論上見識了西方企業(yè)管理。“從第一天起我就沒有中國管理的概念,”榮說,“我一直在建體系,完善體系。”

  首先是供應商的選擇。一個供應商的加入,要經過采購、研發(fā)、品質、工廠生產管理部門的評估,榮本人有一票否決權,采購經理沒有單方面決定的權力。采購發(fā)生后,采購價格會出現(xiàn)在銷售部門,接受它的監(jiān)督。“這樣的系統(tǒng)確立后,公司采購基本不用談腐敗。不是你受賄我來收拾你,我們不會給你提供這種環(huán)境。”榮說。

  與研發(fā)一樣,公司介入采購也是產品標準化保證之一。

  采購物料進入代工廠后如何管理?怎么在瞬間知道有沒有丟料?天宇在所有的代工工廠(如富士通,比亞迪,東信)安裝了計算機終端,每天進出的物料在天宇的監(jiān)控機房里一目了然。專線費用天宇與代工廠各出其半。榮稱此為“虛擬工廠管理”。

  榮自稱在公司的各個崗位都做過。她的經驗促成了管理系統(tǒng)的誕生。“遇到問題我就會想到建一個系統(tǒng),設計一個流程。它的好處是歸納性比較強,避免頭痛醫(yī)頭腳痛醫(yī)腳。一個公司的發(fā)展要有延續(xù)性,未來不能有潛在的障礙,因此要建立系統(tǒng)。”

  系統(tǒng)可以擴張,人員卻不必增加。按榮的說法,銷售規(guī)模從100萬元到100億元,系統(tǒng)管理需要的人數(shù)并無太大差別。“如果任務很多,我們的第一反應不是招人,而是有什么系統(tǒng)可以支持,可以讓流程簡化。每個部門都可以要求系統(tǒng)變,目的是更高效,成本更低。”

  系統(tǒng)最終需要人來支撐,需要各個部門協(xié)調工作。系統(tǒng)的改變又要求組織結構足夠靈活,經常變化。榮的公司因此強調扁平化,橫向溝通。一個剛從聯(lián)想進入天宇的員工對榮說:“你們這里像一個圖書館,書很多,但是沒有索引。”榮向他解釋,公司組織結構不斷變化,索引還沒建好就又變了。“你先去找到你干活的書架。”榮對他說,并且告訴他在哪個部門可以得到他需要的支撐。“沒有人帶我去。”“你自報家門就可以了。”“人家會不答理我。”“那是你假想的。”榮說。結果,那位員工得到了熱情支持,對“不需要請示”感到驚奇。

  有了這樣的系統(tǒng),榮秀麗自信公司管理不會出大的問題。但是,商業(yè)環(huán)境千變萬化,在關鍵時刻,仍然需要她出來大聲疾呼,比如2007年決定研發(fā)CDMA手機,2008年金融危機中毅然轉向。她把握著公司的方向。她認為,公司的“頭兒”很厲害是好事,但同時也是風險。“我想帶出幾個頭兒來。”

  “不是一個,”榮強調,“是一組。短時間內讓他們達到我這樣的水平不可能,時間和機遇都不一樣,我做了那么久。”

  榮秀麗的理想與現(xiàn)實

  雖然榮秀麗“一上來就是把諾基亞當對手”,把“超越諾基亞”作為理想,并且似乎越來越看到它的可能性,但自知差距巨大。

  榮分析說,諾基亞擁有強大的品牌和技術,但是系統(tǒng)逐漸走向封閉,天宇集眾家之長,天地廣闊。諾基亞的獨立使得全球的運營商會尋求更多的替代它的方案,它事實上正在因為“獨立”而拒絕機會。在手機銷售渠道向運營商定制轉變的中國市場上,以GSM取勝的諾基亞沒由于專利以及與運營商的關系等因素,很可能失去CDMA份額。榮秀麗認為,諾基亞正在拋棄利潤越來越薄的硬件生產,像微軟和谷歌一樣轉為內容制作。“人家是主動挨打,”榮說,“它覺得它能夠承受這種孤獨的轉型。如果五年后諾基亞不做手機了,你千萬不要奇怪。”

  榮并不介意天宇有一天超越諾基亞是因為對方的退出。“你可以說在iPhone(手機上網(wǎng))、GPhone的壓迫下,在中國手機的折騰下,諾基亞不賺錢了,放棄了。這是可能會發(fā)生的局面。但是手機硬件一定會存在,即使全球都不做了,最后堅持的也一定是中國。”

  榮簡短回顧了自己的經歷,以說明“道路曲折前途光明”。“我開始是做渠道的,要了解市場。然后變成做手機。做手機要做得足夠好才有戲,這就需要有很多人支持。你的量少就沒有人支持,很多人說不打廣告做不上量,我們硬著頭皮做到了。之后,我們就尋找一流公司的支持。有了支持,質量就做得更好,這樣才可能有現(xiàn)在與運營商的合作。我們希望成為電信的優(yōu)秀合作伙伴,這又是有高通在支持,通過它,我們就可以走向全球。”

  “還早著呢,”榮說,“但是早歸早,我們一步步走,還是在沿著越來越好的方向。不是說一天你就可以跟諾基亞較勁,這是長遠意義上的一個概念。這個概念就是你慢慢地干,只要你不犯錯誤,就會朝著這個方向去長。這需要有良好的研發(fā)支撐和銷售支撐,這些支撐也要跟著長。不可能一天就成為巨人,要整體地長,也沒有什么捷徑。”

  榮能夠看到那一天嗎?“也沒那么遙遠,”榮說,“大概三五年吧。開始的時候很多人在我們前面,聯(lián)想在我們前面,索愛、摩托羅拉還很強。2008年,摩托不行了,索愛也‘自裁’掉了。”盡管如此,榮用“三五年”來定義“還早”還是顯得隨意。

  “差距還是在不斷縮小的。”榮的研發(fā)總監(jiān)徐黎對《中國企業(yè)家》說。“手機不過是以前電視、PC的進一步重演罷了。我們不追求做最先進的,而是最符合市場需要的。”

  榮秀麗對2009年的運營商定制充滿信心,聲稱天宇將有600萬到800萬部CDMA手機被中國電信采購(榮的銷售總監(jiān)之一盧偉冰認為這一數(shù)字為1000萬部),其利潤相當于制造1000多萬部GSM手機。這種轉向是榮的理想實現(xiàn)的重要一步。

  但天宇所踩的巨人的肩膀不一定那么牢靠。“最現(xiàn)實的可能就是中國電信在2009年CDMA終端市場沒有大作為,中國運營商沒有啥不可能。”某不愿具名的業(yè)內人士提醒榮秀麗,其實今年天宇的表現(xiàn)一般,某些市場甚至表現(xiàn)乏力。沒有特別亮眼的機型問世,重點推的800萬像素手機也沒有達到預期中的關注度。

  即使一切如榮秀麗所想,如何把握運營商市場也對天宇不小的難題。運營商市場完全不同于開放市場的游戲規(guī)則,這對天宇將是個巨大考驗,而且運營商的項目具有很大的不確定性,“十個項目能進入兩個項目就不錯了”,但是這對前期投入要求更高,一個項目可能就要憑空消耗幾百萬,對整合資源的能力以及現(xiàn)金流的管理能力都是重大考驗。

  榮承認,進入這一市場的前期投入巨大,“一個項目幾百萬轉眼就不知道哪兒去了,一年這種大把的花錢得兩三千萬,小公司不得哭死了?但這就是我們公司的一個方向,我們也沒有什么感覺,就是不斷在投,不斷在做,到了一定程度以后,你會離太陽更近,更容易接受一些支持。”榮秀麗說。天宇的七成人力已經用于這一轉型。

  榮這一次真的在“賭”嗎?

  為了應對更復雜的市場局面,之前完全以榮秀麗為核心的管理體系在逐步調整中,榮秀麗的權利越來越分散,層級越縱深,對中層管理者的要求也越高,榮秀麗也有意識地在培養(yǎng)領導人,自己越來越后退:“我不愛干重復勞動,我要退休,看看除了手機,還能不能找到自己更有興趣的生意,讓自己不在乎輸贏的狀態(tài)下就是單純玩一玩。”

  之前,天宇幾乎沒有層級,研發(fā)和銷售一共有二十多個總監(jiān)直接向榮秀麗匯報,在今年的組織調整中,總監(jiān)分為兩級,二級主管向一級總監(jiān)匯報,一級主管直接接口榮秀麗。隨著市場規(guī)模和行業(yè)環(huán)境等各種因素影響,天宇的組織架構逐漸失去扁平特性,相應的結構彈性也會隨之降低。

  此前,強烈貫穿在天宇上下的、榮秀麗的意志是否會隨著這種拉伸而缺少有效傳導?

  榮的理想為她吸引來一批人才。盧偉冰是其中之一。身在康佳的盧慕名拜訪榮秀麗,聊了兩個小時。“榮總是這么多年來第一個跟我談人生理想、產業(yè)理想的人。”盧說。一年后,他要求加入天宇。在這里,他不再有司機、秘書,甚至連辦公室也沒有。在康佳,盧負責全國的手機銷售,現(xiàn)在,他只能管幾個省。他甚至找不到人幫他貼出差報銷單據(jù)。“榮總都是自己貼的。”人家告訴他。

  “我知道他很難受。”榮秀麗對《中國企業(yè)家》說。“我問他,你以后到美國、歐洲也需要帶著秘書、司機嗎?那些地方的人你用得起嗎?他說用不起。你知道用不起干嗎要讓自己的生存能力退化呢?我自己也沒有秘書,有時間打電話給秘書,自己就把機票訂了。”

  “赤裸裸站在地上很難受,但要讓他先回歸自己,”榮說,“回歸以后他要干事情,我們公司有舞臺,第二給你一定的授權,可以讓你由著性子干,第三給你一個平臺提升你。他會自己做非常多的創(chuàng)意來完善這個組織。我們公司長得這么快絕對不是規(guī)定動作。”

  榮對金錢的態(tài)度也讓她的理想更有說服力。1993年,中歐MBA畢業(yè)后,榮進入一家香港人辦的做交換機的公司。很快,她為自己的老板引進了芬蘭一家廠商的手機代理業(yè)務。虧損160萬元。出于內疚,榮接手公司,將老板的投資算作自己的借款。店里一個叫倪剛的小伙子做了榮的合伙人,后來成為了她的丈夫。當榮秀麗投資手機虧掉一半家產時,她的態(tài)度是:“那本來就不是我的錢。”這種態(tài)度延續(xù)至今:“我從來沒認為這個公司是我的,它是大家的。我們公司大部分還是有理想的人,我們有很多夢,我們愿意把夢變成現(xiàn)實,體驗那種快樂。錢只是這個過程中的道具而已。”榮至今開著9年前購置的帕薩特,盡管那位香港老板已經開始向她借錢了。

  榮的態(tài)度意味著,一旦公司上市(她預計兩年內),她的部下將獲得與其價值相稱的公司股權。盧偉冰希望,有一天自己能成為天宇某一個新建企業(yè)的開創(chuàng)者。

來源:《中國企業(yè)家》雜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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